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有沒有受過那樣的傷……
()“二個女人我知道,可是一個男人卻不太懂了?”松子有幾分迷惘問道。
神奈明卻沒回答,眼神卻更幽深了一些:“你先退下吧。”
“是的。”松子立刻離開。
房內只剩下他一個人。
神奈明安靜的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那個女子,笑顏如花,她的身後是大片海洋,看到這的心卻深深痛着,那天晚上聽到她與別的男人親熱,這像是一根針長在了他的心裏,無法拔出,思此緊緊閉上雙眸,然後意味深長的笑了。
安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將你手下最得力的一名派到我身邊,只是我現在不知他真實的身份是誰罷了。
木川,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響了起來,有人在敲門,只聽道:“少主,安妮小姐來了。”
神奈明斂去所有神色然後輕輕道:“讓她進來吧。”說完門開了,安妮面無表情的走進來,整個人十分憔悴,坐在了他的對面,二個人直視對方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你打算怎麼做。”安妮開口打破沉默,一雙眸滿是恍惚,完全和之前那個熱情洋溢的女子完全不同,整個人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神奈明幽幽看着她,不放過她眸中還有臉上閃過的任何一絲表情,見她確實沒有什麼想法和情緒之後這才輕笑着開了口:“當然是讓他永無翻身之日。”說這話的時候他手中正拿着一對琉璃珠轉着玩,珠子摩擦之間發出細細聲響,每一個聲響卻如驚雷般在她腦中炸響。
“你要讓他永無翻身之日?!”安妮情緒激動的站了起來,眸中開始有淚,站在旁邊的松子皺了皺眉然後上前將她用力拉下,安妮整個人又重新坐了下來。可是一雙黑眸仍定定看着他不挪開。
“在你的腦中有沒有這麼幻想過?”比起她的激動神奈明的情緒則很輕鬆,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晃道:“你不是安雄的孫女,他不是夜組織的會長,你和他只是一對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人,在一起過着平凡而幸福的日子。”
安妮臉上的驚慌還有擔心開始不見,變得渙散,人也平靜了下來,靜靜聽着他說,如同被催眠了一樣。
“他每天上班下班按時回家,你每天都在家裏等他,洗衣,做飯,打掃,然後晚上的時候你們擠在那一張狹小的床上。”說到這的時候他的目光變得幽深,起身走到她身後然後附身湊到她耳邊輕聲描繪道:“你們做/////愛,他會吻遍你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而你在他身下承受熱烈如火的情感,你們十指緊扣,你們身體糾纏……”
安妮表情獃滯的臉上浮現紅暈,眸中透着嚮往。
神奈明邊說手指邊沿着她的肩膀往下滑去,字字誘惑:“就這樣過一輩子,你為他生孩子,他牽着你散步,你和他的世界都沒有別人,哪怕是你們的孩子也進入不到你與他的世界中。這樣,不是你一直所幻想的么?”說完眸中閃過一絲深意,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看着她,似笑非笑,要利用一個人就要知道她需要什麼,而你又能給她什麼。
“你和他的世界都沒有別人,哪怕是你們的孩子也進入不到你與他的世界中……”安妮微笑着說道,眼淚卻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這是她從小一直在幻想的,她曾以為她長大以後就可以實現,可是三年又三年,她己經長大,幻想仍是幻想。
“只要你幫我,我會完成你的幻想。”神奈明點燃了一支煙道,煙霧下的臉龐是溫柔的不能在溫柔的笑,是毒,也是蠱。
安妮眼中淚流不止,可是卻沒有發出半絲哭聲,她異常冷靜的看着他,啞聲道:“我要怎麼幫你。”
神奈明笑了,黑色的眸閃爍着,湊近她一字一句:“十天,十天之內他一定會忍不住進來救你,只要他一來我便會引爆這所房子周邊的炸蛋,而他為了救你一定會心急闖進來,卻不知那個時候的你己經安全在外面了,所以,嘭的一聲炸蛋爆炸,而他身受重傷,尤其是腦部受了劇烈的衝擊,然後,失憶……”說到這他悠悠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看她,輕吐煙圈:“而這之後我會給你們二張機票,去世界各地的任何一個地方,從此,夜組織不在存在,從此,蘇子不在存在,從此,神奈明也不存在,所有的人都不在存在,只有你們兩個,事成之後我還會在給你十億,用來過你們以後的生活。”
“……我們的……生活……”安妮似乎己經想像到了那一幕有多美好,只有她與他的地方,二個人手牽着手,像初戀的人一般小心翼翼而又甜蜜。只是,一口煙卻嗆醒了她,望着一直盯着她的神奈明安妮的手心漸漸握緊,然後啞着嗓子道:“如果你到時不履行承諾怎麼辦?”
“哈哈。”神奈明笑了,笑得放肆而又幽長,掐滅手中的煙看着她道:“無論所有的事怎麼變,你始終是你,安妮。即使你變的有多落魄,但是該有的手段永遠也不會隨着時間消失,若我違背承諾,我相信你自然也有你的辦法讓我不得不履行,因為,我的手中還有她,她是我的弱點。”
他說的如此直接,甚至連自己的弱點也不打算隱瞞。
安妮低垂着頭不在說話,口中吐出一絲有氣無力的話:“好。”
“記住,十天內,只要他一來炸蛋就會引爆,到時候,你和他就能永遠在一起了。”神奈明臉閃過不易察覺的笑,而事實上,他到時候會帶走所有人,只留下她,安夜還有木川三個人,他們死了,他才能和蘇子在一起,永遠不在被人打擾。
“你能出去一下么,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安妮啞聲道,眼眶都紅腫了,可是淚卻始終沒有掉下來,松子聽了之後皺起眉,想問神奈明的時候卻見神奈明示意她出去,而他自己也起身走了出去,門合上,一室寂靜。
安妮一個人靜靜坐在裏面,雙手捧住臉,淚水沿着指縫不斷流出,滴在桌上。
“乖乖吃藥,別讓我擔心。”他對她微笑,語氣寵溺,漆黑的眸只有她。
“如果你現在不讓我走,以後都別後悔。”他的眼神那麼冷,語氣那麼寒。
“我會照顧你,我會娶你。”他抱緊她,抱緊,再抱緊。
“我願意娶安妮為妻。”他為她戴上戒指,語氣沉重。
“這麼晚了,怎麼不睡?”他將她抱起朝房內走去,眉目間是掩飾不住的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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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的畫面像被剪接的電影片段在腦海中嘩啦啦的閃過,安妮的肩膀不斷顫抖着,淚水更加洶湧,牙齒卻死死咬住唇,咬出了紅色也不鬆開,胸口劇烈起伏着。
“從我們結婚到現在己經有半年了,整整半年你都沒有碰過我一次,每次不是忙就是有會要開,其實我都知道,你晚上的時候會自己一個人開車離開對不對?”她絕望的望着他。
“安妮,我一直把你當妹妹你應該知道的。”他淡淡說著,眉己皺起。
“我只知道我己經是你的妻子了!我己經嫁給你了,我己經是你的人了,我想和你做一個夫妻間該做的事,我想為你生孩子,我想……”她泣不成聲。
“安妮,這段時間我很忙,要處理很多事情,你先睡吧。”他轉身就要走。
“你總是這樣,在我拋棄所有的自尊在你面前寬衣解帶時永遠說的都是這句話,十四歲那年為了又惑你我穿的很性感,那天你喝了很多酒所以我們互相愛府接吻,可是到了真正的最後一步時你卻叫我穿回衣服然後走了,那天,你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整整一夜,十六歲那年我在你的杯中下了葯,為了得到你我連這麼下作的事都做了,可最後你竟打了我一耳光!!!”說到這她的心如刀子一刀刀割着一樣痛,泣不成聲:“可是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在男人面前脫//下所有的衣服然後誘///惑他也是需要勇氣的!我將自己低到了塵埃里你都不看我一眼!後來我去美國過了三年放///浪形骸的生活,回來的時候我幾乎都要不認識自己了,曾經的安妮黑髮長裙,如今的安妮抽煙賭博!!!這都是為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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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體會過那樣的傷,像午夜靜靜流淌過的明月光。
安妮想到這的時候早己忍不住趴在桌上放聲痛哭,手緊握成拳一次又一次無聲的捶打着桌面,明明那麼用力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早己習慣了忍受,她早己習慣了遷就,她早己習慣了愛他,她早己習慣了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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