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小祖宗
晏檸被迫仰着腦袋,雙眼因呼吸不穩而泛着迷離。
即便如此,她還看得清顧奕南那雙帶着警告的雙眸,正源源不斷地給她無形的施壓。
她又不傻,自然知道顧奕南想要聽怎樣的答案。
只要她現在沖他撒個嬌,保證這件事就翻篇了。
可她就是不甘,便沒有打算低頭,晏檸斗膽回:“我就要泡。”
她的無畏,終是換來了顧奕南再一次低頭繼續。
狂風暴雨般,而且比剛才更狠。
等懲罰完,她嘴唇都腫了。
顧奕南再一次問:“想清楚再回答,還泡不泡?”
不是開玩笑的,他的雙眸火氣四溢,怕是已是壓抑到極點。
晏檸那顆心顫了顫,很想要反駁,但又慫了一把。
她沒說話,可臉上的表情又將她心底的不滿盡顯出來。
“不說話是吧!”顧奕南捏着她的下巴,“那就繼續。”
之後的時間,顧奕南用周而復始的行動,抹去了她所有的稜角。
很久過後,顧奕南鬆開她,再問:“還去不去?”
晏檸終於憋氣地妥協:“不去了。”絕對是被迫的。
得到了她的保證,顧奕南才放過她了。
“這就乖了!”松下了她的下巴,顧奕南的手指搓着她耳垂。
晏檸敢怒不敢言,雙手撐着他胸膛推開他。
手伸向門板的把手,晏檸想要拉開門離開,可手還沒有夠到門把手,顧奕南就握着她手臂阻止,施力將她拉了回去。
同時地,顧奕南將休息間的門反鎖了。
利用走道外頭投進來的光線,顧奕南將她拉到了休息間最角落的那張沙發上。
她人被推到了沙發,晏檸察覺到不對勁,慌着心問:“你想要做什麼?”
顧奕南粗聲道:“忍不住了。”
……
半個小時后,晏檸逃命般離開了休息室。
男人真是世界上最善“變”的生物,說變就變,晏檸怕了怕了。
回到會場后,晏檸跑去酒水區喝了一杯香檳。就在香檳桌旁邊,擺着不少精美的糕點。
傍晚那時,她為了美美穿上禮服,就吃了一盤水果充饑,現已餓了。
從旁拿起一個碟子,晏檸給自己裝了兩塊蛋糕,後端到了休息區。
挑了一張桌子坐下,晏檸低頭在吃碟子裏的蛋糕。
剛吃完一塊,一件帶着溫度的外套披在她肩上。
晏檸抬頭看去,這外套是顧奕南給她披上的,他就站在她身側,還美名:“頭頂有出風口,穿着。”
拉開了她旁邊的椅子,顧奕南也落座。
晏檸低頭吃蛋糕,沒去看他。
顧奕南恍然地將大掌伸了過來,握着她的左手帶在自己的腿上放着,低着頭輕輕幫她揉手,還問:“手累不累?”
晏檸握着叉子的手一頓,轉頭瞪他,“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吃蛋糕的時候問這種問題?”
顧奕南笑了,沉默地繼續幫她揉手。
等她消滅了兩塊蛋糕之後,顧奕南又拿過她另一隻手幫她揉了一會兒。
按摩完畢時,顧奕南問:“還要不要蛋糕?”
晏檸說:“夠了。”
一問一答,話題結束,兩個人坐在休息區乾瞪眼。
顧奕南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久久不說話。
當真受不了這種氛圍,晏檸把話聊開:“你幹嘛啊?”
顧奕南提議:“我們去酒店的後花園走走。”
“現在嗎?”晏檸驚訝。
顧奕南點頭,“嗯。”
兩人相繼站起,晏檸把外套還給他,顧奕南拒收回,還是那句:“穿着。”
衣服還是穿在她身上,晏檸跟着他離開了會場,走去了酒店的後花園。
那是個室內花園,但依舊抵擋不了綠意盎然。兩人修閑地散步於其中,待走到沒人的角落,顧奕南才開聲說話:“我跟你道歉。”
她沒聽錯吧?顧奕南竟然會跟她道歉,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晏檸扭轉脖子看他,“幹嘛跟我道歉?”
顧奕南盯着前方的植物,平和地邊走邊說:“你白天不是說我不重視你的怒火嗎?我回去反思了下,我在處理這件事上,確是對你不公平。所以,我道歉。”
早上那會兒還拽到不行,現時的態度卻呈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晏檸招架不住,不知所措地搓着小手,低頭看着地面。
就在她想着怎麼回應時,顧奕南的聲音再度響起:“為了表達我的歉意,我願意繼續上回的遊戲。”
晏檸抬頭看他,顧奕南也看過來,他說:“這一次,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我在條件允許的範圍內全都回答你。”
晏檸眼睛一秒放亮,“什麼都行嗎?”
顧奕南點頭的同時但強調:“不能問別人的私隱,但凡我能回答的都會回答。”
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要是不答應的就是個傻瓜。晏檸當即點頭:“好。”
“那你問吧。第一個問題是什麼?”兩人走到了庭院裏的一張石桌子旁邊,顧奕南停步挑了一張石凳子坐下。
晏檸也同步地坐到他對面,雙手擺在圓桌的枱面上,單手托腮幫認真思考。
半晌,她說:“我還是想知道你為什麼不澄清這新聞?”
“我有不得已的原因,具體的是什麼,我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告訴你,希望你能夠諒解。”顧奕南一臉坦然,“但我跟保證,這個小孩絕對不是我的。我目前也沒有其它私生子女。”
雖沒有道明緣由,但勝在虔誠,不像在說謊,也給了她一個明確的態度。
晏檸同意了他的說法,“好,我相信你。”
顧奕南說:“那下一個問題。”
晏檸抿着嘴唇,一想過後開聲:“你對柳絮還有感情嗎?”
顧奕南淡淡而笑,似聽到了一個大笑話。
晏檸瞪他警告:“你又嬉皮笑臉了,嚴肅點。”
顧奕南收住笑,無奈道:“我的小祖宗,我以前覺得你挺聰明的,怎麼這幾天的腦袋都不夠用了。”
“別老是對我人身攻擊。”晏檸抱怨着,“還有,誰是你的小祖宗,有地位這麼低的祖宗嗎?”
“你地位哪裏低了?”顧奕南望着她,“在結婚之前,我是沒做財產公證的,你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讓我傾家蕩產的女人。我能不能住大房子,能不能開好車,還不是你一句話說了算。你說我是不是得像祖宗那樣伺候着你才行。”
“別企圖岔開話題。”晏檸把話題拐了回來,“我問的是柳絮。”
顧奕南回:“我那天在餐廳就表態過,我跟她由始至終都沒有感情,你對自己要有信心,別老是覺得自己就比其它人差。”
晏檸臉部浮着狡詐的笑,就順着他的話問:“那你對我有感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