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推入深淵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黑是全都對自己的個性有一定的設定？”
何南如此說道，哭笑不得。
“嗯，差不多是這樣吧。”雪莉說道：“不是多麼不方便理解的設定。”
“不，它不是說不方便理解，而是很詭異你知道么。”何南不禁吐槽起來：“咱們還是不要交流小黑的問題了，還是趕快下去查案子好了。”
“嗯。”雪莉如此說道：“我再跳一遍嗎？”
“你可別跳了。”何南捏了把汗：“我帶你下去。”
於是，何南便抱起了雪莉的身子，用鉤爪勾住房屋邊緣，一躍而下，以鉤鎖牽引着，將二人平安送到了地面。
這個過程，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有些人在竊竊私語，說這兩人不就是電視上那兩個人么——這多半是在說他們在探照燈那次的事件中露過臉。
還有人說，這是蜘蛛俠發的那個採訪視頻里出鏡的兩個傢伙——顯然，那個視頻擴散的不錯。
還有些人懷疑何南和雪莉是什麼可疑人物，否則怎麼會從心魔幫控制的旅店樓頂跳下來。
當然，這樣質疑的人還是不太多的。否則情況就會變得非常尷尬了。
不過，情況已經是十分尷尬就是了。
何南聽到有人說的最神經病的話，那無疑就是叫他們再來一遍。
聽得何南懷疑人生，甚至想要罵人。
再來一遍？
你當這是表演雜技呢？
真要再來一遍的話，何南很樂意往他腦袋頂上跳一下。
畢竟，這傢伙的腦子想來也應該不是太好使吧。
這樣的話，有沒有腦子，實際上問題都不算太大。
還不如直接把它拿出來瞧一瞧到底長什麼樣子。
到地上以後，雪莉便慢悠悠的走到了一邊，轉而如此吐槽起來。
“其實，你自己下來，然後再召喚我也是一樣吧。”
“一樣是一樣，不過這樣不是比較方便嗎？”何南咳嗽了一下，如此說道：“你沒有這種感覺嗎？”
“我覺得你自己下來然後再召喚我，那樣才是真正的方便。”雪莉嘖了一聲，又揉了揉自己的腰：“哎……你這力氣實在太大了，下來的時候很容易把人弄傷的啊。”
“不是吧，又弄傷了？”何南聽了，深感無奈：“我真的已經非常小心了，好吧？這樣都弄傷，我真不是故意的。剛剛我已經是用了最少的力氣了！感覺再少就要抓不住你的那種！”
如果這樣還不行，那何南就實在是要懷疑人生了。
他也沒什麼好辦法了。
畢竟，如果都做到這種地步了還是不可以，那實在找不到能不把雪莉弄疼就帶她在各種複雜地形位移的方式了。
難度過高——也就是目前完全做不到的那種程度。
之後經過刻苦練習的話，也許還有希望能夠做到。
然而力氣變大就要刻苦鍛煉才能控制好的話，總感覺是一件非常悲傷的事情。
還好，此時雪莉笑呵呵的如此開了口。
“呵呵呵……騙你的哦，何南。其實剛剛並沒有被弄疼呢。”
“原來沒有啊！”何南聽她這麼一說，頓時無奈的吐槽道：“你倒是早說啊，我可是真當真了來着……”
“所以，看來你是可以控制好力量的。”雪莉饒有興緻地如此說道：“只不過呢，需要非常注意剋制力量……是這樣的嗎？”
“……嗯對。”何南皺了皺眉頭，如此說道：“必須必以前更加刻意的去注意這種細節。老實說，還挺煩的。”
“沒關係啦。你很快就會適應的。就跟適應你現在腦海中瘋狂的縱火慾望一般。”
“我沒有！”很難立即為自己證明：“根本不存在那種莫名其妙的慾望！”
“萬一你有，只是沒發現呢？”雪莉如此提出：“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吧。”
“可能是可能，但你不覺得這個說法太詭異了點嗎？”何南忍不住如此舉例反駁：“就好比說，我們完全可以把每個人都當成殺人犯，然後說其實你很想殺人，只不過你沒有發現自己的慾望。”
“不，我覺得這個慾望是真的有。”雪莉沉吟片刻，接着一本正經的如此說道：“尤其是生活在紐約這地方的人，多少人都有心理疾病呢？這個想必是不必多說了吧。”
“……”何南皺了皺眉頭：“你意思是，所有紐約人因為環境的扭曲都是潛在的殺人犯？”
“你不這麼覺得？”雪莉說：“我是真心這麼認為。你好好想想，然後就會發現我說的還挺有道理的了。”
實際上，還真的是這樣。
何南思考了一下，發現着實有道理。
他覺得，紐約這個環境太爛，會造成這種情況也不算沒有原因的。
還是很有道理的。
然而，馬上，他就又覺得沒什麼道理了。
畢竟，雖然說紐約的環境很差，但總有人出淤泥而不染的。
再說，紐約也就是這兩年才徹底爛到骨子裏的。
以前完全沒有這麼誇張的。
所以不算什麼歷史悠久、擁有幾十年高犯罪率的歷史文化沉澱的傳統罪惡之都。
這種罪惡之都可是諾曼·奧斯本他們想要變成的。
有點類似於韋恩夫婦死了以後野蠻發展了幾十年、犯罪率居高不下的哥譚市。
紐約哪天要是到了那種地步，腐爛墮落至極，那麼何南還是可以認真考慮下這個問題是否成立的。
現在就思考這個嗎？
那可就有點太早了吧。
還遠遠不到時機。
何南直至今日依然認為，紐約是有救的，它還是可以不再繼續這樣墮落下去、回到正軌的。
然而，更多的人還是比較悲觀的覺得，這種事不可能完成的。
悲觀主義者一貫很多。
然而真正把這座城市推入深淵的，卻不是他們。
這是無比悲哀的一個事實。
真正的悲劇莫過於此。
摧毀一座城市的，往往都是深愛它的人。
他們愛的方式不對，或者愛過了頭。
亦或是，這愛本就和他們一樣，遭到了扭曲。
更別提，還有很多人，對愛有着獨特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