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七少，我臉毀了
霍景深的這間豪華公寓將近三百平米，露台有個空中花園，姜煙坐在鞦韆上盪。
正發著呆，她接到一個電話。
是寧導通知她，《仙情》的女一號定下是她了！
竟然這麼順利！
“小姜，這部戲我們籌備了很久，你好好加油。後天過來簽約和拍定妝照，地址我回頭髮給你。”
寧導說完事情就掛了。
姜煙捧着手機，笑眯眯。看來她運氣不錯，不需要去跟霍七少索討“救命之恩”的回報了。
在公寓裏宅了兩天，沈衣來過，替她抽血做檢查。霍景深也來看過她，沒說什麼，給她留下了一個傭人和一個司機。
反倒是霍承澤，像賴在了這裏一般。
他花大價錢租下對門公寓，讓人通過貓眼守着她，生怕她出門。
姜煙懶得管，到拍定妝照那天，打扮得清清爽爽，就出門了。
“姜煙！你去哪裏？”
毫不意外的，她才按了電梯鍵，就見對門公寓的霍承澤衝出來。
“我又不是在坐牢，哪裏不能去？”姜煙不理他，逕自進了電梯。
“我不是這個意思。”霍承澤緊跟着她進電梯，“你要去哪，我送你。”
姜煙才不管他是什麼意思，電梯到了地下車庫，直接上霍景深給她安排的那輛車。
拍定妝照的地點在霍氏皇娛大廈。
她沒有經紀人，自己仔仔細細看了《仙情》的簽約合同，才簽下名字。
然後去了十六樓的室內攝影棚。
棚內熱鬧，今天除了她需要拍定妝照，還有男一號和劇中幾個重要角色的演員。
姜煙環顧一圈，果不其然看到顧心妍也在場。
“妍姐，你穿這一身造型真好看。”一個瘦小的女孩忙前忙后，幫顧心妍打理，看上去應該是她的助理。
顧心妍端着一杯咖啡，低頭啜着，沒說話。
那助理憤憤不平的小聲說：“如果是女一的造型，會更好看，不知道哪個壞女人橫插一腳，搶了妍姐你的角色。”
顧心妍柔柔地說了一聲：“別亂說。”
姜煙遠遠看着，勾了勾唇。
那個小助理，她前世見過，名叫方小雨。不知道顧心妍怎麼給她洗腦的，反正就成了腦殘粉，什麼事都敢做，被顧心妍當成一把刀來使。
姜煙沒再聽下去，去化妝室上妝。
她雖然是已簽定的女一號，但作為新人，又隻身一人，連個助理都沒有，化妝師的態度很冷淡。
很快化完了妝，姜煙看鏡子裏厚粉蒼白的妝容，不太滿意。剛皺了皺眉，她忽然覺得臉上很癢，伸手去撓。
越撓越癢。
旁邊化妝師突然驚叫一聲：“你的臉！怎麼回事？！”
姜煙定神一看，厚厚的粉底之下，冒出幾顆紅疹子，被她撓過之後，竟破血了。
紅疹子蔓延的很快，沒一會兒就長了大半張臉。
姜煙猛地站起來，冷眼掃向化妝師。
化妝師慌忙否認：“我可沒有動什麼手腳！”
這種情況一看就不是普通過敏，像是化妝品里被摻雜了什麼東西。
化妝師也不傻，急忙澄清道：“我今天一大早就來了，給兩個演員化過妝，她們都沒事。”
姜煙沒有急着發火，審視周圍一圈。
這間化妝室里沒有監控攝像頭，就算有人進來動過手腳，或者是化妝師本人動的手腳，都很難查出來。
“你替那兩個演員化完妝之後，有沒有人進來過？”姜煙問。
“我沒留意……”化妝師遲疑了一下，說道，“你進來之前，好像有個小助理進來過。”
“誰的助理？”
“飾演女二號的那個。”
姜煙勾了勾唇，低聲冷笑。這也沒什麼稀奇，她搶了顧心妍的女一號角色，顧心妍肯定不甘心。
如果她臉過敏，甚至爛了，女一號的角色自然又會回到顧心妍手裏。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要不……我去找公司的人來查？”化妝師比她着急，霍氏皇娛的工資開得高，她不想被炒魷魚。
“不用了。”姜煙冷靜地制止，“你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等下一個人進來化妝，你照常給她化。”
“啊？那怎麼行？化妝品里可能被人動過了……”化妝師驚慌。
姜煙從自己的包包里摸出一個防塵口罩，戴起來，只露出一雙明亮的桃花眸。
她瞥了一眼化妝師的胸牌，輕描淡寫地道：“Alice是嗎？我是願意相信你沒動過手腳，但這事如果公開來，以後誰還敢讓你給化妝？這份工作，你還想要嗎？”
化妝師怔怔道：“那、那你打算怎麼辦？”
“你聽我的話，我保證你不掉飯碗。”姜煙語氣輕軟，眸中卻有一絲寒意，“否則，你也別想在這一行混了。你要知道，我能拿下女一號的角色，背後總有點勢力，弄你一個化妝師的能力還是有的。”
化妝師被她看得一抖，隨即識相的道：“我聽你的！”
姜煙滿意地點頭，拿出手機，撥通霍景深的號碼。
這還是她第一次給霍景深打電話，其實並不知道他這種日理萬機的大人物會不會馬上接。
如果聯繫不上，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霍承澤。
撥通的機械音響了三四聲，就被接起來。
“嗯？”低沉磁性的男人嗓音，透過手機聽筒穿過來，分外撩人，“出事了？”
姜煙走到一個角落，回答得很順理成章：“對呀，出事了。”
手機那端，沉默了一秒：“聽你聲音，不像是‘荼蘼’發作了。”
姜煙抿唇笑了一下，說道：“七少，我只能在發作的時候才能找你嗎？”
男人語氣沉穩，淡淡道：“我在開會，有事直說。”
“你在開會？”姜煙想到他竟是扔下一堆集團高管而來接她電話，口罩下的唇角彎得深了些：“七少，我臉毀了，長滿了紅疹子。如果你有密集恐懼症，以後就不能直視我的臉了。”
她說得挺輕鬆，霍景深在那一邊卻皺了眉：“發生了什麼事？沈衣沒說過‘荼蘼’還有這樣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