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發現

第5章 發現

提起裙擺的輕衣走到她身邊微微點頭:“那就獻醜了。”陸勛和溫玉站在一起看着她跳了起來,輕衣的舞姿優美流暢,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忍不住繼續看下去。

她抬起腳雙手抱住又放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伸出來長袖遮住半張臉,隱隱約約的看到她的笑竟也美的不真實。

察覺到莘月和顧南生氣息的輕衣一揮手藍光浮現珍珠暈了過去,輕衣接住珍珠輕輕的放下靠在樹上。

“來了就現身吧,昨夜的氣息也是你吧?”輕衣並沒想隱瞞,莘月和顧南生走了出來,顧南生沒有行禮倒是莘月給她行禮:“見過輕衣小姐。”

顧南生只覺得今日的輕衣略顯霸氣而昨日的輕衣唯唯諾諾的。

輕衣頭也不抬的整理着衣衫:“昨夜我回來時感覺有別的氣息,就猜測是你,跟蹤我也不知道收斂收斂,既然知道我是裝的你想怎樣?”

“我又敢怎樣?輕衣小姐來人間到底所謂何事我自然是不能讓輕衣小姐對南詔國和人間產生威脅的。”莘月表面上很冷靜實則心底已經是慌張又害怕了。

走到她身邊的輕衣笑了在笑她不自量力,輕衣一把捏住她下巴,顧南生緊惕的盯着她:“輕衣姑娘想幹什麼?”

她白了顧南生一眼淡淡的說:“你沒有資格質問我,一個小小的女媧後人也配?哦我忘了你在神族可是沒有階品的,不過是可憐女媧娘娘才給了你們一些尊貴,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我想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簡單!”

鬆開她的輕衣背對着他們摸了摸頭上的簪子莘月已經嚇的渾身酥軟了。

顧南生扶住莘月才知道她昨日為何說輕衣那麼可怕也明白了莘月為什麼懼怕她:“不管輕衣姑娘多尊貴也不該如此無禮。”

一挑眉的輕衣喚出弓箭瞄準着顧南生,莘月震驚的睜大眼睛擋在他面前:“輕衣小姐!”

“知道怕了?跪下!”輕衣沒有收手的意思顧南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莘月捏緊十指一咬牙跪了下來,顧南生想去拽她:“莘月!”

她推開了顧南生跪在地上望着輕衣:“請輕衣小姐息怒,陛下不是有意的,這裏是人間無論如何輕衣小姐也應該按着人間的規矩來,我保證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收回箭的輕衣滿意的坐下來:“我想你也沒有這個膽子說出去,這是冥王的意思,你要是壞了好事就不是我要殺你們,而是冥王了。”

“是,莘月謹記在心!”她看都不敢看她。

輕衣扔給她一個小瓷瓶撐着下巴說:“我見你靈力衰弱不穩,你不過一百來歲靈力就支撐不了實在是可悲,想來是為了這個男人,裏面的葯丹是我親手所治可以提升你的修為和鞏固靈力不用擔心我會想害你,我夏輕衣殺人絕不會用下三爛的招術。”

拿起瓷瓶的莘月沒有半點猶豫的打開吃了下去:“多謝輕衣小姐賜葯。”

她剛站起來陸勛就回來了,他剛才去送溫玉回去只留了珍珠在這裏,看到莘月時他臉色變得很難看:“你們來做什麼?”

立馬站起來的輕衣手背在身後無辜又可愛的模樣:“只是公子和莘月姑娘來看望我,因為昨天的事情很是愧疚。”

陸勛看到地上昏迷的珍珠眼神冷了幾分轉身一揮手顧南生和莘月飛了出去摔在地上,陸勛走到輕衣身邊撫上她的發:“我在不用怕。”

“幹嘛那麼緊張呢?他們又沒有對我做什麼何必這樣?”輕衣親昵的蹭蹭他的手,陸勛溫柔一笑:“你高興便好。”他伸出手黑煙進入珍珠體內,迷迷糊糊醒來的珍珠捂着腦袋爬起來:“四爺奴婢也不知怎麼了。”

他輕輕推了下輕衣:“帶輕衣去房裏換身衣裳用膳,我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去吧。”

等輕衣進去之後陸勛彷彿換了個人似的玩着腰間的玉佩:“我想莘月姑娘是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向來脾氣不大好,輕衣對我很重要她救過我的命與我出生入死,我答應了冥界兩位殿下護她周全帶她回去,你的這位陛下似乎對輕衣有些別的意思,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一個人間帝王高攀不上冥界二小姐的,哪怕她現在是個凡人也不配。”

樹林裏珍珠奮力的推開她:“姑娘快跑不要回頭跑啊!”

猶豫不決的輕衣不知道該不該出手,珍珠摔在地上吐着血,一咬牙的輕衣跑出了她的視線跳上了樹,喚出弓箭瞄準着靠近的黑衣人。

一雙手握住了她的手,輕衣一驚想動手轉過頭卻對上了蘇子夜的眸子:“輕衣!”

她看了看蘇子夜抽回手箭射出擊中了揚起劍的黑衣人,珍珠錯愕的抬起頭想找尋箭從何處來的,輕衣搭上箭眯起眼一鬆手,應聲倒地一人。

其他三人見狀不敢靠近紛紛離開,蘇子夜拽住她胳膊一躍而起飛到一處偏僻的湖邊。

“你知不知道我差點以為你真的.....”蘇子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輕衣抬起眸子注視着他沒有半點波瀾:“是又怎樣?殿下難不成會因為一個世家小姐掉眼淚嗎?”

聲音哽咽的蘇子夜猛的抱住了她:“我以為你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卻真的以為你成了凡人回不來了,你說不會離開我的,你發過誓永遠不會離開我的,我只有你和錦澈,夏輕衣我不許你離開我永遠不行。”

愣住的輕衣獃獃的被他抱着:“.....殿下?”

蘇子夜掉着眼淚將她抱的緊緊的:“你明知道我滿心歡喜都是為你,為什麼要我擔心為什麼不告訴我。”

閉上眼的輕衣沉默了許久還是推開了他傷心的說:“殿下如今滿心歡喜是為了舒婉郡主,她是位好姑娘,在殿下心裏輕衣不過是滿手鮮血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而已,舒婉郡主善良溫柔,輕衣比不過她也無法相比。”

“根本不是這樣的!輕衣在我心中任何人都比不上,難道這些年的相處輕衣不知道嗎?若是不知道我會對輕衣許下那些承諾。”蘇子夜望着她拉住她的手。

輕衣對蘇子夜永遠無法心狠:“是嗎?是我高估了自己在殿下心中的地位。”

他搖着頭極力的辯解:“沒有,輕衣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過是希望輕衣可以為自己活而不是為了我和冥界,這些年你為我和冥界做的我都看在眼裏,我以為還你自由你會過的更好。”

扒開他手的輕衣背對着蘇子夜道:“所以殿下就將我放棄了嗎?殿下為何不問問我是否是願意的?殿下永遠只是自己想的,不管我喜不喜歡都要把一切塞給我。”

“我從來沒有想過放棄你,輕衣,對不起我真的錯了,我以為那些是你想要的,別再離開我了沒有你的日子,我真的很難過。”蘇子夜幾近哀求了。

轉過身的輕衣抱住了他還是選擇原諒了蘇子夜:“殿下總是有方法讓我原諒殿下。”

涼亭里的蘇錦澈泡着茶看到蘇子夜的心情似乎很好:“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嗎?看到你十分愉悅的模樣。”

蘇子夜喝着茶遮掩不住笑意:“當然了,是關於輕衣的事情,她原諒我了。”

愣了愣的蘇錦澈看向他不知是該恭喜還是該怎樣:“她....原諒你了?”“錦澈該不會也喜歡輕衣吧?我們三個自小一起長大的,輕衣和你總是吵吵鬧鬧的,應該不會是喜歡吧?”蘇子夜看着他試探。

一挑眉的蘇錦澈捏緊茶杯輕笑:“我喜歡輕衣很早之前便喜歡上了,我不會與你搶,可若是你負了她,我不會讓給你。”

錯愕的蘇子夜沒想過蘇錦澈會喜歡上輕衣也沒想到他會承認的這麼乾脆:“所以....錦澈是真的喜歡上輕衣了?”“我從來沒有說過我不喜歡輕衣不是么?只是你以為罷了,也是,在她眼裏無論我做什麼都不及你的半分。”蘇錦澈說的輕描淡寫像是在訴說他人的故事。

“你是....何時喜歡上的輕衣?我第一次見到輕衣是父君帶我見的她,那時候的輕衣.....可憐無助又絕望,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我從來不敢想一個小姑娘就能美的令人驚嘆,她是骨子裏流淌出來的美麗,我望着她看着她害怕的躲在父君身後的模樣就想去保護她,我一直都知道她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姑娘,她越是強大越是看着毫無弱點我就心疼她,明明她也曾經怕過絕望過惶恐不安過,卻要裝的桀驁不馴,只因她是父君的養女不能有一絲的錯誤,你呢?你又是何時喜歡上輕衣的?”蘇子夜談起輕衣時既心疼又無奈。

蘇錦澈對上他的雙眼只是低頭笑笑:“二十歲初入宮養在皇叔身邊,其實並不是用膳時見的第一面,她的桀驁吸引了我,許是一見傾心也或許是日久生情吧,當她出現我就知道我以後的生活將是為了眼前的這個姑娘,我只想她好別無所求,無論她選誰我都不在意,我只在意她是否如願以償,包括你。”

這段話說的令蘇子夜有些后怕和不安了起來他無法想像若是蘇錦澈為了輕衣能幹出什麼荒唐又可怕的事情來。

“我可以給她王子妃甚至是王后的身份,你又可以給她什麼?錦澈,你沒有身份去喜歡輕衣甚至這個念頭也不能有。”蘇子夜不喜歡蘇錦澈惦記着輕衣。

覺得好笑的蘇錦澈撐着下巴慵懶的回答着蘇子夜的問題:“我可以給她什麼?只要她一句話她若是想要跟我在一起做這冥界最尊貴的女子我想我會拚死一搏的,她要我的命我也能給她,我為何不能有這個身份?別忘了,我並不是蘇家的家臣,我是主子不是奴!”

蘇子夜一拍桌子氣憤的站起來:“你這是想要謀反嗎?蘇錦澈!”

勾起嘴角的蘇錦澈毫不介意的端起茶杯喝了幾口:“那要看她是否需要了,你敢再讓她傷心負她大可試試我能做出什麼事來。”

“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嗎?錦澈,我們可是親兄弟,你為了一個女人?”蘇子夜簡直不敢相信面前的哥哥會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以為然的蘇錦澈眼神冷的可怕:“在你眼裏是不是可以隨時為了冥界犧牲她?對我而言輕衣只是輕衣,她不是一件殺人的武器更不是戰利品,你是皇子當然什麼都是為冥界考慮,你有為她想過半點嗎?”

眉頭一緊的蘇子夜冷哼一聲說:“一個帝君首先是國再是家,你不是我,也沒得選。”

“呵,好一個先是國再是家,這些話輕衣聽了該有多難過,你也記住我未來也是個王擁有自己的封地和子民,可我也會為了她毫不猶豫棄了我的子民,我寧負天下人也決不負她,要是所有人都背叛了她,我也會義不容辭為了她背叛所有人的。”蘇錦澈不想再跟他多說半句話起身離去。

隔着很遠輕衣就發現了有道士的氣息,陸勛和珍珠還渾然不覺,她隱隱的不安:“我有些不太舒服要不回去吧?”

陸勛一臉擔憂的問:“是不是凍着了?那就回去讓珍珠熬些薑湯去去寒。”

輕衣順從的低着雙眸點頭:“許是吧。”

道士似乎也發現了陸勛的魔氣越來越近,輕衣逐漸的慌張加快了步伐,一支箭從樹叢里射過來,陸勛反應極快的握住箭身護住輕衣:“珍珠保護輕衣。”

珍珠立馬將輕衣拽入身後:“姑娘別擔心。”

一個穿着道袍的老頭從樹叢走出來看到陸勛時眯起眼:“你是魔?一個魔不在魔族待着來人間做什麼?”

看到道士的第一眼輕衣就感覺不好:這道士道行極高已有仙骨,怕是陸勛不好對付了。

她不是信不過陸勛的身手,只是無望海一戰他傷勢未痊癒,陸勛的能力輕衣還是信得過畢竟沒有幾人能闖天宮還能活着走出來,而且許多神光是看到他的佩劍降災就驚恐萬分。

“我無意入人間只是為了身旁的姑娘,還請先生寬容。”陸勛並不想與這道士動手。

而道士則看向輕衣,她臉色難看的躲閃着道士的目光,老道士也看出了些端倪並沒有特別為難他們:“貧道想與這位姑娘說一些話,貧道並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既然你沒有傷人的意思貧道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猶豫的陸勛抿抿嘴扭頭望着輕衣:“有什麼事就搖鈴,我不會走遠的。”

輕衣咬着唇沒有說話,陸勛帶着珍珠一再看輕衣而後離開。

走向她的道士微微拱手行禮:“貧道雖然只是凡人之身可也能看出姑娘並非凡人,看姑娘的自身透出的氣質想來不是魔族的人。”

“先生不愧是一心向道之人,先生放過我的朋友那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的確不是魔族的人我是神,只是因為冥王有令不得不在人間逗留一些時日,我的朋友不會傷害凡人,先生儘管放心就好。”輕衣也規規矩矩的回禮。

明白的老道士點着頭說:“原來姑娘是冥王身邊的人,姑娘要是願意就聽貧道一句勸,切勿貪戀凡塵俗世,姑娘是神不屬於這裏,總有一日會回到冥界,貧道不知道姑娘的用意,可看姑娘刻意隱瞞就知道有些事連朋友都無法告知。”

她伸手碰碰鼻頭神情嚴肅:“自然,我便在此謝過先生了,先生已有仙骨,我期待與先生在神族相見的日子,我叫夏輕衣,有朝一日先生位列仙班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算我欠先生一個人情來日必還。”

“多謝姑娘吉言了,貧道也想看看那時候的夏姑娘能走到多高的位子,貧道也很期待。”老道士摸摸鬍子爽朗的大笑着走遠。

一聲天雷落下嚇的熟睡的輕衣驚醒抱着腦袋蜷縮着身子驚恐不已:“錦澈!”她害怕的叫出蘇錦澈的名字。

出現的人影溫柔的將她攬入懷中輕聲的安撫着她:“別怕輕衣我在。”

輕衣瑟縮在他懷中害怕的哭泣,蘇錦澈示意進來的陸勛不要出聲,輕衣自小害怕雷聲,每次陪伴她的都是蘇錦澈,陸勛站在門口靠着門檻抱着胳膊沒有靠近。

“我害怕錦澈!”輕衣渾身止不住的發抖,外面雷聲陣陣蘇錦澈捂住她的耳朵拍着她的背耐心又溫和:“沒事的輕衣,我在這裏,只是打雷了不會有事的。”

她紅着眼眶緊緊的抱着蘇錦澈,陸勛抿着嘴欲言又止還是沒有說出來。

等她睡着后陸勛忍不住的問了:“輕衣為什麼會害怕打雷?”

蘇錦澈眸子閃爍了幾下垂下來:“夏將軍和夏夫人戰死那天便是打雷下雨,聽皇叔說輕衣在戰場上的屍體堆里翻了七天七夜獨自一人拽着夏夫人和夏將軍的屍體不讓任何人靠近,靈堂里輕衣沒有落一滴眼淚所有人都說她薄情寡義,只是沒有人知道從那天開始她聽到雷聲就害怕的渾身發抖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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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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