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往地府

第10章 前往地府

二人目標明確的朝着忘川河的源頭去了,但是卻不知道這忘川河源頭也發生着變化。忘川河源頭在幾座大山之間的縫隙裏面,這裏面只有寥寥幾盞鬼火在照亮着一小塊方地,而這幾盞鬼火對於這幾座大山來說顯得太渺小了。那鬼火亮度本來就低,在加上這源頭處極度的黑暗,那幾縷光芒跳躍着,好像分分鐘鍾就會滅掉一般,四周的黑暗好像巨獸一般一直在蠶食着那鬼火發出的微弱的光芒,將那光芒的範圍縮小在方寸之間。黑暗的密林裏面發出者叮叮噹噹的武器交火的聲音,可能是離得太遠了讓人看不清,闕羽凌摸出一片千葉鏢放右手心上,大拇指按住,悄悄的往那聲音發出的地方摸了過去,因為在地府生活的原因已經讓他在黑暗中可以視線如同白天一般清晰了,那打鬥的聲音還是有些距離的。

等他到的時候雙方的戰鬥基本是接近尾聲了,幾個手持刀具的人圍着中間一個人,那人顯然已經受傷了,右手按着手臂的方向,應該是手臂那邊手了刀傷,有不少血跡從那按着的手指縫流出來,相對於那較白的手指來看那血跡相當的刺眼,不過這人最讓人看着刺眼的不是那較白的手,而是那頭髮,是白色的,如同那銀線,還有如同那自己百年前纏着擺渡人帶自己去人間看到的月亮發出的光芒一樣。闕羽凌看着那人想到,而那人看起來應該是修為不錯,因為地上已經躺着不少人了,看起來都是尚未斷氣,但是已然不能形成威脅的擺設了。“呸,兄弟幾個真是想討頓吃的真不容易。”一個比較魁梧的人說道,雙手緊了緊自己手上的大刀,再次坐着蓄勢待發的姿勢,看起來是想要一舉拿下了。

“大哥,這看起來就是個有錢的主,我看待會被弄死了,說不定咱還有個免費飯票呢,而且你看這人細皮嫩肉的,說不定還可以,賣上一個好價,額,錢咚。”那個搭茬的人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突然就停頓了一下,說完了還發出一個好像腦袋撞到什麼的聲音一樣。“哈哈哈,錢四,你這是想到錢,兩眼昏花走路撞樹上了吧。”那畢竟魁梧的人爽朗的笑出了聲說道,但是停了一會發現後面沒有人回答他,轉頭才發現剛剛說話的錢四已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沒有了聲音了。“錢四,錢四,你怎麼回事。誰,給我出來,我看見你了。”那魁梧的人喊了一會發現這錢四一動不動的,於是就舉着大刀四下揮舞了幾下,然後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大喊的說道,好像真的發現那人的藏身之處一樣,但是四周靜悄悄的好一會都沒有了動靜。

“說是不是你搞的鬼,看我今天不直接剁了你。”那魁梧的人許是等得不耐煩了直接揮刀朝着那白髮人砍去了,但是那白髮人看起來也是強弩之末了,放開那握着手臂的手,蓄起一個水球,還沒有扔出去的時候那迎面砍來的大刀好像就被什麼突然彈開一樣發出一聲脆響飛出去好遠,插在了遠處一顆樹上,刀柄搖晃了兩下。那幾個持刀的人看到這種情況都開始有些發怵了,他們平時都知道這忘川河源頭時常有詭異的事情發生,傳聞就有說著源頭住着魔界的殘魂,有人進入領地就會被肆意屠殺的,原本平時是為非作歹的人,現在聽着也雙腿發軟了,幾個比較害怕的更是直接扔了刀朝着原來的路飛奔着離開了。

而那魁梧的人好像打定主意要給那錢四報仇並沒有離開,但是那人突然抬起手來使勁的掐着自己的脖子,不多久那人也直挺挺的倒地了,看起來好像是自己將自己掐死一般,但是細心地人就會發現那人的脖子處有一條細細的血痕。闕羽凌走了出來,好像是害怕那白髮人害怕一般還故意加重了腳步走出了沙沙沙的聲音。“請問閣下是?”白髮人按着自己的手臂說道。“闕羽凌。”闕羽凌說道,“曲慕溪。”曲慕溪回禮的說道。二人相互介紹也算是認識了,“那個我扶着你吧。”闕羽凌伸出手說道,這曲慕溪受傷看起來還是挺嚴重的,多處都有在流血,“多謝,這位兄弟了。”曲慕溪說著將自己的一隻手搭在了闕羽凌的肩膀上,闕羽凌一手扶着曲慕溪的腰,一手拉着曲慕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沒事,我也是舉手之勞而已,對了,在地府怎麼沒有見過你這號人?”闕羽凌說道,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摸到這人腰間的時候這人明顯的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闕羽凌對此也沒有在意的,可能是不喜歡陌生人的接觸吧。“我是不小心進入這邊的,在找出路的時候遇上這些歹人了。”曲慕溪說道,自己剛剛就是太輕信他人的話才被算計的,這吃一塹長一智的道理自己還是懂的。“哦,這樣呀,那沒事,我帶你出去。”闕羽凌說道,雖然闕羽凌看出了曲慕溪說在說謊,但是也沒有揭穿他,只是順着他說的話往下接了,而且雖然地府不是那麼容易可以進來的,但是有些人還是會因為機緣巧合不小心進入地府的,自己在地府這段時間還是遇上了不少的人的。“那就麻煩小兄弟了。但是我覺得我還是要先養傷一下,不然的話可能會還沒有出去就失血過多而死了。”曲慕溪說道。

“嗯,這個是我考慮不周了,我先帶你去療傷吧。”闕羽凌說著就扶着曲慕溪離開了,闕羽凌自己剛剛在忘川河源頭的地方看到了一件小木屋,看起來像是沒有人住的樣子,二人行至小木屋,這小木屋看起來是多年沒有人居住的樣子。看起來真的挺破舊的,也幸得這地府都沒有風,要是要的話,估計一陣風過去身下的只有殘骸了吧。“吱呀。”一陣木門年老的聲音響起來,闕羽凌覺得自己要是在大力一些怕這木門就應聲倒下了。“呵,還真是一個不咋地的地方。“闕羽凌有些尷尬的笑着說道,據剛剛自己的觀察來看,這人不說錦衣玉食那也是富家子弟,怕是對於這種有些鄙夷了。”喂?“闕羽凌說發現自己扶着的那人竟然也沒有什麼回復,轉頭看見那人雙眼緊閉,低着頭,嘴角還流着血跡,看起來說情況不好的樣子了。“喂,我說你可別就這麼賴給我了哈,我可是無辜的。”闕羽凌聳聳肩膀,動了動那已經昏厥的曲慕溪說道,但是那曲慕溪估計真的已經昏死了,絲毫動靜都沒有了,連睫毛都沒有動一下。

“嘖,這是要癱給我了嗎?”闕羽凌搖搖頭說道很是無奈的將曲慕溪帶進了小木屋裏面。找了一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將曲慕溪放在了地上,因為這裏面的桌子椅子什麼的他覺得曲慕溪放上去很可能就直接報廢了,雖然不是說曲慕溪胖,但是這年代久遠到不知道什麼時候的桌子椅子闕羽凌還真就不相信它的質量了。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在地上,看着曲慕溪低着頭怕他不舒服還將他頭抬了起來,而且其嘴角的血跡抹去,盯着曲慕溪許久闕羽凌嘆了一口氣以後任命的將自己帶的葯取出來拿起一瓶看了一看,又看了看曲慕溪,反覆了許久以後闕羽凌嘆了一口氣,這人也不知道是地府的,人界的還是天界的,自己雖然對天界沒什麼偏見,但是自己帶的葯還真就對天界的人有偏見的,這本來就是苟延殘喘的一個人,別到時候自己本着救人的心思把人給喂葯喂死了,那自己多尷尬啊,死了到不要緊,這人要是直接魂魄到地府投胎那自己遇上了那真是萬年尷尬了,比自己偷偷去吃肉被師傅發現還尷尬。

“喂,你還活着嗎?活着就吱一聲。”闕羽凌走了過去蹲了下來用手拍了拍曲慕溪說道,但是絲毫沒有反應。這讓闕羽凌真是又想救,又不想救的。但是本着好人做到底的闕羽凌還是在搖晃了幾下曲慕溪,“咳咳咳,我怕是沒被人砍死先被你搖死了。”曲慕溪喘了幾口氣說道。“那個你自己有沒有帶傷葯,我自己的是地府人專用的,可能你不合適。”闕羽凌沒有直接問曲慕溪是哪裏人,而是直接說了自己的藥物不合適,這也避免了如果曲慕溪堅持不告訴他是哪裏人的尷尬。“恩,我有,給,麻煩了。”曲慕溪說道,“這有什麼的,沒事,只是你還需要忍着些,你傷口有些多,冒犯了。”闕羽凌說道,“沒事。麻煩你了。”曲慕溪說道,心想這人也是貼心了,沒有直接問自己是哪裏人。

但是看到那些藥物也知道了自己是哪裏人了吧。曲慕溪低頭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牽扯到傷口了,自己倒吸了一口冷氣。“弄疼你了嗎?”闕羽凌說道,“沒事,你繼續。”曲慕溪擺擺手表示自己沒事。闕羽凌繼續給曲慕溪上藥,這葯一看就是來自天界的,這天界的人來地府幹嘛呢。話說最近好像有不少天界的人在地府活動的樣子,而且之前好像聽說有一個天界的挺有權利的人在地府失蹤了,不知道那人跟自己師傅失蹤有沒有關聯。闕羽凌邊想着邊給曲慕溪整理包紮傷口,其實藥物的一些東西還是很相似的,只是裏面幾種不大一樣而已,給曲慕溪全部都包紮好了以後闕羽凌站了起來看着自己包紮的樣子甚是滿意,只是這隻有腦袋露着的包紮曲慕溪怕是第一次見吧,雖然自己身上刀傷甚多,但是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在闕羽凌給自己包紮到脖子的時候曲慕溪一度覺得闕羽凌是要藉此掐死自己。

“恩,雖然我有給人包紮過,但是你這傷的太多了。”闕羽凌摸着鼻子尷尬的說道。“恩,沒事,還是很感謝你的相救的。”曲慕溪說道,“你這麼會被那群人追着呢?”闕羽凌問道。“哎,說來話長啊。”曲慕溪的頭往後靠着說道,“不要緊,漫漫長夜,不過你要是不想說也沒事。”闕羽凌笑了笑說道,曲慕溪現在才看清楚眼前這人,比自己略高一丟丟,不仔細看的話也是沒有發現,這人皮膚比地府的其他人都要黑一些,地府的人的皮膚都呈現着一種病嬌白,但是這人看着確實非常健康的小麥膚色,臉龐的線條也是比較凌厲的,但是如果這人笑起來的話就會發現這人還是很可愛的,一雙略長的眼睛,眼眸是黑色的,但是頭髮卻是紅色的,這是非常少見的發色,跟自己白色頭髮一樣,自己在天界也沒見過幾個人是白色的頭髮的,而紅色頭髮的也是寥寥無幾。

“你的頭髮?”曲慕溪抬眼示意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呀,天生就這個色,還是很招人注意的,比我還吸引人啊,明明我也長得不錯的,不過你這頭髮也是壓?”闕羽凌說著也抬了一下下巴說道。“恩,我這頭髮不算天生的,我是後來練功的時候才變成這個色的,之前還是黑色的。”曲慕溪說道,“還有這種說法,是不是你修鍊的路數不對呀,會不會以後有什麼不良影響呀?”闕羽凌說道,“恩,我看過了,沒啥毛病,而且修鍊的功法非常適合。我還是跟你說說我這麼會遇上那些人的吧。”曲慕溪說道。自己思考了許久覺得還是要跟人說說自己為什麼會被那些人纏上,怎麼說剛剛他也救了他一命,而且也沒有說什麼直接將自己丟在一旁的,師傅說過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恩,這救命之恩該怎麼報倒是沒有說,等找到師傅以後再問問吧。曲慕溪內心暗自想到。

其實曲慕溪一路走來還是蠻順利的,至少從天界到地府這一段路程是非常順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在幫他是不是,自己順手摸來的一張地圖路線是最為近的也是最安全的進入地府的路線。但是進入地府以後因為自己平時就鮮少出門,接觸到的都是自己身邊熟識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於是也只能沿着一條血紅色的河流逆流而上的行走着,這紅色的河流自己有在典籍裏面看過,是地府唯一的一條河流,也是轉世投胎必須經過的一條河流,這河流相對於隔絕了人間和地府的屏障,四周跟典籍裏面記載的一樣,忘川河畔有許多彼岸花,一部分是開放的只有花朵,枝幹上光禿禿的連個芽都沒有,而有一部分是沒有花朵的,是有葉子的,但是有葉子的裏面也找不到一個花骨朵。

行了許久在一處看似茶攤的地方,曲慕溪打算去打聽一下消息也就走了進去,坐下以後就有一個類似小二的人走了上來,曲慕溪也只要了一壺茶而已,而那小二也沒有說多少錢,曲慕溪也沒問的直接給了一個金錠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金錠子給自己招來了禍害是不是,反正曲慕溪做了不一會就有個魁梧的人走了上來自稱是錢三,非常自來熟的跟曲慕溪嘮着磕。“小兄弟,我看你這也不是魂魄狀態為何來地府呀,這地府可不少隨便可以來的,來了也不是隨便可以走的。”錢三說道,看起來好像懂很多一樣。“恩,我來尋人。”曲慕溪也是沒有戒備的直接跟別人說自己來這邊的目的,但是幸好還是有所保留了。

“哈哈,找人,那你找我錢三就對了,我錢三不敢說這地府所有的人都認識,但是這地府我敢保證八成以上的人我都認識。”錢三自己胸脯拍得賊響的說道,“是嗎?”曲慕溪抱着懷疑的態度看着那人說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道理自己還是懂的,但是如果真的可以找到自己師傅的話那不是更好嗎?曲慕溪權衡再三問了錢三這麼一句,“你可別不信,就說我錢三,地府百曉生,如果有我不知道的,那小兄弟你就是掘地三尺也是絕對找不到答案的。”錢三說道,“況且你說說那人的名字長相什麼的,說不定我還真就知道呢是不是。這事情得說開了去解決,別您在這忙活大半輩子,就在我隔壁也說不定呢。”錢三說的頭頭是道的,曲慕溪也有些心動了。“可是我跟你素未謀面。”曲慕溪還是遲疑了一下說道,“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哪個江湖兄弟不是從素未謀面開始認識的,咱這一回生二回熟的,而且你看我給你找人,你也是要付我薪酬的,我錢三可是靠着行吃飯的。”錢三說道,說起來好像是這麼個理,人家本來就是靠着這行業吃飯的,對不認識的人自來熟也是正常的。

“恩,我要找的是百年前的一個人。”曲慕溪說道,“百年前啊,這可就有點難度了,這百年之間可是發生着翻天地覆的變化呢,這彼岸花都不知道開了幾個輪迴了。”錢三表現得有些為難的說道。“只要能找到人,其他都是次要的。”曲慕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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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彼岸花與白彼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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