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如雷轟頂
寒東琅無限激動地說:“任郎中,你可謂是妙手回春,藥到病除哩,不知道怎麼感謝你哎。寒晨星真的清醒了,那我可以上去跟她聊聊嗎?”
任幽靜樂呵呵道:“她還靠在卧榻上,你要麼抱着孩子上去跟她推心置腹地談談。”
庄乾福連忙接茬道:“我家的祖傳寶貝葯給你的愛人吃了,你準備付多少醫藥費給我夫妻倆啊?上午說的話作數嗎?”
寒東琅欣喜地說:“當然算數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儘管去穹隆城開醫館好嘞。”
任幽靜困惑地問:“去穹隆城開啥醫館呀?在這裏都人手不夠,忙不過來了哩,還去穹隆城這麼遠的地方,難不成有相好協助你開醫館?”
寒東琅撲哧一笑道:“相好就是我,同性戀,你有意見嗎?我跟他說,若是寒晨星恢復記憶了,我將外公家的老宅子送給你夫妻倆開醫館,不知你樂意否?”
任幽靜拉着臉說:“你沒權利贈送你外公家的房產,先回去去跟你娘的家裏人說好,再來跟我們談判。不管你與庄乾福的交情深淺如何,這筆醫藥費無論如何都要支付的,至少要十根金條,否則免談。”
韓東君驚呼道:“哇哉,天價藥物啊!什麼清醒葯需要十根金條呀!大理正肯定拿不出來的,要麼你讓寒晨星重新回到失憶狀態好嘞。”
冷漠焱蔑視着他說:“有你這樣說話的嗎?失憶症治好了,讓其回歸到失憶,虧你還是個跑江湖的大俠哩,我都替你汗顏吶。”
韓東君氣急敗壞道:“關你這個建築師啥事啊!不懂還在這裏打岔,他夫妻倆分明是在敲詐,你難道沒聽出來嗎?”
任幽靜伸出指頭戳着庄乾福問:“我們在敲詐嗎?你與寒東琅不是生死之交嗎?上百年的祖傳葯給寒晨星醫治好了,結果得了敲詐的罪名,你甘心嗎?”
庄乾福連忙說:“不甘心,乾脆儘快拿出十根金條來,我家正好可以擴建醫館,急着用錢哩。寒東琅,你趕快去籌錢吧!”
寒東琅搖搖頭兩手一攤道:“寒府連一根金條都沒有,甭說十根了,你們若是同意我剛才所言的,那我回去跟我娘這邊的所有人協商一下,明天再來回復你。現在我帶寒晨星母子回穹隆城裏去。”
任幽靜連忙說:“不行,先付醫藥費,再帶走寒晨星。”
冷漠焱連忙問:“你們都在這裏討價還價的,寒晨星在樓上一直沒下來,誰知她是否痊癒了。還是先上樓看看吧!”
寒東琅連忙說:“是啊,我先上去跟她談談,若是真的完全痊癒了,我可以考慮你夫妻倆的要求。”
庄乾福朝樓上喊道:“寒晨星,請你下樓來。”
“我還想睡覺,孩子也睡著了,不下來,有事你們上樓談,我反正什麼都不記得了,還需要住在這裏接受治療的。”
寒東琅聽到這個回答,驚得睜大眼睛盯着任幽靜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你說她完全清醒了,失憶症已經痊癒了,而她說還沒有,到底誰說的是真話?”
任幽靜連忙跑上樓,寒東琅緊跟着上去了,寒晨星慌忙朝寒東琅使眼色。
三個人依次聊了好一會兒,可是她又不記得從前的事兒了。
寒東琅瞥了一眼寒晨星,猶豫了一會兒,注視着任幽靜沮喪地問:“任郎中,寒晨星是不是間歇性失憶症啊?既然你們治不好她的失憶症,我乾脆帶她回穹隆城算啦。”
任幽靜氣鼓鼓地說:“行,你帶回去吧!病人多得忙不過來了,懶得跟你倆糾纏不休啦。”
韓東君瞥見寒東琅抱着孩子,寒晨星跟在身後,任幽靜跑下樓,氣急敗壞道:“真是活見鬼啦,明明恢復正常了,以前的事情如數家珍般地倒給我聽,可是剛才我們上去跟她談,又語無倫次,一問三不知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庄乾福,我們沒轍了,讓其回去,甭干擾我們給人看病。”
庄乾福搖搖頭道:“也許大腦里的淤血又聚集在一起了,讓其慢慢消失需要一些時日的,先讓其回去也好,以免影響我們醫館的營業。”
寒東琅手一揚道:“也罷,醫藥費先免談了,到時還會來此醫治的,我們走啦!後會有期!”
冷漠焱盯着寒晨星看了一忽兒,拉着寒東琅避到牆腳說:“你愛人肯定偷聽了樓下的對話,假裝重新失憶了。她的病實際上已經痊癒了,真是個聰明絕頂的女子,難怪你愛她至死不渝的,趕快回穹隆城結婚去吧,我正好去穹隆城有事,路上做個伴,幫你一起照看孩子,可以嗎?”
寒東琅搖搖頭道:“你不要胡亂猜疑,我還有事需要回家一趟,何時回穹隆城說不定,也許不回去了。你還是兀自走吧!”
韓東君過來喊道:“寒東琅,你倆在此竊竊私語,寒晨星滿臉不悅,趕快回穹隆城裏吧!你的孩子也哭了哩,我陪你一道回去。”
冷漠焱瞄了一眼韓東君,悶悶不樂地離開了。
韓東君靠近寒東琅,附耳低聲嘀咕道:“寒晨星的失憶症已經痊癒了,庄乾福夫婦不是傻子,只是怕寒晨星受到刺激,不便點破罷了,你們趕快走吧!”
寒東琅點點頭說:“你和我們一道回穹隆城裏吧!”
韓東君嗯了一聲,抱過孩子的籮筐坐上馬,寒東琅急忙去牽馬過來,將寒晨星抱上馬,風馳而去。
庄乾福夫婦連忙出來喊道:“東琅,東琅。”
不見迴音,只見遠處塵土飛揚,馬蹄聲響。
寒東琅快馬加鞭回到穹隆城,已經是翌日午後了。
韓東君將孩子遞給寒晨星說:“你裝得太像了,暫時騙過了庄乾福夫婦,但你們有沒有聽見身後的嚎叫啊?我估計是任幽靜出來想戳破你的詭計,幸好我們及時離開了任醫館。也許近日會追到這裏來要醫藥費哩,到時你們怎麼應對呀?”
寒晨星微笑道:“沒必要假裝失憶了,因我聽見你們在樓下僵持不下,只好想出了金蟬脫殼之計。若是追過來,那就先請他們喝喜酒,再談醫藥費之事,有他娘在,此事肯定能談妥的。東琅,你說是嗎?”
寒東琅瞅着她笑而不答。
韓東君連忙說:“你娘聰明如你就好了,我先去平江州官署有事,告辭啦。”
寒東琅急忙拉着他的手說:“別急,寒府發生的事兒千萬別泄漏出去,待我與寒晨星婚禮舉行后,我便去調查個水落石出,到底冷漠焱所言是否屬實。卓燕萍是個穩重嫻淑的女子,按理說不會出軌與戴華佗的,可是親耳聽到這個消息,不亞於晴天霹靂哎。”
韓東君苦笑道:“男女之事說不清道不明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戴華佗是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卓燕萍與他蠻般配的,而你長期不在她身邊,偶爾酒醉出軌在所難免的,你要對她寬宏大量,不計前嫌哎。”
寒東琅怒視着韓東君問:“聽你的口吻,你彷彿老早就知曉此事了,依你之見,我該怎麼處理卓燕萍和戴華佗。”
韓東君遲疑了一忽兒,瞄了一眼寒晨星,拉着他到門外院子裏說:“戴華佗已經真心實意地愛上了卓燕萍,而卓燕萍對他並非沒有好感,兩個人可謂是日久生情了。戴華佗在你家幾十年,是你家的保健醫生,也是花匠,還是個能幹的廚師,多才多藝之人,才吸引了卓燕萍的眼球。兩個人走得近的起因,你也許有所不知。”
寒東琅見他停下來了,急忙追問道:“請將知道的所有事情一口氣跟我說完,我好做出正確的判斷和解決辦法。”
韓東君連忙說:“上次卓燕萍上吐下瀉,久治難愈,結果被戴華佗治好了,原來是連續幾天的冷中暑,發生在午夜時分,戴華佗去她卧室給她跳針去暑,身體肌膚接觸,結果乾柴遇烈火,燃燒得轟轟烈烈啦。這一幕居然被一個附近房子裏的那個人看見了,當時窗戶全部開着通風的,半夜對面房子裏還有人沒睡,兩個人誰也沒料到的,桃色新聞就這樣被傳出來了。兩個人偷情是鐵打的事實了,冷漠焱不知內情的,對卓燕萍的評價來自從前,自今年農曆六月份開始,也就是那晚之後,兩個人走得更近了,何況任荷蘭在你這裏幹活,戴華佗剛好單身,兩個單身者滾到一張卧榻上,也沒啥可大驚小怪的呀!”
寒東琅唉聲嘆氣道:“你說得不無道理,何況今年六月份寒秋蟬也不在家,寒春玶住在單位里,我對卓燕萍視而不見,難免她會移情別戀的。只是我不信素來高傲得像公主似的卓燕萍,居然跟戴華佗越軌,令我難以置信啊!”
韓東君苦笑道:“男女之間的事兒,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直至被家人發現,來個快刀斬亂麻才消停的,沒啥想不通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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