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軍訓開始
還要提成?!
杭香嘎嘣一咬皓齒,自己這個小三陪睡覺給工資不算,還要給提成?就算他救了自己母親,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用力攥了攥粉拳,杭香忍着想要殺人的衝動道“給寵物治病的收益,五五分成可以嗎?”
“可以。”顧清然點頭,拿出手機道“杭香姐姐,袁爭剛下山還沒有手機,先用我的手機號碼好了。”
杭香機械性的跟顧清然互換了號碼,又寒暄了一番袁爭和顧清然才告辭離去。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杭香眼中的淚珠不受控制的就涌了出來,一個人蹲在街邊哭得傷心而無助。
這一刻,她真想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但如果她死了,剛醒來的母親怎麼辦?想到母親,杭香又起身倔強地擦乾了淚痕,帶着疲憊木然的眼神,微笑着走進了寵物店內。
二人回到蘇大門口之時已經九點,到了大學門口袁爭就要告辭,顧清然卻咬了咬貝齒道“袁爭,你這樣是不對的。以後跟女朋友約會,天黑的時候要將她送到家門口,這樣會讓女孩子感覺到安全感,明白嗎?”
袁爭捏着耳垂想了想,很認真地道“但是,清然學姐不是我女朋友呀。”
“學姐不是女孩子嗎?”
“是。”袁爭點頭道“那我送你去宿舍。”
“這還差不多。”顧清然展顏一笑,芳心中隱隱有了一絲甜蜜的感覺;二人步行到顧清然的宿舍樓下,她又叮囑了一番軍訓的注意事項,反覆強調了要聽教官的話,這才抬手作揖與之道別。
袁爭同樣抱拳回禮,目送她走進樓道內才轉身向蘇大走去。
對開寢室的房門,顧清然還不等看清都誰在,就聽張小雪叫嚷着道“哇——,我們家的清然仙子約會回來了。”
“吃貨。”顧清然白了張小雪一眼道“我是幫袁爭找工作,哪裏是去約會了?”
“還不是約會?”一個長臉上貼着面面膜的女生道“清然,你這一大早就出去這麼晚才回來,期間連個電話都不打給我們,這還不叫約會?”
“絕對是約會呀!”潘曉梅一臉曖昧的道“清然,袁爭這樣的男生可比大熊貓更稀有了,你可不能錯過機會呀!而且,姐妹們的幸福可都全指望你了。”
張小雪立刻符合道“沒錯!只要你今天搞定了袁爭,明天我們就不怕霍江海的威脅了,後天就可以跟人約會了!”
“一群花痴!不理你們。”顧清然拿出貼身衣物、拎着洗漱用品走出了寢室,但關上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似乎並不討厭室友的調笑。
類似的一幕也發生在五零二寢室內,但袁爭懵懵懂懂完全不理解陳巽幾人的意思,去浴室沖洗了一下后便上床休息了。今天他給杭母治病消耗了太多內氣,此刻躺在床上並沒有立刻睡覺,而是默默運轉着修鍊了兩年的功法——通神決。
這《通神決》是袁半仙兩年前傳給他的,據說是門內代代相傳的秘傳功法,但究竟是什麼門派袁半仙也沒說。經過兩年的修鍊,他也摸索出了一些心得。
他之前修鍊的功法叫《山海勢》,《通神決》修鍊內氣的速度比《山海勢》要慢五倍左右,但修鍊出來的內氣卻異常精純,操控起來更是得心應手,更對靈覺的增長有所幫助。
而且,通神決不需要固定的修鍊姿勢,躺在床上同樣可以修鍊。只是,他練着練着便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后只感覺頭腦清晰精力充沛,看看剛放亮的天色立刻起床下樓。
先圍着操場跑幾圈熱身,在練習幾趟拳腳后舒活筋骨,最後躲進樹蔭下站樁恢復內氣。
袁爭的拳法屬於‘山海勢’中的‘海勢’,而樁功這屬於‘山勢’;一拳一樁一動一靜,靜如山嶽動若常長江大海;練拳之時形神如海、筋骨如山,站樁之時氣血為海、形神為山。
無論站樁還是練拳,他體內的氣血都會奔流鼓盪沸騰不已;山海勢非但能催發氣血、鼓盪筋膜,更能增長修鍊着的體力、耐力和勁力;袁爭從八歲開始便學山海勢,但十年後的今天也只能站樁一小時。
這並非是他不想多站,而是功力不足無法多站。
一個小時后他消耗的內氣已經恢復了大半,操場上也多了晨練的人。回到寢室的時候,袁爭再次看到了扎馬步的劉天耀,相互說了聲‘早上好’便各忙各的。待陳巽、畢齊良二人起床洗漱之後,四人又結伴走向了食堂,飯後又各自直奔教室而去。
認了教室,見過導員,拿了教材換好迷彩服,新生們踏上軍車開始了軍訓之旅。蘇大新生在八月中旬報到,軍訓時間為兩周,后返校后還有充裕的時間準備參加教師節。
香香寵物店內。
杭香昨晚陪着母親說了很多話,知道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睡去,故而今早起的也就晚了一些。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俯身在母親額頭親了一下,杭香簡單的洗漱一番走出房間,一隻白貓更是乖巧的走到了她的腳下。
“喵——”白貓在杭香腳下拱了拱,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她的腳踝。
“小白,早上好。”杭香彎腰將白貓抱起來,邁着優雅的步子向樓下走去;一樓的寵物們聽到她的腳步聲,立刻‘汪汪、喵喵’的叫嚷起來。
早該到了給寵物餵食的時間,看着籠子內用叫聲討好的自己的貓貓狗狗,杭香也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的她,見慣了各種白眼也受盡了欺凌,看多了人性醜惡后,她就開始討厭人而喜歡貓狗了。
“等會再喂你們。”杭香說著走到門前,放下小白拿出鑰匙打開捲簾門,將捲簾門推倒頭上的同時,卻見屈四疤正領着人站在門外。
糟了!
杭香芳心一顫,下意識想到屈四疤是來找自己算賬的,不禁語氣陰冷地道“屈四疤,你要幹什麼?”
屈四疤立刻微笑搖頭,隨手拿出一張紙遞了過去,杭香定睛一看卻見上面寫着:杭小姐,別誤會。我就是想問問,昨晚那個高人你認識嗎?
袁爭?!
杭香黛眉一蹙,掃了一眼屈四疤獻媚般的微笑,轉念一想便明白了什麼。這屈四疤一定是怕了袁爭,想找他治好自己的‘啞巴’,故而才會連帶着怕自己,畢竟昨晚袁爭是為自己出手才把他打成啞巴的。
明白了這些,杭香突然感覺輕鬆了許多,心中甚至冒出了一個可笑的念頭:自己跟了袁爭也不是沒有好處的,至少不用再怕混混們的威脅和騷擾了不是嗎?
“袁爭回去上學了。”
屈四疤愣了愣,立刻拿出筆在紙上寫了一陣,繼而笑呵呵的遞給了杭香;杭香又看了一眼,卻見上面寫着:你有袁高人的聯繫方式嗎?
“有。”杭香點頭,卻話鋒一轉道“不過他今天開始軍訓。如果你想找他,兩周后再來吧。”說完,杭香彎腰抱起小白轉身而去,只留給屈四疤一個高挑、誘人的背影。
“大哥,這臭娘們也太拽了點。”一個混混道“不就是有了個臭小子撐腰嗎?要不要我們進去幫你扒光她的衣服?”
扒你妹呀!
屈四疤一巴掌拍在混混臉上,指了指自己的咽喉又一腳將他踹倒在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摔給混混們揚長而去。
混混們好奇的接過紙看了一眼,卻見上面寫着:誰敢扒她的衣服,老子就扒了他的皮!
一輛輛軍車駛進部隊,待軍車停穩后袁爭就聽一個短促、幹練的聲音道“所有人下車。以班級為單位,男女兩隊、按身高從左到右依次站好。”
袁爭等人立刻下車排好好隊形,袁爭牢記着顧清然的囑咐,軍訓期間服從命令少說話;為了能在軍訓期間表現的好一些,他在路上動用了內氣調整自己,故而這次倒是沒有怎麼暈車。
一個皮膚黝黑、留着板寸、身形健碩的軍人隨即走到隊伍前,對袁爭等人敬了一個軍禮,用鏗鏘洪亮的語氣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鐵柱,也是你們的教官。軍訓期間你們不再是學生,也不再是父母的小皇帝、小公主,你們只是一個兵,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
“大點聲!”
“記住了!”
“回答問題之前,要加上‘報告’二字。”張鐵柱掃視眾人一眼道“現在回到我,記住了嗎?”
“報告,記住了!”
張鐵柱點頭,掃了一眼站得鬆鬆垮垮的眾人道“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軍人,要有軍人的體魄和英姿,但你們現在沒有。”說著左腳跟在右腳跟一磕,站了個標誌的軍姿道“所有人跟着我做:兩腳後跟併攏,兩腳尖分開六十度,雙腿挺直,襠部夾緊......”
袁爭等人立刻照做,一步步做下來后,原本松垮的隊形還真整齊了許多。
“你們都是體育系的,應該拿出體育系的體力和耐力來。”張鐵柱說著看了一下手錶道“距離午飯時間還有四十五分鐘,你們也要保持軍姿站立四十五分鐘,違令者不許吃午飯,聽到沒有?”
“報告,聽到了!”袁爭等人幾乎吼出來的,心中也將張鐵柱媽得半死,這大中午的頂着太陽站軍姿,你他M的想謀殺不成?女生們更是恨不得直接罵死他,這四十幾分鐘站下去,自己的皮膚還不被曬得跟包公似的?
“下面,我要從你們中間選出一位代理班長。”張鐵柱說著在眾人臉上掃視一番,隨手向右一指道“你,出列!”
“是!”一個長身材修長,得頗為帥氣的男生向前邁出一步。
“叫什麼名字?”
“報告,我叫蘇子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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