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艮字
距離他們離開坤這個地方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了,而他們也一直沒有找到艮這個地方,不過這一路上路途確實都不是特別好走,這日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古城,他們決定在這古城裏面休息一下,然後也研究一下下一步該怎麼走,不然他們這麼毫無目的的尋找着也不是個辦法。這座古城看起來確實甚是古老了,整灰白色的城牆上面不少牆磚上都有青苔的存在了,甚至磚縫裏面都生長出了頑強的小草了,在微風裏面隨風飄搖,城牆的正中央有個石牌子,上面雕刻着安和城三個大字,整個是一塊石頭雕刻而成的,而邊緣也用了紅色和金色的顏料將其描邊了,但是可能是比較久沒有在添加新的顏料上去,這顏色都已經褪色得差不多了,他們是西邊的城門進入的,這城門看起來也是年代久遠了,這上面的門釘已經由之前的金色變得有些泛白了。
只有在高處沒有人能夠摸到的地方的門釘還有那原本的顏色,但是顏色也是褪了不少了,這門板也是因為風化變成了暗紅色,油漆部分翹起來,在這門上形成了不少開裂的豎條紋,這看起來讓人覺得這門板搖搖欲墜的樣子,讓玄冥他們幾個人經過時候都不自覺的往邊上靠了靠,省的到時候自己碰到那門板,萬一這不小心給弄掉下來,到時候自己還得賠這門板的錢,但是這人啊就是不能有什麼奇怪的想法,因為這樣容易實現這個想法,只見這玄冥他們剛剛踏入這城門,這走在後面的意染和魂都還沒有跨進這城門呢,這城門就真的啪嘰直接倒下來了,幸得這玄冥他們反映快往後退了一步,才避免被這門板給拍到了,這城門摔下來接觸地面的時候揚起了不少灰塵來,而,門板也變得四分五裂了,原本是只掉下來一扇門板,但是也不知道是因為那扇門板拍在地上的引起的震動而導致這另一扇門也在延遲了那麼一小會後直接砸了下來,“這是碰瓷現場嗎?”玄冥揮揮手讓自己眼前的灰塵離自己遠一些。
“咳咳咳,是不是大黑小白去摸了。”曲慕溪問道,“哪有的事情大黑小白我跟末牽着呢。”玄冥反駁說道,這次他們還真的什麼都沒有做的,這在看到這搖搖欲墜的城門的時候這玄冥就擔心這門板突然拍下來特地將大黑牽着了,還囑咐了藍末牽好小白,不能讓小白到處亂跑了,這大黑小白雖然平時看起來確實是很成熟的,但是也是掩藏不住的好玩心裏,經常會闖一些小小的禍出來,這玄冥還真就先預防着大黑小白了,但是這千防萬防沒防住這門板他自己掉下來啊,而門板掉下來以後這城裏面就跑出來一陣士兵團團將玄冥他們圍住了,這讓玄冥他們更加確定自己真的被碰瓷了,不然這哪有自己一闖禍就有人團團為上上的,這要是說是巧合的話這玄冥是萬萬不會相信的,說是有預謀還是可以相信的。
“把他們都帶走。”一個為首的上來二話也不說,直接讓士兵拿人了,這些士兵看起來好像真的是有備而來的,這盔甲穿得好好的,連長槍短刀都準備好了,而這城牆上的士兵是足夠的,根本不存在這些士兵是城牆上的說法,這也只能說明這些士兵就是在這邊蹲着他們呢,只是可能蹲的不一定是他們,只是他們正好倒霉撞上了,“官爺,官爺,你們剛剛應該有看到我們剛剛可是什麼都沒有碰到,我們走得非常的中間的。”玄冥解釋說道,“反正你們走進來的時候這城門就掉下來了,這城門掉下來肯定跟你們有脫不了的干係,不要廢話,跟我去一樣衙門就知道了。”那個為首的直接一句話將玄冥想要辯解的心都給壓下去了,人家都這麼說了很顯然是不想聽他們解釋了,這怕是進去以後也需要周旋好一陣子才能出來了,或者直接給錢可能會更快一些,但是這玄冥雖然錢多但是也不能隨便撒的。
“玄叔叔?”曲慕溪問道,“沒事,走吧,我們去看看這衙門長什麼樣子。”玄冥擺擺手說道示意闕羽凌他們不要着急,這玄冥確實是想看看這群士兵想要幹什麼。或者更確切的說是想看看這安和城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因為這安和城看起來確實是財運不錯的,不可能有這麼窮的地方,但是按照這城門的破舊的程度來看這安和城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窮的樣子。“玄叔叔這安和城看起來好像很窮的樣子啊。”曲慕溪低聲的說道,“恩,確實,但是這安和城看起來好像也不應該很窮啊。”玄冥看着這四周說道,這四周看起來確實都很貧窮的樣子,這城裏面周圍都沒有樹木,房子也都是低矮的房子,房子都是土胚房黑瓦片的,不少土胚房因為年代久遠看起來有些破舊,有些地方可能因為之前起風而瓦片被風吹走了,露出了房頂木頭支架也沒有人修理,玄冥他們可以想像得到這外面要是下雨的話這屋內必定是在那漏洞的地方放一個鍋碗瓢盆隨意一個可以盛放水的容器,這雨水就會透過這漏洞匯聚成一條水線滴落進這容器裏面,如果容器足夠大的話那這容器可以放置好一會在拿去倒掉,然後容器比較小的話那就需要經常拿去倒水了,如果沒有及時在這漏洞下面放上容器的話那這個地方的地上很快就會被水線給弄濕了,而泥土的地面也有可能會被水線砸出一個坑來。
所有的房子的外面都是直接連接着街道的,根本沒有院子這一個地方的,而那房子留出來的窗戶上部分也塞滿了稻草,這些稻草應該是冬天的時候用來填滿這縫隙防止寒風吹進去填上去的,現在已經是夏天了,而主人家也不知道是覺得這稻草擋光還是其他原因並沒有將稻草從窗戶上拿下里。而有些窗戶並沒有什麼稻草填充着,可以清晰的看到裏面房子的場景,窗戶是石頭砌起來的,這個地方根本看不到有那種木質的窗戶。可能是因為覺得太貴了,或者是覺得這木質的終究沒有石頭的來的耐用的,而在貧窮當中人們往往追求的第一要素是實用耐用,而好看那也是需要在經濟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才有的。這門也看起來大家的都是搖搖欲墜的樣子,這讓玄冥倒吸一口氣,這可別大家都賴上自己了,但是顯然這個玄冥是多慮了,他們走過這房門好好的掛在了門上,這讓玄冥暗暗鬆了一口氣。
“玄叔叔為什麼那邊看起來好像有一面牆的樣子?”闕羽凌走到玄冥的身邊低聲問道,玄冥抬頭朝着闕羽凌剛剛示意的方向看過去以後才發現這不遠處確實是有一面牆,而且這牆還真不是一般的高,這牆還略微的往這邊傾斜了一些,阻擋了不少視線,這讓玄冥他們沒辦法看清楚這牆後面到底是什麼,而玄冥非常確定這安和城絕對沒有這麼小的,能夠建立起城牆的城鎮,怎麼可能就這麼小還這麼窮呢,玄冥往邊上看看發現這牆還不止一堵,兩堵高牆,同樣是略微的傾斜最大限度的擋住了人們的視線,玄冥很是不明白這牆後面到底是什麼,至於這安和城裏面建立起兩座高牆來抵擋,到底是為了不讓人過去,還是不讓人過來呢。玄冥看了看那堵牆沒有說什麼,“這牆也太高了吧。”曲慕溪說道,“牆高關你們什麼事情,你們也是過不去的。”邊上的士兵聽到了曲慕溪剛剛說的一句話以後直接開懟說道。
“我就說著牆很高而已,我也不一定要過去呀。”曲慕溪被這士兵懟了一句就莫名的來氣,很是不服的說道,“你,哼,到了衙門不死也讓你們掉層皮,就讓你們先嘚瑟一下。”這士兵說道,這讓曲慕溪很是奇怪了,這他們不過是被冤枉弄掉了一扇門而已,雖然是被冤枉的,如果他們死咬着是他們弄掉的,大不了就是賠錢而已,至於說掉一層皮那麼嚴重嗎?“慕溪。不要多言。”玄冥看着曲慕溪打算在回這士兵兩句,趕緊出口阻攔說道,這言多必失玄冥怕這曲慕溪這會說太多了,到時候被針對的是曲慕溪了,而曲慕溪雖然確實對於處世這塊相較於以前確實是長進不少,但是這被人套路的事情多到數不勝數,曲慕溪看了看玄冥點點頭沒有在說什麼了,畢竟這玄冥都讓他閉嘴了他也知道自己剛剛是話多了,幾人就這麼安靜的跟着士兵一直往前行走着,走了一段時間以後傳說中的衙門終於是到了,這衙門看起來跟想像的不大一樣,確切的說跟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格格不入極其不搭。這衙門是全木製,門前的一對石柱上面更是盤龍附鳳雕刻得極其逼真,大紅色的大門看起來比剛剛那個倒地的城門的門板好了不知道有多少了,就這門板拿去給這城門當門板都比現在的好,而這衙門的大門玄冥目測都跟那城門差不多大了,而門口的石獅子更是霸氣且大手筆。
“這衙們是拿了這城裏面所有人的收入嗎。”闕羽凌低聲說道,“看這樣子確實是這樣的。”玄冥低聲的說道,“走走走,到了衙們才知道怕了,之前不是還很囂張嗎?”為首的推了一下玄冥說道,但是這玄冥確實是沒有推得動,倒是讓自己的手麻了一下,“走了,墨跡什麼呢。”為首的看起來有些惱羞成怒了,看起來就好像是在怪這玄冥也不知道配合一下假裝一下柔弱,讓他在自己的手下失了面子。玄冥踏進這衙們的時候才發現這衙門跟外面的差距真不是一星半點啊,這外面的屋子他們有看到那些開着門的人家,地板都是坑坑窪窪的地面的,而這衙們說是地底鋪金樑上鑲玉都不為過的,這豪華的程度倒是到玄冥大開了眼界,自己雖然有錢,但是自己的府邸都沒有這麼露富的,那都是非常的低調的,這衙門這個地方玄冥覺得這個地方不應該叫衙門,應該叫有錢,這隨便敲一塊磚在外面轉手一賣誇張點說怕是人家節衣減食一輩子的積蓄吧,進入衙門穿過一個院子直走就到了這衙門審犯人的地方了。
這審犯人的地方看起來確實是有模有樣的東西齊全,但是這東西看起來都非常的嶄新,而上面的案首是紅木製的,雖然這前面掛着一塊布遮擋着,但是對於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這案首是紅木的都已經不足為奇了,而那驚堂木居然不是用木質的,而是用整塊的雞血石做成的,而這整塊的雞血石拿來做,這驚堂木一個控制不住可是會直接拍碎的,而碎掉的話拍是要整塊都扔掉了,而上面的紙墨筆硯更是昂貴了,反正整個衙門看起來更像是暴發戶的地方,並不像是清官所在地,更何況外面那些民眾看起來非常的疾苦,這衙門看起來的風格那是大富大貴的,這讓人非常的懷疑這衙門的能力了,如果這外面的民眾也是極度奢華那衙門這般景象怕是沒有人會覺得有何不妥,不過現實卻是前者的模樣。
“哎呀,誰呀,我這還打算去外面呢,真是沒點眼力見的要升堂。”一個超級慵懶的聲音從後堂傳了過來說道,“老爺,這次可是大魚啊,這可是關於城門的。”剛剛那個為首的對着那個人說道,其實這兩個人說話的地方離這裏還有些距離,只是這玄冥本是修鍊之人,只要玄冥他們想的話千里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的。“城門,你可別帶着一個長得像人的就給我往這邊扔啊,這都第幾回了,你待會來的那些人貢獻出來的銀兩可沒有我一次吃酒的錢。”那個人懶懶的說道,看起來好像是極其不想要上朝一樣,而這玄冥則是直接找了一下旁邊的椅子做了下來,原本在場的人是想阻止來着,剛剛抬腳想要去把玄冥從椅子上來起來,但是被藍末一個眼神給瞪了一下默默的收回了自己那抬起的腳,後背冷汗滾落了好幾顆,主要也是這藍末的眼神太過於可怕了。
其他幾人也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默默的等着這懶懶的青天大老爺看什麼時候要上堂。“這回這些不一樣了,這些人看起來就可有錢了,這些人穿的衣服就跟對面的人穿的一樣,甚至是對面那些上流人才穿得起的,我可是看準了他們才把城門放下來的。”那個人喜滋滋的說道,看起來好像邀功一樣,“跟對面的人一樣?你可別把對面的人抓來了,這對面的人我們是惹不起的,你還記得之前有個人撿了一隻狗就是對面的,可把我們給害慘了。”那個人緊張的說道,看起來確實是很害怕他們口中說的那個對面的人,但是至於這對面的人是誰玄冥他們並不清楚,也只能坐着靜靜的聽着裏面那兩個人繼續交談了。
“不可能是對面的人的,我看過了,那些人是從南邊過來的,而且那些人面生得很,這對面的人雖然我們不全能認識,但是這能夠穿得起這面料的人那我每一個人都認識的。”衙役為首的說道,“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位老爺說道,“當然是真的,這些人從大到小每個人穿着的都是那個叫做金絲坊的衣服,金絲坊啊,老爺你知道的吧,這金絲坊的衣服我們安和城幾個人能夠穿的上,是不是掰着手指頭都可以算的出來的。”衙役為首的說道,“這金絲坊的衣服確實的很好認的,但是你真的確定這些人不是對面的人?”那位老爺說道,“當然了,我敢保證這絕對是金絲坊的衣服的,那衣服只有金絲坊的衣服,老爺我們這次就干一票大的。”衙役為首的說道,“恩,那我先去看看情況在說吧。”那位老爺說道,“玄叔叔我們的衣服真的是那什麼金絲坊的嗎?”曲慕溪拉起自己的衣袖仔細研究起來說道,看起來好像也沒有什麼差別,跟別人的衣服沒什麼兩樣的,聽着衙役說的好像他們的衣服很值錢的樣子。
“什麼金絲坊,我們聽說過。”玄冥說道,這衙役為首的大概是認錯了,這自己的衣服都是天界帶下來的,這人界怕是沒有的手藝,而這人怕是看到他們的衣服做工精良才會覺得他們的衣服是那什麼金絲坊出來的,可能是那金絲坊是他們這邊最為出門的一個衣服的作坊了,而且看起來好像是千金難求的樣子。“那那個人怎麼這麼確定我們的衣服是那金絲坊的,說的特別確定的樣子。”曲慕溪說道,“這我哪知道啊,不過我算是知道他們帶我們來這邊是為了什麼事情了。”玄冥說到,這玄冥想的沒錯的話這城門怕是被人故意安裝了機關了,而等到那些看起來有錢可以坑的人走進來的時候就將機關按下,然後將人不由分說的先抓起來,然後帶到衙門這邊,而如果是路過的人的話可能為了了事也就出個錢破破災,而這玄冥他們確實很不幸的讓那些衙役覺得他們很有錢了,所以才有了城門那一出,這也讓玄冥考慮是不是真的在人界做幾套普通一點的衣服,不然這老是被坑感覺也不是很好。
“咳咳咳,堂上居然如此無紀律,這些人為何在這邊如此懶散的坐着。”這聲音跟之前的那個老爺的聲音是一樣的,只是這中氣確實是足了許多聽起來有威嚴了一些,但是這外強中乾也是可以看得出來的,很明顯的後續不足。“堂下何人,為何見到本老爺不跪下。”那人重新說了一邊說道,同時也上下打量了幾番玄冥他們,之後露出了一絲貪婪的表情,看起來確實是確定了這玄冥他們有錢的想法了,“途經寶地並無觸犯。”玄冥站起來說道,“我聽人彙報說你們將城門毀掉,這你也看到這城裏面的場景了,這城門本是為城裏面的人遮風擋雨數白載,你們將其毀壞居心何在。”那位老爺振振有詞的說道,說的玄冥都心裏默默給他豎起一個大拇指了,這胡說八道的功夫真是不知道找誰學的,玄冥也好像拜他為師啊。
“我們在說一遍我們不過是途經寶地,未曾毀壞半分城內東西,如果老爺堅持認為的話我們也沒辦法的。”玄冥說著攤攤手說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讓那位老爺恨得牙痒痒的,“既然是離鄉之人我也念及你們不容易,不予以追究太多,但是這重罰沒有輕懲不能少了,不然有失公允了,這樣吧,我讓人算算這城門的維修費用,在告知你們,你們覺得如何呢?”那位老爺說道,“這堂堂富貴堂皇的衙門出不起這一個城門的錢嗎?而且我們也沒有碰到這城門,這城門我們也不會去修理的,更不會出錢的。”玄冥說道,“哼,衙門的富麗堂皇跟外面一點關係都沒有,這都是靠我將其賺取回來的,這城門的錢你們今天不賠也得賠,這可是由不得你們的。”那位老爺笑着說道,“那這位老爺你的意思是要開始強取了?這不義之財可不能拿太多,容易有報應的。”玄冥笑着說道,絲毫沒有將這老爺放在眼裏的樣子讓那老爺非常的生氣,“我看你們穿衣打扮也不像是出不起這城門錢的樣子,你們何須這麼自討苦吃呢?”那位老爺說著揮揮手,只見周圍的衙役全部都抽出了自己的佩劍全部都指着玄冥他們,明晃晃的刀尖在火把的照耀下倒映着玄冥他們幾人的身影看起來確實是有些下人了。“我勸你們還是好好的交錢就好了,合併弄成這般局面呢?”那位老爺看起來有些得意的說道,“如果我們說不呢?”玄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