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冤家路窄
Ps：這其實是第十章，被屏蔽地差點崩潰，解禁不了，只能修改下用十一章發出來。
“喲，彪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可想死奴家了，快裏面請。”
隨着這聲騷媚入骨的聲音，一名穿着緊身旗袍，蜂*翹*，身材火爆無比的花信少婦朝眾人迎了上來。
瘌痢頭一見這少婦，頓時眼冒綠光，嘿嘿笑着就想湊上去＊＊＊，王滿虎連忙一把拉住了他。
像春香樓這種檔次的堂子，身後的老闆都不是普通人，每月給興武堂繳保護費，只能說是互相之間給面子，至少不是他們這種等級的混混可以作威作福的地方。
“這是桂姐，這裏的老鴇。”
彪哥跟王滿虎介紹了一下。
彪哥的全名叫周大彪，在青龍隊中是資格最老，最能打的一個，以刀爺現在的地位自然不可能親自到街上來收保護費了，平常負責管理這條秀水街的，就是彪哥。
“這位是我們興武堂的虎哥，以後整條秀水街就歸他管了！”
彪哥拍了拍王滿虎的肩膀，笑着對那少婦笑着道。
名為桂姐的艷麗少婦微微一怔，接着視線轉向王滿虎，那雙勾人的杏花眼在王滿虎雄獅般健壯的身軀上繞了一圈之後，俏目頓時亮了亮。
或許那些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會更喜歡像李玉堂那樣白面書生型的俊俏男子，但像桂姐這樣熟透了的少婦，一見王滿虎＊＊在短褂外的古銅色的肌膚，那對肌肉遒勁的麒麟臂，身子直接就先軟了一半。
看這青年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就已經負責秀水街這種松江城油水最旺的繁華之地，看來以後在青幫中的前途肯定不差。
“虎哥是吧，真是長得又年輕又威猛，您喜歡什麼樣的姑娘，不管是北地胭脂，還是揚州瘦馬，咱們春香樓里都不缺，不過看虎哥您這身板，起碼得兩三個姑娘才吃得消呢。”
桂姐咯咯嬌笑着，很自來熟地挽住了王滿虎的胳膊。
她的手剛剛觸及王滿虎那緊實的手臂肌肉，一股年輕的，充滿活力和陽剛的男子氣息撲鼻而來，就算是從十來歲開始就混跡自愛風月場上，不知見識了多少男人的桂姐，這個時候心思也不禁蕩漾了一下。
好壯！
桂姐心中暗贊了一句
桂姐腦中閃過一些不可言說的畫面，身子變得更軟了一下，整個人就像掛在了王滿虎的身上……此處省略八個字……緊緊壓在了王滿虎的胳膊上。
M的，這娘們太＊了！
王滿虎心中暗罵了一句，同時也有些奇怪，自己雖然年紀輕，身體火氣旺，每天早上都是一柱擎天醒來的，但也不是這麼不禁挑逗啊，怎麼會被女人這麼一碰就起反應了呢？
不過他也沒有推開這風騷的老鴇的投懷送抱，你別說，這感覺還真蠻舒服的。
桂姐將王滿虎，彪哥一群人帶到了二樓的佈置奢華的大雅間中，以後她們場子都要歸身邊這個年青人罩了，自然要好好巴結一下，像這個雅間是她們春香樓最好的幾個雅間之一，平日裏光是進門費就要十個大洋。
進了雅間之後，桂姐穿花蝴蝶一般招呼眾人落座，一邊安排上酒菜，一邊叫人去催促姑娘們趕緊過來。
沒過多久，一大群姑娘就來到了他們的房間中，個個都十八九歲的模樣，身姿婀娜，容顏俏美，臉上的笑容甜得膩死人，特別是每人脖子上的襟扣都特意解開那麼幾個，露出……此處省略十個字……，讓人看得恨不得眼珠子都掉進去。
這春香樓果然名不虛傳！
王滿虎這些兄弟，平常實在忍不住了，最多也就到鹹肉間這種地方過下癮，鹹肉間裏那些年老色衰的老妓，又怎麼可能和春香樓姑娘們相比，此時一個個都如餓狼般盯着那些青春靚麗的女人，就連平常最正經的長腿，都露出了蠢蠢欲動的神色。
瘌痢頭更是急不可耐地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拉着一個＊＊最大的姑娘就往門外走。
“虎哥，兄弟實在忍不住了，先去泄泄火了啊！”
這個色胚！不知道這種檔次的堂子，講究的是個情調么！
王滿虎笑罵了一句，揮了揮手示意他趕緊滾。
然後他拿出剛領來的那袋大洋，扔給了桂姨，笑着說道：
“等會不管我兄弟看中了誰，每人一個大洋。”
這和在陳老頭的粥鋪中喝粥不一樣，吃個霸王餐不算什麼，白嫖就太沒品了，畢竟人家做的就是出賣自己身體的皮肉生意。
當然，按照么二堂子的行情，姑娘陪睡的價格最少都是兩個大洋起步，不過這其中的將近六成會被堂子裏抽走，而這一部分的錢，王滿虎不會付。
因為既然他以後的要坐鎮這條秀水街，就不能表現地太好說話，青樓，賭擋，煙館裏混雜的都是三教九流人物，這些人只會怕比他們更橫更狠的人，而一旦如果發現你老實好欺負，那以後就別想有人把你當回事了。
桂姐一臉媚笑地接過那袋大洋，臉上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嬌笑着道：
“謝謝虎哥的打賞，雀娘，綠懿，你們兩個過來，好好陪着虎哥。”
桂姐朝站在那群姑娘最中心的兩個女子招了招手道：
“虎哥，這兩個姑娘都是我們春香樓的頭牌，你如果喜歡的話，就讓她們陪你吧。”
王滿虎看了那兩個女子一眼，一個長着圓圓的蘋果臉，身材小巧玲瓏，笑起來臉頰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煞是可愛，另一個身材高挑，有一對纖細筆直的大長腿，容貌清麗，只是神情看去稍微冷淡了一些，一副頗為高傲的模樣。
這兩個女子和周圍的女子比起來，確實不管容貌，身材還是氣質，都要出挑不少。
王滿虎一直夢想以後能娶個春香樓的花魁當小妾，這個執念產生的原因，是因為其實幾年前他師傅李福海在世的時候，曾經帶他來春香樓開過一次眼界，給他師傅作陪的，就是當時一位叫做香生玉的花魁，從那以後，有很長一段時間那個風情萬種的女子，就成了當時只有十五歲的王滿虎每天晚上＊夢的女主人公。
直到後來師娘秦花晴的出現，他＊夢的對象才終於換了一個。
而眼前這兩個女子，雖然都很漂亮，但和當年那個給少年王滿虎留下深刻印象的香生玉比起來，卻還有不少差距。
不過頭牌是頭牌，還稱不上花魁，而自從兩年前那香生玉據說被上海某個大富商買去當私寵后，春香樓已經很久沒出現過花魁級別的尤物了。
“虎哥。”
桂姐湊到王滿虎的耳邊輕聲說道：
“身子玲瓏豐滿一些的那個就是雀娘，天生一條雀兒舌，靈活地喲，您等會跟她到了床上，就能知道其中的妙處了。”
“另一個叫做綠懿，原先可是長三堂子的，後來落籍到了我們這裏，嘖嘖，虎哥你看她那雙勾人的長腿，好這一口的，怎麼也能玩上一年不會生厭吧。”
“虎哥，你看這兩個姑娘還中意不。”
王滿虎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桂娘就讓這雀娘綠懿坐在了他邊上，又給彪哥安排了一個不錯的姑娘，剩下的就由其他兄弟們自己選擇，等所有人都挑選好，這時候酒菜也都上來了，桂姐先敬了大家一杯酒，然後給王滿虎拋了個媚眼道：
“虎哥，彪哥，你們先喝着，等會我再來陪你好好喝幾杯。”
這個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正是春香樓生意最好的時候，桂姐作為這裏的老鴇，自然不可能一直陪着王滿虎他們。
等桂姐離開后，酒過三巡，雅間裏的氣氛就漸漸開始熱鬧起來，有些迫不及待的兄弟，已經開始將手伸進身旁姑娘的衣領里……此處省略九個字……
而坐在王滿虎身邊的兩個女子，那個雀娘倒還好，一直主動勾搭着王滿虎聊天，半個身子都靠在王滿家的肩膀上，……此處省略十一個字……，不時給王滿虎喂着酒菜，一口吳儂軟語聽得讓人心情無比舒暢，不愧是這裏的頭牌之一，服侍人的工夫確實一流，難怪那麼有錢人都愛往這裏跑，這錢花的確實值。
至於另一個叫綠懿的，則神情有些淡淡，王滿虎問一句答一句，王滿虎不和她說話，她就沉默地坐在那裏，絲毫沒有和那雀娘爭寵的意思，酒也很少喝，最多低頭輕輕抿一口。
沒多久王滿虎就看出點意思來了，他雖然年輕，但從小在市井間長大，對於人心這東西還是看得比較透徹的，感情這青樓女子是有點看不上他呢，也是，人家是長三堂子裏過來的，以前接待的都是真正的豪客富商，又或者是風流士子，對於他們這些幫派混混，自然瞧不上眼了。
不過說實話，若非王滿虎即將代表興武堂執掌這條街的地下秩序，他還真沒資本成為春香樓的座上客，至少不值得桂姐如此殷勤招待。
對於綠懿的冷落，王滿虎只是笑笑，也沒怎麼在意，摟着雀娘嬌軟的身子，一邊喝酒一邊聽彪哥胡吹海侃那些江湖上的趣事。
這時候彪哥正在說的，正是這幾年在上海灘如日中天的青幫大亨黃金榮發跡前的一些逸聞。
說實話，那個黃金榮只是個空子，在青幫真正門內人的眼中，是不怎麼承認他的青幫身份的，這傢伙也不過是靠着他那當過青樓老鴇的妻子發跡起來的。
不過話說回來，黃金容的那個老婆林桂生，倒真是一位青樓女子中的傳奇。
彪哥說起那林桂生的事迹的時候，雅間中的那些女子都暫時停止了調笑，認真的傾聽着，王滿虎身邊的那個綠懿眼中更是異彩漣漣，一臉神往之色。
對於她們這些青樓女子來說，那個一手調教扶持出一位上海灘大亨的奇女子，幾乎就是她們能夠想像她們這樣的女人最好的出路了，或許她們每個人心中都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活成那個樣子吧，這可能對於她們來說，是她們灰暗絕望的生命中，僅有的一絲微弱光芒般的念想。
然後雅間的門被推開了，癩痢頭一邊繫着褲腰帶，一邊一臉滿足地走了進來，M的，真快。
瘌痢頭小跑着來到王滿虎的身邊，神秘兮兮地輕聲說道：
“虎哥，你知道剛才我看見誰在這裏了么？”
“誰？”
“瘋狗張。”
王滿虎怔了怔，接着嘴角露出一絲獰笑。
他M的，還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