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崩玉的強大（五）
雖然早有所料，但果然還是被迷惑到了。被動防守註定是被動，終歸會被抓到破綻。
那一瞬間，白色雷電纏繞的夜一靠着與我極近的距離再度揮動了拳頭，依附着白色雷電的鐵甲砸在我用以防禦的左臂上。只是接觸，之前毫無反應的外殼瞬間開裂，那濺起的白色碎石無不在告知着這個事實。
這一拳比之前的無數次攻擊都來得強大，僅半秒的接觸，我就被這一拳破防並下一個半秒砸到地面。
可惜，如此強大攻擊也只是靠着剛剛太過於靠近，冷不丁地爆發造成破防而已。
哪怕瞬閧的爆發裂開了左臂的外殼，哪怕爆發的威勢更是讓我腦袋的外殼也產生了裂紋。但這依然無法讓我太過動容。
在砸中地面時，我就很輕鬆地以極快的速度起身，感知着濃煙外快速接近的夜一，我還有時間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緊跟着一刀拉開四周的煙塵，迎面就是夜一的到來。
聽着夜一的怒吼，我輕鬆地抓住對方套着鐵甲的左手，攔住了這份從天而降的衝擊，且沒有讓這份衝擊引起任何波瀾：“我已經說過了，你是無法打敗我的。”
就在這個時候，浦原喜助已經竄到我身後的半空中，並揮動了手中的紅姬：“束縛紅姬！”
紫紅色光芒籠罩的黑色網瞬間被浦原喜助從紅姬上拉出，很快就蓋住了我，一看就知道這是浦原喜助的斬魄刀能力。
“你想用這種東西來綁住我嗎？”隨手甩開沒被一同網住的夜一，我往身後落地的浦原喜助望去，卻看到他一臉陰沉地將紅姬扎在網的尾端。
“火游紅姬，數珠系。”隨着浦原喜助的話音落下，一顆顆和黑色網一般材質的圓球凝結出，並隨着一個個出現，最先出現的黑珠子開始爆起火焰，就好像這些黑色的物質是石油一般。
我一臉淡然地看着凝結的珠子越發靠近，而火焰緊隨其後，最終大爆炸產生。火焰爆起的高度堪比總隊長的一刀火葬。可惜的是，在火焰中被爆炸震蕩以及火焰焚燒的我細細品味下，還是覺得威力不如總隊長的一刀火葬。
我知道這樣對比很過分，首先總隊長的一刀火葬我是躲開的，只是被餘波波及到了一些，讓我略顯狼狽；而在浦原喜助這招雖然完全吃下，但靠着崩玉凝結的外殼保護，約等於一樣。
悠悠哉哉地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我忍不住開口道：“太可笑了，這就是你的王牌嗎？這種東西……”
也就夜一那一招有點效果。可惜，雖然打裂了外殼，但沒有打破。對崩玉的刺激更是無從談起。對於浦原喜助等人的不爭氣，我也算是失望了。畢竟，我都等到現在，浪費了大量的時間陪他們。結果，除了躲躲閃閃外，根本沒有什麼進展。
明明我演得都夠直白……
沒等我話說完，心中的念頭也剛到這。迎面黑崎一心就高舉着剡月出現在剛剛從火焰中冒頭的我面前。
“月牙天沖！”黑崎一心一臉嚴肅地擺出素振的樣子，發現我往他看過來時，猛地近距離劈來，強大的劍壓裹挾着藍色的靈壓直接呼了過來。
僅僅是這一瞬間，我居然感覺到疼痛了！感覺到臉上有些鬆動，我無視了四周還處於藍色靈壓四溢的環境，也沒去管一心這一擊對大地又造成了怎樣的恐怖效果。我將左手向臉上隱隱作痛的地方摸去，原本被夜一打裂開來的地方徹底鬆動了。
只是稍微掰了一下，便就此掉落。
這本該狼狽的情況，並沒有讓我的情緒太過波動。因為一開始我就奔着這種結果來的。
感受着原本都已經停歇的崩玉隱隱地又開始鼓動的樣子，我再次一腳走出了藍色靈子密集區域。
如果是別人，基本就是爆炸或者湮滅了。也就只有靠着崩玉的我，才能這般無視。
面對我的出現，儘管兩人應該有所認知，但還是一副震驚的表情。
以我自己身為死神的力量來評價，我開口說道：“真是不錯的斬擊啊！從剛剛的攻擊中，我理解到的哦！”
看着兩人儘管依舊堅毅，但多少都有些滲入了一些絕望，我將視線從他們的臉上往天空望去，估摸了下時間，這才繼續開口道：“差不多到時間了。也該讓你們理解一下我如今的力量了。”
“趕緊上！不能讓他出手！！”浦原喜助瞪大了雙目，猛地用紅姬指着我說道，腳步微微邁出了幾步。
黑崎一心一咬牙，只能帶頭沖了過來。與此同時，夜一緊隨其後在另一個角度衝來。倒是浦原喜助，明明先一步動作，卻是最後衝到的。
面對三人不知道第幾次的圍攻，我直接向著四周拿着鏡花水月一個旋轉，緊跟着紫色的靈壓就形成劍壓爆發了出來。這一次，夜一的瞬閧倒是直接拿了出來，而一心更是月牙天沖怒吼出聲，而浦原喜助也攜着巨大的紅色斬擊而來。
這樣的圍攻在質量上來說，不差於剛剛的攻擊。可惜，已經不打算給他們機會的我，以一力降十會，劍壓不僅僅瞬間蓋住三人，更是將三人震飛。
“砰！！”這一次，猛地撞擊在地面的黑崎一心，忍不住嗆了口血，然後才咳嗽了幾聲開口道：“雖然知道反擊會很強，但也太令人絕望了。只是隨手揮了一劍而已啊！”
“還活着嗎？”我在原地又是隨手一甩，瞬間連帶着另外兩個早昏過去的人一起上了天。沒去看那三個人什麼情況，我直接往市丸銀那邊趕去。
恰好，一護坐在地上，而市丸銀正拿着神槍對着他。顯然，這邊的戰鬥也到了結尾。
沒有浪費時間，我停步的時候，周身因為戰鬥聚集的靈子形成雲霧猛地潰散開來。而一護也震驚地扭頭往我望來。
與此同時，浦原喜助三人從天而降，紛紛墜地。
這個時候，一護徹底傻眼了。
見主角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也失去和他談話的想法，轉而往市丸銀望去：“銀。你剛剛想對他做什麼？”
銀沉默了，但很快和往常一般聳了聳肩道：“只是稍微試了試他的力量罷了。”
“這樣啊……”雖然外表看不出什麼，我能感覺得到銀似乎對我這個形象有些懼怕，或者說，對無法感知到我的靈壓產生了懼怕。
也不能怪這位二五仔，畢竟，如果市丸銀獲得崩玉，然後達到我這個程度，面對牙膏人的市丸銀，我也多少有些害怕的。就好像面對總隊長那樣，花費了我不少手段。
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浪費時間，我扭頭往回走，並再度說道：“先打開穿界門，要準備進攻位於尸魂界的空座町了。沒有必要破壞轉界結柱了。如果要攻陷王宮的話，在尸魂界創造王鍵才更好。”
“好的。”市丸銀回應着，順手把神槍收回刀鞘。
而看着市丸銀甩下自己，準備離開。原本還在愣神的一護立刻站了起來：“等……等一下！額……”
一護本來還想說什麼，但看到我的臉上似乎在掉着什麼，頓時嚇得止住了聲。可能是覺得噁心吧？
同樣也發覺到這點的市丸銀也止住了步，忍不住開口了“藍染隊長？”
聞言，我應了一聲，也停下了腳步：“啊……看來蛹的階段終於結束了。值得慶幸……”
此時，包裹的崩玉外殼盡數剝落，再度展露的面容依舊是本來的外貌，只是長發變得更長了，眼睛也改變了。或許，該叫做恢複本來的一些特徵吧？
“我能夠親眼見證尸魂界最後的結局。”
淡淡地看了一眼一副看到外星人的傻一護，沒太多在意，我又將視線轉向了市丸銀。
這時候，市丸銀將斬魄刀插入虛空，然後好像插入鑰匙孔的鑰匙那樣轉動，緊跟着他輕聲說道：“解錠……”
獨屬於死神的穿界門瞬間出現，那是一扇扇日式拉門。
拉門打開了，我扭頭對着還在傻愣着的一護說道：“你就乖乖待在這裏即可，然後等着一切結束再來處理你吧！”
說完，我也沒興趣看此時已經沒了精氣神的一護一眼，直接進了穿界門。很快，就來到了斷界。
身後的穿界門已經關閉，如果從進入前看的話，一般人還以為門後面會是天堂般美麗的新世界。可惜，這裏卻是尸魂界與現世的夾層，詭異且單調枯燥的斷界。
“斷界嗎？”望着眼前還不如虛圈的風景，我感慨道：“真令人懷念呢！”
“的確是呢！”
正當市丸銀陪着我一起感慨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拘突的響動，就好像是在隧道里唯一的火車一樣，哪怕是一些實力略低微的隊長面對它都要遠遠避開。因為它本身的存在並不是生物，而是接近於三界的規則衍生物。
眼下，面對這種存在，正常的做法是用各種方法避讓，或者像普通人那樣逃跑，雖然被追上的可能性更大。
“拘突嗎？”已經對自我的實力捉摸不清的我，終於找到了目前還算可以的測試小白鼠。望着遠處即將到來的清道夫，我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笑容。
倒是市丸銀很平常地搖着頭說道：“糟糕了糟糕了……我們快離開吧！藍染隊長……”
看着我不急着走，反而悠閑地往拘突到來的方向而去的時候，哪怕市丸銀都開始緊張起來了。要知道，拘突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地對抗的。尤其是面對這種沒有情感的存在，早早避開才是正常的。
“藍染隊長，還是快點離開的好。那可是完全遵循規則，不管靈壓不靈壓的存在啊！單靠靈壓根本拿它沒辦法的。”市丸銀說著，準備邁步腳步開始逃離。畢竟，在他漫長的死神生涯中，哪怕總隊長那種怪物，被拘突突那麼一下，也受不了。
說到這的時候，明顯拘突就在眼前了，市丸銀看着紋絲不動的我，哪怕是他，也徹底開始緊張了起來：“藍染隊長？”
顯然，市丸銀已經邁出的左腳有意識地往前又挪動了幾分。畢竟，明顯着送死的事情，他可不玩。正所謂，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都到這了，如果我被拘突突死了那就更好了。
望着好像現世火車的拘突已經來到面前，我只是稍微動了一下全身的靈壓，將它砸在拘突身上。一瞬間，整個拘突開始爆炸了。
如今的我，哪怕是規則也要臣服嗎？
稍微動了下靈壓彈開與四周名為拘流的牆壁一般的流泥，我回頭對遮光的市丸銀說道：“你在害怕什麼呢？銀。所謂的規則，只是為了那些不遵循規則就無法活下去的人才存在的。來！走吧！前往法則的盡頭。”
一臉慌張的市丸銀望着我的背影，又看了看拘突散落一地的骨架，臉上的擔憂更重了。
終於，我們來到了正確的尸魂界節點，在市丸銀打開穿界門后，我先一步踏出，再度來到了我長久居住，愛恨糾葛的世界。
只是……
聽着身後穿界門關閉的聲音，我打量了一下四周。在感知了一下，這才停步說道：“空座町是在那個方向嗎？稍微有點走偏了。”
已經整理好心情的市丸銀直接慢悠悠地反駁道：“別說得好像都是我的錯一樣嘛~明明都是因為藍染隊長的惡趣味，才會讓時空偏掉的哦~”
我回頭看了市丸銀的身後一眼，想起自己剛剛乾掉了拘突，這才反應了過來：“說得也是。真是抱歉了。那就稍微走一段路吧！”
一路走來，哪怕腳步沒有刻意加快，還是到了位於尸魂界的空座町這。
我看着眼前好像前世一般的風景，那種與尸魂界完全不搭的現代風說道：“原來如此，真的是和尸魂界不一樣的景色呢！而這也是最後一次見到了。”
說著，我從草地邁步走上了水泥路。身後的市丸銀緊隨其後。
在又走了一段路，繞過了一條街后，居然看到一個清醒的人！也不知道是十三番隊的人道具或者鬼道術法失效了，還是怎麼的，一些靈魂力量比一般人更強的人類紛紛清醒了過來。
比如眼前這個大聲嚷嚷的中年社畜，在那邊的巷子裏拐出來后，一看到我和市丸銀就叫了起來：“啊！你是……太好了，還有清醒着的人！！”
也許是看到活人？太過激動，這位中年人完全沒發覺到哪裏不對，反而繼續激動地開口道：“你們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完全沒理睬這個男人，我繼續看着遠處的路，隨口說道：“別靠過來……”
僅僅是與他擦肩而過，哪怕相距兩米，這個人瞬間被我的靈壓氣化了。
聽着背後傳來手提包掉落在地的聲響，我邊往前走着邊淡然地說道：“雖說感覺不到靈壓的人是無法感受到我的力量，但是靈體本身卻承受不了我的力量……”
正感慨着，耳邊卻再度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往左邊的巷子望去，只見一個小青年正背着一個女孩往前走着，就在巷子的另一邊那條街道。
“啊拉~那邊也有人醒着了呢~”市丸銀正說著，又有一個女孩子同樣背着一個女孩子走在剛剛那個小青年背後，應該都是高中學生。
我笑着回應道：“嗯，我在烏爾奇奧拉眼中見過他們。他們是……黑崎一護的朋友哦！”
“那接下來怎麼辦？”
“……”我沉吟了片刻，這才笑着說道：“在做王鍵前，先做個微不足道的小事好了。”
說著，我帶着市丸銀繼續往前走去，一邊感知着四個人的靈壓。因為他們兩個都背着人的緣故，我和市丸銀哪怕只是散步一般地走着，依然走到他們前面，然後再向著他們的那條街道走去。最終，成功堵在了他們的前面。
“銀。”
“嗨！”應着聲的市丸銀頓時靈壓往前推去，只是在人類中算得上優秀靈壓的一護同學們頓時感知到了這股巨大的壓力。
此時的淺野啟吾感覺背上的本匠千鶴變得更重了，但很快就發覺是全身都感覺到了壓力，甚至是心理上。他忍不住說了出來：“這……這是怎麼了？”
望着前面突然止步的有澤龍貴，啟吾立刻喊道：“有澤同學！沒事吧？”
“閉嘴啦！不用你來擔心我……”
早就習慣了龍貴的性格，啟吾倒是因為對方的語氣反而放心了。但他的視線中卻出現了另外兩個人，看着那兩個打扮怪異的人，似乎並沒有感受到自己和龍貴的壓力，反而很平常地走着，頓時訝異了起來。
隨着我和市丸銀越發靠近，感受着市丸銀帶來的壓力，最靠前的龍貴幾乎都疲憊到睜不開眼睛了：“那些人是怎麼回事？”
俯視着眼前這個小姑娘，我只能暗自可惜，因為我的靈壓已經超脫了老一輩隊長一個維度，導致那種存在都感知不到我的靈壓，更別說，眼前這兩個連死神都不是的人類了。
如此，也只能靠市丸銀給他們點壓力。
隨着我們的靠近，龍貴終於忍不住前面一黑，直接跪了下來。
“有澤！！”啟吾看到龍貴突然跪下，立刻往她這邊跑來。與此同時，我離他們的距離只有十五米左右了。
“真是太了不起了。”我一步步走來，並讚揚道：“離我這麼近還能保持着意識。”
當我走到七八米的距離時，這才停下來。畢竟，市丸銀靠近他們，再主動釋放靈壓，會讓這四個人腦死亡。而我靠近他們，他們可是會直接氣化了的。
“你……你是誰？”龍貴咬着牙，努力想要起身，秀氣的臉上因為掙扎都些醜陋了。可惜，除了那努力睜開的雙眼外，全身完全不能動彈。畢竟是市丸銀這一級別的死神釋放的靈壓，比普通人類優秀的靈體也就只有這個程度了。
沒有理睬小女生的詢問，我自顧自地說道：“黑崎一護一定會在這裏出現吧？帶着新的力量，我要利用那個力量，讓自己變成更加接近完美。你們的死會對此起到促進的作用。”
說著，我將鏡花水月對準了有澤龍貴的方向。
明明感知不到我的一絲靈壓，但當你全身無力的時候，一個高一米八左右的成年人舉着利刃，想必一個女高中生，哪怕練過空手道，也得怕得要死。
這一點，從一直剛強的有澤龍貴臉上盡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