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治病
她半夜發燒了,高燒。
薛芙起夜的時候,聽她呼吸聲沉重,過去摸了摸,趕快按了鈴。
值班醫生正有點打瞌睡,匆匆來了,給唐弋餵了點退燒藥,讓薛芙給她敷一下額頭降降溫,他去找人送她去別的醫院。
昨夜跟着唐弋過來的那輛車,一直停在院子裏,現在用來載唐弋了。
輸液之後,上午十點多,唐弋頭疼醒了,渾身酸痛。
“我這是……”睡一覺睡到醫院來了,唐弋問護士。
護士說除了發燒,沒其他問題。
輸完液,唐弋就打車回去了,身上就揣了點媽媽給的錢。胥澤不在家,她沒有任何可以進門的手段,就坐在門口等。
一邊罵,住在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鳥拉屎都落不到地上,房前屋后原始森林似的,沒保姆沒保安,只有一個鐘點工,一個人獨居,要說他沒藏事兒,鬼都不信。
退燒藥的嗜睡副作用,唐弋困得左搖右擺,要不是才下過雨又陰天,她可以躺花園裏睡。
餵了好長時間蚊子,胥澤回來了,唐弋抱膝坐在石墩上,懶得動彈,等他進了屋,她才搖搖晃晃的進去。
“你怎麼才回來?”
唐弋準備好的氣勢,讓困意壓的所剩無幾,話說出來好像她思夫似的。
“一天,你就忍不了?”
胥澤解了領帶,這架勢是不準備出去了。
“呵呵,不是你攪黃的?”唐弋盯着他,早知道他說話放屁一樣,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現在哪兒輪得到他大爺一樣?
胥澤解扣子的手停了,過來,和歪在沙發上的唐弋面對面,稍微張開手臂,意思很明顯了。
“讓五姑娘伺候。”唐弋瞟一眼,現在手裏要有一把刀,非給他兩下。
“東西,你不想要了?”胥澤語氣很平常。
唐弋倚在那裏,笑,然後咬牙,折腰,有什麼,把他當成個死人不就行了。
“去放洗澡水。”
唐弋皺眉,蹬鼻子上臉!浴室里就差浴巾不是智能的了,這需要她去?
胥澤給了她一個眼神。
去,姑娘洗腳水讓他好好泡。
還沒放好,浴室門關了。
“你不怕我淹死你?”唐弋挑眉,虛公子要在這裏辦事。
“用什麼?”某男按着她,話有所指。
這要是真正的恩愛夫妻就算了,唐弋抽抽鼻子,“我發燒還沒好,傳染了喂你點毒藥,你要不要?”
“那正好,治病。”
他說他要做的事治病。
“不用了,我打過針了。”
唐弋覺着,跑不掉就噁心他,最好讓他後半生都冷淡了。
可是那一池春水,誰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