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怎麼就不低調了
而且這一次，更勝以往
這次學校採用了英國依頓中學在1967年時由一位數學天才編寫的題型。
依頓中學是一座古老的學府，由哼利六世於1440年創辦，是嬰國著名的貴族學校，這裏曾培養出20位國首相，詩人雪來、經濟學家凱嗯斯、演員湯姆·稀的勒斯頓、埃帝·雷德梅恩，秀·勞瑞，甚至連貝爺都是從這個學校出來的，也是嬰國王位第二號繼承人、建橋公爵蔚廉王子和哈哩王子的母校，依頓每年250名左右的畢業生中，70餘名進入牛筋、建橋，70%進入世界名校。值得一提的是，在三戰中嬰國男子在沙場上戰死率約為11%，而從依頓公學畢業的男子的戰死率則約為20.6%。其中騎士精神可見一斑。
而這道題就是他們一眾老師從其中挑出的一道，原本的想法也只是為了打磨打磨學生們囂張的氣焰，可每想到的是，竟然真的讓人做出來了？
一定是碰巧，他看過這道題的答案，對，肯定是這樣。
“吾良啊...這道題？能給老師講講么”
數學題不只是要求答案要對，解題的思路和方法更是要分毫不差，雖然吾良的答案是對的，可他的這種解題方法自己以前完全沒有見過，根本判斷不出是對是錯，肯定是他也碰巧看見過這道題，知道這道題的正確答案而已，解題方法什麼的，都是瞎寫的。
周育民繼續一副笑眯眯的表情，心裏卻是在冷笑，等着看吾良說不出這道題的窘相，想到這，心裏便一片舒暢！
吾良停下了手中的筆，向著教導主任手指着的地方看去，原來是這道題。
“這道題可大有來頭，它是嬰國貴族學校依頓中學一位著名的數學天才，沃茲基·碩得所編寫的。”說完，吾良便繼續寫起其他的題。
周育民一臉黑線，自己是想讓他告訴一下解題思路，誰讓你給我介紹這道題是誰寫的，不過...
聽到吾良居然真的能說出這道題是出自伊頓中學，周育民咽了口唾沫，難道這個青年說的都是對的？他也真的能做出這道題來？
雖然周育民知道這道題出自一位來自伊頓中學的數學天才，可卻不知道這名數學天才到底是叫什麼名字，這位數學家的名字依頓中學從來沒公佈過，他一個不過17歲的毛頭小子，是怎麼知道的？不可能，不可能！
周育民的眼神再次冰冷下來，好小子，一定是算準了沒人知道，在這信口胡說，好小子，你可以！
“據我所知，伊頓中學的這位數學家，可從來沒公佈過自己的名字，請問吾良同學，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吾良無奈的嘆了口氣，抬起頭看着笑的猶如一朵綻放的老菊花的周育民，看到自己也看向他，笑的更盛了。
自己只是想認認真真的寫卷而已，這個老菊花真煩啊！
心中暗暗記下，以後這個老頭的外號就叫老菊花了。
平常的話，吾良是絕不會出現這種沒大沒小的想法的，但這個老頭實在太煩了，這次破例！
“這些都是老師告訴我的。”
不錯，這位出自伊頓中學的天才數學家“沃茲基·碩得”就是吾良的家庭教師，這道題，也是老師告訴他的。
周育民一副黑人問號臉的樣子，你老師告訴你的？你老師是什麼玩意？
當然，他不會把這些話問出來，仔細想想，自己一直在這追問這些沒用的，也沒有意義，還是讓他來談談這道題的解法吧。
“剛才我的意思是讓你講講這道題的解法，並非是出處。”
吾良無奈的點了點頭，他真的不理解，為何這個教導主任非要執着於這麼簡單的一道題，相比之下，他反而覺得其他那些沒見過的題到是更有趣些，雖然簡單，但是好歹沒有見過。
“這道題的解法是這樣的。”
...
剛開始的時候，周育民還聽的很漫不經心，但很快，他便改變了想法。
此時，他的心情只能用翻江倒海來形容，看着吾良的眼神，也從之前的輕蔑，變得有些複雜起來。
自從從欽北大學畢業，周遊了一圈世界，再回到華天市成為奉天中學的教師，一步步的走上教導主任的位置，周育民已經很久沒有這過種感覺了。
這種恍然間頓悟的感覺，曾經自己學生時代經常會有，他享受如此，所以，才能有今天的這一切的成就，放眼整個華夏，乃至是整個世界，奉天中學都可以名列前茅，所以，能有資格讓他在這個領域能感受到頓悟的人，就算是有，恐怕也不多了。
沒想到今天，在這小小的辦公室內，自己竟然跟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學到了新的東西。
一種難言的心情充斥在內心，許久，卻也只能化作一聲長嘆。
“吾良啊，這卷子別做了，這次考試你通過了”
吾良卻是一愣，怎麼自己只是說了一下這道題老師教給自己的解法，這教導主任就讓自己通過了？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鍾自己創造的解法，就連當年老師也大加稱讚，不過他這次並不打算寫出來。
“別啊老師，我這還沒寫完呢，這些題看着都挺有意思的，我還沒做夠呢”
吾良是真的覺得很有意思，這上面的題型五花八門，變着法的改變，自己以前跟着老師學習的時候，根本沒有見過。
還真是挺有意思呢。
然而此時他真誠的表達，在周育民的眼神里，卻成了赤裸裸的挑釁。
本來他也是有打算的，這試卷是下次知識競賽要作的題目，現在要是讓吾良做完了，真正考試的時候再讓他做什麼？本來他想就此作罷，跟吾良隨便協商一個成績，畢竟這入學考試的成績，到時候是要拿來做排名的，兩種試卷滿分不一樣，要是華吾良真的都寫出來了，到時候怎麼排名？
可看吾良態度居然這麼囂張，自己給他一個台階下居然還這樣，完全是不把他這個教導主任放在眼裏，要是繼續這樣下去，以後還得了？
周育民眼神再次冰冷下來，嘴角也掛上了一絲冷笑，我到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樣樣功課都能學的這麼精通。
高中是要分文科理科的，剛才周育民一次性拿了兩科的試卷過來，他到要看看，這華吾良，能不能全做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隔一段時間，周育民便會假意到吾良身後去倒水，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卻越來越感到，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吾良啊，剩下的這張卷子我拿錯了，就別做了，還有這道作文題，也不用寫了。”
在這短短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裏，這華吾良的手完全都沒有停下來過，數學題不需要驗算就能寫出結果，一些需要背誦的題同樣能立馬寫出答案，讓呆在一旁的周育民有些徹底崩潰起來，這還是人么？正常要好幾個小時才能寫完的卷子，馬上就要見底了。
聽見教導主任這麼說，吾良也停下了手中的筆，雖然一開始確實是挺有意思，不過同樣類型的作多了，還真是有些無聊呢。
見吾良沒有要繼續堅持下去，周育民鬆了口氣，要是他還要繼續堅持，自己可就真沒轍了。
“好了，你可以回去等通知了，等你的成績出來了，會通知你的。”
聽見周育民的話，吾良一愣，還得回家等成績？以前老師都是現考現判的，怎麼這麼麻煩？
想到這，吾良隨即開口問道：“不能直接判么？”
周育民嘴角抽搐了下，他也想直接給吾良判了，倒也省事，可這試卷上的答案，他也不是完全知道，有一些，得對照答案，有一些，可能還得跟其他老師商量才能明白，總不能信口胡謅吧。
咳嗽了兩聲，周育民回答道：“我當然也想現場給你全部批改，但這是規定，我一個人說了不算，得按上頭的規定來。
“這樣啊...”看周育民說的像模像樣，吾良不由的信了幾分，也許確實是這樣，不過，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還是儘早為好。
“這樣吧，我去問問柳校長，看看能不能優先把我的判出來。”
聽到這話，周育民差點沒吐出血來，這事要是讓校長知道了，自己還不得掉層皮？
“算了算了，我就破一次例，給你優先判吧”
重新坐到辦公桌前，周育民咽了口唾沫，不管怎麼樣，先和手頭裏的答案結合，把能判的全判了吧，要是自己也不知道，到時候再看吧。
“你先坐着等一會，等判好了，我再叫你。”
看着吾良重新坐回椅子上，周育民沒辦法，也只能硬着頭皮判起。
...
牆上的時鐘不停的發出聲響，提示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吾良坐在辦公室的窗邊，看着操場上整齊列隊的學生們，自己也不禁嚮往起來。
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在家裏上學，從來不知道校園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雖然自己不止一次的表達過想要去上學，但父母卻從來沒允許過。
如今自己終於要上學了，可父母卻已經不在了，想到這，吾良的心情不禁有些失落起來。
希望教導主任能趕緊把卷子判完吧。
相較於悠閑的吾良，這邊的周育民卻是有些頭皮發麻。
有關於數學的卷子，無論是驗算方法，還是得出的答案，無一例外都是對的，一些類似於讓列舉出多鍾做法的題，更是有些誇張的列出了多達七中的運算方法，把自己這個高等數學教授都弄的有些不知所以來。
雖然很想去跟吾良好好探討一下這些運算方法都是如何得來的，但礙於面子，周育民還是硬着頭皮給了對。
至於其他的學科，通過對比各科老師給出的答案，無一例外，全部正確。
而且，更另周育民抓狂的是，所有答題的字跡，沒有一絲雜亂感，在回答國學方面的卷子時，還工工整整的寫了一手正楷，就連字與字之間的縫隙似乎都相隔的分毫不差，若不是親眼看見他答題，周育民真的懷疑，是不是有印刷機在幫他作弊。
這，真的是人能幹出來的事么？正常人，怎麼也會錯上兩道吧，就算是檢查了...
周育民這才想起來，他還沒檢查過。
他的世界觀，在今天，徹底顛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