第4章 奇怪的院子

第4章 奇怪的院子

回到休息的酒店,兩人越說越投機,就像是很多年沒有見的老朋友,好姐妹,說起兩人童年,青年,中年,現在的人生感悟,原來李姐已是快60的人了,難怪會讓何月叫她李姐。

新的一在到來,李姐給了一個地址,讓何月去找一位師傅。

李姐說:“到了我們這個年紀,生活也磨掉了我們稜角,輕狂,傲嬌的脾氣,剩下的是對生活的認知,人性的感悟,最後面對的是自己歸土,說得在多也得自己體驗,去那裏,也許會有其它的緣份。”

互相道了保重,分別向不同的方向走去。

拿到地址,那是一個偏遠的小縣城,從來沒有聽說過,從這兒去坐上七、八個小時的車,最終何月還是決定去看看。

中途倒了三次車才到縣城,感覺體力不支的何月休息了一晚又出發。

找了半天才發現沒有人去那個地方,每隔一個小時才有一趟車經過那裏,又花了兩小時在一個路邊有一塊木板子寫着某某的村的地方停了下來,下車后的何月愣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後面一條彎彎曲曲石梯小路向深處延去,正在想怎麼辦的時候。

背後有聲音響起“您好,可是何女士,我叫靜辰,師傅讓其來接您入山,請跟來。”一位穿着長棉布衣衫清秀的男子看着何月。

何月看看四周,說實話,還真沒有到過這樣的地方,還着不安的心情走了過去。

“女士,不必驚慌,師傅說有緣自會來,無緣兩不識,早上就叫而來等你了。”

咬咬牙的何月還是跟了上去,想着怎麼李姐也不會害我,自己以快沒有多少日子了,在意這些做什麼?

隨着靜辰沿山坡走,走走停停,每次何月感覺有點無力的時候,靜辰就會停下來,坐在一邊盤腿瞭望,休息完了在走,直到何月悶頭行走快撐不住的時候聽一句“到了,我們到了,女士”。

抬着一看,一座不知是什麼時候什麼人修的院子在眼前,院子修建在三面環山裡,現在站得地方是唯一的出口,三面山都是那種90度的石壁,直入雲層。

院子是用石頭徹成的,院牆有三米高,中間一扇厚重的木門,無牌匾,從左至右圍起來,形成一個半圓。

進入院門一眼看去是一個廣場,正面為一間大殿裏面放着一排排的書,桌上的熏香霧霧渺渺,左邊為一間廚房,右邊有一棵參天的大樹,何月不認識,佔了所有面積的三分之一,簡單明了,和平時去了的農家院什麼的極其不一樣。

靜辰領着何月從左邊的小道走到了一間木屋房前“師傅,何女士到了”。

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帶女士先休息,等身體好些在說”。

“是,弟子明白”,轉身帶着何月退了出去,穿過廣場,經過大樹,樹的後面有石梯小道一直到有幾間木屋的小院子。

靜辰對何月說“在此休息,裏面所有一切均可以使用,用完后請歸置即可”,何月謝過靜辰,疲憊不堪的她清洗過後沉睡而去。

這時的房裏,一位白髮白須的老者自言自語的說“是這位嗎?”

第二天凌晨,隱隱約約聽到什麼聲音,何月睜開眼睛發現天還沒有怎麼亮,看了一下手機六點,仔細一看才發現沒有信號,想一想也是,這深山裏那來的信號。

起床洗臉刷牙收拾好自己也坐在地板上聽那聲音,好一會兒何月才聽出是在念什麼文,聽不懂,何月卻慢慢地被那語音感染,思想放空,沉靜下去,忘記了一切。

直到有人敲門,是昨天的靜辰帶來了早餐,說是早餐后見師傅。

早餐是白粥和細小的饅頭,一碟小菜,聞着香味才發現自己餓得不行,天以大亮,太陽從山門的正面照射下來光芒萬丈,林中的不知名各中小鳥在清脆的叫着,四周是那樣的寧靜又安定,像是什麼煩惱都不存在一樣。

順着小路從樹後面走過來,沒有看到有師傅,到了廣場,何月不由自主的走進了大殿,看了看裏面的書,非常整齊,分門別類,何月輕輕的隨手拿了一本打開發現裏面的文字基本不認識,輕輕的翻了幾頁,書的紙業有些發黃,擔心弄壞準備放回去時卻從裏面掉出一個像銅錢樣子的東西。

何月彎下腰撿起時被割裂了手指,何月反射性的縮手並沒有發現一絲血粘在其上面,把手含在嘴裏好一會兒沒事了才去撿起來,仔細一看只有拇指大小的圓銅中間有一個圓洞四周有繁複的文字,不明白的何月拿着走了出去,她沒有看到的是那本書隨風飄散了。

出了門的何月抬頭就看到靜辰,靜辰說是師傅相見。

何月跟着靜辰來到木屋子前,裏面傳來低沉的聲音:“請何女士進來”,何月謝過靜辰,進去后發現房裏除了後面牆上的一個緣字,就是兩個跪坐的鋪墊和邊上木板上的兩杯清茶。

面前的老師傅白眉白須,紅光滿面,雙目烔烔有神卻是沉如大海,莊重又安祥,一身說是白色也不是白色的直掇衣,面料什麼的何月不是很懂,但最少從順滑的樣子猜出裏面有蠶絲,平凡的何月沒有親自見到過所謂的大人物,眼前的這位,讓你從心裏的誠服,敬慕,有些人不用語言也能讓你感覺到他的氣場。

老師傅開口:“請坐,喝杯清茶吧!”老師傅的聲音低沉如暮鍾。

何月雙手合拾誠心的謝過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入口的茶水剛有一絲清甜隨來的便是苦,苦得何月的臉皺得像包子,何月還是吞了下去。

低頭看了一眼茶水,杯子裏的水清亮清亮,只有一片茶葉在其中,何月平時也喝茶,真心的說還沒有見過樣的茶,又抬頭看了看老師傅,老師傅點頭,又喝了一口,這次清甜過後是澀,澀得舌頭都木了。

又喝了一口,這次卻什麼都沒有,就像是白開水一樣無味,驚異的何月直直的看着老師傅,這種行為其實是很失禮的。

老師傅:“女士,什麼樣的心情它就會以什麼樣的味道呈現給你,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對於施主,老僧想說花開花謝,花謝花開,上天自有安排。”

何月:“師傅,我不明白。”

老師傅微笑:“你會明白的。”

低頭思索的何月沒有看到老師傅眼裏憐憫和釋然,還有看到那枚圓銅的瞭然。

何月看到放在腳邊的圓銅才想起,趕緊的拿起來給師傅,說是在書里掉出來撿到的,還給師傅,師傅沒有接,反而從衣袖裏拿出一條紅線穿洞而過幫何月系在了脖子上,平凡的人看圓銅沒有什麼,可在老師傅的眼裏卻有一圈光暈慢慢在變大,上面的繁複文正在一個個的打轉。

老師傅說:“我們相見總歸是一種緣份,為其念段復文,願你一切順意吧。”說完輕閉上眼,何月也在師傅的誦唱聲中沉靜下去。

在院裏待了三天,從那天起,何月沒有在見過老師傅。

這三天都是早上隨靜辰做早飯,中午午休,下午看看書,一直到手機沒有電,又想到幾天都沒有和家人報平安才向靜辰說明要出山。

第四天,何月又在靜辰的陪同下從山裏走出去,在走之前,何月還是去老師傅的門前行了禮,並在房裏放了一些東西,留字告之這是自己的心意,並感謝對她的照顧,靜辰一直送到老地方並告之何月,師傅說她們還會見一面,想不明白的何月回到了小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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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幾何是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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