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前傳：諸天重演
諸帝默然許久，而後一聲嗤笑傳起，諸帝的視線一致交匯而去。
在諸位帝者的注視下，那位嗤笑同伴的帝者姿態不變，神情傲然，自負道，“莫要忘了，如帝尊那般無量偉力，又豈是吾等所能揣測，哪怕逝去，無盡歲月之後亦能再渡劫歸來，證道永恆，有吾界帝尊在，誰又能將玄黃傾覆？”
“呵……的確如道兄所言，帝尊功參造化，或許會在無窮歲月後渡劫歸來，但道兄能夠保證所有帝尊能在衍紀之末踏輪迴而歸，又能保證如煌言帝尊那樣的至高者再現一世絕代風華？”
他雖無比自信，但卻有仙帝從他話中挑出紕漏，以其未有考量之處來反問於他。
“此事，的確是值得思量！”被同道者如此一問，其餘帝者亦都頷首認同他的觀點。
“以吾之言，便遵從真帝所言，讓眾生自作決斷，是生是死皆由天定，吾等不可肆意干擾，何如？”有身着道服，仙之氣息濃郁，原始之氣勃發的帝者建議道。
一位帝者帝顏思然，不解道：“如真帝所言只是最好結果，只是吾等就任憑眾生如此？”
“自非如此！”先前建言的帝者，帝軀微展，縈繞其身朦朧的光閃爍一下，回復道。
“道兄是想……在東域立下道統，傳道萬靈，教化眾生？”在場每一位帝者皆是從無窮的殺伐與算計中走出的，智慧、悟性、謀略自是天下無雙，只他道出一語后便猜出對方的深意。
“正是……”建言的帝者頷首，帝光在他身後明滅。
“既然如此，拿便暫聽道兄所言，吾便為其附上一議，諸位道兄且看合適否……”有帝者再次提議，在原有帝者建言中準備再添一條。
“但說無妨……”
“請講……”
帝者的思緒同級者難以揣測，更不用說在場的帝者每一位無不是無窮的歲月、無盡的時空走出的至極者，是衍紀之末的少數幾尊倖存者。
“吾等各擇一徒，授以道統，使其相互競爭，挑選出與吾等比肩乃至超脫者，為衍紀之終的清算積攢實力，如何？”那名帝者接着前一者的話，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可……”
“如此……甚好……”
在場諸帝皆認同了他的想法，一次短暫的會面便各自回歸東域，擇收驚艷絕倫之弟子，授之以道統。
衍紀之初，第一混沌之間，仍有存世之帝者，超脫湧現，仙中尊者齊出。
終於在第三紀元之時，帝者踏足歸墟海，遠離東域，征戰萬古歲月。
仙中帝者離去之前，早已用能力推演到了未來的一幕，東域玄黃之未來被諸帝窺見。
時空界壁附近，準備踏足帝尊天路，遠走玄黃，去迎戰未知敵手的仙帝們再次聚首。
“吾等所做一切只會令東域重演諸天玄黃之殤，令無數生靈經歷生死劫難，如此做法真的值得嗎？”一位得悉未來變化的帝者不忍道。帝音幽幽落下，與混沌開闢無數世界，訂立天道秩序。
“值得，一切都是值得的，若連這一難都經歷不了，談何抗擊黑暗？”一位帝者帝眸堅定，帝顏不變，對未來之事沒有太大觸動。
“如**仙帝所言，一切都是值得的，況且**仙帝你是否忘記我玄黃帝尊雖逝卻或將渡劫歸來，區區東域之變又能奈何得了祂們？”另一位帝者開口，像在為那位仙帝解開迷惘。
“是啊，諸位帝尊，尤其是煌言帝尊在渡劫，若有朝一日輪迴歸來，那一切於祂們而言不過蕞爾小事，根本無需吾等去掛懷……”他的話徹底解開了這位仙帝的迷惘與不忍，鎮壓一個又一個紀元，稱霸諸天萬界的仙帝釋懷，展露笑顏。
“合當如此！！”其餘仙帝見他釋懷也微微頷首，露出一抹微笑。
帝者們的短短几句交談，帝之法音下落，大道天符顯化，混沌之間又生僻無數浩瀚大界，歲月支流改道，徒增一個又一個'諸天萬界'。
……
時光幾多變幻，曾經帝者已然遠去，而經過數個紀元的發展，漫長的歲月里，諸帝道統或是消散在歲月當中，或是相互融合，結成浩大無比的勢力。
一時間於混沌虛無當中開闢一個又一個大千寰宇，恆古大界，湧現了橫貫東域陽宇宙的數個超級勢力。
最負盛名者莫過於聖域或稱神域，為煌言帝尊之追崇者，神聖證道的仙中帝君開創。
其下授二徒，一為神靈證道仙尊，二為至聖證道仙尊。
二者僅在一個紀元成就仙尊果位，一個紀元榮登仙尊巨頭，經曆數十紀元變幻，在第三混沌，約莫六十七紀元時成就仙中極顛，而至聖證道之首徒離開聖域，踏上歸墟海，尋覓恩師走過的路。
神靈證道之次徒，原是欲追尋帝者之路卻遭受黑暗蠱惑，接受黑暗本源沖刷，至此煌言帝尊最純正道統之一，神靈證道之極顛仙尊被黑暗侵蝕淪為黑暗之走狗，但同時也掙脫仙尊半步，踏足半帝之境，為半步仙帝，是為準仙帝，號稱'神帝'。
成就准仙帝的他不再如從前，仙心皆已蒙塵，道果唯暗，開始了長達數百紀元，橫貫整個古史的滅世之舉。
同樣的事情亦有發生，在第三混沌之末，八十八紀元時，被仙帝授以道統之傳人，一位走血脈精純，同為煌言帝尊乃至真龍帝尊走過的自身蛻變，超脫之路而證道成尊的極顛仙尊，自願墮入黑暗，仙軀被黑暗本源洗鍊，成就准仙帝，稱'龍帝'，與神帝一同執滅世之舉。
第四混沌中期，一百零八紀元時，一位天驕自黑暗本源誕生，以魔、以黑暗證道，成就准仙帝位，號稱'魔帝'，持滅世之舉。
第五混沌，一百三十紀元，一位長生證道者，仙之道統流傳多世的無上天驕墮入黑暗，成就准仙帝位，號為'仙帝'，此仙帝非彼仙帝，一者為封號，有更似仙帝道果，一者為修為，萬法皆成此道。
至此，矗立與黑暗本源，眾生冥冥之中的大劫、惶惶不可終日的永恆的黑暗就此定型。
衍紀中期，第六混沌，一百七十三紀元，東域陽宇宙，三大至高勢力之一神聖古域發生變動。
“為何如此？神聖二道本出自同源，汝等為何要如此逼迫吾至聖道統？”一聲略顯憤怒的法語落下，宛如天地大道之音迴響，神域，多元無盡的宇宙組成的浩瀚大域，巨震，一個個大千寰宇哀鳴，大道鏈鎖通天，法則之光瑩瑩綻放。
一道身軀宛如擎天之柱，諸天之源的至強身影顯化，大道、法則化作的符文顯化交織與至強身影周圍。
刷！刷！刷！
在神秘人道音落下后，下一息，一道道氣息熾盛，宛若恆古大日，不遜於神秘人的身影浮顯。
轟！！
神域這座恆古大域皆震，蒼穹奏響讚歌，一方方浩瀚寰宇飛仙之景，滔天法則之光揮灑。
“請道兄恕罪了，此方古域容不下神聖二道，吾等來此只為恭送道兄離開此境……”其中一位仙中尊者拱手冷冷道。這是一位被至極的神光籠罩，身軀環繞十方神國，有隱隱間蓋過他們所面人的浩蕩氣息之人。
“呵……可笑，容不過神聖二道？殊不知這方古域據傳本是吾等始祖開闢，親傳神聖二道於吾與爾等祖師，神域？聖域？本為一體，爾等所言豈不可笑！”那尊偉岸的仙尊冷笑着道出了萬古之辛密。
聽到那尊至聖仙尊所言，這三位神靈證道的仙尊默然。
沉默一陣后一尊神靈仙尊抬起頭，蘊含著大宇宙破滅之像的無上法眼望向那尊至聖仙尊，漠然道：“前塵往事早已埋葬與歲月中，道兄所言只是也未能真正得到證實，或許在遙遠歲月，最古紀元之前吾等神聖二道並尊古域，但而今之局勢，道兄難道還看不破？”
噔噔噔！
聽完對那尊至強神靈仙尊的話語，至聖仙尊慘然一笑，王軀連退數步，沒有橫渡星河宇宙，跨越時空歲月之景，平平淡淡，就如遭受慘重打擊的凡人一般，慘笑道，“呵呵呵……也對，也對，古域早已被你們神靈之道所佔據，這種情況吾早該明了……”
過了片刻，似乎已經承受住了這個打擊，至聖仙尊抬起頭看向三仙尊，“呵呵呵……當真諷刺吶，其他道友是否也如此遭受爾等迫害？”
“道兄所言太過了，吾等只是請諸位至聖道兄離開此境，絕無迫害之舉……”一位神靈仙尊輕搖頭否認對方所說的事情。
“呵呵呵……也罷，諸位同道皆遠走歸墟海尋求突破契機，既如此，吾也走上一遭吧，不過此事就不會就此罷了，等着吧，現今古域被爾等神靈之道佔據，後世，無論過去多少歲月，總有一天吾至聖道傳必將會回來與汝等討一個說法，等着吧……神靈諸王……”至聖的仙尊只留下這一句，獨自踏足歸墟海，以初晉仙尊之身走上了那一條成皇成帝之路。他的前方有數無盡的殺劫與危難，但至聖仙尊卻不悔，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轟！一條光輝璀璨，榮耀八荒六合震撼萬千寰宇的接引之路貫穿宇宙橫立於他身前，至聖仙尊踏上那條路，離開了這座恆古大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