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天

第2.0天

岳曉端着一大盆衣服往女孩所謂的家走去,沿着潺潺流水向前走去,途徑菜田,農人們各有所忙。

“阿曉!你洗好衣服啦,來幫阿娘除一下草啊。”

岳曉回頭,之間女孩的母親余氏秋英正在菜苗田間彎腰望着她,手中還正掐着一株雜草。而女孩的父親岳松卻在遠處的稻田見面色嚴厲的看着岳曉,好像對女孩非常不滿,覺得她沒有立馬放下衣服去幫余秋英就是不孝。

岳曉放下衣服,將衣擺系好,向地里走去。炎夏未雨的菜地溝槽有這一道道龜裂,種菜的地方被余氏全都松過了土。

不多,就兩畝,近一千平方米,現在還有將近一畝的田要拔草,岳曉蹲下,伸出雙手一顆一顆的將雜草拔去。岳松這才轉過頭去繼續勞作。

太陽馬上就要落幕,余氏看了看快清理好的菜地,看向已經大汗淋漓,麻布衣裳被浸濕一半的岳曉:“阿曉,不早了。今天你回家幫阿娘燒一下飯吧,阿娘拔完這些草就回去。哈。”

岳曉點點頭,拍了拍手上的泥,捧起衣服向家走去,而女孩的父親岳松老早不見蹤影。

岳曉回到家,岳松的鼾聲不斷從左屋傳出,岳曉將一家九口衣服涼到屋檐下。打了點水洗了洗手,便向廚房走去。

打火石的摩擦帶來了點點火星,落在乾枯的雜草上,燒起了燎燎火焰,加柴,控制火候。

一灶台,兩口鍋。一口熬粥,加野菜,用筷子沾了幾滴豬油慢燉,一口岳曉洗了顆白菜,切碎,加了小半勺鹽開始翻炒。

不一會菜就炒好了,岳曉先將白菜裝盤端上桌去,再拿三個碗各盛一小份粥,便將其餘的粥全部端上了桌,又替那些人布好碗筷。

就走向屋裏,對睡在床上,猶如死豬的岳松叫到:“父親,起床吃飯了。”帶岳松睜開雙眼,便轉身向鄰屋走去,敲門,喊人,帶屋裏有了回應,又走向下一間屋子,敲門,叫人。

屋裏傳來罵罵咧咧的怒吼:“你個賠錢貨!敲什麼敲!老娘的門敲破了你賠啊!打攪老娘睡覺,你個不孝玩意,給你臉了是吧!……”

屋裏蒼老沙啞的女聲罵罵咧咧里半天,一道低沉的男聲呵斥打斷了她:“你罵夠了沒有,信不信老子休了你,一天到晚沒完沒了的。還不趕緊給老子穿好衣服去吃飯!”

岳曉回到廚房,端起屬於自己的那份粥,蹲到一旁,筷子有一搭沒一搭的扒拉這碗裏的稀粥,腦海中開始繼續清理這自己在溪邊散去的思路。

這個家是個三代同堂,有着岳松一屋四口,對,女孩還有個十歲的弟弟,在鄰村的私塾讀書,應該過一會就回來了。還有岳柏一屋,岳柏是岳松的親弟弟,也就是女孩的親叔叔。

而剛剛潑婦罵街的那個屋住着的有兩人,一個是一家之主,岳正,也就是女孩的爺爺,另一個就是女孩的奶奶何氏。

岳柏那一屋,三口人,除了岳柏,還有他的兒子岳明,女孩的表兄和他的妻室小何氏。小何氏,亦是何氏的表侄女,因何氏娘家向來重男輕女,小何氏剛過了笄禮就被何氏以二兩的價格“買過來”給岳柏做媳婦。

據岳曉所知,女孩的這個奶奶何氏非常不講理,極度重男輕女,年輕時就名聲在外,人送綽號虎三娘。年輕時為了生女孩的父親差點丟了命,所以非常不看待岳松一家,後來有了岳柏,偏心是偏到骨子裏。

所以明明岳松是哥哥,結果先娶妻生子的是岳柏,這都是何氏的功勞。而女孩勞累致死的罪魁禍首便是其,而女孩的爺爺對於妻子的蠻橫無理全權是放任不管。

在其放任下,何氏的作威作福,惡意教導下,就連岳明這個做兄長的都可以光明正大的無緣無故的將勞累一天的女孩狠狠踩踏,在她的胸膛一下又一下。

導致女孩的離開,岳曉的到來,這讓岳曉既有死後重生的慶幸,可是她寧願沒有來到這個身體,有希望女孩繼續活下去。因為這個世間的繁華,女孩還沒有走出去看過,

岳曉剛剛過來的時候,她躺在床上,余氏將緊緊的摟在懷中,眼淚不停落在她的臉上。可是她當時真正感受到的是那種窒息多時從新接觸氧氣的感覺,是心臟猝停有漸漸復蘇的感覺,還有胸膛受到巨大擠壓而產生的巨大疼痛。。

那會兒,女孩的記憶和情緒一瞬間猛上了,不甘,疑惑,無助,迷茫……和對母親弟弟的不舍……對,沒有那個岳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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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道將軍很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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