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進警局了
“來呀!”袁爭看着混混們道“你們不是喜歡蠻不講理欺負人嗎?我是獸醫,專治不講理!”
混混臉色一變,這不罵人嗎?
一個左手拎着片刀,染着黃毛的青年盯着袁爭道“小子,我們是不講理沒錯,但你他M地說話也太損了吧?把我們當畜生了不成?”
“損嗎?”袁爭很認真地道“我真是獸醫呀。”
顧清然也不禁莞爾,下意識用手遮住了唇齒免得自己笑出聲來;她當然知道袁爭是獸醫,但這話放到此刻就成了一語雙關的經典之句。
“草!賣萌是吧?”黃毛呸地吐了口唾沫,腳下一蹬地沖向袁爭,左手片刀直奔他胸口刺出;都說刺死砍傷,這黃毛直接用刺不用砍,顯然是動了殺心。
袁爭左手鋼管猛然一點砸在了黃毛手腕上,就聽咔嚓一聲傳來,黃毛左手一松片刀頃刻掉落;與此同時,黃毛右手從腰后一抽,拔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狗腿彎刀,揮臂橫斬袁爭咽喉惡狠狠地道“記住,混混也是有自尊的。”
“啊——”圍觀之人一聲驚呼,顧清然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蘇子林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這次總該完蛋了吧?
“當——”狗腿砍在了鋼管上,袁爭再次進步上身、扭腰撞肩;就聽咔嚓一聲,黃毛隨即騰空飛出也撞在麵包車上;麵包車轟地晃了晃,黃毛張嘴噴出一口血,繼而無力地滑落下來。
“又是這招?”門口的張小雪愣了愣道,好奇地道“這袁爭就不能換一招?撞來撞去的真能將人撞吐血?”
“能!”劉天耀摸着鼻子道“那一撞很像太極迎門靠,看似平淡無奇但發勁短促迅猛,足以撞傷敵人的內臟。”不過,劉天耀卻有句話沒說,短促發勁能撞傷敵人不難,但被撞飛的人還要將麵包車撞變形就很難了。
蘇子林卻微微一皺眉,重新打量了袁爭一番,心說這小道士莫非真是個高手?
魏同澤攥了攥拳頭,很想下去跟袁爭比試一番,但想到今天是開學第一天又忍住了。不過,他卻將袁爭的名字和樣貌記了下來!
“咳咳——”一旁,霍江海坐在地上咳出一口血,面色慘白惡狠狠地盯着袁爭,咬着牙抬起指着他道“你......”
“你髕骨骨裂,左肋骨折,足夠在病床上躺三個月了。”袁爭用幾分蔑視的眼神看着霍江海道“如果你還敢為難清然學姐,我就讓你在床上躺一年!”
顧清然聽得芳心一顫,袁爭這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嗎?
“我去!”酒店內,畢齊良推了一下眼睛道“這小子真是第一次下山?很會泡妹紙嘛!”
陳巽、劉天耀同時點頭,心說莫非這就叫天賦?
短髮的女生轉身看着顧清然,曖昧地笑了笑道“清然,這算不算英雄救美呀?”
“當然算,衝冠一怒為紅顏呢!”張小雪附和着道“你看他多單純呀?還跟你有共同愛好,現在這樣的男生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了,把握機會以身相許吧!”
“說什麼呢你們?”顧清然嗔怒,心中卻感覺甜絲絲的。不過,隨即她又想到了吳岩,那個被霍江海打斷雙腿,揚言要學好功夫保護自己的同袍;一個暑假都沒有他的消息,莫非他真的去學武了嗎?
“噗——”霍江海又噴出一口血,嘶吼道“敢跟老子搶女人?給我一起上!直接掛了他!”
掛了他?
混混一愣,一個打着耳釘的混混道“海哥,這麼多人看着呢。沒人的時候在動手行不?你看兄弟們都傷了好幾個,我們還是先去醫院吧!”
“怕什麼?”霍江海嘶吼着道“上!出了事我負責!”
刺耳的警笛夾着救護車的聲音一同傳來,霍江海等人都是一愣,混混們下意識竄上了麵包車就想逃;可是,先上車的人卻不禁咧嘴發出一聲慘叫,手上、屁股上扎滿了玻璃碴。
袁爭見混混們上了麵包車,心中也不禁鬆了口氣;既然這車是山海幫,應該不用自己賠錢了吧?
“吱——”警車急剎車停在學府大酒店門口,五個警察先後從警車內竄出來,掏出手槍指着混混們吼道“警察。都不許動!”
開玩笑,不動豈不是被抓了?
混混們立刻鳥做獸散玩命的跑,三個青年警察立刻選了一個目標追過去,第四個警察則拿出相機咔嚓、咔嚓連拍一陣,而一個女警則將槍口對準袁爭道“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
袁爭用清澈的雙眼看着女警,很認真地問道“先讓我不許動,又讓雙手抱頭蹲下,我該聽哪一句呀?”
“......”女警皺了皺柳眉,這人是真傻還是裝傻呀?下意識看了袁爭一番,看到他清澈的雙眼之時不禁微微一愣。
好純凈的眼睛!
女警又多看了那雙眼睛一番。經常跟罪犯打交道,她看到的都是罪惡的目光,此刻看到袁爭那一雙純凈的雙眼,心中也莫名地多了一絲好感。
“袁爭,你又不是混混,將鋼管扔了就行。”顧清然提醒道。
“哦!”袁爭隨手將鋼管扔在地上,也好奇地多看了女警幾眼。只見她面若冰霜、不苟言笑,兩條柳葉彎眉微微蹙着,一對黑溜溜的杏眼透着機警;白皙的瓊鼻下,薄嫩的櫻唇泛着建康自然的紅潤色澤。
雙手平舉着手-槍,使得她胸前的制服鼓-脹堆積起來,無形中將她的雙峰顯得格外挺拔;纖腰上束着腰帶,筆直的雙腿自然分開,渾身上下透着一股英姿颯爽的美感。
女警見袁爭扔了鋼管,也緩緩放下了槍,從腰間拿出一副手銬走過來道“把手伸出來。”
“哦!”袁爭乖乖地伸出了雙手,下意識在她胸前的號牌上掃了一眼,卻見上面寫着‘楚冰菲’三個字。‘警-察’是什麼概念袁半仙跟他講過,此刻倒沒有反抗的想法。
“為什麼要銬他?”顧清然看着楚冰菲道“他又不是壞人,你該銬地上那些混混。”
“該銬他!他是兇手!”霍江海嘶吼着道“警-察同志,我要告他酒後行兇,毆打我的朋友還試圖霸佔我女朋友!”
“我不是你女朋友!”顧清然眼中閃過一股憎惡,繼續道“女警姐姐,是他顛倒黑白惡人先告狀!不信你可以問其他人,酒店門的人都可佐證。”
劉天耀、張小雪等人點頭,蘇子林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女警的臉上、胸前和腿上。
“有什麼話去局裏慢慢說。”楚冰菲抓起袁爭的手腕咔嚓打上手銬,轉頭對另一個警察道“張哥,全都銬起來帶回去!”說完看着劉天耀等人道“你們是目擊證人,有義務協助警方辦案,麻煩去警局做個筆錄。”
“為什麼銬我?”霍江海嘶吼道“刑警隊陳副隊長是我哥,我才是受害者,我要驗傷。”
陳隊?
張姓警-察愣了愣,看着楚冰菲道“冰菲,按照正常程序他們的確該先驗傷接受治療。何況,救護車還在一旁等着呢!”
楚冰菲皺了皺柳眉,點點頭道“張哥,那你跟他們去一趟吧,順便在醫院做個筆錄。”
“嗯!”張姓警官點頭,立刻協助護士將霍江海、黃毛和另一個人昏迷的混混推上了救護車;袁爭打倒的人不少,但真正打傷的也就這三個,其餘混混都是玻璃割傷的。
頂樓,柳香媛看着救護車離去,想了想轉頭對經理道“你警局有熟人嗎?”
“有!”
“查一下那個陳副隊長是什麼貨色。”柳香媛語氣不善地道“不管警-方是否秉公執法,今晚八點前我要看到他們安然無恙的走出警局。在此之前盡量不要干預什麼,記得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去處理吧。”
經理點頭,走出房間的同時不禁擦了一把冷汗,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道“王局長嗎?我是薛斌呀......”
救護車離去,楚冰菲向酒店保安要了監控錄像,又在現場隨便選了幾個目擊證人做了筆錄,這才將袁爭壓上了警車。袁爭本來是非常配合的,但發現要坐車后立刻搖搖頭“我不坐車。”
“上去!”楚冰菲語氣有些冷,罪犯哪有講條件的權利?
袁爭搖頭,想到坐車他就想吐。
“女警姐姐,他暈車。”顧清然立刻解釋道。
暈車?!
后陳巽等人又是一愣,袁爭這個高手暈車?開玩笑嗎?
“沒錯,我也可以證明他暈車。”張小雪點點頭道“反正我們又不跑,一輛車也裝不下我們這些人對吧?還是步行吧,免得他吐在車上。”
聽到‘吐車上’三個字,眾人都感覺一陣噁心,楚冰菲也不例外;一輛警車的確坐不下這麼多人,楚冰菲索性壓着袁爭等人一路步行到了分局。
袁爭、陳巽、顧清然、蘇子林四人算是當事人,被分別押進審訊室,張小雪、劉天耀、畢齊良等人則被領進了一個房間,袁爭這個主犯則由楚冰菲親自審訊。
與此同時,蘇海武警醫院第三分院內,霍江海、黃毛第三人也被推進了病房。張姓警官掃了一眼法醫鑒定結果,看着霍江海道“你傷得不輕呀,要不要找家人來陪護?”
“當然要。”霍江海點頭,但卻沒有立刻給家人打電話,看着張姓警官道“這位大哥,你怎麼稱呼?你認識陳哥嗎?”
“我叫張勇。”張勇很自然地道“陳隊可是我們分局的紅人,我這種小刑警勉強稱得上是他的同事。”
霍江海明了,想了想道“張大哥,只要這次你幫我搞定那個臭道士,我一定讓陳哥多提拔你一番,怎麼樣?”
張勇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筆錄夾道“我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霍江海也笑了笑,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道“哥!我被人砍了。”
“什麼?”電話哪頭,霍江山猛然從按摩床上蹦起來道“傷的重不重?那個王八蛋吃了豹子膽,連你都敢砍?”
“死不了,你來看看就知道了。”霍江海咬了咬牙道“我在武警三院,記得叫陳哥一起來,這事需要他幫忙!”
“行了。”霍江山掛了電話,想了想又撥了一個號碼道“陳哥嗎?江海被人砍了......”
分局內,蘇子林所在的審訊室里,一個刑警主動給他點燃了香煙,一臉獻媚地笑道“蘇公子,今天這事你有什麼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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