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成了野男人?
夏暖慢悠悠的啃完了一塊排骨,用娟帕擦乾淨嘴角的殘漬,“老公,告訴三妹,那晚酒吧的人是誰?”
路子晟很自然的接過女孩手裏的娟帕放在一旁,清淺的眸光瞥了眼夏彤,朗聲道,“我怎麼不知我竟然成了野男人?”
“是你?”夏彤瞪大眼睛。
“沒錯正是我,夏三小姐有什麼意見嗎?”
路子晟緩緩起身,隨手拿起一支高腳杯,手一松,玻璃破裂的聲音響徹整改大廳。
“夏三小姐,你應該慶幸我不動手打女人,若是我再聽到一句玷污暖暖的話,不論是夏家還是你,下場就是這支高腳杯!”
客廳一片寂靜,夏彤哪裏敢說話,若是別人放狠話也就算了,偏偏男人有這個資本,碾死夏家對他來說好比碾死一隻螞蟻。
夏彤嘴唇發白,放在身旁的手忍不住發抖。
“路總,彤彤不懂事,我這就教訓她。”夏正松陪着笑,轉臉訓斥夏彤,“還不趕緊給你二姐夫二姐道歉,讓你少上點網就不聽!”
他這麼一吼,夏彤刷的一下眼淚流了出來,抽抽噎噎,“對不起二姐,二姐,你千萬不要怪我。”
“暖暖,彤彤怎麼說也是你妹妹,妹妹還小說錯了幾句話,你就原諒她吧。”
夏正松這麼一說,夏彤哭的更委屈了,反倒像是夏暖在欺負她。
夏暖被哭的頭疼,擺手,“三妹以後可要管住這嘴,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嗎?”
“彤彤,還不快點謝謝二姐。”
“謝謝二姐。”
夏暖沒在看她,這件事也算過去。
夏彤不過是屁大的孩子,她犯不着和她置氣,真正要報復的人卻不在這裏。
想着,這飯吃的也沒了滋味,潦草的吃了兩口,若不是明天母親要回夏家,她恨不得現在就離開。
“岳父,暖暖吃好了,我帶暖暖出去休息。”
路子晟看出女孩的煩悶,起身帶着女孩離開。
夏正松急忙挽留,“路總,天已經這麼晚了,回去也不安全,不如留在這裏,正好夏氏有個項目希望路總指點一二。”
他今天準備這麼一處可就是為了夏家的項目。
路子晟沒有即可回答而是問身邊的女孩,“寶貝兒,你今晚想睡哪裏?”
夏暖微微仰頭,瞥了眼一臉期待的夏正松,嘴角彎彎,“老公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夏正松心裏打的什麼算盤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想要借自己和路家攀上關係,窗戶都沒有。
“那老公帶寶貝兒去一個好地方?”路子晟突然貼近,用僅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
溫熱的呼吸灑在夏暖的頸項處,激起一堆雞皮疙瘩,“什麼好地方?”
直覺告訴她,並不想知道是什麼地方,甚至並不想去!
路子晟神秘一笑,“寶貝兒去了就知道了。”
話落牽着女孩就走,理都不理身後的夏正松等人。
夏正松臉都綠了,到嘴的鴨子就這麼飛了,瞪了眼小女兒,“都怪你!”
“爸爸,和路家合作並不是只有夏暖一人可以,別忘了,大姐也是路家的媳婦!”夏彤委屈的反駁。
“你懂個屁!”夏正松吼了一句,氣沖沖的離開。
路明昂在路子晟面片連個屁都算不上!
夏彤不甘的緊咬下唇,目光怨恨。
……
夏暖一路上被路子晟拉上車,車子急速行駛在路上。
不知為何總覺得路子晟看她的目光越來越熾熱,就好像捕食的野獸失去了逗弄獵物的興緻,只想一口吞吃入腹。
夏暖不自覺地往車角落靠了靠。
“寶貝兒,老公今天的表現滿意嗎?”
路子晟輕輕一拽,輕鬆地把人抱在懷裏,修長的手指摩擦着女孩嬌嫩的臉頰,眸色發深。
夏暖臉頰微紅,男人手指帶着灼熱的氣息,摸得她莫名的發軟。
今天的路子晟可是給足了她面子。
想了想撇嘴,“可是你說要給我報仇的,這才哪和哪,夏家欺負我的地方多呢!”說著眼角發紅,還委屈上了。
路子晟嘆了口氣,揉了揉女孩柔軟的發頂,無奈道,“好好,我說的,欺負你的人老公一個都不放過。”
“這還差不多。”夏暖嘟囔一句,滿足的窩在男人懷裏,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着。
“正是小祖宗。”男人寵溺的說了一句,一雙眼睛卻沉的厲害,夏家人嗎?
他離開的這三年,小傢伙到底經歷了什麼。
……
到達目的地時,夏暖還以為路子晟會帶她去酒店之類的地方,沒想到卻是這麼一個純情的地方——公園廣場!
這太不符合路子晟這霸氣的總裁氣場。
夏暖一瞬間的怔愣,“這就是你說的好地方?”
“怎麼,寶貝兒不喜歡這個地方嗎?不如去酒店可好?”說著還曖昧的摩擦着她的腰際。
夏暖渾身一僵,身子稍稍遠離,打着呵呵道,“別,這地方挺好的,瞧着月色多麼的明媚動人。”
實際上月光慘淡,甚至還有點烏雲。
路子晟微微一笑,也沒在意女孩的那些小心思。
這時一輛馬車停在兩人面前,那馬車彷彿是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一般,兩匹鬃毛雪白的駿馬長嘶一聲,穩穩的停住。
從馬車上下來的人正是安德生。
他微微躬身,“主人,夫人請上車。”
夏暖眼睛都看直了,內心的少女心瞬間被激發。
路子晟執起她的手,在那雪白的手背上印上一吻,聲音低沉充滿蠱惑,“我的小公主,上車吧?”
夏暖傲嬌的哼了一聲,任由他牽着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駛動,透光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緩慢移動的景色。
夏暖從小就有一個公主夢,她也是被夏家捧在手心裏的小公主,只可惜三年前一切都變了,自從母親進了療養院她在夏家的地位莫名的變得很尷尬,還莫名其妙的多出一個姐姐和一個妹妹,她們都是父親的骨肉,母親對此竟沒有半點怨言。
不僅對父親的態度冷淡下來,對她也冷了下來,雖然名分上她依舊是夏家繼承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夏家的處境多麼艱難。
這種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覺真是久違,一顆心像是被浸的酸痛,眼尾不爭氣的紅了。
夏暖別過臉,不想讓人看到自己丟人的一面。
路子晟眉頭微皺,越發的想知道女孩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