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死神全敗
“但也為時已晚了。”
我攤開了左手，心理攻勢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能夠形成戰力的隊長也只剩下你一個人了。你倒下的話，護廷十三番隊就徹底消失了。你錯過機會了，現在登場已經毫無意義。”
向我走動了幾步，總隊長開口說道：“別太傲慢了，小鬼。你覺得就憑你這點實力，能夠將老朽殺死嗎？”
“我並非在想能否將你斬殺呀……而是我已經揮刀了。”
“胡說八道！！”總隊長猛地一甩流刃若火，極快的瞬間，火焰活生生從總隊長那邊潦到百米距離的我這邊，而真正的我也伴隨着虛幻消失，出現在總隊長背後。
以有心算無心，自然我更快一步，一劍刺進總隊長上腰處。同樣有心算無心，活化石的總隊長在腦子上也是不差的，藉著感受到鏡花水月上的真實，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臂。
“藍染惣右介，已經將你抓捕。”
“真有趣，你抓住我想幹什麼？你所握住的這條手臂，真的是我的手臂嗎？你應該知道的，鏡花水月的力量。”
“你想說這也是完全催眠嗎？”再度感受了一下身體的痛楚，總隊長再一次開口道：“原來如此，僅僅用肉眼觀察，肉身來感受，確實難以確定。但是！刺在腹中的斬魄刀攜帶的靈壓是不可能會讀錯的！”
總隊長說到這，抓住我右臂的手再度加了力道，鮮血順着衣袖流出，哪怕高科技制服都隱隱露出了淡淡的紅色：“你說我錯失良機對吧？正好相反，時機現在剛剛成熟。”
說著，整個虛假的空座町地面開始震動，乃至整個空間都好像在震動一樣。
第一個緊張的反倒是沒什麼見識的十五歲少年：“什……什麼？”
當一個個和之前的火柱一般巨大的火柱拔天而起時，一護整個人都震驚了。這一瞬間，原本就高溫的環境再度提升了一個檔次，這種彷彿面對一國瞬滅般天災的場景，這種居然還只是個人的力量的體現，算是徹底震驚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哪怕是我……
在那一個瞬間，我甚至產生‘哪怕是崩玉的加持，我也無法達到這般等量的靈壓吧’這種荒謬的念頭。
我都會如此，更別說人類少年一護了。
“炎熱地獄……”面對自己造成的場景，總隊長並沒有什麼奇怪，反而一臉陰沉地看着我，從他的表情，我算是知道京樂春水這種反派臉是怎麼來的了。
總隊長繼續開口道：“你至今為止的戰鬥，都是為了這一時刻做的鋪墊而已。”
忍着右手不斷傳來的劇痛，即使我的眉頭都不受控制地在抖動，但我還是以及面無表情地淡然說道：“你的意思就是說，你利用部下被斬殺的時間，佈置了這個嗎？還真是老奸巨猾啊！”
“狡猾也罷……”總隊長又一次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那一刻發出的聲音，我知道這根手臂徹底斷了。而總隊長卻再度說道：“你就和我在這炎熱地獄中一起滅亡吧！”
看着四周逐漸被火焰吞噬的建築，總隊長突然開口大吼了起來：“快離開！黑崎一護！！”
發覺到一護還一臉愣神，不知道自己的打算，總隊長又開口道：“怎麼能讓完全不屬於護廷十三番隊的你被捲入其中呢？”
“可是老爺子……”
“還不快點走！！”
見他們一副感情深厚的樣子，我忍不住打斷了他們的瓊瑤時間：“其他隊員們就沒關係嗎？這樣下去的話，一切都要被這炎熱地獄所吞噬了。”
聞言，總隊長下意識地往地面上的那些人望去，看到的卻是大家的不甘。只是隨意的一撇，早就做好最後準備的總隊長開口了：“大家都做好覺悟了。寧可一死，以討大惡。而這就是護廷十三番隊的氣概啊！”
話音落下，我們都陷入了沉默。而震驚於死神們結局的一護，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護卻看到了意外。
“背後！老爺子！！”
在一護的話音出現前，已經歸刃化，化身為‘滅火皇子’的汪達懷斯·馬爾傑拉已經來到了總隊長身後，只是一護的聲音結束，它還‘啊嗚啊嗚’的叫嚷了起來。
空着右手的總隊長猛地將流刃若火往身後一抽，可惜被汪達懷斯恰好抓住了。而因為這個動作，他腹中的鏡花水月也往左邊拉了一些。畢竟，他的動作有些劇烈了。
還好，很快總隊長就不需要在意這點疼痛了。
長痛不如短痛嘛~
抓住流刃若火的汪達懷斯直接把總隊長甩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面，這坑可真大……這份力量，不愧是我構思良久才通過崩玉改造出來的對總隊長寶具。
因為這一下，總隊長愉快地擺脫了鏡花水月的騷擾，只是代價就是整個腹部那邊，被徹底拉開，算是二分之一分屍了。
“為什麼？”
“為什麼流刃若火的火焰消失了？”
看着總隊長安穩地站在各種翹起的土塊上時，雖然早知道剛剛汪達懷斯的那一甩不可能造成什麼傷害，但多少還是有點可惜。應該是在沖向地面的瞬間調整了姿態，這份體術可真是強悍。
面對總隊長的詢問，我也從空中來到了地面：“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你的流刃若火是最強的斬魄刀，這點是毋容置疑的。正面對決的話，戰鬥能力應該在我之上吧！？但是，捨棄其他一切的能力，只對一點進行特殊強化，便可以與你的最強相對抗。”
見總隊長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我就繼續說道：“他的名字叫做汪達懷斯，他可是唯一一個改造破面，而他的歸刃叫做……”
“滅火皇子。”
“汪達懷斯的使命，就是封印你的流刃若火。只是這樣而已。”
隨着我不在言語，汪達懷斯依然在毫無意義地叫嚷着，但四周的無數巨大火柱卻煙消雲散，除了四周還存在的熱度，幾乎沒有存在過一樣。很快，汪達懷斯就來到了我的身後。
見此，我再次開口道：“為了這一個能力，汪達懷斯失去了語言、知識、記憶，甚至理性。”
“失去了？是被你奪走了吧？”沒想到總隊長還有心情撕開這層遮羞布。
我並未在意總隊長的調侃……或者說是調侃，反而無所謂地隨口把黑鍋丟給了崩玉：“一切都是崩玉的意志。在汪達懷斯付出一切所換來的能力面前，你已經無計可施了。永別了，山本元柳斎。”
說完，我本應該直接回頭處理接下來的事務。前提是，我不知道總隊長依舊有強大的別的能力。
所以，我依然站在原地，然後接着開口道：“上吧！汪達懷斯。”
果然，雖然還是帶着一份懷疑，但在汪達懷斯剛剛衝過去，就被一拳打爆了幾乎整個腹部，山本總隊長的實力展露無遺。最有意思的是，汪達懷斯整個人是與我擦肩而過，砸毀了幾百米遠的大樓。
“哼！”總隊長一臉得意地擺着架勢，那伸出的右拳上青筋暴露，整條手臂的肌肉都有些嚇人：“你以為封印了流刃若火就能打敗我了嗎？天真啊！天真到我都有些頭暈了。你以為我為什麼在漫長的千年中一直擔任護廷十三番隊的總隊長呢？”
準確的說，在我的認知中，總隊長是創始人，卻一直擔任着，沒有人能夠頂替。
總隊長再次開口道：“因為比我更強的死神是千年難遇啊！”
這是實話，畢竟哪怕那些晉陞零番隊的人，都是某一個事業或者對尸魂界有巨大貢獻，才被提升的，之後被濃郁的靈子改造，可能在層次上超越了總隊長，但如果總隊長提出自己有了接任者，想要晉陞零番隊，搞不好零番隊的老大都有換人了。
總隊長或缺的只是那份改造。
說不定，總隊長加上崩玉可以直接成為新的三界之王啊！
此時，僅僅是思緒之間，明明還在擺POSS的總隊長瞬間跳到了我面前，看來他準備直接對我下手了。
可惜，這一拳猛如虎，在砸到我的腦袋前，就被汪達懷斯猶如瘋狗一般撞飛。
散去的煙霧中，已經露出身形的總隊長，明顯已經剛剛被汪達懷斯的痛毆牽動了之前鏡花水月割裂開來的傷口，甚至之前伸出想要打我的右手也受傷了：“我可沒有手下留情呢！真是命夠硬的傢伙。”
看着汪達懷斯的傷勢開始被修復，了解到那想超速再生的總隊長再度開口道：“那樣的話，既然用一骨無法打倒你……”
說著，總隊長直接將身體從死霸裝中脫出，露出了那一身傷疤以及肌肉的身軀：“得讓你來吃點苦頭了，準備好了嗎？”
見汪達懷斯只是在那裏恢復身軀，還在嗚哇嗚哇地叫喚，總隊長頓時明白了自己是在對牛彈琴了：“這樣啊…你說話的能力被剝奪了呢！”
汪達懷斯並沒對他的話有什麼反應，反而是因為身體的恢復，再度出擊。
一番閃躲中，總隊長居然還有功夫對其做點評：“不用什麼準備動作，不愧是接受過改造的啊！”
“果然速度很快呢！但是，你仍然是一個小鬼啊！”
就好像是爺爺陪着孫子玩鬧一樣，雖然爺爺年紀大了，但三歲的孫子再怎麼打，對老人來說，都像是在撒嬌。
看着汪達懷斯對總隊長超速出拳，卻被總隊長普普通通地擋住，我都忍不住挑起了眉，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右手被崩玉的力道恢復了。崩玉還真是強大呢！要知道，崩玉在這個時候，還未完全覺醒，還需要與我的身體形成共鳴……或者說適應中。
“還真是結實呢！攻擊力也很強。”總隊長悠哉地擋住宛如四面八方打過來的拳頭，繼續說道：“可還是太年輕了，你的攻擊太過於直線化了。”
說著，總隊長趁超速拳那一瞬間的空隙，一個瞬步脫離戰鬥，來到了汪達懷斯的身後。可惜，剛準備衝過來攻擊，發覺到總隊長消失來到背後的汪達懷斯從身體上生出了另一根手臂，並不斷延長，目標正是抓住總隊長。
彷彿總隊長是小孩子手中滑不溜秋的魚一樣。
面對怪物般的白色長手襲來，總隊長一個錯位閃開，卻又猛地抱住這根手臂，伴隨着總隊長的發力，居然直接掰斷了汪達懷斯的手。
緊跟着發出痛呼聲的汪達懷斯直接竄出八根白色長手，比起之前兩根手形成的超速拳更可怕的八爪魚風暴產生了。
聽着汪達懷斯尖銳的叫聲，顯然它樂在其中的樣子。這一次，總隊長雖然勉強擋住，但還是被抓住了雙臂，緊接着，汪達懷斯的兩側爆開，其中居然全是那種白色的長手臂。總之，就是很噁心了。
在小孩子心態的汪達懷斯來看，被抓住了雙臂的總隊長，顯然不可能再一次打斷他的攻擊了。
這一次的攻擊搭配超速拳，可以說入眼皆是白色，完全無法看到總隊長的身影了。
不得不說，哪怕是我來看，都會覺得壯觀。
這一切很快在汪達懷斯發出最後用上全力的一拳后停止。正當汪達懷斯開開心心地準備看目標會是什麼樣的慘狀時，剛剛令它討厭的聲音再度出現了。
“怎麼啦？結束了嗎？”
面對總隊長的問話，汪達懷斯則是一臉懵逼，顯然它對於眼前發生的事情無法理解。明明自己那麼多拳頭，哪怕再好的玩具也該被破碎了才是。
而在地面上，不知道剛剛的被毆打過程中發生了什麼，我所能看到的區域只有總隊長一手抱住了一根手臂，並十分不屑地說出了剛剛的話。
下一秒，總隊長就把雙手抱住的雙臂掰斷了。
伴隨着汪達懷斯的慘叫，總隊長再度開口了：“至少沒讓你以小鬼頭的模樣出現真是太好了，這樣我才能無所顧忌地將你打死了。”
這一刻，哪怕再怎麼沒有反應的汪達懷斯都感覺到總隊長周身散發的靈壓與氣勢了，至少它的身體帶着它做出了恐懼的反應。
總隊長沒去管汪達懷斯的反應，作出了扎馬步的準備動作，周圍的靈子被他的力量牽引，產生數道狂風，僅僅是基礎的靈壓便到了這種地步，哪怕已經到達自身死神臨界點的我，在沒有崩玉的情況下，靠着鏡花水月的增幅，也達不到這種水平。
在這樣的情況下，汪達懷斯別說攻擊了，哪怕是逃跑的動作都做不到。直到總隊長積蓄完力量，瞬間以肉身的力量出現在汪達懷斯面前。
眾所周知，飛廉腳是滅卻師親近靈子，玩弄靈子產生的加速能力；瞬步是死神快速移動的靈子運用技巧；而響轉卻是我通過虛已有的能力，借鑒虛的共通性，得出的弱化瞬移能力。畢竟，那些天生擁有響轉原版的虛，速度只會更快。
而響轉的特點，便是類空間移動。也因此，憑藉肉身強大的力量暴力移動，響轉的時候通常伴隨着悶雷的轟鳴聲。
正常地來說，響轉是最快的，其次是飛廉腳，最後是瞬步；而論無聲，瞬步第一，飛廉腳還是有靈子划磨產生的刺耳聲，排第二，唯獨響轉是最容易被發覺的。但因為是空間移動，反倒是防不勝防。
而總隊長這短短距離的瞬間，顯然是憑藉肉身近乎響轉的程度。實在是太恐怖了。
同樣的攻擊，虛能夠承受，而死神不用自己的能力，可是會被打爆的。
“雙骨。”
隨着總隊長平靜地說出這一招的名字，那兩拳也同時接觸到汪達懷斯腹部。只是接觸的瞬間，汪達懷斯嘴裏已經嗆出了鮮血。聽着汪達懷斯的慘叫，總隊長一鼓作氣，將保留的力量也全部爆發。
僅憑肉身的力量，活生生將汪達懷斯粉碎。
望着已經墜落地面殘留的遺骸，站在天空中的總隊長一臉沉思地說道：“真是可悲啊！雖然感情被剝奪了。”
感慨就感慨，結果總隊長扭頭就在那邊開始詆毀我：“你做的事情還真是殘忍啊！”
面對總隊長的話，我自然要反抗了：“殘忍？成為虛的靈魂毫無意義，僅僅只是一群往死里吞噬靈魂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我賦予了他們存在的意義，有什麼殘忍的？說起來，將那些靈魂打得支離破碎的你，才叫做殘忍吧？”
“我不想和你進行愚蠢的爭論。”即使到了這種關頭，總隊長依舊蔑視着我，待到他從天空落下，來到我面前八九米的地方，再度開口了：“你趕緊趁着現在隨意叫喚吧！反正馬上就會結束了。”
看着總隊長再度擺出戰鬥的架勢，我這才不急不慢地拋出了下一招：“愚蠢的爭論嗎？就是因為這樣口出狂言，你才會漏掉我的話呀！”
“什麼意思？”
“你好好回憶一下我的話吧！我應該說過了，滅火皇子是為了封印流刃若火的火焰而誕生的。封印啊！不是讓新的火焰誕生，而是將它封印在刀中。”說著說著，我的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但是，火焰真的就只有這些了嗎？應該還有的。已經從刀中被放出的火焰……”
“嗯？”
“那麼……那些火焰被封印在哪裏了呢？”望着總隊長反應了過來，並往身後遠處的汪達懷斯殘骸看的時候，我就繼續開口了：“真是聰明啊！護廷十三番隊的總隊長。你所釋放出的力量如果全部無差別地瞬間爆炸的話，後果會怎麼樣，你應該非常清楚的。”
話語落下的同時，我的視線里，即將沖向目標的總隊長處，突然爆發出強大的靈壓和火焰，那攜帶起的狂風甚至把我的頭髮都吹凌亂了。即使我沒有表現出來，但內心對那種毀滅的恐懼都在顫抖着。
那一招在沒有閃避阻擋的情況下，絕對能送我上……好像我已經是魂魄了……應該是徹底回歸尸魂界，變成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