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六十六 潛入聖殿
跟着中年人在河道里七拐八繞,直到此時張豆子才發現這忘川河有太多太多不起眼的岔道了。
“師叔,您扒拉我師傅的徒弟,您不覺得這十分不道德嗎?”張豆子跟着中年人身後看着他的後腦勺發問。
“叫師傅!道德?道德多少錢一斤?”中年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熟悉地形的中年人帶着張豆子少走了許多彎路,兩側的河堤越來越高而河道卻沒有加寬的趨勢,在這麼走下去張豆子真怕會鑽到地下去。
“到了!”
到了?
中年人停下腳步,張豆子從他身後將腦袋探出,嚯!黑壓壓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啊!
“哪呢?”
“那!”
順着中年人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河道在遠處分開呈現出一大片空地,空地的盡頭是一條水壩!
“那不是水壩嗎?陰界也用水力發電嗎?”
“屁!”
賞了張豆子一個爆炒栗子,中年人繼續往前走,張豆子依然在他身後打醬油,有這個半路撿來的師傅打頭陣,他心裏太平多了。
這邊的河道與之前要有些不同,沙地逐漸被實心土地所取代,河堤上也逐漸出現藍色的小花。
望山跑死馬啊,走了半天快要虛脫的時候終於來到了所謂的水壩跟前。
抬頭望去確實與人界的水利水壩有些不同,最起碼沒有溢洪道和泄洪道。
“那就是大門嗎?”
兩扇黑灰色的石門鑲嵌在壩體上,其上雕刻着似獅子樣的圖案。
“你看,你剛剛拜師,這智商就突飛猛進了!”
張豆子白了他一眼繞過他直奔石門走去,卻被中年人一把薅住。
“怎麼?想去送死啊?”
“去救我二哥,難道走窗戶啊?你瞅瞅除了這門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入口嘛!”
中年人將張豆子拉到門側旁的花叢蹲下,這邊的花莖足以擋住二人的身影,他貼近張豆子的耳旁小聲的說道:“咱們沒有門禁卡,很容易被發現的,等一會有人進去或者有人出來,咱倆就突然襲擊給他來一個悶炮,然後不就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去了嗎?”
高!真他媽的高!你個老流氓!
張豆子心裏這麼想嘴上可不敢這麼說,他衝著中年人豎了個大大的拇指。
中年人很吃這一套,大嘴都快咧到耳根了。
“有人來了嗎?”
“沒有!”
……
“有人來了嗎?”
“沒有!”
“有人……”
“你他媽夠了!叨叨叨的有人也被你嚇跑了!”
不知等了多久,張豆子只記得早已將蹲姿換成了卧姿,差點呼嚕都打起來。
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腦袋小聲說:“來了!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娘子!”
“在哪?”
張豆子騰地竄起來,透過花叢望去,在遠處走來一個婀娜多姿一步三搖的傢伙,看那腰身指定是個風騷怪!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心跳隨着那女子的步伐一步一顫,終於可以看到臉了!
別說,長得是真好看。
只不過這衣服有些彆扭,通體黑中帶灰,絲毫沒有現代人的一絲氣息。
“嗯?感覺有點古怪。”中年人摸着下巴小聲的嘟囔着。
管他媽的那麼多幹嘛!
張豆子緊盯女子,只要她打開這個大門,他就第一時間衝過去對着後頸來一個手刀,影視劇里都這麼演,居然夠她睡三個小時。
女子越走越近,張豆子眉頭也皺了起來,這女的表情好怪啊,面帶微笑卻不曾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喂!師叔,快做好準備,馬上就要上了!”
張豆子激動的雙手摩擦,眼睜睜看着女子走到石門前。
“咯吱~”
石門出現了晃動。
“上!”
一聲怒吼給自己打氣,兩人竄出花叢,張豆子的行動更加快速一些,他首先衝到女子的身後,瞅准耳後一記手刀鉚足了勁下劈。
“嘩啦~”
“嗯?”
手刀沒有受到任何屋裏直接劈進了女子的身體,定睛一看那破損的傷口處不是皮肉,而是一層白紙。
“卧槽!撤!”
中年人大吼一聲想要拉着張豆子後退,卻發現他的手根本無法從女子的身體裏抽出來。
“咯咯咯……”
令人汗毛聳立的笑聲響起,張豆子瞪大眼眼睜睜看着女子的腦袋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旋轉,臉上的表情依然沒變。
“卧槽!師叔快救我!這他媽是個紙紮人!”
中年人在身後拉,張豆子同樣使勁回抽胳膊,可一切無濟於事,根本不能移動分毫。
“打狗棍法第一式!怒打狗頭。”
一聲爆喝張豆子感覺耳邊颳起一陣旋風,頃刻間中年人手中的掃把桿便砸在了女子的腦袋上。
“咯咯咯……”
沒用?
“打狗棍法第二式!怒戳狗頭!”
噗呲一聲,掃把桿沒入女子紙糊的腦袋裏大半,從後腦貫穿而出。
“卧槽!也被吸住了!”中年人雙手用力想要將掃把桿拔出,可與張豆子遇到了同樣的窘境。
“咯咯咯……”
張豆子閉着眼等待着災難的降臨,可許久下去只有咯咯咯的笑聲,女子並沒有其他的動作。
怎麼回事?
張豆子與中年人兩人相視,均從對方眼裏看出了疑問。
石門已經開啟到了誇張的程度,門后響起嘩啦啦的聲音。
水聲?
嘩啦啦聲音越來越近,若是水的話早已經到了跟前。
突然石門后的黑暗中伸出一隻巨手將三人一把捏住,極速拽進石門。
嘭!石門快速關閉。
“小子!你沒死吧?”
“你死我也不可能死啊!”
光照逐漸亮堂起來,張豆子環視望去,那紙糊的女子早已不見了。
“師叔,咱們這是被囚禁了還是成功潛入了?”
中年人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仔細觀察了一下身處的空間說:“我猜測我們應該不是被囚禁了!”
中年人指了指隱藏在角落的鐵門,鐵門並不是關閉的,那就不代表被囚禁了。
張豆子再次躲在中年人身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過鐵門,進入了一條冗長的巷道。
筆直的巷道延伸到黑暗中,看不出到底有多長,四周光滑的壁牆回蕩着兩人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