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至尊法師與遊盪者
他們取得了骨刺的聯繫方式，之後準備離開地獄廚房。
“……到頭來我老婆的案子還是沒着落。”艾迪·布洛克騎在摩托上，神色陰鬱十足。
“我……理解。”何南想說點安慰他的話，但又不知說什麼好：“有進展我馬上通知你，好吧？還有，咱們都考慮下這票干還是不幹。”
“……嗯。”他又嘆了口氣，發動了引擎：“那我走了——再見吧。”
和布洛克先生告別以後，何南轉身想要走上自己的車子，等待雪莉上完廁所從地下旅店出來。
然而，一道邊緣迸射火花的圓形橙色傳送門，突然從車旁旋轉着擴散開來，令何南腦海中“嗡”的一聲，頓時愣在了原地。
傳送門對面的景象，是一個內部銘刻法陣的房間。何南一眼便看出，這是紐約至聖所的內部。
從中依次走出兩位男子。
一位是穿着藍色法袍、披着紅色斗篷，頸部戴着阿戈摩托之眼的奇異博士：史蒂芬·斯特蘭奇。
另一位，則穿着黑色風衣與長褲，戴着眼部為紅色鏡片的漆黑頭盔，背着雙刀。
他的左手腕部背面，有着一處多功能發射器。腰間插着兩把外形不同的左輪手槍。
在他的右腿武裝帶上，插滿了左輪快速填彈器。而左腿武裝帶上，則少放了幾個填彈器，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匕首。
除此之外，還有兩把匕首掛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一把在腰后，一把在胸前。
依靠另一個自己的記憶，何南得知，他叫遊盪者，是鋼鐵俠和美國隊長率領的復仇者聯盟的一員。身上穿的納米戰衣也是斯塔克先生定製的。
“你好，何南。”奇異博士望着何南露出淺淺的微笑。
“斯特蘭奇先生……是嗎？”何南竭盡全力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但依然難掩激動：“請問你找我何事？”
其實他很清楚對方為何而來。
甚至也完全不感到意外。
畢竟，至尊法師是位面守護者。
對於異常的時空、位面穿梭行為，他都會偵測到，並視情況決定要不要干預。
時常會有意外迷失到地球的異世界旅者被斯特蘭奇送回屬於自己的位面。
“只是想跟你談談罷了。”斯特蘭奇先生打量了何南一番，神色依然無比平和：“很異常而無害的時空糾纏，何南先生。看來只有你的靈魂穿越過來了。很快它們就將徹底融合……這意味着你原本世界的身體會變成一具只剩下生物本能的空殼。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何南沉默片刻，點點頭。
不知為何，遊盪者正站在一旁，盯着他的蝴蝶結變聲器看。
雖然不知道他在頭盔下到底什麼表情，但那紅色鏡片后隱約露出的眼睛似乎充滿了複雜而玩味的韻味。
這讓他頓覺有點尷尬。
這套衣服和蝴蝶結搭配起來有那麼奇怪嗎……
我是不是回去后再研究下搭配為好？
奇異博士的話語，很快將他從分神中拉了回來。
“所以，我想儘快將你送回去。”他這樣說著，朝傳送門伸出手掌示意了一下方向：“請吧，何南先生。進去，站在法陣中央。很快我會將你穿越而來的那部分靈魂送回原本的世界。”
“這……”何南心裏一顫：“……抱歉，斯特蘭奇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你不想回原來的世界嗎？”斯特蘭奇只是笑了笑，似乎料到他會這麼說了：“也好。或許新的身份讓你覺得更適合自己。我沒有必須將你送回去的理由，所以如你所願——但請注意，今晚過後靈魂融合會徹底完成。你將沒有再回去的機會。”
“是的，斯特蘭奇先生。我決定了，就這樣留在這裏。”何南沒有猶豫，脫口而出：“還有，能幫我保密嗎？”
“當然。”奇異博士點了點頭：“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你覺得自己的靈魂有異常，就聯繫這位先生。他會帶你來找我。”
“你好——是遊盪者，沒錯吧？”何南伸出手，和從後面走上來的男子握了握手：“久仰久仰！”
“不敢當，小角色而已。”遊盪者的語氣頗為友善：“因為新出了個少見的華裔超能力者，斯特蘭奇先生說我可能會想見見你……會說中文嗎，哥們？”
“呃……會啊！”何南頓時感到欣喜，甚至差點忘了跟走入傳送門的奇異博士說再見。
但遊盪者還沒想走的樣子。
“你的超能力是什麼？”遊盪者用中文開口詢問，充滿興趣。
“這個……”何南感到沒法解釋自己的系統，只得含糊其辭地嘗試繞過去：“總之能讓我變出些特定的道具吧，還有增強駕駛之類的能力……剛剛才獲得，我也不太懂。”
“沒關係，時間久了就會越來越熟練。我剛得到超能力的時候也試了好一陣子才順手。”遊盪者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充滿熱忱：“好好利用它吧，不要用來行惡，也不要盲目的嘗試成為超級英雄。現在世道危險，覺醒能力后很快便橫死街頭的菜鳥可不少。真讓人痛心……我可不希望你也重蹈覆轍啊。”
“……我明白。”何南點了點頭，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剛剛斯特蘭奇先生說，如果靈魂有異常就聯繫你——”
“——實際上，有任何麻煩你都可以聯繫我。只要你不是自找的。”遊盪者笑了笑，遞給他一張紙條：“給你，我的電話。別告訴其他人。”
“啊……謝謝！”何南連忙將它收好，又摸出一張名片給他：“這是我的名片。”
“哦……我看看……偵探聯繫方式……何南、宮野志保……”遊盪者看着它，語氣似笑非笑的：“嗯……開在皇後區的小事務所啊，那地方算是紐約最安全的地段之一了。”
“為什麼？”
“因為那裏是經濟重區啊？警方投入的保護力度最大。”遊盪者將名片塞進兜里，扭頭看了看附近正持槍路過、看着他們竊竊私語的幾位幫派分子，直接將他們嚇跑：“好了，不多說了……你搭檔也來了。要我送你們出地獄廚房嗎？”
“啊……謝謝，不用了，我們開車就好。”何南看了看剛剛走出門來、正帶着疑慮之色望向這邊的雪莉，連忙和他告別：“我們之後再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