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我喜歡女人，不是女孩

半夜，陸紳聽到了些聲音。

朦朧間，他好像聽到了哭聲。

陸紳摘掉眼罩，開燈下床，結果一開門，一道身影突然倒在了腳邊，腦袋直接嗑在了地上。

陸紳垂眸盯着她，突然笑出了聲：“我問你屬狗的嗎，結果現在你還真像條小狗似的守着門……”

他彎腰抓住對方胳膊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回頭看了眼，問：“想睡床？”

女孩揉了揉眼睛，聞言搖搖頭。

“哦，原來你聽得懂我說話啊……”陸紳幽幽道：“那你之前是把我當傻子了？”

女孩：“……”

陸紳打開客廳的燈，毫無憐惜把人推向沙發：“待着，門口有人看着，你想出去也出不去，睡覺前我跟你說過我要拔了你的牙，所以天亮后我就帶你去，要是不想變成沒牙的老奶奶，現在開始不許發出一點聲音。”

陸紳說完轉身就走，結果沒走出幾步，身後也跟着響起了幾聲腳步。

他停下來回頭看了眼。

披着毯子的女孩抱着那個髒兮兮的書包亦步亦趨地跟着他，跟投在地板上的他的影子差不多。

陸紳看了她幾眼，扭頭回屋，同時說：“我喜歡女人，不是女孩，尤其是你這種乳臭未乾的，看着就想砸了你的奶瓶，所以別來惹我，我脾氣不好。”

房門就在女孩眼前關上了。

她還聽到了上鎖聲—

天亮后，陸紳預約了牙科，把人帶去拔牙。

躺上去前，女孩瘋狂掙扎還想咬人，陸紳的辦法也簡單粗暴，讓人找來繩子，把人和椅子捆在一起，又找了個力氣大的固定住她的頭，同時搶走了那個髒兮兮的書包。

陸紳單手插在褲兜，另只手勾着書包沖女孩微笑：“外面剛好有個垃圾桶。”

女孩：“……”

掙扎是沒掙扎了，但是哭聲不斷，把其他拔牙的小孩的哭聲都嚇了回去，愣愣的看着，忽然慶幸自己拔顆牙沒有到要和椅子捆在一起的地步。

外面，陸紳看着手裏的書包，沉思了幾秒，拉開只剩一半的拉鏈，從裏面拿出一個生鏽的鐵盒子。

味道一言難盡，陸紳屏住呼吸打開了鐵盒子，裏面有生鏽的髮夾，發霉的皮筋，幾張皺巴巴的錢，還有一張照片。

照片發霉得厲害，但依舊能看清上面是個抱着娃娃長得可愛的小女孩被她媽媽摟在懷裏的一幕。

看那張臉，陸紳就認出來了。

身後哭聲突然往上升了個音，饒是陸紳也難免忍不住摁了摁耳朵。

魔音貫耳。

拔完牙，臉腫了，眼睛也哭腫了。

陸紳把書包扔回去，問牙醫：“能哭那麼大聲說明聲帶沒問題，你覺得她為什麼不能說話？”

牙醫正在收拾東西，聞言愣住了。

他是牙醫啊！

會不會說話這個……難道不是應該去看別的科嗎？

陸紳也不是真的打算從牙醫那裏得出什麼結論，朝女孩示意：“別坐那不動，回去了。”

說完又扭頭對牙醫說：“把她的牙裝起來給我，留着做紀念。”

牙醫：“……”

回去的時候女孩坐得離陸紳遠遠的，陸紳沒在意，反倒是饒有興趣地看着那個蛀牙，看完他還不忘記跟女孩分享自己的心得：

“看到了嗎？這就是咬人不道歉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