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跟我混吧!藍染 (三)
隨着我們越走離城市越遠,周圍也越來越暗,從這裏還能看到城市的昏暗燈光。
天上繁星點點,可惜我們是看不到了,因為它們正被烏雲覆蓋,幸虧月亮沒有出來,要不,出來了也是白出來,所以整個世界陷入黑暗之中,這不僅給世界增添未知以及神秘感,而且給人無盡的安寧。
當然,這對一些工作狂來說是件好事外,也方便了一些陰暗的群體。
這時,我正慢慢地走着,聽着周圍那不絕的蟲鳴,一點也不着急,反正那小子走得再怎麼樣快也得等我。
那小子一邊走,一邊看我,發覺我走得很慢,就急說:“大人,快點啊!”
可憐的孩子,誰叫我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呢!不說因為馬上有可能成為主上的人的大事會被這小子泄漏,單單是威脅我,就足以讓他去死,綜合起來他是必死無疑的。
大約走了有十來分鐘,這可真夠遠的,如果是白天的話,想必會眼前一亮,因為出現在我面前的不說是福地,但也能稱得上是好地方,可惜現在是晚上,無法給人帶來那種衝擊感,可惜了,不過,白天還是有時間來觀賞的。
首先比較突兀的是一個破舊的日式涼亭,其周圍被許多櫻花包圍着,而且在涼亭後面有一個小池塘,可惜因為是夜晚,所以看不出水怎麼樣,不過我想沒有被工業污染的世界會有多不好呢?這裏啞然是個不錯的世外桃源。
野中往那個破涼亭里一站,滿懷希望地轉身對我說:“大人,我想讓您幫我個忙行嗎?”
我笑着說:“野中君,我們不是已經是自己人了嗎?何必說幫忙呢!”
野中小眼睛眯了起來,說道:“對...對...對,大人,是小的說錯了。大人,我想憑您的本事,將古谷野殺了可以嘛?”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威脅我就為這個,嗯,還有美好的前途。不過我自己的前途還很飄渺,連生存都有待考驗,實力嘛?沒有,班底嘛?也沒有。嗯......要不,收下這傢伙做手下?不過轉念又否定了,沒事收個孩子,而且還是沒實力的,不說我沒信心把握住這個小鬼,還被他緊抓把柄,而且我也沒那個功夫帶小孩,我自己吃飽都成問題,還養個垃圾。
野中在夜晚看不清我的臉,看我不說話,就急問:“大人,怎麼?不行嗎?”
我惱怒地看了他的身形一眼(晚上我同樣看不清他),竟敢打斷我的思路。我把手慢慢地伸進懷裏,側過身,一邊取刀,一邊對他說:“不用叫我大人的,既然都是自己人了,乾脆叫我右介吧!”在他明顯激動地情況下,問道:“能問一下是什麼事嗎?”
野中回答道:“大人,哦,不,是右介君....”這傢伙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畢竟在古代階級是很嚴明的,如果你每天從電視上看到的主席或總統對你親切的談心,我想你也會那麼興奮吧!
我用長輩看有前途的晚輩的眼神和語氣(嗯.....因為是晚上,所以表情白做了)對他說:“野中君,不用那麼激動,慢慢說。”
野中深吸了口氣,但還是難免哆嗦地回答:“大人,哦,不,右介君,我一直不得師傅的喜愛,其實就是古谷那小子害的,這小子整天裝正人君子,每次我們被罵或被打,就他不用,並且老是一副自己是大師兄的樣子,整天教育我們,好像比我們都大一樣,今尾大師兄都被他說沒上進心,而且越說越來勁,大師兄能忍我可不能忍。”
我聽着鬱悶,怎麼搞得我好像是心理諮詢醫生一樣,什麼瑣碎都跟我講,無聊!
野中說著說著,嘴也不哆嗦了:“大人,最可氣的是,他算什麼東西,居然得到雅子的愛慕,那就是......就是.....”
我這時候將手術刀從繃帶拆出,然後再將身體轉回來,右手迅速地將刀遞到放在身後的左手上,對他提醒道:“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吧?”
野中恍然大悟:“對,對,對,不愧是大人,對天朝上國的知識這麼了解。”
我心中呸了一聲,媽的,老子就是中國人,能不懂這些諺語嗎?嗯,我得先安穩住他,左肩還沒好,所以要殺死這個15歲的少年有些難,力氣也沒回復好。想到此刻要殺人了,還是殺個未成年,我的身體開始了顫抖。
野中問道:“大人,怎麼了?是不是太冷了,要不我們先去吃飯吧!”
屁!冷是冷了點,但還行,想到要殺人,我就興奮,大概是壓抑太久了吧!在興奮地同時,也有一些害怕,但想到是穿越來的,這裏沒有什麼警察,而且是戰亂時期(從第一天穿越就親身感受了),而且還是日本人......現在,殺人的理由找到了,殺人不管怎麼樣都需要有個理由,哪怕很荒繆,但都是讓人克服心理道德的一種方法,當然不管怎麼樣總歸是殺人了。如果殺人不需要理由,那這個人要麼是殺人殺順手了,要麼是個天生的殺人變態。
聽到野中說話了,我當然不能答應他了,不說他必定得死,就是單單待會要見的主就不會喜歡我多帶一個人,要是帶了,說不定小日本對我就不會重用了,當然本人現在為了生存像一隻賣國狗,可是日本現在也只是普通武士去當倭寇,並且現在與明朝關係一般偏上,還沒發生對華侵略,不過大家放心,現在他們正在打仗,死了很多人,我既然來了,雖然要做日本人的狗,但對付的也是日本人,並不是中國人,哦,應該說是明朝人,而我已經打算好了,在回去無望的情況下,為小日本做些貢獻,多殺幾個日本人,而且是明着殺,當著百百千千個日本人的面殺,為他們做好計劃生育,爭取在侵華的時候,因為人太少,乾脆呆在家生孩子,沒工夫去侵略。
哈哈哈哈,好主意,原來還打算溜回明朝的,但現在為了未來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我豁出去了。
“大人,大人!”野中推了推我。我才想起來,哦,對了,我的第一步還在這等着我呀!
“哦,大人在想怎麼把古谷和那個叫雅子的拆散呢!”我臉上帶着歉意的對野中說。這是真實的表情,沒有一絲作假(雖然晚上他看不見),你說別人辛辛苦苦地等你來宰他,你卻讓他在這乾等,對得起他的一番苦心嗎?
野中認真地對我說:“大人,不是拆散,是要殺死古谷,只要殺了他,清野雅子就是我的了!”說到最後一句時已經是在大叫了,他便雙眼通紅,繼續說道:“最後一刀要我來,我來捅。”
我慢條斯理地對他說:“嗯!好主意,是用刀捅,可以的話,用繩子將他綁住,當著他的面直接要了雅子,讓他痛不欲生。”
野中連說:“對.....對...對,要讓他痛不欲生,要把他父母的靈牌當著他的面踩,最後踩斷,還要當著他的面弄死雅子,哈哈哈哈哈.......”
我是無語了,日本人的孩子真是....我向他走近,他與我的距離也就兩米,不遠,他是122的樣子,而我卻是178,不說他那麼瘦弱,就單單這體形也要強過他。我一邊悄悄地向他靠近,一邊說著:“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們就去陪那幾位更大的大人做大事,到時候什麼女人沒有,什麼地位沒有呢?而且還光宗耀祖,成為一名武士.....”
就在野中興奮地渾身顫抖,身體因為興奮失去一部分力氣時,我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在他詫異的眼神中對着他的肚子狠狠地用手術刀捅了進去。
刀在進去,又出來,再進去,已經全是紅色的了,我的身上也有了點血。在他力氣越來越弱時,我將頭低下,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道:“你,不該威脅我!”等頭抬起時,他已經沒聲響了。
我看到他滿眼的懊悔,便對着他的屍體說道:“生命只有一次,你把他放在賭桌上的時候,就註定有兩種情況,要麼贏,贏了你就有我剛才說的那些;要麼輸,失去所有,包括生命。而你不幸的輸了,所以很可惜。再見!”
就在我要往回走時,野中的屍體竟然復活了過來,拚命地往來的路上奔跑,邊跑邊大叫救命,但肚中拖出的腸子卻讓他摔了一跤,但他立刻爬起,拚命地往回跑。
他讓我知道生命的頑強和他對生的渴望,我想他回去後會改變對師兄弟的仇恨吧!因為對於我這種生死仇人,其他都很微不足道。哦,我應該追他了,再不追,我就有麻煩了。
“啊!”我聽到一聲慘叫,是野中的,奇怪?等我跑上去的時候,發現野中倒在地上,而他的胸膛上有一隻腳,那隻腳還在使勁地研磨,野中還在慘叫。然後腳狠狠地在野中的脖子上用力一踩,野中沒聲音了,腳的主人用手在野中的脖頸處摸了摸,說道:“死透了!”然後抬起頭對我說:“你好,我叫劉小龍,你是誰呢?”
我笑着對他說:“你很不錯!”而此時我用的是中文,雖然對未知的人說自己的秘密,哪怕是自己國家的人也不行,但這也是在賭,我不是一個賭徒,也不喜歡賭,但人生卻有無窮無盡的豪賭,那種卻不是我們能把握的,並且也必須要去賭的,哪怕是生命。
劉小龍笑了,很張狂地大笑,然後便用漢語對我說:“你也不賴,說吧!你是什麼來路?”
我走近他,彎下腰,在他驚訝以為我要臣服他的時候,將野中唯一乾淨,沒沾上鮮血的衣服擦了把頭上的汗,又擦了下雙手,繼續用漢語對他說:“給我件衣服吧!這衣服髒了。”
他楞在了那裏,然後緩過神來,用大拇指對我做了個你牛逼的手勢,當著我的面,將野中扛起,扔在了櫻花樹旁的灌木叢中。做完后拍了拍手,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就領着我往來的路走了回去。
等走到之前的路上時,我發現他居然帶我到了一個我只知其名不知其形的地方。他指了指招牌,說道:“金錢豹客棧!聽過沒?我開的。”然後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
我來了句:“什麼金錢豹?這名字真俗。”在他發火的時候來一句,“不過你很不錯,盡然能在日本這麼厲害,讓日本充分知道中國的魅力。”
劉小龍疑惑道:“日本?什麼東西,你該不會是說大和吧?”
我點了點頭。他想了想,便笑了,說道:“娘的,他們那種什麼公卿文化,真他媽可以說是日自己本人呢!走!跟我進去,我給你弄個廂房。”
於是,我便進去換了件衣服,這次穿的是一件淡藍色的有衣服,至於原來的衣服已經給劉小龍處理去了,我整了整這個略合身的和服,就開門往天字3號房動身,去和未來主公見面,想必那個比我小的大人已經等不及了吧?
打開了天字3號房的門,政經早已在裏面等待了,只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我等了很長一段時間,希望下次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
我點了點頭。他接著說道:“坐吧!”然後用手指了一個位子,我便坐了下來。
政經看了我一眼,說道:“我叫京極政經,也是救你的人。”頓了頓便問道:“你知道當今東瀛的局勢嗎?”
我因為第一天來的時候那位老伯的提醒,所以知道了一點,就試探地問道:“東軍足利義政將軍和其弟的西軍足利義視之間的戰鬥嗎?”
政經笑了笑,說道:“之前你肯定不知道吧?”
我詫異道:“什麼?之前?”我摸了摸額頭,抱歉地說道:“大人,在下不怎麼了解。可否說與在下聽聽呢?”
政經看了看我,又喝了口茶,說道:“這是天朝上國的鐵觀音,你喝呀!不喝可惜啦!”我無語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倒吧!
我將茶壺拿起,又拿了個杯子,這杯子和茶壺上都雕有雙龍,杯子是竹子雕鏤加工而成。看了一下,我便將這明朝時期的鐵觀音倒在了杯子之中,然後便喝了起來。
政經接著說:“之前東軍支持的是義視。”他剛說到這,我就吐了一口茶出來。然後尷尬地擦了擦臉。
政經像是見慣了一樣,隨意地說:“是不是很驚訝,但。”說到這,便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就是事實,這個世界就這樣,每個人都應該知道,人如果有了實力,卻拘泥於規矩,那他終將毀亡。”說完,指了指自己,繼續說道:“如果我因為自己才19歲,是個該玩的時侯,就以為可以對身邊的事不聞不問,那我就活不到現在了。而且我喜歡權力,男人如果沒有權力,就像老虎沒有牙齒,沒有利爪一樣。”還沒說完,又頓了一下:“當然比起權力,我更怕死,死亡本身其實不可怕,但可怕的是死的時候是憋屈的死,死的時候連武士都不是,更可怕的是你的敵人會將你的一生篡改,讓世界都認為你是多麼多麼不堪,因為我們是失敗者,就這麼簡單。”
我聽得連杯子的茶沒有了還在喝,看來我向他效忠的時候到了,我心想着。
政經用火辣辣的眼神看着我,問道:“想不想和一起強大自己,擁有自己的勢力,可以篡改自己敵人的未來。”
我心中嘆了口氣,唉!果然是這樣。這就是政治吧?我向政經做了個半跪禮,說道:“政經大人,在下從現在起向您效忠,希望大人能夠手下在下。”(我只半跪,別指望我全跪)
政經連說好,將我扶起后,說道:“從今開始,你就是我政經的人(這麼聽這麼彆扭),有我的就有你的。”看了一下我受傷的部位,說道:“今天我們先吃飯,吃完后,你先住在這裏休息,第三天,我就來帶你去做大事。”
我將頭微微低下,說道:“遵命!政經大人。”
吃完后,我送政經出了客棧,政經和劉小龍打了個招呼,並付了私札(日本古代紙幣),然後就向西邊走去。
我倒是無語到一下,問了劉小龍一下:“如果我不付錢可以嗎?”
劉小龍笑了一下,說道:“老子看你順眼,不給錢的話?”
“怎麼樣?”我問道。
“不給錢就宰了你!”劉小龍回頭往客棧里走去。
我笑了一下,嘴裏輕輕地說道:“有趣的人。”說完,我也回自己的廂房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