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可以泡你嗎?
520包廂內,薄靳南並未想到宋燦燦會忽然伸手圈住他的脖頸,他眼眸深邃的眯起眼睛,英俊的臉色沉了沉,狹長的視線意味深長的落在她因喝醉而泛紅的小臉上,性感的薄唇微微掀起道。
“小丫頭,你想幹什麼?”
他一臉的冷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宋燦燦仰頭倒在他懷裏,她望着他,醉眼朦朧的目光滑過他稜角分明的臉龐,他的五官輪廓深刻,線條剛硬堅毅,薄唇挺鼻,眉骨凌厲,是十分冷峻的長相卻也英氣逼人。
她毫無意識的砸吧這小嘴,卷翹修長的睫毛跟着撲閃起來,銅陵般大大的眼眸直視薄靳南的眼睛,包廂內的時間彷彿被禁止不再流逝。
薄靳南猜不透這喝醉的小丫頭想做什麼,心頭卻被她迷離的眼神看的稍稍一動,但他很快遏制住,只是大手扶着她纖細的腰身,人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睥睨臉蛋紅撲撲的小人兒,他倒想看看她摟着他想做什麼。
卻不想包廂的門猝然煞風景的被打開,兩人含情脈脈曖昧擁抱在一起,宛如被定格下來般的畫面倏地竄入薄燿眼底。
薄燿大驚,足足在門口愣了三秒鐘,在薄靳南聽聞響動抬起頭看向他的剎那,一抹凌厲的光芒陰沉的刮過他的臉,他忽然有種大難臨頭要倒大霉被弄死的錯覺。
他好像來的不是時候,打攪他家總裁的好事了啊。
“我,我馬上走,我什麼也沒看見,我什麼也看不見。”
薄燿嚇得連忙收回腳退出包廂,正當他想替他們關上門時,倒在薄靳南懷裏的宋燦燦吧唧兩下嘴,突然咧嘴憨笑道。
“你是誰家的小哥哥呀,怎麼長的這麼好看,我可以泡你嗎?”
宋燦燦大言不慚的話一落,薄靳南陰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沉下來,眼底捲起的驚濤駭浪足以溺死她,他還真不知道喝醉的小丫頭還有這麼一面。
還泡他?
她這是在作死。
正準備關門的薄燿被她的話雷的外焦里嫩,視線筆直的落在他家總裁難看到不能難看的臉上,心裏暗暗替他家未來的總裁夫人捏把汗。
他看她真是醉過頭了,居然連他家總裁也認不出了,還大言不慚的要泡他。
屬實牛逼。
薄靳南冷着臉鬆開她圈在他脖頸的手,將她扶正後,他毫不留情的收回長臂,臉色難看道。
“自己走。”
“嗯?”
宋燦燦不知所措的愣了一下,有些雲裏霧裏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兒,又忍不住嘟囔一句道。
“自己走就自己走,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你抱着走,真是滑稽。”
她埋怨的抬起腳步,人搖搖晃晃跌跌撞撞的往包廂門外走,薄燿趕緊給她開路,薄靳南則陰沉着一張臉,邁着長腿跟在她身後,英俊的臉上滿是無可奈何。
這小丫頭怎麼會發酒瘋,他以後必定勒令她不許喝酒,免得她小哥哥長,小哥哥短。
...
夜晚的風有些涼,宋燦燦剛走出榕園的門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倒不是被冷的,只是她喝了酒渾身有股熱乎勁,碰上迎面吹來的冷風,冷熱交替的作用。
薄靳南面無表情的擦過她身側,跨着筆挺的長腿往黑色轎車旁走,薄燿已然為宋燦燦打開後座的車門。
“宋小姐,請上車。”
發過酒瘋,又被冷風吹過,宋燦燦的意識雖然迷迷糊糊還有些拎不清,但她自身的防範意識還是很強的,她一臉警惕的退後兩步道。
“你幹嘛,我為什麼要上車,你們想把我帶哪裏去?我才不去呢。”
她掉頭就想走。
薄燿則一臉為難的看向正準備上車的男人,一時懵逼的厲害,心裏想着他能幹嘛,當然是送她回家啊,但從宋燦燦的口吻中,他怎麼有種他是色狼的感覺?
他分明是個三好小青年。
薄靳南見她不走,反而往反方向走時,他陰沉着臉色,跨着大步追上想要攔車離開的宋燦燦,他大手拽着她的手,脾氣已經隱忍到極限,他咬牙切齒的低怒道。
“宋燦燦,你鬧夠了沒有,還想耍酒瘋耍到什麼時候,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宋燦燦清醒的時候就不怕薄靳南,醉了難道還怕他不成,她憤然的揚手甩開他的手,人搖搖晃晃滿臉無語道。
“大叔,你有毒啊,誰要挑戰你的底線了,再說了,我耍酒瘋跟你有半毛錢關係嗎?你鬆開我,我要回家睡覺了。”
“呵...,認出我是誰來了?”
薄靳南嗤笑一聲,真被她氣的發狂,卻不想頓時惹來她無語的眼神,一副她誰都可以認不出,他就算化成灰她也認識的樣子。
看來她把包廂里的事忘得乾乾淨淨了。
“大叔,你是不是有毛病啊,算了,我不跟你胡扯了,我頭好暈,我要回家睡覺你別拉着我。”
她揮手又想甩開他的手。
薄靳南卻握緊她纖細的手腕不放,隱忍着脾氣道。
“上車,我送你回家。”
她喝的醉醺醺的,他能放心她自己回去?
“你,你要送我,我回家?別,不要,我拒絕,我要自己回家,我不要你送,你還是快點把你的爪子拿開。”
宋燦燦一臉驚恐的眨巴眼睛,連連擺手拒絕他的好意,他這一送別又送到床上去了,她可不要再被這老男人吃豆腐,和吃干抹凈了。
這次已經是宋燦燦第三次拒絕他送她回家了,第一次在醫院,第二次在警察局門口,關鍵這小丫頭每次還流露出很驚恐,一副跟見鬼似的表情。
他送她回家是有什麼問題么?
他是魔鬼能把她吃了怎麼著?
“怎麼,我送你是有什麼問題么,我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我是老虎,我是洪水猛獸么?”
薄靳南眸色沉沉,他今天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宋燦燦被他的話給問笑了呀,他不是老虎,不是洪水猛獸又是什麼,不對,他應該比洪水猛獸和老虎還要來的可怕,和可惡,她才不要他送呢。
“你笑什麼?”
他問的問題很好笑嗎?
宋燦燦實在掙脫不開他的桎梏,如同泄了氣的皮球,她鬱悶的仰起頭,看來她今天不跟他說明白,他是死咬着她不放了,她咬咬唇直言不諱道。
“大叔,你說你想送我回家,那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所以,我才不要你送呢,我告訴你啊,你最好快點放開我,我咬人可疼可疼了。”
她說著要做出啊嗚一口咬人的動作。
薄靳南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每次她都不要他送,他說要送她,她就怕的跟見鬼似的了,敢情她是怕他對她下手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才一而再再三的拒絕他的好意啊。
他苦笑不得的冷哼,足是被這小丫頭的話給氣個半死,氣的內出血了。
“我對你干扁的飛機場身材沒什麼興趣,這點你大可以放心,我也還沒飢不擇食到要對一個酒鬼動邪念,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宋燦燦被他這麼損,脾氣一下就上來了,她憤然的咬牙反問道。
“是嘛?我身材幹扁,我飛機場,我太看得起我自己,還飢不擇食,大叔,那那晚上你不是也乾的挺爽,抹的挺爽,要了我一次又一次還不夠,把我折磨到天亮嗎?
還沒邪念呢,我警告你啊,你離我遠點,你要再對我動手動腳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男人居然這麼數落她,簡直可惡噢。
他才幹扁,他才飛機場,他全家都飛機場干扁。
再說了,她有他說的那麼寒酸和干扁的像飛機場嘛?
跟他叫囂完的宋燦燦,本能下意識的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心裏暗想這不是挺大的嘛,這老男人八成沒長眼睛,是斜視,是歪眼。
薄靳南哪裏想到這小丫頭會把那晚的事翻出來說,還叫囂着沖他直嚷嚷,恨不得拿個喇叭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對她有興趣,臉頓時臭的不行,額角隱隱透着慍怒。
這小丫頭不跟他抬杠是會缺皮少肉?
聽聞宋燦燦這番慷慨激昂,暗示性極強的話,站在轎車旁的薄燿無辜的眨眨眼睛,又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把自己隱身在黑暗裏,心裏只想着他家總裁不要注意到他,千萬不要注意到他。
要不然,他特定會被殃及池魚,死的非常慘兮兮的。
但他家未來總裁夫人的這番話,真他媽牛逼。
更牛逼的是,她居然敢這麼面對面的跟他家總裁對抗叫囂。
牛逼啊。
“宋燦燦!”
薄靳南咬牙切齒低怒着喊她的名字,言語間夾雜着一股風雨欲來襲的錯覺。
宋燦燦被嚇得有三秒的懵,反應過來后她藉著酒勁,反唇相譏的反駁回去道。
“幹嘛,你吼什麼吼,凶什麼凶,那麼大聲做什麼,我有耳朵,我也沒聾,你說話我聽得見,你想嚇死誰啊。”
她是跟他杠上了,他大聲,她比他更大聲,更凶,得理不饒人。
薄靳南被她氣的臉色鐵青,正想發火,目光觸及她泛紅又稚嫩的臉時,他自嘲一聲,他一個大男人跟一個小丫頭較什麼勁,還是一個喝了酒的醉丫頭。
他跟她有什麼好講的。
但他要不說點什麼,這喝醉了難纏的小丫頭八成還會繼續跟他叫板,不聽他的話,不會乖乖跟他走的。
薄靳南按捺住暴怒的脾氣,勾起嘴角道。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你又是我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