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病情惡化?

第12章 病情惡化?

不知道是不是還夢見了阿葦,我記不清楚了,但是這個夢的陰影帶給我的陰霾,卻讓我無法再次入睡……

於是,我決定立即起床,離開這裏。

因為昨晚就已經辦好了退房手續,所以,夢裏一醒來,我就起床,洗漱,背起行囊,準備下樓,去開車……

我沒想到,一打開門,就在門口踢到了一個旅行包,我才記起,應該是阿葦送給老師的禮物。

彎腰拎在手裏,便走下樓梯。轉眼看到阿葦的房間燈亮着,想過去道別,可是,轉念想到她昨天的話,就不再躊躇,轉身走出酒店。

昨天的那個談話過後,其實,我還是想勸解一下阿葦,借用《大雨海棠》這樣的台詞:

“人生是一場旅程。我們經歷了幾次輪迴,才換來這個旅程,而這個旅程很短,因此不妨大膽一些,不妨大膽一些去愛一個人,去攀一座山,去追一個夢……有很多事我都不明白,但我相信一件事。上天讓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讓我們創造奇迹。”

我把這段台詞編輯成短訊發給阿葦,希望對她有所幫助。

另外,又追加了一句:雖說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但是,每一次送別,卻是為了下一次的相逢,那是一次美好的預約,是一個新的起點和希望。

回到家,我打開阿葦送的旅行包,才發現裏面分了兩個口袋,兩個口袋又分別都用便簽貼好了物主。

她送我的是:一雙手工的拖鞋,一件煙灰色毛衣及同色的毛線圍巾,還有她做的糕點,估計是給我車上吃的早餐。

我沒留意,一口氣開到家裏。沿途自然是到休息區解決的溫飽,嘴被養刁的惡果就是:吃什麼都不是味兒,寧可餓肚子!

原來,舌頭也會任性地罷工。

第二天,就去拜訪張教授——我的導師,他在圈子裏名聲斐然,我也藉著是他弟子,賺了不少錢。

恩師張教授繪畫的名氣雖大,但吃貨的名氣更是如雷貫耳,可偏偏師母把優點都集中在了美貌與才華上,烹飪的水平幾十年如一日,從不見長,這也是老師人生的一大遺憾。

可誰的人生能完美而長久呢?

因此,誰家有好吃的相邀,或他家收到了昂貴的水產、海鮮,夫婦倆必定傾巢而出,奔赴各據點,饕餮圍剿。

張教授拆開阿葦的包裝袋,開始品嘗美食,邊翻看她的習作,邊品嘗美食,連寶貝老婆都捨不得分享,躲在書房,吃獨食。

吃着吃着……似乎回過神來,含糊地問:

“你小子有沒有藏私,留自己一半?”

我怎麼可能如實招供呢?我深知老頭子不喜歡被人牽着鼻子走,又不喜歡太明顯的高帽。跟他處到現在,就是靠“含蓄的真誠”:

“張老師,您覺得我是這人嗎?在那裏,我天天變着法子吃,還在乎您這一點兒兩點兒?”我假裝很不屑,其實,他吃的時候,我的口水不斷在嘴裏盤,都能釀出女兒紅了……

“這麼多天,你一直在那裏吃這美食?還變着法?”聽着口氣,德高望重的張教授噴瀉而出的,都是對他徒弟厚重的羨慕妒忌恨啊!

“您看啊!如果您收了這徒弟,讓她常住您家,做免費保姆,一日三餐還怕沒人料理?那可是您點着沒吃過的食譜,她都能給您做出來,指不定還能整出半個滿漢全席呢!”

“怎麼你說著說著……天就黑了呢?”張教授看了一眼窗外,明顯睜眼說瞎話啊!難不成這點心還填不滿他的慾海?即便滿腦子疑問,可還是要裝一下天真:

“嗯?沒有啊!還沒到晚餐時間呢。”

“哼!我是看見一頭大牛被你吹上了我們小區的天空,遮了半邊兒天……”

“張老師,您看我是不是胖了?”我知道,必須動真格兒的了。

“……”張教授終於捨得抬眼看我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復又上上下下看了又看,卻沒說什麼,可我卻知道有戲,就趁熱打鐵:

“您唯一要做的,就是指點指點,您看她的畫,是不是比我當初還牛掰?這孩子的年紀還輕,又勤快,最主要有天賦,您自己看着辦?回頭找師母商量一下,給我答覆。過段時間,忙完了,我再跟她爸商量一下,年前或者年後就來您這裏?我等您回信兒……”

才丟下這段話,沒來得及看清楚張教授的臉色,我就接了個哥們的加急電話,於是,就匆匆告辭,赴約去了。

之後,開始重複着職責與社會義務,還有各種友情,人情的活兒……為了肚子,必須忍耐!

時間久了,感覺生活就像攢着廢水的鉛桶,沉積下來的污垢,竟然可以使心臟麻痹……而後,感冒發燒接踵而來。我不得不搬回父母身邊,接受他們的照顧和嘮叨。

張教授同意收阿葦做關門弟子的電話打來,我左鼻孔突然通了,腦袋也沒那麼昏沉了。我把消息轉發給阿葦以及她的爸爸,等他們迴音。

可等了幾天還是杳無音訊,我又嘗試着打電話,結果顯示已關機。難道我離開2個多月,阿葦爸爸病情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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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之來世的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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