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朝夕相處兩年的人
“你說誰圖謀不軌呢!你怎麼不想想,他那麼優秀,就是應該只有我才配得上啊,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是郎才女貌!”席雲舒話說到一半,看見席城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身影,臉上陽光燦爛的一笑。“韓靖!”
席雲舒繞開席城,直接跑到韓靖的身邊,“你剛才去哪裏了啊,我還以為你走丟了呢。”
傅經年的別墅裏面確實很大,有的時候自己都容易走丟。
“嗯,差點就走丟了,不過被一個傭人帶過去了。”韓靖點點頭說道,然後抬起頭看了一眼席城。
突然間,席城好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一樣的,有些錯愕的看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他的眼神,對於自己來說,異常的熟悉,席城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的。
“等一下。”
席城上前兩步,但是席雲舒馬上就條件反射一般的攔在韓靖的面前。
“你想幹什麼!”
席雲舒的語氣裏面有些惡狠狠的,席城微微皺起眉頭,所以現在是自己的妹妹為了一個外人跟自己杠上了嗎?
“你認識何宇深嗎?”席城只是隔着席雲舒問道。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目光,沒有想到現在席城居然可以認出來。
看來的確是自己之前低估席城了。
“那個人是?”韓靖的臉上表現出來的疑惑,簡直逼真極了,席城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沒什麼……”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哥,有什麼是去年給我們之後再說吧。”席雲舒好像是迫不及待離開的一樣,趕緊拉着韓靖就離開了。
洛安寧愣愣的坐在床上,甚至連傅經年推門走進來都么有察覺到。
“現在感覺好點了嗎?”傅經年將手中的碗筷放在一邊,然後聲音柔和的問着。
洛安寧肩膀一縮,很顯然就是被傅經年的突然出聲給嚇到了。
“嗯。”洛安寧輕聲應了一句,然後將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不再多說什麼話。
不得不說,剛才在房間裏面,韓靖跟自己說的那些話,的確是讓她非常心動,可是具體的情況,洛安寧還是要繼續想一想。
傅經年只是在床邊坐下,他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顯得身形單薄極了,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坐在自己身邊。
洛安寧背靠在床頭,眼睛看着窗外的位置,放空整個心靈。
“我不想住在這裏了。”突然間,洛安寧開口說道。
不是一種商量的語氣,而是一種直接告知的語氣。
既然傅經年對於自己可以毫不客氣的將身上的器官拿走,現在洛安寧說這些話,應該也是無所謂的吧?
“什麼?”傅經年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在我人生最痛苦的晚年當中,我不想再這個地方度過,我想一個人,出去好好的走一走,然後,心安理得的合上眼睛。”洛安寧扭過頭,看着傅經年的雙眼說道。
“心安理得的閉上眼睛?”傅經年重複了一遍洛安寧的話,然後低頭笑了笑,“這個就是你給我的理由?”
“沒有什麼理由不理由的,這個就是我最終的想法,僅此而已。”
不想再自己生命的最後時刻,還要糾結着怎麼從傅經年的手中逃脫這樣子的事情。
“那如果我說不行呢?”
“何必呢,彼此牽絆,你我都不好過,還不如在我生命的最後一刻,給我留一個好印象。”洛安寧老實說道。
這些都是自己的真心話,傅經年現在還年輕,還可以去找一個更好,更適合自己的人。
像宴溪,或者是其他人。
不過說道宴溪的身上,洛安寧好像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宴溪了。
自從上一次宴溪來別墅找傅經年之後,似乎就再也沒有音訊了。
“你不是很喜歡宴溪的嗎?你們可以在一起啊。”洛安寧忍着心痛說道。
傅經年嘆了一口,伸手想要扶開洛安寧耳畔的碎發,但是洛安寧下意識的躲了一下。
“先睡吧,明天,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傅經年給洛安寧蓋好被子。
席城重新回到自己在傅經年別墅三樓的實驗室裏面,準備開始研究洛安寧身上的毒性物質,但是自己心裏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剛才跟席雲舒站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真的很像是自己當年做實驗,臨時找到的助手。
只是五官上面有些輕微的改變,可是一個人的眼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西城放下手中的試管,剛準備下樓去找傅經年的時候,卻接到了醫院那邊打過來的電話。
這兩天席城聯繫了當年還在學校那邊的朋友,讓他們幫自己去找一下當時的那個助理。
現在已經有消息了。
洛安寧閉上延靜,呼吸聲漸漸地平穩下來。
席城猛地推開房門,看見房間裏面和諧的這一幕,眨巴了兩下眼睛,傅經年的眸光中帶着點微怒。
席城轉身站在走廊上面,等着傅經年出來。
一直到房間門關上之後,洛安寧才光腳下床,悄無聲息的走到房間門口,聽着外面的聲音。
其實自己一直都沒有睡着。
就在剛才傅經年說了那些話之後,洛安寧突然間就在心裏面坐下了一個決定。
他一定不會在繼續待在這裏了。
這一次,就讓自己再自私一回吧。
洛安寧這麼想着,她想要為了自己最後的那麼一點時光迎來一個美好。
傅經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好像是在說著,要是現在席城說不出來什麼事關人命的事情,傅經年一定不會放過他一樣的。
不過還好,這件事情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剛才我在以前大學的那些朋友給我傳來消息了,是真的天大的消息!”
“說重點。”傅經年的聲音裏面帶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好,重點就是,今天下午你看見席雲舒帶過來的那個男人了嗎?他就是當年跟在我身邊的助手!”
只不過是當初席城離開的那天晚上,實驗室裏面起火,而他就睡在那裏面,臉部小半燒傷,之後就去進行了微整的手術。
所以席城也是難怪了,自己剛才看見那個男人的時候,還覺得十分眼熟,原來那個就是跟自己朝夕相處了兩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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