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打他呀！（求推薦收藏）
“啊？大人叫我嗎？”唐然一臉茫然的回頭。
解啟衷看着唐然的模樣一腦袋黑線，心說你還真是心夠大的，居然還看入迷了，就無語的模樣說道：“這個…小先生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我站着看啊。”唐然聞言隨口道，又沒人給哥們搬凳子，不站着還能咋看呢？
噗！
現場眾人聞言一多半人笑出聲來，因為他們是真沒見過這麼回答問題的，你咋看？我站着看，噗哈哈！
解啟衷聞言也是被唐然一句話給逗的忍不住笑出聲來，一邊笑一邊揮手道：“不是，我是問你這情況怎們辦？”心大成這樣的他是真沒見過，還站着看，你咋不飛着看呢？
“那有什麼怎麼辦的，打他啊！”唐然脫口而出道。
噗哈哈！
大堂上下眾人聞言當時就全都笑噴了，就連跟唐然不對付的張縣丞都綳不住笑出聲來，感覺唐然這孩子簡直太逗了。
“你們笑什麼呀？他們咆哮公堂且屢禁不止，屬於嚴重的藐視公堂藐視縣令大人，不打他們難道還留着過年呀？”唐然聽到眾人大笑一臉不解的道，一副完全不理解別人為什麼要笑的樣子。
誒？有道理啊！
解啟衷一聽頓時眼睛一亮，一拍驚堂木大喝道：“來呀，把這群藐視公堂的刁民給本縣拉下去，每人重打十大板！”他早被侯三等人鬧的一腦袋火星子了，一聽能打哪還忍得住。
“是！”衙役聞言頓時出列。
“大人，我們冤枉啊，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求大人做主啊，我們真的不是人販子啊！大人饒命啊！”侯三等人一聽要挨打頓時嚇的一個激靈，急忙磕頭求饒，只是這會兒解啟衷聽見他們叫嚷就腦仁疼，哪還會跟他們客氣。
“拉下去，打！”解啟衷抄起一根紅頭簽就扔下去喝道，求饒有用的話那還要板子幹啥呢？對不對？
“是！”
衙役把侯三等人拖下去，摁在地上掄起板子就是一頓胖揍。
揍的侯三等人當時就哭爹喊娘的，別提多凄慘了，與陳大財趙紅娘二人不同，侯三等人可沒人提前跟衙役打招呼說別打太狠，衙役那板子掄的當真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別看就十板子，一板子下去侯三等人的屁股就開了花了，十板子打完侯三等人下半身都差點沒癱瘓，遠比陳大財挨的狠多了。
“本縣問你們才能說話，本縣不問你們再敢胡亂咆哮公堂，小心本縣板子伺候！聽懂了沒有？”等衙役打完，解啟衷警告被拖回來的侯三等人道。
“小人知錯了。”侯三等人聞言低頭趴在地上認錯，看着別提多老實了，不過也只是明面上老實，因為他並沒打算就不鬧了，只見侯三囁嚅着特委屈的模樣道：“可是…可是小人真的冤枉啊，小人真的不是人販子，求縣老爺做主啊。”
沒敢再大聲，但鬧公堂換了個形式還是在鬧，因為對他們來說，挨幾板子只是皮肉上受苦，要是罪名落實，那才真要了親命呢，孰輕孰重他們很拎的清，挨打也要鬧。
“求縣老爺做主啊！”中年婦女侯娟幾人也哭哭唧唧十分委屈的樣子繼續喊冤，但也一樣沒敢再大聲。
“大人，下官觀此幾人容貌忠厚聲音悲切神情凄苦，此案也說不定確實另有隱情，以下官愚見，不若就破個例讓被告先說一下情況，若是他們說的在理，就恕他們攪擾公堂之罪，如若無理，便治他們一個罪上加罪，不知大人以為如何？”張縣丞突然趁機站起來道。
侯三等人一見有人給他們說話，頓時急忙磕頭道：“是啊大人，小人真的冤枉啊！小人真的不是人販子啊，那唐然才是真正的人販子啊，求大人明察！”說著腦袋跟地上磕頭如搗蒜。
“求青天大老爺明察啊！”中年婦女侯娟等人也是急忙道。
解啟衷聞言想了一下，覺得換個順序好像也沒什麼，反正自己是主審官，自己不偏不倚，先說后說難道他們還有本事把真的說成假的不成？況且這幾個人沒完沒了的折騰他也是真有些頭疼，也怕他們再鬧，就準備點頭同意，只是他正要說話呢，就被唐然搶先了。
只見唐然搶先道：“大人，草民認為縣丞大人之言不妥！”
“如何不妥？”解啟衷聞言就問道。
“我是原告他們是被告，按程序，本就應該我先敘說案情，如果他們真的清白，大人秉公執法，必不會冤枉他們，既如此，又何必在意先說后說？縣丞大人只因他們胡攪蠻纏攪鬧公堂便建議讓他們先說，難不成縣丞大人覺得草民先說縣尊大人便不會秉公執法了不成？”
唐然不知道侯三等人想打什麼主意，但他並不想給侯三等人留任何機會，人販子這種東西還是直接一棍子打死更好，就說道，說著順手就給張縣丞扣了個帽子。
“大人，下官絕無此意！下官只是覺得這幾人面相忠厚老實才建言了一句，若是大人覺得不妥，下官收回此前所言！請大人恕下官失言之罪。”張縣丞被唐然一頂大帽子扣的差點沒死那，聞言急忙辯解道。
“小先生此言有理，本縣秉公執法，並不會私心偏向與誰，先說后說並無區別，爾等沒有本縣問詢不許再多言胡鬧，張縣丞也退下。”解啟衷見唐然反對，就點頭道。
畢竟審案還是有程序的，不能說被告鬧的厲害你就聽被告的啊，那不成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了嗎？況且這麼多人看着呢，以後大家都有樣學樣怎麼辦？
“大人，小人真的…”侯三一見解啟衷不同意讓他們先說，頓時又想故技重施。
只是這次他剛張嘴，就見解啟衷一拍驚堂木喝道：“放肆，爾等再敢胡攪蠻纏咆哮公堂本縣便板子伺候！鬧一次本縣打你們一次！打到不鬧為止！”解啟衷也是見識過侯三等人胡鬧的本事了，就加重了威脅。
侯三等人聞言頓時面面相覷，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因為這跟他們設想的劇情不符。
唐然不知道，侯三等人經常往來登州文登等地，所以他們知道文登縣令解啟衷脾氣挺好輕易不跟百姓發脾氣，在文登百姓之間薄有點小口碑。
曾給朝廷上書免了文登百姓每年一萬軍費銀子，還特別重視教育，出資給文登建了個文山書院，所以他們才敢一上來就肆無忌憚的跟那瞎鬧。
因為他們知道，就算解啟衷生氣了也不會罰他們多重，但卻並沒有想到解啟衷突然變得嚴厲起來，就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先生，你請先把事情的經過敘說出來吧。”解啟衷見侯三等人不敢再胡鬧了，就對唐然道。
“謝大人。”唐然聞言就點頭道：“草民唐然，自幼父母雙亡，乃是一個居無定所的小乞丐…”
嘩！
大堂上下眾人聞聽唐然只是一個小乞丐頓時一片嘩然。
雖然唐然穿的十分破爛確實是乞丐模樣，但因為他神速破案陳大財誣告縣令一幕，所以大家從心裏就覺得這小孩應該來歷不凡，很可能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天才公子哥。
不然他哪來那麼多的見識？所以突然聽到他說自己只是個小乞丐頓時全都十分驚訝，因為這完全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小先生你說你…只是一個乞丐…”解啟衷也有些驚愕，因為他也是沒想到唐然真如他的穿着一樣，真就是個乞丐。
“是。”唐然不卑不亢的點頭。
“那你如何知曉大明律的？”解啟衷頓時問道，真是乞丐他從哪知道的大明律啊？還能靈活運用，難不成生而知之？那也太天才了吧？解啟衷驚訝的不行。
不過解啟衷其實不知道，唐然根本不需要知道什麼大明律，他只要知道一些現代古代相通的常識性犯罪行為會挖坑扣帽子就夠了，因為他解啟衷的權力實在太大了，集公檢法所有權力於一身，並且打人不犯法，這樣的權力只要會扣帽子有什麼樣的罪名治不了？
“跟一個老人學的。”唐然想了一下，決定給自己的特殊找個來路，不然無師自通什麼的太驚世駭俗了，就說道。
“什麼樣的老人？”解啟衷一聽唐然有師承來歷，頓時精神一震的問道，因為唐然的表現確實過於妖孽了點。
“其實我也不太知道他是誰，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在一個破廟旁餓暈了，我看他可憐就把要來的東西分了一半給他，後來他就說要感謝我，說要教我一些東西。”唐然道：“本來我看他神神叨叨的不想理他，可又怕我走了他就餓死了，就假意同意了，跟他學了一些東西。”
“他沒說他是哪裏人嗎？”解啟衷問道。
“沒說，他只說他是什麼青雲門棄徒。”唐然道。
“青雲門棄徒？”解啟衷聞言頓時肅然起敬，一個棄徒就能把唐然調教成這樣，那要是青雲門正規弟子得厲害成什麼樣啊？頓時趕忙問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你被拐了他怎麼沒來救你？”
這會兒別說解啟衷了，其他人就連一直憋着想給唐然找麻煩的張縣丞都不禁露出對青雲門心嚮往之的神情，聞言全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唐然，等着唐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