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八、聖誕舞會

()一二八、聖誕舞會

“是什麼，讓你認為該邀請你卑微的魔葯教授去參加那種鬧哄哄的舞會？”斯內普絕不承認當哈利提出邀請他參加舞會的時候自己心裏的愉悅——現在，男孩軟綿綿的躺在他懷裏，而他這樣惡毒的噴洒毒液……真是梅林的吊襪帶——越是這種情形越讓人沒法把持住自己！該死的梅林！他揉了揉哈利毛茸茸的腦袋，然後終於下定決心掀開了被子，剛挪了一下，就被人抓住了手指——當然，是他的男孩。

“西弗……”男孩委委屈屈的看着他，濕漉漉的大眼睛裏充滿了祈盼，“你要不要當我的舞伴？我可以跳女步。”

……

斯內普盯着男孩半天，然後，他放棄了下床的想法，又一次躺了回去，順便把男孩抱在胸前還拍了拍他的背“繼續休息。”

“哦。”迷迷糊糊軟綿綿的哈利沒多想，又閉上了眼睛開始補眠——他是特別放心把自己的時間給他的伴侶去支配，因為西弗勒斯可不是一個腦子總被荷爾蒙佔據的波特，他總是能做出最好的選擇，而偶爾噴洒出來的毒液更是成了哈利â軟綿綿â波特的生活調劑。

這一覺，睡到中午，哈利才在家養精靈的尖叫聲中悠悠醒來，然後在床上享用了一頓非常可口的午餐——身上很乾爽，連內衣跟睡衣都換過了，哈利â萌物â波特不可抑制的笑彎了眉眼。

斯內普回到卧室，看見他的男孩還賴在床上，而且笑得可愛。連帶着他都受到了感染，走了過去吻了一下男孩的額頭“清醒了？”

“早就醒了。”哈利抓着他的手親了一口，“親愛的，要不要當我的舞伴？這麼重要的事情，我可真不想隨便找個女人湊合——而且，除了波比之外，我還真不知道該邀請誰。”

“你確定你想好了？”要知道，如果他陪他出席了舞會，那就等於是向全天下昭示了他們兩個人的關係，為此，斯內普覺得自己真的有義務提醒他，“而且，你跳女步。”

“以我現在的身高，跳男步也肯定不合適，不是嗎？”哈利笑了笑，“我以為，我已經想得不能再清楚了——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會去邀請波比，不過聖誕舞會，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畢竟，三強爭霸賽的聖誕舞會與平時的舞會不一樣，意義重大，而且……作為勇士，還是擁有合法伴侶的勇士，怎麼說也應該跟自己的伴侶在一起——即使，會惹出一點麻煩。

“不必那麼麻煩。”斯內普幫他穿好襯衫，然後把一本放到他手裏，“看看這個，我想……總不會那麼麻煩的。”

“這是什麼？”哈利翻開，頁裏面立刻跳出兩個擁抱在一起跳舞的男巫來，他們的舞步非常的輕快而且帶着男人特有的剛毅與敏捷，巫師界專門的舞曲也隨着他們的舞步轉動在空氣中緩緩動開來——這是一本同性戀人之間的舞蹈指南？！“梅林，我沒想到還有這個！”哈利瞪大了眼睛，“不過……哦，西弗，我再次確定我愛你！”

“奧爾登讓傑爾斯找出來的。”斯內普簡單的解釋，而他紅紅的耳朵尖卻顯示了他此刻的好心情，“把這個看好，然後我們開始練習，我可不希望我的舞伴在跳舞的時候出洋相。”

哈利順從的點點頭，然後開始仔細研究那本里的舞步問題了——總共有三種基本舞步，並不是很難，但是需要配合度很高，所以記下來之後他必須要跟他的戀人好好的練習，而且……紅着臉看了看他的戀人，哈利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個色狼，好，他得承認，他戀人現在的模樣成熟而又富有魅力，可是……喝了減齡劑之後的男人又透着一股讓人着迷的秀氣跟清新感覺——完了完了，他是徹底淪陷了！或者……可以藉著這個機會……反攻一次？

“過來。”喝了減齡劑的斯內普站在門口對他招手。

“哦。”早就忘記自己打藉此機會反攻的哈利樂顛顛的跑過去然後被他抱住，接着又在音樂聲中開始了舞蹈——隨着一雙腳的帶領，他的一雙腳跟着旋轉，在腳步踏出的節拍里音樂猶如一隻只蝴蝶翩然飛舞在兩人身邊。

是的，斯內普喝了減齡劑，不然的話，他們的身高還是差太多，而哈利……是的，他私心不想給哈利喝增齡劑——在哈利的記憶里他見過長大后的男孩，一個充滿了魅力的男人，英俊而漂亮，讓人看着都捨不得移開眼睛，不管男女都會被他吸引——為此，他還是犧牲自己好了，否則……想到那猶如見到了新鮮的肉塊的八眼蜘蛛一樣的男男女女，斯內普不可避免的憤恨了，儘管他隱藏了自己的這種情緒。

音樂很輕柔，在魔咒的作用下舒緩的音符飄在空氣中，擁抱在一起的情侶通過巫師界特殊的舞步傳遞出彼此的心意——愛與相伴，能夠抵上整個世界。

這個時候，萊斯特蘭奇夫婦也開始緊鑼密鼓的張羅起來讓他們主人復活的事情——伏地魔雖然被施了個混淆咒還有個奪魂咒，甚至還被下了好幾個追蹤咒，但是他還是記得自己該做什麼該怎麼去做並且知道自己的目標——復活，殺了鄧布利多跟救世主，然後帶領巫師界走向輝煌，統治那些無用的麻瓜！

“主人……我會做好的，您放心。”羅道夫斯很高興自己能獲得幫助主人復活的這項殊榮，“你需要的一切，我都會為您帶來。”

“很好。”伏地魔現在擁有的身體並不完美——不，該說現在他幾乎並不擁有一副真正的身體，這是他佔據了一條在阿爾巴尼亞森林發現的如尼紋蛇的身體之後使用魔力創造的身體，但是這並不完整，他需要的是一具真正的身體，一具巫師的身體，一具完美的身體——沒有骯髒的麻瓜血統也沒有普通巫師那樣無法聚集更多魔力的滿是缺點的身體。為此，他需要利用萊斯特蘭奇，無論是羅道夫斯還是貝拉特里克斯，他們都是他忠誠的僕人，“我需要救世主，你們該知道怎麼做。”

“是的，我的主人，貝拉知道怎麼做！貝拉一定會為您帶來救世主！”貝拉特里克斯親吻着伏地魔腳下的地面，“貝拉會在所有人的面前讓您得到救世主！”

“很好，貝拉，黑魔王會記得他最忠誠的僕人，賜予她無上的榮耀。”

“主人！”貝拉特里克斯激動的幾乎要淚，“貝拉永遠忠誠於您！”

里德爾老宅的燈光慢慢透出了一種危險的昏黃，不過沒有人會去看一眼——看守老宅的那個老園丁弗蘭克â布萊斯早就被送到了孤老院去了，沒有人再會多看這個老宅子一眼，除非是來探險的那些孩子——不過，似乎連孩子們都不會再注意到那裏一眼。

一個邪惡而又危險的計劃在里德爾府被敲定了，然而敲定計劃的人永遠不知道自己本就在其他人的計劃之中。

聖誕舞會之前，哈利向鄧布利多請了一個假去了趟馬爾福莊園，由斯內普陪着參加了一次專屬於政要以及貴族的酒會——他作為一個標榜學術以及巫師界和諧的組織“3W”的首領之一，並且又有着救世主的身份，自然是有資格參加這樣的聚會的，而“3W”的另兩個首領，一個正是酒會主人的兒子，另一個則是這男孩的女朋，所以並不適合再作為代表出席。

寒暄了一圈，麗塔â斯基特又不遺餘力的追着哈利非要對他做一個採訪——在大家都知道彼此的一些秘密的時候，她對哈利顯得尤為恭敬，所以採訪的內容並不是很難以忍受。

“麗塔姐，我覺得……我的表情並不是‘憂傷中透着淡淡的恬靜試圖掩飾嚴重難以掩蓋的痛苦’……”哈利真是無法接受這個女人的修辭，如果巫師界也有言情說的話，她一定會被打造成神。

“哦，可是讀者喜歡這個。”斯基特眨了眨眼，想要學鄧布利多那俏皮的神態，不過不太成功，“而且，您知道嗎，巫師電台進駐霍格沃茨，這給我們《預言家日報》打擊不，我得挽回這個局面——是的，您覺得，是不是該透露一些比較……呃……不太重要的秘密？”

“好，你寫，”哈利聳肩，然後看向身邊的西弗勒斯，“麗塔姐，你是不是可以寫上——嗯……‘3W’的最近計劃，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是的，這是巫師電台沒報道的，您可真是個善解人意的人。”斯基特吮了吮羽毛筆的筆尖，再次把它放到記事本上，“您說。”

“鑒於巫師界的啞炮地位的尷尬情況，我想我們會有一定的計劃在巫師界建立一個專門提供給啞炮的教育機構——也就是學校，不是霍格沃茨，地點也選擇好了，在這所學校里會指導他們學習讀寫以及一些生活技能，我聘請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培養他們——要知道啞炮的魔力足以支撐他們製作一些常用魔葯，當然這只是其中一點，還有很多其他的課程，我希望啞炮也能獲得在巫師界生活的能力與機遇，他們可以獲得很好的教育跟生活，他們也是我們的組成部分而不該被排除在外。有很多職業都非常適合他們，他們也有良好的頭腦跟能力。”哈利繼續說，“而且，我打算在學校里給麻瓜出身的巫師的親人們提供一些職位，比如不想離開自己巫師孩子的父母，他們也會有機會在巫師界生活。”當然，不能再回到麻瓜世界生活了而已——哈利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因為不能說出來，他顯然學會了鄧布利多那套說一半留一半的本事。

“哦！這很好！”斯基特咧開嘴，“不過，您覺得魔法部會喜歡這樣的……建議嗎？”

“其實，這是為魔法部減輕負擔。”哈利聳肩，“很多巫師不喜歡自己的孩子是啞炮而會拋棄他們，實際上，啞炮並不等於不是巫師，只是他們的魔力被隱藏了起來，而他們的孩子很可能是一個魔力強大的人，這就跟巨龍一樣，有的巨龍破殼出來的時候被特殊的魔法擊中失去了噴火的能力，可是它們的孩子卻仍舊健康而強大——我想為了巫師界，我們不該去歧視他們，而應該給予他們正確的認識，在這一點上，馬爾福先生做得非常好，他已經聘請了一位擁有過良好教育並且品行優良的啞炮做一家商鋪的管理者，而收益非常好，我想這就是一個例子。”

“那麼……您的意思是……”

“是的，我的意思是——巫師的傳承大於一切，而傳承並不僅僅是在繁衍後代，其中包括家庭、誼、愛情，等等。”

很好！斯內普點頭，如果麗塔â斯基特是個聰明的女巫，她就會知道該如何去寫這票報道。當然，麗塔â斯基特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巫，她也當然知道該如何去寫這票報道——她從巫師界的構成到啞炮的尷尬地位，從麻瓜出身巫師的數量到混血巫師的出現，從教育的單一到資源的合理利用，一一羅列了各種各樣的可行性，最終才引出救世主的“3W”論調——這在巫師界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

要知道，即使是純血家族，也會有啞炮的出現——韋斯萊家的遠房親戚不就有個在麻瓜界做會計的么，而他們儘管喜歡麻瓜可卻從來不跟這個親戚聯繫，真是可怕的歧視，不是嗎？這篇報道之後，亞瑟â韋斯萊破天荒的找到了電話，並且在唐克斯的幫助下使用了它給他的表弟打了一通電話，通告了這個好消息——會計師，嘿，巫師界也需要！

當然了，不是沒有反對的言論，可是馬爾福既然能摒棄固執的觀念，其他貴族又何必自討沒趣？

回到霍格沃茨，哈利又接到了費爾奇的示好——這個老啞炮顯然對救世主的這篇言論特別感興趣，即使他現在的工作體面而讓他很得意，可是救世主能想到啞炮的福利這就足以讓他覺得這個男孩並不是那種跟其他學生一樣的會用魔法戲弄他的壞傢伙了。

“記住，我只有十二點才會走這條路！”費爾奇在哈利耳邊說完，抱着他的諾麗斯夫人走開了，讓摸不着頭腦的救世主當場囧在了那裏。

聖誕舞會很快就在這樣的日子裏來臨了。

龍邀請了赫敏，而克魯姆則邀請到了哈利推薦的盧娜，至於芙蓉，她一直保持神秘，而哈利比她更神秘。

“看起來怎麼樣？”哈利摸了摸自己的新袍子，這是西弗勒斯替他選的，黑色的禮服收腰的設計，在袖口與領口處處刻畫著月精靈的藤蔓圖騰，而翠綠色的花紋上用黑曜石裝點綴了幾點星光，看起來低調而又奢華，銀色內襯的斗篷搭在他的右肩上，用一粒圓形的黑曜石固定在肩膀上，隨着他的步伐斗篷會畫出一串漣漪，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靈動。

“好極了。”喝了減齡劑的斯內普站到他身邊，同樣款式的禮服與斗篷，只是翠綠色的花紋變成了銀色而點綴了綠色的水晶，並且斗篷的內襯是墨綠色的，這讓他看起來更加穩重而內斂。

“西弗，你看起來真是太棒了。”哈利轉過頭吻了他一下，“走，親愛的，我們出去了。”

舞會開始。勇士們挽着他們的舞伴進入會場。

先是克魯姆，他挽着盧娜走進會場確實讓大家嚇了一跳——盧娜那神經兮兮的表現讓很多人都不怎麼喜歡她甚至會捉弄她，可是也正因為她這樣，確實讓一點兒沒被她注意到的克魯姆覺得非常的有趣，而哈利情提供的一點點增齡劑也完美的解決了他們之間身高的問題。

然後是芙蓉，她的舞伴是誰也想像不到的羅傑â戴維斯，一個拉克勞，平時並不算怎麼突出，不過確實有一副好相貌。

最後，哈利挽着他的伴侶出現了——沒有學生知道斯內普教授在十五歲的時候長成什麼樣，那個時候他的額頭中間可沒有那深邃的代表了憤怒與憂愁的溝壑，而且稜角也沒那麼分明，甚至連他羅馬式的大鼻子都沒那麼大，但是他的表情還是那麼的嚴肅而陰沉，頭髮經過搭理之後看起來清爽而又漂亮——兩個人站在一起，也許因為頭髮都是黑色的緣故，顯得特別的般配。

“梅林！不敢相信！”赫敏捂住了嘴，而她身邊的鉑金龍則被她揪得肉疼，“這不是真的！”

“是真的，我見過教父年輕時候的照片。”德拉科安撫性的拍了拍他女伴的手。

“梅林！他們……真配！”女王陛下慨嘆着端了一杯黃油啤酒一飲而盡，“哦！我該為自己的弟弟感到驕傲，對嗎？”

“對！”回答得可真利索——德拉科完全贊同自己女的話，他這幾天收到的來自馬爾福莊園的包裹都是三份的——哈利的一份，很明顯，包裝跟他的不同，裏面的糖果點心也不一樣，而他的跟另一份是一模一樣的，不過另一份標明了是送給“親愛的赫敏”，這證明了什麼？證明了什麼？！證明了他媽媽對他的選擇表示了支持——所以對自己的准未婚妻，一定要儘可能的順着，這樣才有利於家庭的構建與和諧。

“很好。”滿意的女王陛下對着自己的男伸出手去，然後兩個人雙雙滑入舞池——是的，開場舞已經跳完了，而救世主造成的轟動也確實足夠轟動！麥格教授差點叫出聲來，而一直不是很清楚實情的弗立維教授直接就摔到了地上，至於海格，差點當場哭出來！倒是最平靜的就是一直笑眯眯的鄧布利多跟一直雙眼冒心的龐弗雷夫人了……好，教授們是記得斯內普年輕時候的樣子的，這絕對沒有問題——要知道除了斯內普頂替了斯拉格霍恩的位置之外，就是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位置總是變動，可其他人卻一直沒什麼變化！

至於學生們，早就掉了下巴——他們雖然不認識斯內普了，可是對於救世主確實很熟悉的，現在看他跟一個男孩一起跳舞，摔碎了多少女孩的心啊！

“哦，哈利，帶着你的普林斯過來休息休息！”鄧布利多笑眯眯的對着跳完了開場舞的兩個人招收，“喝點什麼？”

“火焰威士忌，謝謝。”斯內普拉着哈利坐下。

“哦，不行！親愛的王子殿下，要知道——你還未成年。”

未成年你妹！

哈利跟斯內普兩個人一起冒出了這一句——好，他們沒說出來，不過心裏是一起想到了這一句！有些時候，確實沒空跟這個老蜜蜂計較那麼多！

“多美好的舞會啊！”鄧布利多伸出手擦了擦眼角，“好久沒看見有人把這段舞跳得那麼好了……哦！”他轉過頭對暫時代授黑魔法防禦術的老頭說，“嘿，來跳一段，蓋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