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當惡魔降臨
回到二樓，艾琳娜已經入睡，伊格思考着黑袍人帶給他的訊息並希望從中找出能夠將已發生一切串聯在一起的蛛絲馬跡，但他卻徒勞無功，黑袍人有意隱瞞了關鍵信息。
“阻止戰爭嗎。”
伊格坐在了艾琳娜的旁邊，記憶中艾琳娜上一次在他身邊不遠處入睡的時候還只是個十多歲的姑娘，一晃二十多年已去，艾琳娜如今變成了一位婦人，可他自己卻依舊年輕，彷彿歲月從不在他身上留下印記。
鏡子中的自己還是以前的模樣，似乎這幅容貌從他簽訂惡魔契約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變過，伊格認為這是惡魔契約的能力，只是不知道其他惡魔契約者是否也擁有同樣的能力。
伊格已經打算啟程去找霍普了，無論如何這一次沒有唯一神幫助但憑藉他的力量伊格不認為自己能夠強大到蔑視一切的地步，因此提升自己的力量迫在眉睫且當務之急。
他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消息獲取渠道，但身為傳奇獵魔人本身就在各方面都具有獨當一面的能力。體內黑暗力量漸漸縈繞雙眼，那力量足以幫助伊格穿越茫茫空間距離搜尋着希爾維亞帝國境內一切黑暗生物的蹤跡。
很快伊格便發現了霍普，他與其他血族一起在北部的奧爾良城邦內，現在是深夜，但血族似乎比白天的時候活動更為明顯，他們陶醉於夜晚的懷抱並享受着狂歡情慾。
不喜歡血族的行為，伊格不再去觀望他們，啟程尋找霍普之前他仍需等待艾琳娜醒來，無論如何黑袍人已經指出今晚發生的那些事是一條線索，而能夠讓伊格順着這條線索找下去的辦法在艾琳娜身上，並且他也答應過艾琳娜要幫助她找到一份適合她的神秘力量體系。
一夜無話，清晨微霜陽光從窗外半透而進，如今是凜冽寒冬時節，窗外的冷風越發犀利。
醒來的艾琳娜在屋內看到了已經做好的飯食，而伊格則坐在桌子邊上似乎已經等她多時。
“你做的？”
艾琳娜問道，伊格點了點頭。
“你還會做飯嗎？我一直以為獵魔人吃飯都是用搶的。”
伊格不為所動，獵魔人崇尚自由金錢地位，這其中自由由金錢保障，而地位則需要自由作為基礎。自由是獵魔人生命的主旋律因此大部分獵魔人在生活方面總是放蕩不羈，但伊格不在此列，他從不會與其他獵魔人接觸所以不會耳濡目染。
艾琳娜意識到自己話語的不妥，不過當她發現伊格並沒有什麼反應后倒也鬆了口氣。
半個小時的時間艾琳娜沉浸於飯食的美味之中，西方不可知區域有着許多香料以供烹飪食物，這裏的飯食一般來說都很美味，艾琳娜吃過不少因此發現伊格的廚藝確實很棒。來自風靈草的根莖擁有引起食慾卻不至上癮的成分，經過微加工切成顆粒狀更是會完美調和各項食材的味道使其融為一體；血食兔的大腿肉是作為早餐最美味的肉食，甜而不膩肉質筋道更為重要的是它很容易消化，這是新良城邦內上層人物幾乎不可或缺的早餐之一；至於其他的幾道輔食艾琳娜更是滿意至極，尤其是飯食中添加有香精鹽的味道，那幾乎只有無望海才會出產且無法長時間保存，據說在任何食物里稍微添加一些都可以保證食物的營養成分不會流失且讓香味進一步留在口腔中回味。
烹飪手法獨特，添加佐料昂貴難以在這座城邦獲得，而烹飪的肉食可是平常人難得一見的稀有品種，艾琳娜對伊格有了更深層次的看法。看來伊格確實已經一個人生活太久太久，否則不會對食物有着如此精準的掌控力度。
只有一個人生活的足夠久才會在美食上下足夠的功夫，因為那是他們生活中不可獲取且足以獲得極高滿意度的方式之一。
“很好吃，謝謝你。”
艾琳娜帶着敬意說道，她很滿意這頓早餐。
“吃完了準備啟程，去找城邦的監察隊了解那些神奇物品的來源，我需要你的渠道。”
伊格沒有多說，任何話言簡意賅是精髓，他並不願多費口舌。
“你真的打算去找監察隊嗎伊格？據我所知他們並不太喜歡和獵魔人打交道。你知道的，獵魔人都不太喜歡規則所以他們不喜歡服從規定，監察隊很討厭和獵魔人打交道，每個獵魔人就算違反了城邦法律監察隊也很難抓捕他們，畢竟獵魔人從來居無定所。”
艾琳娜說完后很快意識到了不妥，她根本不需要去解釋這麼多，眼前的男人就是獵魔人之中最強大並冠名以傳奇的存在，他肯定比自己了解的更多。
艾琳娜懊悔的低下了頭，她太過在意伊格的看法，以至於害怕伊格會和監察隊對峙上從而怪罪於她於是不得不解釋很多。
“我知道，但我沒打算和他們打交道。”
伊格將懷中的左輪拿出並掏出了一張手帕，他仔細擦拭着左輪手槍整體以使其看上去一塵不染，但其實有神秘力量加持左輪手槍本就不會沾染任何空氣里的塵埃物質，它永遠保持着潔凈如同嶄新打造一般。
艾琳娜理解了伊格的動作，看來伊格已經不打算好好商談什麼了，採取武力直接碾壓才是快捷的方法。艾琳娜不禁感到一陣興奮，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心着什麼，眼前的人可是人類世界中最強大的戰力之一，一位傳奇獵魔人的存在甚至是可以讓聖格爾教會的主教都低頭的人物！現在艾琳娜反而無比期待伊格和監察隊的人發生衝突的那一刻，那種場面光是想想就足以讓人興奮異常，艾琳娜的臉都因過度興奮變得紅潤。
“準備出發。”
艾琳娜坐在桌子前已經近2分鐘沒有動作，伊格認為她已經準備好了於是不再猶豫，當即向著一樓走去。
待了近三個月之久的偵探事務所如今不得不關店，伊格相信這條路走下去註定不會輕鬆，因此他很難再次回到這裏繼續做一名偵探生活下去。
離別讓伊格傷感，但他卻早已習慣，二十年來無數次離別在他的腦海中足以構成一季連續劇循環播放且夜夜回憶細節清晰，他早就習慣了分離。也許艾琳娜對獵魔人的描述有一條在伊格這裏足以成立，他確實居無定所且漂泊無依。
新良城邦主街區，監察隊部門位於最顯然的地域，那就像是一座標誌性的建築物引領着整片街區的街景佈局。
走進監察隊總部的大門，艾琳娜表明了來意，作為芬格爾交易會所的幾名投資人之一艾琳娜在新良城邦內雖然並不出名，但在監察隊內部卻有着不小的名氣。
通報過程繁瑣，伊格與艾琳娜需要在總部大廳內等候片刻，但不知從何時起大廳內的行人越來越少，而幾名負責執勤的監察隊隊員也已消失不見。
艾琳娜並沒有察覺到異常，她認為監察隊總部是新良城邦內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不可能會出現危險，但伊格卻將她拉到了身後看着大廳遠處的迴廊眼神充滿了冰冷氣息。
“怎麼了？”
艾琳娜察覺到了伊格的異樣，但伊格已經沒有心思再去和她解釋原因，黑暗力量鼓盪開來的一刻情感消失不見，伊格已經感受到了周圍神秘力量漸起。
“伊格，你的狀況有點不對勁。”
艾琳娜再次說道。
“艾琳娜，越安全的地方越不能掉以輕心，如果你想要進入到神秘力量的世界就永遠記得這句話。”
伊格的回答冷漠無情。
“我了解，但這裏不會存在危險的，如果監察隊的總部有危險那麼新良城邦都將面臨毀滅。”
“他們要針對的是我們。”
伊格說道並向著前方走去，離開艾琳娜會讓接下來的戰鬥不至於波及到她，周圍神秘力量已經將他鎖定，這裏的人清楚的知道伊格才是最有威脅的那一個需要優先解決掉他。
伊格對周圍的敵意不屑一顧，黑暗力量化作霧氣並逐步形成最堅固的防護，那些無形體的霧氣在伊格的周圍環繞，黑暗氣息頓時瀰漫整個監察隊總部。
腳步聲漸起，鼓掌聲從遠處傳來，那聲音富有獨特的韻律。
“黑暗力量總是如此誘人，強大且對任何人不敬。
我欣賞你的勇氣和你的力量朋友，但你註定死在這裏。昨天發生在古愛迪爾黑市的一切不允許外泄出去，任何在芬格爾交易會所活下來的人都必須死。他們在意。”
聲音消失的那一剎那監察隊總部內閃耀起一陣奪目藍光，那光亮形成結界將伊格與艾琳娜籠罩在了兩個不同的封閉透明房間之中，房間通體由藍色光線構成。
神秘力量之間的對決極容易產生變故，沒有誰能夠確信自己對哪一種神秘力量十分了解，而在對戰之中任何失誤或是細節都將影響最終的結果，因此提前做好一切準備工作通常會在神秘力量對戰中奠定勝果。
監察隊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通常情況下總部內本身就設置有強力結界只需要等到恰當時間啟用，監察隊所使用的神秘力量體系來源於工匠協會，其特性便是可以熟練使用並操控各種結界。
結界類型千萬種由不同神秘力量體系發掘並運用，而每一種結界在運用之初便會奠定其模樣和能力並永久固化在結界內部，但工匠協會的神秘力量可以使得結界的操控者對結界進行多次變換，其變換的能力與操控者本身的神秘力量理解程度直接相關。
藍色的光線將伊格周身能夠行動的空間封鎖至極為狹小的空間之中，伊格想要通過只能用黑暗力量去破壞那些光線，可是破壞光線后又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伊格並不清楚。監察隊總部此刻已籠罩於結界之下，而在結界內發生的一切戰鬥都不會影響到監察隊總部之外的新良城邦，這裏獨成一方世界。
結界已經全面激發下監察隊之人看待伊格已等視死人，每一位監察隊隊員的力量都與結界共鳴並時刻觀察着伊格身上的力量情況，在他們看來伊格體內的黑暗力量雖然可怕至極但仍處於可掌控範圍，那些封鎖行動的結界線就算被伊格破壞也可以在頃刻間再次變換重新凝聚。
只要伊格無法傷害到他們那麼在結界的能力下他們就可以消耗伊格的黑暗力量，而當伊格體內的黑暗力量消耗殆盡后他們將毫不費力的收割伊格的性命，只是在那一刻到來之前他們無法且不敢傷害伊格半分。
芬格爾交易會所中發生的一切讓監察隊的人同樣膽寒，黑暗力量的詭異性質太多且死亡后可以引發更強大詭異的黑暗力量，監察隊擔心如果傷害伊格過重會不會引來伊格的瘋狂從而再次發生更可怕的後果。
時間在對峙之中緩緩流逝，伊格沒有輕舉妄動，他在思考監察隊這樣做的用意，結界力量固然很強監察隊的殺意也很明顯但伊格卻並不在意，他的人生中沒有逃避。不過伊格來到這裏的目的是從監察隊口中問出那些神奇物品的去向以及來源，如果艾琳娜所說沒錯伊格還想找到那位鍊金術師，那個人對神奇物品的了解絕對更多。
伊格不打算第一時間殺光這裏所有的人，他在擔心如果破壞結界那麼監察隊的人會不會因為結界力量反噬而死，他不希望那種結果發生否則自己的到來就沒了任何意義。
一個小時的時間足以幫助伊格思考出很多不同答案，若是監察隊的打算是不允許芬格爾交易會所內發生的一切泄露出去，那麼這一行為與聖格爾教會相差不多，聖格爾教會同樣不希望交易會所內的一切影響到正常人的生活。
不過伊格相信監察隊與聖格爾教會的出發點絕對不同，教會防止的是神秘力量外泄從而影響普通人世界，他們的一貫手段也是清除普通人記憶，但監察隊的人顯然想要殺人滅口，那份殺意如此明顯且不惜動用結界和兩敗俱傷的風險對抗他這麼一位黑暗力量的擁有者，他們一定掌握着伊格想要了解的情報。
想通后伊格不打算再僵持下去，體內黑暗力量收攏之下伊格體側黑暗力量逐漸消散，那些黑霧消失不見的同一刻所有監察隊的人瞬間發現勝利契機已經到來並放開了所有力量引動一道道藍色光線向著伊格圍攏而去。
這一次這些光線散發著致命的威脅，那些死亡氣息近乎實質充斥伊格的視線範圍所及處每一片區域，可怕的力量轉瞬之間將伊格覆蓋而去，所有監察隊之人感到輕鬆並將殺意再次對準了一旁艾琳娜方向。
艾琳娜已經失去了鎮靜，她對發生的一切已經不敢相信，哪怕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她認清現狀可是殘酷的現實卻不讓她逃避。
身處結界之中艾琳娜已經意識到結界的可怕威力，雖然監察隊總部大門之外的街道沒有變化可它們之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藍色光線，那幾乎是絕路她通不過去。
艾琳娜近乎絕望，她為了踏入這條路已經付出了許多青春和精力，如今已經得到了一位傳奇獵魔人的承諾她的未來看似成功且距離擁有神秘力量僅有一步之遙，可就是這一步卻將她死死的困縛此地。
艾琳娜沒有求饒也沒有哭泣，軟弱的表現只會讓人唾棄而不會引起同情，神秘力量所在世界只有弱肉強食沒有憐憫這是共識，艾琳娜早已了解並將它記在心裏。
只有自己想辦法逃走，艾琳娜心想並再一次看向了伊格所在的區域，此時伊格已經被無數藍色光線覆蓋使得那片區域都化作了一片藍光看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艾琳娜十分清楚伊格自開始散發出的可怕黑暗氣息已經消失不見，這意味着伊格凶多吉少。
艾琳娜對伊格的同情只是稍縱即逝，如今她要考慮自己的處境，艾琳娜將手提袋中匕首拿出放在手心裏，她沒有任何神秘力量但如今仍有最後一條路可以走。
這個世界存在神秘力量，這個世界存在惡魔與神明，這個世界的規則使得生命在某種程度上可以作為籌碼換取利益，而生命本身每個人都擁有，不需要掌握神秘力量才能換取。
艾琳娜回憶着從某一本古老書籍中看到的一項噩夢儀式，那一天她只是潦草翻看便再不願去注意，因為在眾多她所道聽途說的故事中那本書籍記錄的神秘力量獲取方式最為恐怖也最不切實際。
任何人都可以獲取，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全憑那些偉大存在喜好而定，悲傷憤怒瘋狂催生到極致方可引來偉大降臨，那些偉大從來不會吝嗇對處於絕境之中生命的憐憫，它們的力量足以毀滅天地。
閉上雙眼誠心禱告，放開身心承受痛苦根源，讓痛苦更加深刻直至刻印在心底，讓所有的壓抑情緒爆發而出以引動那些存在的注意。
痛苦，更加痛苦，讓死亡成為你最渴望的美麗，讓黑暗成為你的助力，付出你的靈魂以使契約成立，而那些大人將會賜予你權能使慾望之火熊熊燃盡。
書籍上的話語宛若聽不清道不明的思緒卻偏偏十分清楚的響徹在艾琳娜的腦海里，她不明白自己只是看了那本書籍一眼卻為何能記憶猶新，但如今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當下已是必死之局，怎不去奮力一搏努力活下去。
銀白色匕首的鋒刃光滑如鏡，艾琳娜輕鬆隔開了自己的雙手手心並將雙手提到眼前仔細觀察那一滴滴血液的滴落就像是生命在一點點流逝殆盡。
恐慌，害怕，畏懼，處於對死亡的恐懼每一分每一秒艾琳娜都像是在痛苦的深淵中悲鳴哭泣，她極力不想去看自己血液滴落的場景可想要活着的念頭卻越發刺激着她的神經讓她更加睜大雙眼仔細盯着那副畫面並感受着那份痛苦侵蝕着她的神經。
“無論你是誰，無論你是哪位，無論你掌握如何強大的神秘力量請幫助我活下去，讓我活下去，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我只想活下去...”
艾琳娜在心中禱告，但血液卻仍舊不停的滴落，她對書籍上記載的一切漸漸感到失望並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她自朝的想着或許自己可能會死在自己手裏也說不定。
但漸漸的，一種說不出的感受縈繞在她的心底，血液的滴落速度似乎不再明顯，那些血液化成的紅色圓珠下墜速度越來越慢趨於恆定。
結界的光線不再刺眼顯得十分柔和，身體由內而外的冰涼也在逐漸溫暖似乎被人擁抱一般充斥着寧靜。
一位穿着打扮紳士般風度翩翩之人出現在了艾琳娜的身邊，他從空中出現並緩緩降落在了艾琳娜的眼前，他戴着一副白色手套手持一張白紙，白紙上閃爍着黑暗般的火焰彷彿在燃燒着艾琳娜心中的求生欲。
“想要活下去？”
他問道，而艾琳娜死灰般的絕望在那人輕聲中燃起熊熊烈火般求生欲，她瘋狂的渴望能夠獲得力量以逃離絕境。
“簽下你的名字完成這份契約簽訂，我會賜予你力量殺掉這些傷害你的生命。”
那人再次說道，而艾琳娜下意識順着他的聲音抬頭望去但她卻看不到那人的面容，這一切的感受就像是發生在一場夢裏，但艾琳娜卻能清晰的看見周圍的場景和之前一樣，只是一切都變得那麼安靜彷彿世界定格在了這裏。
“謝謝你...”
艾莉娜留下了感動的淚水，她迫不及待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那雙沾滿自身血液的手憑空握住了一根黑色羽毛構成的筆，而她的血液則化作血墨在筆尖凝聚。
“艾琳娜！！！”
一聲怒吼在艾琳娜的耳邊炸響，那聲音彷彿天地崩塌般讓艾琳娜的眼前一切瞬間破碎將她從幻覺中叫醒。
艾琳娜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她迷茫的望着那些不斷接近的藍色光線還沒有從那場幻境中反應過來，她不相信剛才發生的那一切都是幻覺。
艾琳娜瘋狂的回憶着之前發生的一切想要再次見到那個人，慌亂之中她舉起了雙手，而雙手上的異物讓她的情緒漸漸趨於穩定。
“等着我伊格，我這就救你。”
艾琳娜輕聲呢喃着，她的右手握着一根筆左手捧着一張白紙，而白紙上那人的模樣閃爍不停。
砰！
就在艾琳娜手中的筆快要觸及到紙張的那一刻一陣爆炸聲響徹檢查隊總部區域，伊格所在的方向一陣可怕的火焰攜帶着絕對黑暗氣息將周遭一切焚燒殆盡，伊格就站在火焰里，那黑色的火焰攝人心魄般妖艷美麗。
所有監察隊之人在伊格的視線看過去的一剎那憑空自焚，他們甚至來不及求救生命便化作了火焰的燃料直至焚燒成了灰燼。
短短五秒鐘的時間監察隊總部便只剩下了三人，一人已經昏迷，絕對冷靜狀態下的伊格深知自己來到此地的目的並留下了一位監察隊員的生命，而艾琳娜的身體則被伊格憑空攥起，彷彿被吊著一般懸浮到了空中。
“滾回地獄。”
伊格的左輪手槍再次拿出，那一剎伊格彷彿感受到整個世界彷彿處於某種特殊的運行軌跡之下，那軌跡包含千萬攜帶着所有生命，就像是千萬份生命共同構成了世界整體並集合了所有人的命運融合一起。
攜帶着那份感悟伊格扣動了扳機，一剎那之間艾琳娜的身體瞬間墜地，而她手中的筆和紙卻憑空自燃直至消失。
左輪手槍射出的光束射擊在了空處，從虛無中延伸而出纏繞在艾琳娜身邊的惡魔意念在看到伊格拿出那把左輪手槍的一瞬間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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