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屍蟲在肚子裏?
我看着那三隻的屍蟲,腦袋裏猜想着各種可能。
我甚至在林三奇的宿舍里找了一圈,我懷疑是不是在這宿舍里藏着什麼動物的屍體,那動物已經死亡了,都長屍蟲了?
特別是在廁所里,那味道特別的濃烈。
但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我就想到了石頭。
石頭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他和他爺爺在考古隊也呆了很長時間了,對於這些東西肯定有一定的了解。
我稍作收拾,然後就出了考古隊,不好在大院裏與石頭談論這事。
我和石頭約在了一家網吧,我在網吧開了台機子等他。
石頭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石頭剛坐下,就找網管要了一瓶汽水,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喝完,他打了個飽嗝,問我:“什麼情況?”
我直接將那膠袋遞給石頭,問他:“認不認識?”
石頭拿過去瞄了一眼,說道:“哪來的?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這是什麼?”我故意試探他。
“屍蟲。”他的反應如同小孫的一樣,追問:“到底哪來的,別賣關子。”
“在三奇叔的枕巾上找到的。”
“枕巾?”石頭顯然很驚訝,反問:“枕巾上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我懷疑是從三奇叔的身上掉下來的。”我把我的判斷告訴他。
“扯淡,大活人的身上怎麼可能長出這種東西?顧名思義,這玩意是長在屍體之上的,而且是要腐爛的屍體,這玩意吃屍體,分解屍體的。”石頭不信。
“可三奇叔的身上傳來一股讓人受不了的惡臭,我懷疑就是屍臭味,再加上這屍蟲,我都不敢往下想了。”我繼續說道。
“你什麼意思?”石頭眯起了眼睛,小聲問我:“你的意思是三奇叔很有可能已經開始腐爛了?”
“我只是懷疑而已!有沒有一種可能,人還活着,但因為某些原因得了怪病活着中了毒……”說到中毒,我整個人嚇了一跳,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怎麼啦?你想到了什麼?繼續說啊?”石頭催促。
“我們挖出了金壇,金壇里封印了太歲,重新封印太歲的事情是三奇叔一人去做的,莫不是三奇叔中了那太歲的屍毒?”一想到這裏,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是這樣的話,那我能後悔死。
“封印,怎麼封印的?”
“原來那太歲是封印在一個小罈子裏的,但是那罈子經過了三十年,只怕是不密封了,所以要重新封印!那根據我得到的信息,需要找一個無生氣無死氣的地方來封印它,我就想到了鐵盒真空包裝,因為鐵不通陰陽,而真空包裝之後,生氣不進,死氣不出,可以封印。我就讓三奇叔去找了個罐頭廠,把那太歲弄出來,封印在罐頭盒子裏,然後重新封印了,地點就在那天晚上的那個磚窯那邊。”
“照你這麼說,如果那太歲沒死,三奇叔很可能中了毒。”石頭摸了摸下巴。
“更可怕的是這個毒會傳染,當年這個病毒爆發,形成了瘟疫,死了好幾百人。”我看向石頭,問道:“你知不知道這事?”
我的意思是這事是他爺爺弄出來的,害死了陳三元道長,還有雲溪村的村民。
最後本來想讓他爺爺去坐缸頂替陳三元爺爺的,可最終還是沒那麼做。
那石爺爺會把自己的人生污點告訴石頭嗎?
“我爺爺在死的時候有跟我說過這事,他說這都是他一時貪念,把大雲山修繕的古墓地址告訴了盜墓賊,盜墓賊把那陰宅管家弄出來賣出了雲溪村的村民,才釀成了慘劇。”石頭深呼吸一口氣說道:“爺爺說這是他唯一的人生污點,到死也未能洗刷或者彌補。”
“如果再害了三奇叔,那就罪孽深重了。”石頭有些着急,說道:“走啊,我們去找三奇叔,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是不是傻呀,直接找三奇叔詢問嗎?他自己都不知道,而且壓根也不信,怎麼問他?最關鍵是我們都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問他?”
石頭抓了抓腦門,說道:“也對,那我們觀察幾天,看他是什麼情況?”
我們沒有急着回去,而是探討了一下細節,而後在網吧里打了一下午的遊戲,直到下午飯點的時候,才返回考古隊。
對於石頭的到來,林三奇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多問。
回宿舍之後,林三奇先去沖涼。
我和石頭商量好了,要認真觀察他身上有沒有傷口,被屍蟲咬的傷口。
林三奇沖完澡出來,身上就穿一條褲衩。
我和石頭偷偷觀察,並沒有發現任何傷口。
“你們看什麼看?趕緊也去洗洗睡了。”
“好,我先去。”石頭先一步進了浴室。
五分之後,這傢伙出來了,出來后在我的耳邊嘀咕道:“確實有很濃的屍臭味,你說得沒錯。”
“你認為是什麼問題?”
石頭搖搖頭,說道:“如果屍蟲是他身上的,應該有傷口才對,剛才全身看了,沒有傷口,除了褲衩沒看;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蟲子在五臟六腑裏面,從內臟開始侵襲,外面看不出來傷口,但一旦裏面內侵蝕完了,人也不多也要完蛋了。”
“那怎麼辨別是不是從裏面開始吞噬?”我問向石頭。
“你不是說他放屁惡臭,那味道也是屍臭味嗎?如果是從裏面開始侵蝕,那在體表會滲透出這種屍蟲的毒素,皮膚會形成毒素斑,俗稱屍斑。”石頭小聲嘀咕道:“剛才看了一下,他身上似乎也沒有屍斑啊。”
“不管了,這幾日咱們多多觀察吧。”
“嗯。”
“你們兩個還在墨跡什麼呢?洗完了趕緊睡覺。”從林三奇的房間傳來聲音。
“好的,三奇叔。”
關燈之後,我依舊睡沙發,石頭睡沙灘椅。
剛開始兩人還開卧談會,但談了沒一會,就傳來石頭的呼嚕聲了。
好傢夥,跟打雷似的。
以後哪個姑娘敢嫁給他。
強行忍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我似乎也習慣了這聲音,倦意襲來,便入睡了。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剛剛入睡,夢魘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