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布魯斯又一次從睡夢裏驚醒，他抬起頭來果然又見到了熟悉的場景，只看到在一片漆的房間裏，幾乎投不進一絲光亮。一切的一切安靜的幾乎猶如死寂，樓下也不會從花園裏傳來他曾經最熟悉的人的偶爾的爭吵聲，是的，他曾經最熟悉的人。
也是十幾年前死在了那個漆黑的小巷子裏的人。
他的父母，托馬斯和瑪莎。
布魯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男人伸出手按住自己發疼的頭，幾乎像是要撕碎他的痛處，讓他整個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緊緊的閉上雙眼，像是不願意再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一切一樣。
他的耳邊甚至像是出現了幻聽，那個可愛的小妻子和自己的父母還在嘰嘰喳喳，而他們也正因為自己的痛苦和生病團團圍在自己的床邊，還在齊齊關切的看着自己。
等他終於睜開眼，入目的是一片安靜的黑，什麼都沒有。
布魯斯連呼吸都稍微輕了一點，等他終於收拾好心情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阿爾弗雷德已經來到了房間裏，忠心耿耿的管家拉開了他的窗帘，面對着白日正午的哥譚拉長了腔調說道，“哦，少爺，您現在起床的時間越來越晚了，是最近晚上的工作讓您太過疲憊了嗎？”
“哦，什麼？”布魯斯稍微愣了下，等他反應過來后，這才有些尷尬的說道，“不，並沒有，我只是……”
他停住了，在阿爾弗烈德有些奇怪的目光下，這才別開臉說道，“只是有些留戀。”
“留戀床嗎？”阿爾弗雷德的目光猶如一把刀，像是在瞬間要割破自己最熟悉的男人的偽裝一樣，“您從不做這樣的事情，從您十多歲起，您就是一個自律的人。”
十多歲……
是的，那是他失去了父母的年紀。
布魯斯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另外一個世界的父母，耳邊似乎還回蕩着小妻子嬌憨的聲音，“布魯斯，今天早上你又賴床了。”
是的，完全不一樣，那個世界的布魯斯和自己完全不一樣，他應該不要再去想，也不該一直留戀那個世界。
但是就像是硬幣的兩個極，身處在黑暗的騎士，總是期待着天空中能灑下哪怕一點點的亮光，哪怕只是一點點，都像是要照亮自己的身側的陰影一樣。
“少爺，您最近的心情真的看上去不錯。”阿爾弗烈德頓了頓，他似乎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話語讓布魯斯有了這麼大的反應，“是有什麼好事情嗎？”
好事情？
布魯斯也不知道那樣的世界，那樣的事情算不算好事情，他應該謹慎的遠離那樣的世界，不該沉淪進去，尤其是……
不該靠近托馬斯和瑪莎，更不該靠近，他的呼吸稍微輕了下。
靠近洛希·韋恩。
他的妻子，他另外一個世界的妻子。
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如此的深情，他明明知道對方看得是另外一個人，但是卻總是很難拒絕對方。
在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后，多疑敏感的蝙蝠俠也走到了窗帘旁邊，他伸出手來，將另一側的窗帘緩緩地拉開，霎時正午的日光直接將他晃得眼睛都有一瞬間的緊閉，布魯斯聽到自己這樣說道，“阿爾弗雷德，我想找到一個人。”
“在這個世界，找到一個叫做洛希的人。”
“少爺，恕我失禮，她是你另外一個身份的敵人嗎，或者是合作夥伴？”
布魯斯搖了搖頭。
他將目光繼續落在哥譚上，心卻飛去了老遠，聽到了阿爾弗雷德的話這才回過神來，第一反應竟然是。
她是我的妻子……
布魯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許久后還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重新拉上了窗帘說，“儘快找到她吧。”
“不管是哪裏，找到她。”
布魯斯將目光又一次收了回來。
他又一次遲疑起來，“不……”還是算了。
“算了。”他頓了頓，然後才繼續說道，“找到她吧。”
他的目光像是穿越了很遠很遠，心底的聲音像是只有自己才能聽的到。
承認吧，你想找到她，找到那個在另外一個你生命里出現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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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居然忘記了我的名字，我靠，他是燒糊塗和還是傻了，要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我差點直接把他鯊了……結果等他迷迷糊糊看着我的時候，立刻開始伸出手來跟我撒嬌，一邊要求抱抱，一邊對我甜言蜜語。
這人怎麼這樣啊……
前一秒還問我是誰呢，下一秒居然如此厚顏無恥的跟我甜甜甜，跟我抱抱抱。
無恥！
超級無恥，我把他按在床上rua了一頓，被我弄得亂鬨哄頭髮的老公，對我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然後笑着就抱着我開始繼續親。
“不行，等你好了，你要跟我繼續角色扮演！”
“這次我來點菜。”
布魯斯燒的迷迷糊糊的點頭，乖巧的繼續伸手求抱。
啊……抱。
我被他親的沒辦法了，心裏的火氣也沒什麼了，一邊照顧着生病的他，一邊拿着他的手忍不住放在臉邊親親。
他看着我露出了有點傻乎乎的笑容來，我看到俊美的男人此刻的樣子，真的是又憐又愛。
他的大手被我緊緊地握住，看着面前男人熟悉的睡顏，對方的睫毛依舊在不安分的顫抖着，但是整個人看上去似乎要放鬆不少，剛才的時候，我覺得他即使睡在哪裏，也非常的緊張。
渾身上下都崩的猶如一根弦一樣，像是每時、每刻神經都是極度緊繃的一樣。
對方唯一柔軟的時候，就是看到瑪莎媽媽和托馬斯爸爸的時候，我以為是因為疼的，不過說起來好奇怪啊，他的傷口也沒那麼嚴重，怎麼會疼成這樣，不會有我不知道的內傷吧。
不行找機會讓家庭醫生來……算了，家庭醫生也沒什麼用，不行花點錢家裏建個診療室好了。
有錢人，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晚上的時候，布魯斯終於稍微降低了下溫度，我和阿福一起餵了他水和吃的后，他就這樣繼續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我們的管家阿爾弗雷德看到我也很疲憊，非常關心的對我說，“小夫人看上去也很疲憊的樣子，還是早點休息吧。”
我盯着布魯斯，“你說是不是醫生不行，不如我們每天換個醫生好了，找找看哥譚最好的醫生，讓他過來。”這個樣子，好讓人擔心啊。
“錢好商量。”
阿爾弗雷德點了點頭，“說的是啊，不行的話，韋恩下面還可以收購一些醫院。”
“你說得對……”我深以為然，“很對。”
“明天有空我就去看看這件事情。”
在喝了一杯熱牛奶后，我就這樣抱着布魯斯的肩膀沉沉的入睡了，等到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老公已經病痊的樣子了。他那雙藍色的眼眸就這樣靜靜的凝視着我，神色十分的複雜，我困得一比，因為昨天晚上照顧他，擔心他睡得很晚，此刻整個人都沒什麼精神。
腦袋挨着枕頭都有些都覺得頭沉的厲害，我嘶了一聲，然後理直氣壯的對他說道，“老公，頭疼。”
他此刻半坐在床邊，那雙湛藍色的眼眸微微的有些睜大，在我頭疼的時候，等了半天，這才看到他終於伸出手來停頓了下，片刻后才摸了摸我的頭頂，寬厚的大手就這樣落在我的發間，然後輕輕地摸了兩下后，立刻抽離了自己的手。
我：？？？
如此蜻蜓點水，你在外面有了別的貓嗎？
我很不爽的拿着他的手又放回了自己的頭上，想了想當然要適當表達下自己昨天的疲憊，好老婆要讓他知道昨晚自己到底有多累！“昨天晚上我給你揉頭的時候，都沒有這樣，我還揉了好幾個小時。”雖然我並沒有幾個小時，但是可以適度的美化一下！
布魯斯輕輕地勾起嘴角，他從一開始的緊張，隨即又慢慢的放鬆下來，此刻的他像是完全放鬆起來，將手就這樣輕輕地放到我的頭頂。
“你沒事真好。”
我順勢頂了下他的手，然後拉着他的大手就自然地墊在自己的臉下面，感受着對方暖洋洋的手，“真的很好。”
他聽到這裏，身體似乎更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忽然間都從床上稍微往下縮了下，看向我的眼神也是複雜且溫柔，將我抱入懷裏的男人輕柔的撫摸了下我的發梢，等我閉上眼的時候，只感受到他滾燙的身體。
在一片日光中我被刺的有些睜不開眼，拉了拉被子，含糊的對他說道，“繼續睡吧，親愛的，我們一起好好休息。”
等到我睡醒候，身側已經沒有了布魯斯的身影，周圍的房間被拉上了淡藍色的窗帘，可能是擔心吵醒我，他走的時候第一次這麼輕手輕腳跟貓一樣，以前起床大大咧咧的總能碰掉點東西。
我伸了下懶腰，結果接到了阿福的電話，“咳，小夫人，日安。”
“克拉克·肯特先生已經等您很久了，您看要不要起床見下他呢？”
我在床上攤着認真想了幾秒鐘，砸吧砸吧嘴，還是好睏，橫豎都等了很久，也不差更久了。
我先繼續睡爽了再說！
畢竟我是他的老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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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蝙：啟動尋找模式！
難得啊，其實白蝙出現了，只不過他燒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