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少一點套路
程穆寧這番話儼然經過深思熟慮。
昨晚回到家后，他就搜索了李江的資料，不僅僅是官方渠道，還有蘇省精靈大學學校貼吧、非官方論壇等真實渠道。
得出結論，李江是個好人。
蘇省大學有很多學生都想成為李江的學生，可李江在帶學生方面很挑剔。
程穆寧自我剖析了一下，自己能被李江看中，純粹是因為長得帥。
得出這個結論后，程穆寧決定賭一把，用真心換真心，看看李江會不會多給自己一點好處。
李江聞言一笑，轉頭對趙舟道：“老趙，我說的沒錯吧，這孩子是一個老實人。”
趙舟點頭笑了笑道：“你老李以前看人的眼光不怎麼樣，這次可是看對人了。”
“哈哈哈”李江得意一笑。
程穆寧一頭霧水的看着這對好基友，沒搞懂兩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趙舟解釋道：“昨天老李回來后，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跟我說了一遍，迫不及待的要給你的奶茶制定最好的方案，以便獲得最優的數據。
我的建議是讓他出兩套培育方案，一套優秀，一套極品。
如果你堅持“金絲貓進化精靈”這個課題的成果只能署自己的名字，我會建議老李使用優秀培育方案，只對金絲貓進化后的數據進行收集，撰寫一篇初期論文。”
趙舟笑眯眯的看着程穆寧沒有繼續說下去。
有些話點到即止，說多了傷感情。
程穆寧還給趙舟一個同款微笑，心中暗罵老陰比。
趙舟的意思很明顯，一篇僅僅包含數據收集的論文，根本算不上完整論文，就算程穆寧發表出去，最多因為金絲貓進化成精靈引起轟動，但沒有人會認可程穆寧的學術貢獻，只會認為程穆寧運氣好。
而擁有奶茶進化完成數據的李江、趙舟則可以繼續對論文進行分析，發表一篇更高水準的論文。
到時候，沒有人會記得程穆寧，只會記得李江、趙舟。
現在，當程穆寧主動提出僅僅加一個自己的名字時，李江和趙舟則會用心帶着程穆寧完成這篇論文，並且給奶茶最優的培育計劃。
通常情況下，一篇論文的作者有幾個，通訊作者，第一作者，第二作者。
只要論文的影響因子夠高，即便李江和趙舟給程穆寧一個第二作者，對程穆寧的好處都是極大。
這種模式在學術研究中也很常見。
教授（研究所的大老闆）和研究所的小老闆掛通訊作者，學生掛第一作者或者第二作者。
現實中，大部分發表的論文都是由學生寫，教授挂名。
學生給教授打工獲得畢業資格，站穩腳跟后再讓別人給自己打工。
程穆寧能獲得第二作者、金絲貓極品培育方案及全部材料，已經是大賺特賺，李江和趙舟同樣不虧。
三人臉上紛紛出現溫和的笑容，心裏那點彎彎繞閉口不提。
“李教授，我能不能看一下您幫奶茶制定的培育方案。”
“當然可以。”
說罷，李教授從白大褂左側口袋裏掏出一張摺疊好的A4紙遞給程穆寧。
程穆寧雙手接過A4紙，不自覺地瞟了一眼李教授白大褂右側口袋。
李江察覺到程穆寧的目光后，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右手心虛的往右側口袋一插，一切盡在不言中。
尷尬，十分的尷尬。
程穆寧暗嘆一聲，心道這個骯髒的世界能不能少一點套路，多一些真誠，自己這個單純少年有點遭不住了。
打開A4紙，紙上的字工整規範，蒼勁有力……打印版。
將李江制定的培育方案從頭瀏覽了一遍，程穆寧暗暗和金手指給自己的培育方案比對起來。
【微氪方案（契合度100%）：每日餵養初級營養餐，引用100ml雷碧……】
【中氪方案（契合度100%）：每日餵養中級營養餐，引用500ml雷碧……】
【重氪方案（契合度100%）：每日餵養高級營養餐，引用1000ml雷碧……】
怎麼肥事？
他記得上次看培育方案，各種方案不是這個契合度啊。
合著有人買單，這契合度就變了？
這不是變着法的嘲諷我程穆寧沒錢？
程穆寧頓時有小情緒了。
懷着一顆“悲憤”的心，程穆寧將李教授的方案和三種氪金方案仔細比對，赫然發現李教授給出的方案和重氪方案的相似度達到99%，只差了一味不起眼的靈草。
看來李教授的這份培育方案真的是用心了。
“李教授，具體的我也看不懂，不過這方案一看就花費不菲，是不是開銷有些太大了。”程穆寧摸着後腦勺，憨笑道。
只差的那一味靈草他不準備和李教授講，決定自掏腰包。
原因有二。
第一點，作為精東網常客，程穆寧能準確的記住自己能買得起的每一種靈草、精靈，方案中差的那味靈草恰好是程穆寧能夠買得起的。
第二點，如果程穆寧現在提出要在培育方案中加一味靈草，李教授肯定要問為什麼？程穆寧根本解釋不清。
“沒關係。”
李教授笑了笑道：“這點錢我還是能支付的起的。”
“謝謝。”
“程同學，如果這段時間方面的話，就住在研究所吧。我們也需要實時收集奶茶的數據。”趙舟提議道。
程穆寧這會兒也看明白了，李江和趙舟這兩人，明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搭配親密無間，無愧好基友之名。
“可以，那我給家裏打個電話。”
下午四點。
吃完“下午茶”的奶茶安逸的趴在實驗台，圓圓的小臉露出一副享受神色。
實驗室內，
程穆寧穿着白大褂，站在電腦前，時不時的向李江和趙舟提出疑問，如饑似渴的學習着精靈培育知識。
能讓一位準大師級精靈培育師和高級精靈培育師親自指點。
程穆寧的待遇不知道會讓多少蘇生精靈大學的學子眼紅。
看着筆記本上記錄的各項數據，趙舟滿臉欣喜道：“這隻金絲……閃閃貓的數據出人意料的好。
如果能研究出金絲貓進化成閃閃貓的普適性方案，老李你晉陞大師級培育家應該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