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在在和去去(番外)
“喂!蔣在在,看什麼呢?”
穿着藍白校服,叼着路邊野草的蔣一安故意大聲說話,眾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過來。
蔣一憑臉都紅了,背好書包轉身就走,和往常一樣,路過蔣一安的時候狠狠地把他的頭按了下去。
江昀康轉過頭的時候,兩個人已經不見了,但他知道那是在在和去去兩個人,從小這倆人就鬧騰,笑了笑繼續轉過身寫捲紙。
“不是吧,又生氣?蔣在在你真的很矯情誒。”
蔣一憑停下來,蔣一安差點被絆倒,回過神以後下意識地拿着書包抱在胸前成警戒狀,“幹什麼?”
“別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姐。”蔣一憑拿着書包打他,卻被蔣一安輕易躲過。
“打不着嘍嘍嘍!”他做了個鬼臉,“行了行了,不就比我早幾分鐘,哥還在乎那麼點兒區別?”
說著把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男孩要比女孩高出一頭,很輕鬆地摟着她走,“這樣說,長兄如父,你要是喜歡阿康哥,我也不是不能幫你,但人家現在高三啊,你一初二的小屁孩…”
“你不也初二?要你多管閑事。”蔣一憑嘟囔一句。
“誒怎麼說話呢?跟你哥說話得注意分寸。”蔣一安點了點她的額頭,警告似地開口。
“蔣去去你皮癢想挨打了吧?”
正當兩人氣氛焦灼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聲:
“在在姐,去去哥!”
二人回頭,江二叔家那個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走過來,把一個紙袋子交給蔣一憑,“今天上學的時候,爸爸讓我帶給你們這個。”
“小石頭,這是什麼?”蔣一憑彎下腰,這小江拓才八歲,小他們五歲,個子還不算高,看上去像一顆可可愛愛的軟糖。
“媽媽說是請帖。”
“好,回去以後看,謝謝小石頭啦。”蔣一憑摸了摸江拓的小腦袋。
真想有個妹妹啊,而不是…
蔣一憑看了看旁邊那個弔兒郎當的弟弟,整天想當大哥,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失望地搖了搖頭。
捕捉到她的小眼神,蔣一安驚訝而生氣,咬着牙說:“嘿…”
“去去哥,你有見到我阿康哥嗎?”
蔣一安正想開口,江昀康就從拐角出來了,他一抬下巴,江拓順着他的眼神看去,驚喜地跑向江昀康,“阿康哥!”
“怎麼還不走?”江昀康拉着江拓到了他們倆面前,笑着問。
蔣一憑趕緊在蔣一安開口前說話:“去去腳崴了,我正扶着他慢慢走呢。”
“啊去去哥你腳崴了?”江拓天真地問。
蔣一安趕緊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地樣子,把胳膊搭在蔣一憑身上:“是啊,打籃球的時候不小心碰到的。”
江昀康鬆開了江拓的手,讓她去牽着蔣一憑,一邊說道:“我背你回家吧,你們這麼走到了家天都黑了。”
蔣一安連忙推脫:“不不用了,我還可以,再走一段有共享自行車,在在帶着我走。”
“啊?”
蔣一安瞪了她一眼。
蔣一憑無奈:“好吧。”
危險解除了,江昀康拉着江拓走了,蔣一安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直到該死的蔣在在按下了他的頭。
“喂幹什麼?頭髮都亂了。”
蔣一憑笑得前仰後合,“哎呦喂,蔣去去,你也被我抓住把柄了。”
“狗屁。”蔣一安冷笑。
“不許告訴爸媽!”
“不許告訴爸媽!”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蔣一憑欣慰地握了握蔣一安的手:“達成共識。”
回到家打開袋子才知道江拓說的請帖是什麼意思。
“蔣未來,瀾瀾又懷孕了!”
豐心妍放下手裏的菜,開心地拿着紙條找到正在輔導作業的蔣未來。
“好啊,明天幾點的晚飯?家裏吃還是外面?”
他圈注了幾處蔣一安的語法錯誤,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八點,去家裏吃,聽說定波明天回來,所以才定在明天。”
蔣未來擺了擺手,“行,我知道了…蔣一安!你英語課到底有沒有好好聽課?”
“他上課睡覺來着。”蔣一憑實力補刀。
條件反射一樣,蔣一安趕緊捂住頭:“啊啊啊我錯了。”
“算了,你再給我寫三篇作文,不寫完不許吃飯。”蔣未來生氣地推開椅子走了。
蔣一安看向豐心妍,發出求救信號,只見她拉着蔣一憑笑着出去了,臨走前說了一句:“好好寫吧去去。”
好,很好,蔣在在你給我等着。
不過,話說明天定叔回來了,是不是那兩個洋娃娃也該回來了?都好久沒見到了。
定如執,定如歡,哥哥十一歲,妹妹九歲,他們倆倒不會因為是哥哥妹妹打起來,因為年齡差很明顯了。
之所以說是洋娃娃,不是說他倆是混血,而是說定家基因太強大了,一個個長出來都是美女帥哥,但這兩個小孩…
算了,蔣未來看見蔣一安都夠頭疼了,幸虧不用教這倆,不然分分鐘崩潰。
也不是傻,就是有點兒笨,對於理科腦子老是轉不過來。
江二叔說這倆小孩兒隨了他爸了。
幸虧去了國外待了幾年,英語還算好的。
聽着兩個洋娃娃時不時用英語交流,蔣一安的心始終吊著,生怕誰點他的名字讓他說英語,不過還好,沒人這麼無聊。
江拓笑呵呵地往定如執盤子裏夾菜,蔣一安也把自己的盤子往前一推,江拓果然也笑呵呵地往自己盤子裏夾菜,蔣一安沒什麼表情,心裏倒想着她不過是盡了待客之道。
突然定如執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英語,蔣一安一下子就懵了,反倒是定如歡給他翻譯:“去去哥你的衣服髒了。”
定如執這才反應過來:“對不起我說習慣了,剛回來祖國還沒改過來。”
旁邊的蔣一憑還添油加醋地說:“丟人吶聽不懂英語,九歲的小孩都比你英語好。”
“去去哥你想學英語我可以教你。”定如歡一臉真誠。
蔣一安當場就拒絕了:“用不着。”
“端端吶,教哥哥英語好不好?”
蔣未來生拉硬拽地把蔣一安拖到定家,路上買了一堆輔導資料,那陣仗差點讓蔣一安以為自己被安排了題海戰術。
“爸,這樣去好丟人啊,你讓定如執教我都比讓一個九歲的小孩教我好吧。”
“閉嘴吧,有人肯教你就不錯了,如執最近在準備入學考試,沒空。”
“那我…”蔣一安還想找個什麼借口。
“閉嘴,安安心心學,我下午七點再來接你。”
蔣未來走後,蔣一安低頭看着定如歡,後者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彷彿她才是學生。
“小孩兒,從哪兒開始教?”
定如歡先嘰里呱啦說了一段英語。
蔣一安撓了撓頭:“別說英語,你就說母語。”
“去去哥,我現在不是小孩了,我是你老師,你應該尊師重道,叫我定老師。”
蔣一安無語:“…好,端端老師,從哪兒開始教啊?”
於是這一下午蔣一安學了26個英文字母。
晚上回去的時候把蔣一憑樂得咳嗽了起來。
“哈哈蔣去去,你在端端眼裏就這個水平?嗯還不錯嘛,我以為她至少要從什麼是英語開始講起哈哈哈…”
蔣一安拿起枕頭扔了過去。“滾吧蔣在在,別打擾我學習。”
(若干年後的小片段)
“端端幫我翻譯一篇文章。”
視頻對面的蔣一安不由分說地發來一篇術論,也不管這上面都是專業級的物理詞彙。
定如歡沒有接收,“不要,我高三了,應該是你認真點兒給我講題,每天就半個小時你就不能先放放工作嗎?”
“那好,”蔣一安摘下眼鏡,放下手裏的科研資料,拿起平板認真看起她發來的低級高中物理題,無奈地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麼簡單你也不會?”
“我哥當年也不會,還是讓拓拓姐講的呢,我爸當年也不會,也是讓江二叔教的。”
蔣一安頭疼:“你們一家人還驕傲了?”
“講不講嘛?”定如歡耍賴。
他抬頭看了一眼:“講,拿筆,小兔崽子。”
(定如執和江拓)
“小石頭,這道題我不會。”
定如執用筆輕輕戳了戳江拓的肩膀,把捲紙推到她那邊的桌子上。
“這道題…”江拓疑惑地看着他。
定如執面色如常地解釋:“我知道,老師講了三遍,可是我每次都沒聽懂,這樣,你再給我講一遍我就會了。”
江拓好脾氣地又寫了一遍解題過程,邊寫邊講,最後發現定如執根本沒聽,看着她的側臉。
她這才生氣了,把捲紙放到他的桌子上,隨便翻開一本書看了起來。
“別生氣嘛,我媽做的零食給你吃。”
定如執從抽屜里拿出一盒炸薑絲,推了推江拓的腰。
“我不吃。”她微微挪了下身子。
“對不起嘛,我聽不懂物理,自從你開始列公式我就懵了。”
定如執那雙桃花眼真是自有萬種風情,一說話星光就從裏面散落出來。
江拓生氣地說:“那你幹嘛選理科?”
“…因為我也背不了東西,我語文64篇還是上個暑假我爸每天監督我背十遍默寫十遍背會的。”
江拓沉默了。
很久以後她得出一個結論:
“漂亮笨蛋。”
定如執拿着一根炸薑絲放在江拓嘴邊,看她咬住才笑着說:“嗯,我承認我漂亮。”
(假設有個定如彬,最小的弟弟,差定如執十歲。)
我懶得寫過程了,我把大概說說,有想寫的可以自由發揮。
這個小孩特別天真可愛,十七歲的時候想要去參加選秀,徵求家人意見后均被否,固執地簽了公司改了名字,用楊如彬的名字背着家人去參加選秀。
第二場公演的時候定波來了,看了表演以後別人都誇了,就罵他,其實他表演的很好,結果視頻放出來的時候定波被罵得鋪天蓋地,說他打壓新人。
第三場公演的時候定如執來了,也罵他,結果也被網友罵。
最後決賽夜定如彬出道了,哭着發言:“你們別再罵我哥和我爸了,他們也是為我好。”
哈哈,好有喜感,但我懶得寫了,這小孩特別天真,家裏條件好,自身條件也好,實力強,沒經歷過風浪和欺負,整天無憂無慮的,但你猜他會遇到誰呢?
半命題作文。
(你說定如執和蔣一安打過架嗎?)
假設打過,但我不想寫了。
耶,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