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重回都市 第四十九章 最後一人
三天過去。
那該死的老太婆依舊沒有出現。
就連傷勢剛恢復的周擎龍，都加入尋找的行列，可偌大的富海省，光地級城市就有八個，並且覆蓋面都不小。
雖說加上房玄褘這個表面‘朋友’的幫助，學力市的搜尋幾乎已經結束，但後續的搜索卻讓蘇夜非常頭疼。
光是個人戰力，周擎龍與路喬晚兩人加起來，說不定都不是這個老太婆的對手，要是再分頭出去尋找。
被對方抓到機會，蘇夜甚至都能預想到後續的劇情......
公寓中，蘇夜開着電視，查看着最近的新聞時事，要是能從中獲得點有用的線索那就最好。
當然，這種事情顯然不太可能發生。
如果蘇夜是那個‘少女’，他恨不得直接離開學力市，隨便找個地方，掘地三尺，在一對一到來之前，就算生活在下水道也行。
至少比丟掉小命要來的強上許多，但這種情況，無疑對蘇夜是最為熬人的，既浪費時間，他那邊的事情也一點都沒有進展。
“這麼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蘇夜心想。
他拿出手機，撥通通話記錄中聯繫頻率最高的電話。
電話中才‘嘟’了一聲，另一端就接通，響起了聲音。
“找個地方見一面。”
說完，對面簡單的回了句后，蘇夜便掛斷了電話，披上外套準備外出。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聯繫這個傢伙，但現在他陷入一種瓶頸，只能求助這幫傢伙。
他已經做好了被獅子大開口的準備，好在他身上還是留有些籌碼的，不然光有實力，在這幫人眼前或許連談判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蘇夜明白，這個世界雖說有一些神奇的力量，但這些力量還未超過目前的科技水平，在一些武器面前，這裏的人類還是太過弱小了一點。
所以他並沒有把武力放在談判籌碼這一行列，一旦武力被放上枱面，他將沒有任何退路。
一邊是龐大的金錢帝國，一邊是極致的力量，如若這兩者碰撞起來，誰又能真的幸免於難呢。
這也是蘇夜想要極力避免的情況。
誰叫世界上從來也不缺瘋子呢！
下午兩點。
蘇夜準時來到一家私廚店，與對方碰面。
雖說開在繁華地區的角落，但生意還是異常火爆，蘇夜未報名字，就走進店內，竟被老闆提醒說是預約得排到明年了。
......
屋內的暖氣讓人感覺不到溫暖，只有乾燥。
精緻菜品在柔和燈火照耀下，更加像一件藝術品。
蘇夜提筷品嘗一口，便放下，也不管對面的中年人正在品嘗美食，直接進入正題。
“之前的事情，結果你們還算滿意嗎？”
話音落下，中年人微笑着取出手旁的熱毛巾，紳士的點了點嘴唇，目光落在蘇夜身前的菜品上，話不對題的說道：“菜的口味，蘇先生不滿意嗎？”
聽到這種刻意的岔開話題，蘇夜沒有生氣，面色不改回道：“食物是你們的禁錮，而我沒有。”
中年人目光從精緻食物上移開，臉上有着一絲凝重望着眼前的青年，停頓了一秒后，笑道：“蘇先生可真會開玩笑。”
說著，中年人打了個響指，一名身着黑西服的保鏢領着皮質手提箱走了進來。
“蘇先生，這裏面是你要的東西。”咔咔手提箱打開，中年人把箱子在台上轉個圈，朝向蘇夜說道：“路喬晚弟弟的位置挺好找的，就在協會當中，倒是蘇先生提供的那位，暫時我們還沒確定，所以只能將手頭搜集到的信息給你看看。”
蘇夜撇了眼臉上掛着笑意的中年人，目光落在手提箱上。
三萬新鈔厚度的手提箱中，文件數量倒是不少。
蘇夜提起過的聊天記錄，沒想到他們都調了出來，只是從那時某人用的網絡地址，以及註冊用通訊設備，都壓根不是那傢伙自己申請的。
通俗點的說，在當時那個時代背景下，最不缺的就是狐朋狗友，東借借，西要要，一個號碼還是能夠搞定的。
加上那傢伙生活條件不錯，手機雖然沒有，但蘇夜周六周日在打工的時間，那傢伙卻是時刻沉浸在網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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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父有說有笑的拉着女兒，聊着路喬晚與蘇夜認識后的那些二三事，但越聊下去，路父臉上的笑容，逐漸少了許多。
路喬晚忽然看向不繼續發問的父親，一時間有些不太習慣，以為她父親是把蘇夜當成了什麼不好的人，剛準備解釋，於是路父一句話就堵住了她的嘴。
“那你們生米煮熟飯沒？”
......
公寓內，蘇夜洗了把澡，難得換了身白襯衫與西裝，站在等身鏡面前，正了正領帶，望着自己的臉，腦海中逐漸回憶着‘蘇夜’原本的樣貌。
可是那副樣貌，已經開始有些模糊不清了。
沒想太多，蘇夜離開公寓，全力屏蔽氣息，遊走於各個商場，買了一堆有些奢侈的小東西，價錢自然是蘇夜打電話解決的。
天空中，蘇夜穿過學力市，來到西南邊的另一座市級城市蘇林市，找到了那處不算顯眼的公墓。
滄瀾星的公墓跟藍星的沒法比，光從周圍雜草叢生這一點來看，後續服務就是差的要命。
循着記憶，找到角落的兩座墓碑，上面刻着蘇家之墓，分別是蘇夜的祖父祖母。
蘇夜望着周圍雜草叢生，便大手一揮，仙力猛然盪過，雜草灰塵瞬間蕩然無存。
蘇夜蹲下身子，望着墓碑，眼神中充滿了愧疚之意，之前買的東西，也從納戒中冒出，落在蘇夜腳邊。
“老爺子，這一輩子除了香煙，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了！平時看你撥弄收音機，我倒是想買一台給你，但想來下面也沒啥信號！”
說著，蘇夜倒出一條接着一條的好煙。
仙力大手將其全部握於手中，輕輕一震，全都化成一堆粉末，被蘇夜緩緩灑在墓碑的前方。
“該奶奶了！”蘇夜拿過一堆紙錢，用正常方式點着，望着橙色的火苗，蘇夜眼眶逐漸濕潤。
“在下面照顧好自己，別多管閑事，也要少跟老爺子吵架......”
“我這一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足夠的能力回報你們二老，還因為我的天真，害了你們......”
呢喃着話語，蘇夜眼角淌下了淚水。
即使面臨死亡，蘇夜也不曾落淚；即使身體支離破碎，他也沒有感受到現在這般，鑽心的痛楚。
那是無盡的悔意，充斥在他的心中。
不知道‘真理之主’有沒有對此抱有過後悔，他後面在猜到這點時，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或許只有成為‘真理之主’的‘蘇夜’，才有能力逆轉這一切，至少現在的他，對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絲毫的辦法。
蘇夜抹去眼淚，緩緩起身，深呼一口氣說出，面對親人的最後一句話：“雖然以前的我很差勁，沒有成為你們心中的龍鳳，但再活一次的我，會拚命加油！下一次再見的時候，我會帶着頂峰的景色，回來跟你們彙報的。”
語畢。
蘇夜轉身離開。
走出公墓，蘇夜的情緒也回歸正常，恰巧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他沒有多想接通電話。
還沒等蘇夜發聲，電話的另一邊就傳來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就好像受傷了一般。
“蘇哥，我們四個小時前，在學力市和蘇林市交界遇到了巒山......”
蘇夜聞言，直奔主題問道：“死了幾人？”
“除了我跟一名眼睛仔還活着，其他人......”
聽到這裏，蘇夜剛準備回話，他就感受到身後有一股銳利視線，他猛地轉頭，一名身材高大精壯的男子，正盯着他，遠遠的，用渾厚磁性的嗓音就問道：“你是蘇夜？”
蘇夜收起電話，內心雖說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但還是皺眉問道：“你是誰？”
“我叫巒山。”
話音剛落，巒山腳下就傳來一道悶響，土地赫然龜裂，短短一秒不到他就出現在了蘇夜的面前，滿是肅殺的一拳打出，看樣子就是要將蘇夜一擊斃命。
啪——！
擋住蘇夜視線的拳頭，被他五指緊緊扣死，巒山無論怎樣發力，他在原地依舊一動不動。
“你是給自己來看墓的嗎？”
“能抓住我拳頭的，你還是第一個！”
比蘇夜還高上半個頭的巒山，尖銳目光逐漸收斂，瞳孔之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
那時巒山的戰意，已經不知道多少年前，熄滅了之後，就從未燃起的戰意。
之前嘗試着用蠻力，從蘇夜手中脫離的巒山，直接放棄。
只見，巒山縱向邁開的修長大腿，從地面劃到身側紮起馬步，蘇夜壓根不知道對方準備做什麼。
還未等蘇夜多想，握緊的巒山拳頭之中，瞬間爆發出一股衝擊。
這股衝擊竟然直接無視了蘇夜體表的天罡龍炁，向他體內橫衝直撞而去。
是的！
蘇夜在看向巒山的第一眼，他就解除了實力的封印。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況眼前的角色，給他一種不用仙力情況下，面對化神期的危險感。
如果蘇夜不使用仙力的話，翻車也不是不無可能。
就像巒山現在用的特殊技巧一般，蘇夜只能靠着體內的仙力來化解，雖說他體內經脈堅韌強悍，但他卻也不敢託大。
一瞬間的衝擊爆發，讓蘇夜微微後退了幾步，同時也鬆開了手。
正常情況，對方也應該後撤一下，整理態勢，但巒山不同，在他的字典里沒有後退二字，有的只有‘你死我活’！
一往無前的殺意，朝着蘇夜襲來。
難得遇到這種對手，蘇夜嘴角莫名揚起了笑意，抬起的腳跟，重新落下，靠着底盤的力量，一腳踢出。
純凈的仙力裹在腳上，純粹的力量經過仙力的加持，就連空間都開始嗡嗡顫抖。
鞭子一樣的腿，朝着正面迎來的巒山打去。
直到快接觸到巒山的那一瞬，蘇夜才意識到一件事。
巒山這傢伙竟然手插口袋！
“這是小看嗎？”蘇夜皺眉心想。
下一秒，好似一記刀光劃過，與鞭腿碰撞在一起。
劇烈的轟鳴，帶起地面上成團的灰塵，罩住兩人，蘇夜在原地一動不動，巒山側滑出一段距離。
顯然在這一擊上，蘇夜勝了。
不過，巒山並沒有就此退步，即使因為剛才的對招，幾乎廢了一條手臂，他就衝進灰塵煙霧之中。
經過兩招的試探之下，蘇夜內心大概已經有了點數目。
當巒山再次迎面衝來，他依舊跟之前一樣，仙力包裹拳頭，以極為純粹的力量打出。
誰知巒山身體突然改了性子，不再剛正面。
巒山身體倏然一側，用還能動的左手迅速攀上蘇夜的脖子，打算使用鎖技來限制住他。
可哪裏有這麼簡單！
抓住繞在脖子上的手臂，蘇夜向身側猛地一拋，巒山在半空中卻是瞬間改變身體位置，身體就好似柔軟的像是水一般，雙腳瞬間夾住他的手臂。
巒山雙手撐在地面，來了個三百六十度旋轉，打算藉此扭斷蘇夜的手臂，但蘇夜這種身體素質，豈是隨隨便便能弄壞的！
蘇夜眉頭一皺，只好鬆開手掌，將巒山這灘爛泥一般的傢伙，先丟出去。
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巒山恢復平衡，繼續猛地衝上前來，蘇夜漸漸的明白，對方應該使用的是武術技巧。
只是跟那些化身武者對戰時，蘇夜基本都是一招撂倒，就算房玄褘是個例外，那也不是對方親自上場。
但巒山卻完全不一樣，力量十分強悍，再靠着武術技巧的加持，還真能跟蘇夜打的有來有回。
不過，在這個世界蘇夜是有限制的，加上這地方他不能破壞。
如果百分百用上仙力來攻擊，怕是一拳就能將這一塊地，連人帶土全部轟的飛灰湮滅。
“既然你想肉搏的話，那我就陪你！”
蘇夜脫下西服外套，扯下領帶，丟到一旁，體內磅礴的仙力化成一層透明薄膜，罩在體表，做好萬全準備，他第一次沖了上去。
一旁巒山見蘇夜準備動真格，也沒有任何留手，低吼一聲：“蠻牛！”
透明的暗紅色身影，從巒山背後浮現，之前看着精壯的巒山，肌肉猛地鼓起，上衣甚至直接爆裂，露出千錘百鍊的肌肉。
兩人迎面對上，拳頭與拳頭沒有一點技巧的碰撞在一起。
劇烈的撞擊聲，就好像兩個巨大鐵球碰撞在一起，轟鳴聲響徹雲霄。
這還僅僅只是初次試探，動靜就如此巨大。
要是真的打起來豈不是這座小山都得被夷平！
還沒來得及多想，兩人默契的收回拳頭，拳腳瘋狂打出，一瞬之間，十招百式過去，身形拳影眼花繚亂。
本來修繕的還算可以，通往公墓的小路，不出短短几秒，就因為這兩人酣暢淋漓的打鬥，被波及的幾乎已經不存在。
周圍的地面蔓延出蛛網般的裂痕，甚至整座小土包都在顫抖，時刻有坍塌的危險。
兩人僵持在一起的局面並沒有持續太久，貫徹着一往無前的巒山，首次主動後撤，因為接下來要使用的技巧，他必須要調整自己的氣息。
巒山知道，無止盡的打下去，獲勝的只會是眼前這個男人！
他不想輸！
見巒山一口接着一口的深呼吸，蘇夜並沒有急着動手，反而是在等對方做好準備。
“你應該感到高興，這是我第一次在實戰中用到化羽，這一巔峰技巧。”
話音落下，巒山整個人全身氣勢隨着呼吸，竟然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一步步的朝着蘇夜走來，好似整個人化作了‘無’一般，甚至連空氣都從他體表緩緩穿過。
無視空氣。
無視重力。
巒山輕飄飄的拳頭伸出，好像沒吃飯。
蘇夜迅猛的一拳迎上，兩者碰撞在一起，並沒有產生什麼響聲，單純就是巒山被蘇夜擊飛。
沒錯！
是因蘇夜拳頭的力道，巒山竟然像一片羽毛一般，漂浮在空中，他的手掌就像細絨鵝毛一般輕盈溫柔，落在了蘇夜的肩膀。
哐——！
蘇夜腳下的地面忽然龜裂，他不太理解到底發生了什麼，於是又伸出一拳，巒山就猶如拳頭面前的羽毛。
力道放出的一瞬之間，巒山柔軟的身體就拐了一個彎，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再次迴避蘇夜的攻擊。
“我明白了。”蘇夜呢喃一聲，身形忽然下墜，白夜劍瞬間出現在手裏的那一刻，腳尖迸發一股力道。
一道劍光閃過。
這回羽毛沒有再躲過攻擊，而是被蘇夜一劍斬成了兩段，但就算是這樣，巒山依舊口吐鮮血，嘴角有着一絲笑意的說道：“我的羽毛...終究是死的......”
話音落下，便咽了氣。
蘇夜望着地面的屍體，搖頭呢喃道：“在武學上，我願稱你為最強！”
如果不是在最後一刻，蘇夜想到了‘竹林打拳’場景的話，恐怕還得被巒山再噁心一會兒。
結束了應該是最後一場的戰役后，蘇夜沒有多逗留，徑直離開了現場。
前往學力市的的士上，蘇夜正在打着電話。
“周擎龍你身上還有多少錢？”
電話另一端，聲音聽上去有些空曠，大概是已經在醫院裏了。
“大概還有幾十萬的樣子，怎麼了蘇哥！你是要用錢嗎？”
“並不是，你把錢全部留給剩下的那位兄弟吧！”
“啊！這......”
聽到周擎龍有些猶豫，蘇夜有些疑惑，回道：“你如果缺錢的話，到我公寓來，我可以給你！”
“這倒不是，蘇哥！只是，那兄弟已經被推進太平間了，我只能燒給他了，這好像有些浪費啊！”
“......”
沉默一會兒，蘇夜有些腦殼疼。
“你不是說你們只是受傷嗎？”
“是啊！我也就斷了靠近二十根骨頭，那兄弟也就是少了將近四分之一的身體。”
聽到這個回復，蘇夜徹底無語，簡單說了句‘能動了就來公寓’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既然最後一個兄弟涼了，他也不用大費周折讓對方打電話給協會，想必一兩天過去后，協會就會收到消息。
屆時蘇夜就能達成目的。
長達兩天的等待，並沒有持續太久，閑了有路喬晚陪着，在床上打雙人格鬥，實在不行也可以去蘇林市的GFO商圈逛逛，總之有錢的生活，想要沒事做也是有點難。
十一月下旬。
天氣愈加冰冷，但對於蘇夜和路喬晚來說，算不了什麼。
今天是周擎龍出院的日子，兩人一起來迎接他。
說是出院，其實周擎龍還得護士推着輪椅行動，在找了個巷子后，三人瞬移回公寓。
按照計劃，周擎龍撥通了協會的電話，宣佈退出遊戲。
之前蘇夜讓路喬晚詢問過協會，遊戲能不能提前結束，得到的是肯定的回復，在遊戲結束之後，獲勝者會接到來自協會的電話。
只是，三人一邊打着遊戲，時間就來到了晚上，但協會的電話卻還沒有來。
“蘇夜，電話是不是壞了？”路喬晚傻乎乎的遞過手機問道。
蘇夜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聯繫起那名‘押注者’。
果不其然，之前那次剿滅，並沒有團滅對方，最後那名自稱老娘的‘少女’，如蘇夜猜測的那樣，並沒有死。
“沒想到心臟沒了，還能活下來......”蘇夜皺眉想到。
想來這跑路的傢伙，肯定是不會輕易出來了，如果拖到月底，那就變成了路喬晚VS老娘‘少女’的場面。
“你有把握打過那名蘿莉老太婆嗎？”
路喬晚聽着蘇夜的話，瘋狂的搖頭回絕，她就連對方的化身都不知道是什麼，光是靠着戰力就能排到前十的傢伙，沒一個正常！
她索性也是直接搖頭否定。
“該死的！早知道讓周擎龍先問一下就好了！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