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新規
“我可是走了正規程序進的城,絕對合規合法。”少主望着雲不飄眼眸深深:“得知你在這裏我立即趕來,阿奎離得近所以我讓他先來保護你——傾城。”
冷酷的雲不飄當場報官:“官家,我懷疑他們有圖謀的騷擾我。我叫雲不飄。”才不是墨傾城。
少主眼角抽了抽。
“他們的言行已經嚴重的影響了我們的生活和工作,官家,我們有理由上訴,符合公約的前提下,要求這一干人等遠離我們。”雲不飄義正言辭。
“就是就是,這些人一來,荷葉都發黃了,我們還怎麼收集露水做茶呀。”環珠快人快語的告狀,小嘴撇得彎刃一般。
白奎那個氣:“這都什麼時節了,荷葉早該謝了。”
環珠立即反駁:“可離着茶樓近的枯的早,遠遠的還翠着呢,往年可沒這樣。”
她可不是瞎說。
官差們對看,還真得去看看,左右這種事情一驗便知。
“你還敢吵架,回去有得你好說。”
白奎對着少主苦了臉。
這一趟是免不了的,進了凡人城就得守公約,少主略一沉吟,對白奎道:“我稍後就去,你好好配合問話。”
來都來了,他得先跟雲不飄說上話呀。
“不用,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淡淡的聲音一旁響起,商未明從空氣中走來,後頭跟着魅無端。
“氿泉最新條例,凡是要入氿泉者,必須先去官家登記,觀察一天。”
這是什麼屁規定?!
白奎、少主瞪大了眼。
“我們已經進來了,你的最新條例才起效吧?”
商未明淡定:“起效日期,五天前。”
五天前,那不是卿未衍來...
白奎叫道:“你們這是作弊!”
商未明一笑,露出一線雪白的牙,就是作弊,怎樣?打我呀,讓你一輩子進不了氿泉城。
“白奎,安靜。”少主對商未明點了點頭,帶着白奎隨官差去了。
雲不飄:“怎麼回事?”
“你成珍惜寶貴物種了。”魅無端憋不住的笑,之前只想卿未衍那茬了,忘了雲不飄本身代表的變故,道:“進來說。那個誰,茶師,來泡茶。”
雲不飄伸手請二人往樓上去,想到一事,與商未明道:“會長,你們這樣突然出現,猛不丁從空氣里鑽出來,會嚇到我的客人的。”
“哼,還不是來救你,過河拆橋。當然有規定,五族不得在凡人面前使用法術,我確保了周圍沒別人。”
雲不飄一指自己的店員。
商未明不善道:“那就驅散,以後你這地兒多是妖魔鬼怪來,區區幾個凡人,不會有人在乎。”
雲不飄訝異:“為什麼呀?難道那墨傾城熟人多?”
商未明回頭瞪她一眼,甚是嫌棄的樣子。
雲不飄莫名其妙。
等落座,魅無端才長長嘆息:“沖你雲不飄來的。不是墨傾城。”
“哼。一隻夜遊以一陣法將凡人千萬性命繫於己身,連上仙都從無下手落敗而去。這消息一出,修行的哪個不想弄個這樣的護身符在自己身上,數千萬乃至過億的‘身家’,呵,便是天雷都不敢輕易劈他。”
一息,兩息,三息,唰,冷汗沁出額頭。
雲不飄後知後覺,她好像惹禍了。
不過——
“這陣法不是誰都能布得的,我也是機緣巧合。”她說的小心翼翼,很怕商未明一個激動手起殺人。
是啊,修行之人都要度雷劫,不歷劫不晉級,若是修為到了雷不敢劈豈不是順風順水到長生?
旋即,她腦子一轉。
“也不對,他們想得美,但雷劫乃是上天對修行之人的考驗和認證,不讓雷劈,他們能升級?”
“萬一能呢?”商未明涼涼一眼:“為了一本傳聞中的秘笈都能颳起腥風血雨,一個成功了的大活人就在氿泉,你測一測,多少人腦袋發熱來尋你?”
雲不飄縮了腦袋。
一盞香茗輕輕推過來,雲不飄抬頭,對上問芳隱隱擔憂的眸。
倏的挺直腰桿,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下頭還有六名員工呢,老闆的威儀不能慫。
“會長,這些好歪門邪道的,不能讓他們進來。”
雲不飄一副我是為了大義的模樣。
商未明鄙夷的嗤了聲,才道:“氿泉限流了。”
什麼?
“外來氿泉的,必須經過嚴密的登記和問詢,有正經目的,最好有人作保。再根據其修為和修行的路子,允許在城中停留的時日不等。另,除去長居氿泉和在氿泉有置業以及事業或者別的合理理由的,任何人,不得在氿泉停留超過一年。最長一年。”
雲不飄:“哇——哇哇哇——會長你真好。”
商未明森然一笑:“在氿泉傷及凡人的,以往的懲罰加十倍,由六族公會執行。”
雲不飄:“哇——愛死六族公會了。”
“至於你——”
雲不飄頭皮一麻。
“不得在城中胡亂走動,並,公會會派人日夜監——保護你。”
雲不飄悶悶,但當場點了頭:“我沒問題。”補充:“別讓我發現監視我的人就行。”
反正她就是個宅。
顯然商未明也早調查了雲不飄之前的一舉一動,跟大家閨秀也差不多了。
“會長,我正經做生意的,別讓那些人來打擾我們茶樓行不行?一樓的人指望着我養家餬口呢。”
商未明:“放心吧,以後任何在氿泉行走的修行之人必須收斂氣息與凡人無異,不然隨時被官家帶走。”
魅無端笑:“不定你能指望那些人多掙些茶錢。”
雲不飄笑,殷勤的給兩人續茶:“您請。”
誰也不動,這等茶,他們真不樂意給這個臉。
問芳不由難為情,雲不飄看她一眼抱怨。
“看不上別喊人來給你們泡茶呀,折騰人不是。”
“嘿,你還有理了,我和會長為誰奔波呀。”
商未明:“我是為了氿泉百姓。”
魅無端:“是,我是為了私心。”
掏了塊銀子扔過去。
雲不飄接住,給問芳:“給咱家頭兒找錢。”
問芳起身。
魅無端:“不用,這東西放身上硌人。”
雲不飄堅持:“說了正經做生意的。”
“當賞錢。”
“不掙自家人的錢。”
“那你還收我銀子?”
“親兄弟才要明算賬。”
魅無端搖搖頭,看問芳下去一摟,與雲不飄道:“我回去了一趟,問了問你這樣的情況,上頭也不好說,但有一點很肯定。”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