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洗澡
黑髮少女抱着慕語煙來到了一個較為整潔的房間，雖然比較乾淨，但不難看出有人生活過的痕迹。
沾有水漬的盤子，融掉了一半的蠟燭，被咬了兩口的麵包片，以及那擺放的並不整齊的女裝。
少女輕輕的將慕語煙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頭，幫她脫下了那件沾滿鮮血的衣服。
然後靜靜的坐在床邊等待着少女醒來。
“哥……不要死……不要！”
慕語煙在床上斷斷續續的囈語着，床頭的燭光也被風吹得忽閃忽閃。
“又要下雨了嗎……”
黑髮少女抬頭看向窗外，厚重的烏雲黑壓壓的籠罩着這片城市的天空。
街邊，一個面色焦急抱着食物的孩子正躲避着怪人的視線鑽進了一個半敞着門的房間，他拉開了地上一個隱蔽的蓋子小心的向下爬去，剛爬到底，一股子淫靡夾雜着腐臭的味道撲面而來。
“臭小子，就帶了這麼點東西回來。”
一個尖厲的聲音從男孩身後傳來，隨後而至的是皮帶劃破空氣的呼嘯。
“外……外面要下雨了……”
男孩強忍着疼不敢大聲說話，只是低聲的回應着。
“下雨怎麼了，下雨就不吃飯了？趕緊給我滾出去，不多弄點食物就死在外面吧。”
說著皮鞭再一次的甩在了男孩的背上。
等到男孩再次出去，那個抽打着男孩的男人一腳踢開了旁邊的木門。
“睡什麼睡，趕緊出去幹活，都睡了兩個小時了還不起來。”
房間裏的是幾個半大的孩子，這裏原本是個託管中心的地下室，末日爆發時，幾個孩子便被老師送到了下面，而那個老師，早就已經腐爛在房間的角落，渾身赤裸不成人形。
“走的時候把趕緊你們老師抬走，md真是晦氣。”
說著，那個男人扇了扇鼻子旁邊的空氣，好像要趕走這股腐朽的氣味，他舉着蠟燭走進了另一個房間，之前持續數天的大雨早就讓這個地下室積水泛濫，他也知道這裏已經撐不了幾天了。
隨着一陣雷聲劃過。雨，再次落下，它重重的砸在了這座原本就已經奄奄一息的城市。
黑髮少女上前關上了窗戶，雨中似乎還夾雜着孩子的陣陣慘叫。
“哥！”
慕語煙忽然從夢中驚醒，迷茫了一會之後她有些疑惑的看着四周，最終將視線鎖定在了黑髮少女的身上。
“你是誰。”
眼前少女的背影不知為何給了她一種下意識想要去親近與依靠的感覺。
“我是你姐姐。”
黑髮少女回過頭定定的看着慕語煙，眼神中充滿了寵溺的神色。
“姐姐？”
慕語煙的思緒有些混亂，她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姐姐，但是眼前的人確實給了她一種親切的感覺，就像是親人一樣。忽然，她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張學生證，上面的照片和眼前的少女一模一樣，名字叫雲沫裳。
“在末日降臨的那一刻，我們就已經變成獨立於人類之外的物種了。”
雲沫裳看着一臉疑惑的慕語煙向她解釋道。
“但是我們只有在覺醒之後才會完全改變自己，得到的同時，也意味着…失去。”
說著，她撩起了自己一側的頭髮，用手指敲了敲自己右邊的眼睛。
“我失去的……是眼睛。”
慕語煙看着那隻毫無生機的假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就這麼忽然沉默了。
“那……覺醒是什麼意思。”慕語煙首先開口，小心的問道。
“我們覺醒的時候會情緒失控，無差別的攻擊周圍所有的物體，殺死附近所有的生物。”
少女並沒有對此感到愧疚語氣中沒有任何感情存在。
慕語煙聽到這，忽然想起自己在天台失去控制的時候。
“原來那個時候就是覺醒嗎……”
雲沫裳繼續開口道：“但是你的覺醒還沒有完成，不然一定得到一部分關於自己的記憶，而且會失去身體的一部分，並得到屬於自己的武器。”
說著，她伸出手輕撫在自己的胸口，一把細長的雕滿花紋的銀劍漂浮在了她的身前。
慕語煙愣愣的看着眼前的那柄長劍，這種鋒利的感覺，即使是相隔數米都能感覺到吧。
“對了……我哥他……”
慕語煙忽然想起了還在地下車庫的慕語軒。
“他沒事，不過作為人類確實挺奇怪的。”雲沫裳歪了歪腦袋回憶着當時的場景：“我還沒見過恢復能力這麼強的人類。”
慕語煙愣愣的看着雲沫裳，她現在的樣子確實挺可愛的，不過她說話的語氣連一點感情都沒有就很奇怪。
就在慕語煙愣神的時候，雲沫裳忽然湊到了慕語煙的面前，一股少女的清香撲面而來，二人之間連呼吸都能清晰的感覺到。
“你……你忽然……湊那麼近幹什麼。”慕語煙紅着臉把頭挪到了一邊。
“張嘴。”雲沫裳按住慕語煙的頭把她的臉轉了過來，直直的盯着慕語煙的眼睛。
“什…什麼事。”慕語煙眼神有些躲閃。
“你現在胳膊不能動，我喂你吃東西。”雲沫裳淡淡的說道。
“胳膊？”慕語煙下意識的動了動自己的胳膊，發現確實如雲沫裳所說無法動彈，不光是自己的胳膊，就連自己的雙腿都完全不聽使喚。
身上的傷口已經恢復好了，可是毒素還沒有完全消除，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慕語煙還是閉上眼睛張開了嘴。
“啊～”
雲沫裳看着慕語煙張着嘴的樣子，眼中似乎閃過一絲流光，她把早就切好的白色果實從床頭的桌子上捧起，一點一點的喂到了慕語煙的口中。
直到自己吃完整個果子之後，慕語煙才鬆了口氣，被人餵食的感覺實在是……太羞恥了，她甚至沒有感覺到自己吃的東西是什麼味。
而一旁的的雲沫裳在收拾好碗筷之後，忽然就在慕語煙面前脫下了自己的衣服，然後站在床邊，絲毫沒有忌諱什麼。
“你……你這又是幹什麼…”
慕語煙趕忙閉上眼睛偏過頭不敢睜開，
不過慕語煙在那一瞬間確實看到了少女，
“一起洗澡。”
話音剛落，慕語煙便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忽然抱起，而後被雲沫裳脫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放在了裝着溫水的浴缸里。
“那個……我……”
“怎麼了？”
“沒……沒事。”
慕語煙就這麼躺着，任由雲沫裳擺佈。
“才……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