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雙麻火燒
主僕四人正在說笑,熏熏和額古納一起闖了上來,一把將於風拉到了一邊。
“風哥,總算是可以和你好好說句話了。”熏熏小白臉兒上洋溢着高興。
“熏熏,大祭司,真有你們的,你們怎麼也跑到這兒來了。”於風也十分高興。這叫什麼?這就叫,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
熏熏和額古納,這就把如何惦念於風也要追查凶靈下落、被老葉的八卦太極圖送到鄂州驛館、殺死了真正的金鸞銀鸞公主和駕官、冒名頂替路過蛇山腳下救下於風、萬歲山巧遇徽宗和蘇風兒、進京暴打貴妃娘娘蔡香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於風聽得是目瞪口呆,真想不到胡法天也來了、現在居然混上了御林軍中的一個小頭目,更想不到三人一路驚險刺激的遭遇。老葉叔也有時空穿梭的設備,這是好事啊。楚王那麼不堪,其手下更是魚肉百姓,可恨。凶靈幾伙人都要殺死徽宗皇帝,有的是為了國讎,有的是為了天幻聖君塔的塔銀。這熏熏也太牛叉了,打了貴妃又打大學士,這是作死的節奏啊。不過,不能小瞧了她,她現在可是徽宗御封的銀鸞公主啊。
熏熏又詢問起於風的所遭所遇。於風這就把自己如何一穿越來就砸死崔明、如何巧遇劉英做了盜墓敢死隊、如何被蔡十一陷害差點喪命、如何四明鎮智斗謝禿子結交田文、如何黃鶴居斗酒對詩被捉拿、如何朱仙鎮誤救完顏宗弼、如何金家玉石鋪買玉牒、如何三劫寺偷聽三靈密謀的諸般經過全都講了出來。
熏熏和額古納也是聽了一個驚心動魄,想不到於風這些日子也是累次遇險,看來時空有風險、穿越需謹慎啊。
“風哥,你現在去哪啊?”
“我們還回金家玉石鋪。”
“我和大祭司也去,好不容易碰上了,那就不分開了。”熏熏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很認真的說。
“現在恐怕不行。”
“為什麼?”
“你們貴為金鸞、銀鸞公主,怎麼可能到宮外居住呢。我看,最可能的辦法,就是讓胡法天做往來的信使,保持你我的聯絡。”
“風哥,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什麼時候回到咱們的時空啊?”
“凶靈他們已經現身,又出現了新的魔頭,而且極有可能還有一些不為我們所知的魔頭,再加上天幻聖君塔,這些秘密我們還都沒有查清,暫時還不能回去。”
“那,那邊的高考怎麼辦?”
“涼拌!”也不知道劉英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接着熏熏的話茬笑吟吟地道:“高考是顧不上了,我看還是先準備科考吧。皇帝陛下已經發下口諭,咱們要不去參加恩科,那就是抗旨不尊啊。”
“劉兄,你知道,我是要追查凶靈的,哪裏有時間參加什麼科考。”於風不同意劉英的觀點。
“我看你自己瞎忙活,還不如考上個進士,到皇帝身邊謀份差事。”
“為什麼?”
“凶靈不知道你是誰,可凶靈卻知道皇帝是誰。”劉英這話說的卻有幾分道理,查找凶靈的下落談何容易,偌大的汴梁城,戶口百萬,去哪裏尋找?最好的辦法,還不如守株待兔。可誰是株呢?自然是那位皇帝陛下。
於風不住點頭,顯然是贊同劉英的意見了。
“風哥,你別聽他的,就算你不科考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皇帝那裏,我自會去說!”熏熏一看劉英和於風走的很近,隱隱就生出一股嫉妒。感情這個東西,是排他的,不管哪個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呵呵,我的銀鸞大公主,你的風哥不科考,怎麼做你的駙馬爺啊?”說罷,劉英笑的前仰後合,熏熏一咬嘴唇再也無話可說,小白臉兒上居然泛起了紅暈。
第二日清晨,金家玉石鋪內,小田菜忙裏忙外,伺候着幾位大爺吃過了早飯,那位金掌柜居然還沒起床。
田文道:“於兄,劉兄,今日作何安排?”
“田兄,我看要趕緊尋一個私塾。”
“哦?劉兄,這話從何說起?”
“銀鸞公主已經惦記上了咱們這位風流倜儻的於公子,那還不得趕緊備考去?”
“劉兄,照你所說,也去不得私塾啊,私塾學的都是些入門的把戲,三字經啊、千字文啊,就算全都學完了,也考不中進士啊。”
“嘿嘿,咱們這位於兄,大宋朝的字啊,他多一半不會寫。這教育啊,還得從小做起,從娃娃抓起!”
看着劉英搖頭晃腦的窮酸勁兒,於風憋不住笑,一嘴漱口水全噴在了地上。
兄弟三人結伴出行,一邊閑逛街景,一邊尋找私塾。
汴梁城一如往昔,這一大清早就熱鬧起來了,做買的、做賣的,真是應有盡有,甚是繁華熱鬧。
可說是應有盡有吧,還就是私塾沒有。三人找了四五趟大街,來回走了七八遍,居然一個私塾學館也沒看見。
於風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學國學,要趁早啊。你不找個教書先生吧,那麼多繁體字,根本就不認得,更別說在試卷上書寫了。可要找個教書先生吧,還就偏偏沒有。哎,要是有新華書店也行啊,買一本古漢語字典,那不就全齊了么?
就在三人苦惱之際,猛地聽到前面吆喝之聲大作。
“汴梁一絕,雙麻火燒,幼學靈童,答對詩詞,分文不取。”
就見當街支了一個貨攤兒,貨攤上兩笸籮火燒堆得跟小山似的。這雙麻火燒類似於今天的芝麻燒餅,內里餵飽了芝麻醬,外面兩層大粒芝麻,烘烤的色澤金黃,噴香噴香的,往這兒這麼一擺,就讓人極有食慾。
現在是正是早餐時分,立即有好多人來圍觀。
“老闆,給我來兩個,幾文錢?”
“對不起,客官,我這雙麻火燒,只送不賣。”
“嘿!沒見過你這麼做生意的,只送不賣,那還不折了本錢?”
“您還別不信,今兒就是只送不賣。”
“得得得,那你送我兩個吧。”
“對不起,客官,這燒餅只送幼學靈童,大人我可不送。”
“哎呦,您可真是積德了,那您送我兩個吧。”一位老大娘,懷裏抱着一個,手裏還領着一個,抱着的不到三歲,領着的也就五六歲。
“大娘,說白送可也不是白送,您得讓您的孩子對出我的詩文來。”說著,那攤主兒用手一指貨攤上兩笸籮火燒之間,那裏居然撲着紙筆,每張紙上都寫了個上句兒。
老大娘頓時傻了眼,自己這兩個孩子,一天書也沒念過,哪會什麼詩文啊?
就在這麼個時候,猛聽一個稚嫩的童聲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