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完了!
那伙人猶如凶神惡煞般,本來有幾個想過來買煎餅果子的人,嚇得馬上掉頭就走。
周圍的人更是躲得遠遠的。
常寧當即上前一步,擋在那伙人面前,沉着臉問道:“你們幹什麼?”
為首的染着一撮金毛,嚼着檳榔,把檳榔往常寧身上一吐。
“喲,這是哪裏來的小逼崽子,敢多管閑事?”模樣狂拽吊。
“什麼多管閑事,她是我媽,你們有什麼衝著我來!”常寧怒道。
“啊,原來你就是常家那個跑去當了上門女婿的小子,哈哈……那正好,一家人齊了,也好辦事。”
幾個混混指着常寧哈哈大笑。
甘琴這時趕緊把常寧拉到一邊,並且把孩子塞到常寧懷裏。
然後從錢盒子裏抓起一把錢,遞到金毛跟前賠着笑。
“小兄弟,我不是說過嗎,我們家那老房子真的不賣,這點錢你們拿去喝喝茶,順便幫我再跟你們老闆說一聲。”
常寧這才明白,原來是有人看中了他們家那塊地皮,要強買他們家的房子。
看這架式,這夥人沒少來騷擾母親。
看着母親那卑屈的樣子,他心裏難受得要死。
發生這種事,母親居然沒告訴他,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媽的!”
金毛看了一眼那些皺巴巴的錢,兩眼一翻,揮翻了甘琴的手,那些錢散落一地,“連一張紅票子都沒有,就這點破錢,還敢叫我們喝茶,你把老子當叫花子啊!”
說著還惡狠狠地推了甘琴一把。
“再說,我們能看上你們家那塊地,是你們家的福氣,房子賣也得賣,不賣也得賣,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
甘琴踉蹌退了幾步,常寧剛把她扶穩,她就立即彎腰去撿散落在地上的那些錢。
常寧忍住怒氣也趕緊幫忙去撿,因為這些錢,每一分都沾滿了母親的汗水。
看着他們手忙腳亂的在撿那些錢,那些混混戲謔的笑了起來。
“老不死的,把房子賣了不就發財了,何必天天這麼辛苦擺這個破攤!”
“就是,老不死的,現在你兒子也在,趕緊把合同簽了,多的是紅票票讓你數,這點破錢算什麼!”
當甘琴正準備撿金毛腳旁的幾張時,金毛故意踩在上面,居高臨下的望着甘琴。
“你知道多少人做夢都想當拆遷戶,怎麼就只有你這個老不死的頑固不化,我告訴你,如果你是想坐地起價,那是門都沒有!老老實實的跟我去把合同簽了!”
“小兄弟,我們家的房子真不賣,那是我老公留給我的唯一念想,你們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甘琴哀求道。
“我呸!”金毛一口濃痰吐到了甘琴身上,“給臉不要臉,再嗶嗶,我拆了你的老骨頭!”
說著,就要一巴掌朝甘琴揮過去。
常寧早就怒火衝天,欺負到他頭上,他還可以忍,但欺負到他母親頭上,他忍無可忍。
“狗雜種,敢動我媽!”
他大吼一聲,飛起一腳把金毛炸飛了。
而且足足飛了十來米遠。
金毛砸在地上,竟一時沒了動靜。
這一幕讓場面一下沉寂了下來。
誰也沒有想到,常寧敢搶先動手,而且這一腳威力還這麼大。
就連常寧自己都愣住了。
從小到大他都沒跟人打過架,還真不知道自己原來可以這麼厲害。
甚至他都有點擔心,別把那個傢伙給踹死了啊。
而他懷裏的小傢伙此時卻是手舞足蹈,呀呀亂叫,剛才常寧抱着他飛起一腳,讓他很興奮,以為常寧在逗着他玩了,高興得不得了。
還在拉常寧衣服,似乎想讓常寧帶他再玩一次。
幾個混混回過神來后,也顧不得常寧,趕緊去看金毛的情況。
見金毛只是口吐白沫暈了過去,他們才鬆了口氣,那可是東哥的親弟弟啊,要是出了事,他們都得完。
東哥是城南一霸,手底下有好幾個工程隊,幾百號兄弟,都是些狠茬子。
這些年跟一些大老闆合作搞地皮開發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
“你,你完了!”那幾個混混鬆了口氣同時,指着常寧聲厲內荏的高聲道。
畢竟常寧剛才那一腳把他們嚇着了,他們也害怕被來上一腳。
“你動了金毛哥,就準備等死吧!”
摞下一句狠話后,他們就趕緊抬着金毛向旁邊的醫院跑去。
等那幾個混混一走,甘琴趕緊把攤車一收。
拉着常寧,“寧兒,快,我們快走!那些人不好惹的。”
兒子打人也是為了她,所以在這件事上,她絲毫沒有責備常寧的意思,只是害怕那些人針對常寧。
常寧本來想說點什麼,小傢伙這時似乎沒人逗他玩了,加上差不多到了他飯點,開始鬧騰起來,他只好先跟甘琴回了家。
回到家后,甘琴就把門給反鎖了。
但還是不放心。
“寧兒,喂完孩子你還是趕緊回楚家吧,畢竟楚家是大戶人家,那伙人應該不敢隨便亂來。”
常寧從隨身的奶爸包里,拿出奶瓶跟牛奶,沖完牛奶后,一邊喂着孩子一邊勸慰道:“媽,您不用擔心,這件事我可以解決的。”
在回來的途中,他就已經跟朱雀通過了電話,朱雀讓他這點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而且他也已經收到四海銀行行長打來的電話,態度非常恭敬的問他何時去辦理交接手續。
既然朱雀真的連一家銀行都能輕易收購,那麼這件事他真的沒什麼好擔心的。
“你解決?你怎麼解決?那些人可都是混社會的,動不動就拿刀砍人,你還是聽媽的,喂完孩子趕緊回楚家,媽也決定了,這房子就……不要了!”
甘琴雖然非常不舍,但還是咬着牙做出決定,她一把老骨頭,並不怕死,但擔心常寧跟孫兒啊,只有這麼做,那些人或許才會善罷甘休。
“媽,您真的不用擔心,只要您不願意,沒有任何人敢逼您賣這房子!”
常寧眼裏有些濕潤道,他知道母親做出這番決定完全是為了他。
這間房子不止是母親的棲居之所,更是承載着母親對父親的念想,父親當年跑船出了意外后,唯一留下的就只有這間房子。
要是以前,面對這樣的麻煩他或許無能為力,但是現在,他是至尊神殿的少尊主!
“媽,有件事我想問問您。”安撫了一會母親后,常寧不由開口道。
“什麼事?”
“我是不是爸從海邊撿回來的,不是你們親生的?”
甘琴怔了一下,眼裏閃過一絲慌亂,“你,你瞎說什麼,你怎麼會是撿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