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布魯斯·韋恩本來在解決到小丑后,這個他的老敵人，這個被自己的女朋友一刀捅的半死然後又被貓給吞掉的人，對於這個男人的消失,他既沒有敵人被解決的喜悅，也沒有任何其他的感情，他所有的情緒都落在了自己的小妻子洛希身上,比起小丑，他更擔心洛希的安慰，更擔心洛希身邊薑黃色不知道深淺的貓。
能夠一口吞下小丑,那麼其他人會怎麼樣？
他會不會對洛希做出什麼事情，如果他能保護洛希,那麼他的弱點是什麼,是的，這些生物總會有沒辦法保護的時候，哪怕是超人也有自己的弱點。那個時候又會是什麼樣子，布魯斯的腦海中早就被諸如此類的問題深深地充斥着,一旦涉及到洛希的安全,涉及到洛希,布魯斯的掌控欲就讓他完全沒辦法停下自己的思緒。
他會擔心,每一個方面都會擔心，就算他準備去處理其他事情，但是他仍然要繼續聽一聽洛希到底在和托尼·史塔克他們說什麼事情，然後他就聽到了托尼·史塔克的發言。
“沒關係，我死後，你一定是最快樂的寡婦,我願意把我全部的財產都轉移給你,我就是這麼大度的男人！”
怎麼分開聽組合聽都是這個意思啊,你有毛病嗎？
托尼·史塔克！
雖然他也是這麼想的就是了……
是的，如果他真的因為為了保護哥譚而死亡，那他希望自己的小玫瑰可以活的輕鬆無憂，包括但是不限於拿着自己的遺產做一個快樂的小富婆，只要有人願意代替他好好地照顧對方，那麼布魯斯並沒有覺得完全無法接受，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對他而言反而更讓他安心，想到這裏，布魯斯·韋恩禁不住深吸一口氣。
但是這不代表他還活着的時候，托尼·史塔克就可以撬自己的牆角！
這就過分了，完全不一樣！
他發現洛希也敏銳的察覺到了托尼·史塔克的異常，然後果斷的告訴了他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什麼人，是的，是他蝙蝠俠，謝謝。
但是該死的托尼·史塔克居然還打算繼續邀請他的妻子。
這還是個人嗎？
托尼·史塔克！
好不容易熬到了小玫瑰拒絕了對方，布魯斯本來是打算去收拾掉其他的人，結果逛了一圈居然發現正義聯盟的人早就幫他解決掉了這些瘋子，等他趕到的時候正義聯盟甚至都開始打掃戰場了，正在準備考慮怎麼進行災后重建工作。布魯斯·韋恩竟然有一種毫無用武之地的錯覺，就連電話那段的迪克都說，“hi，布魯斯，我現在可真的有點羨慕正義聯盟了，你知道嗎？他們真的是太酷了！”
“現在甚至還有人在炫耀自己是被誰救下來的。”
“我看到美國隊長的留言在飛速的增長着，不愧是隊長，大家現在竟然覺得在哥譚可比在其他城市，有更多的超級英雄，也許更加安全。”
布魯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他曾經為這個城市付出了這麼多的力量，他曾經以為自己是哥譚的代表，但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是他需要哥譚，而哥譚可以接受任何人，哥譚從不拒絕任何東西，而他將自己曾經所有的精力、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到了這個城市，他將自己看的如此之重，但是實際上，對於哥譚而言，對於哥譚的人而言，他遠沒有自己想的那麼重要。
也許，他應該把自己更多的注意力分給自己的小妻子，分給屬於自己的人。
而不是給哥譚，這個城市現在已經沒有他所想的那麼需要他了，說不出是什麼滋味的布魯斯就這樣直接依照着自己的想法，來到了自己小妻子所在的正義聯盟的大樓里，通過干擾器直接解決了他們人工智能的男人，就這樣來到了洛希所在的房間裏，注意到對方的房間已經關上燈，查看到對方呼吸平穩的布魯斯，這才走到了對方的身側，但是很快他就敏銳的發現對方並沒有入睡。
其實他本身應該可以在之前就發現的，但是感覺像是被哥譚拋棄，或者說思想在不斷變化的布魯斯仍然選擇了來到對方的身邊，他有些話想要對洛希說一說，不管是今晚托尼·史塔克的行為，小丑的威脅亦或者是哥譚現在的變化，都促使他終於有了不太一樣的考慮和想法，他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他的骨子裏有一種不甘的冒險精神，但是他又非常的慎重，他會針對超人，不，任何一個超級英雄設計當他們失控時的備案，包括他自己。
這足以看出他某個部分的性格，他本來不該來到洛希的身邊，這會暴露很多東西，但是他太想看一看她到底是不是安好了。
所有的理智最終都敗給了感情，他看着面前這個抬起頭來看着自己的女人，“我以為，你有些話更想要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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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他就是一陣冷笑，看上去他還有一些底牌顯然沒有交代出來，能夠干擾到J的存在，要麼他把我們的網絡給斷了，要麼他做出了什麼屏蔽器之類的東西，總而言之，現在來到我面前的男人，還是讓我覺得和我認識的人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
“我已經厭倦了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到底知道什麼了？”
“或許，你想聽聽我的故事？”
布魯斯沉默下去，站在我面前的黑色蝙蝠就這樣安靜的看着我，我則嘆了口氣看着他，“我們進行了第三次穿越，我想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在穿越后我們抵達了另外一個世界，也許姑且可以理解為這個世界的未來。”
他看着我示意我繼續說下去，“在那個世界裏，人類和變種人激發了很大的矛盾，當然其實我並不太在意這些事情，我更在意的是，在那個世界蝙蝠俠已經死了。”
我的話並沒有讓他看上去有一絲一毫的動搖，他依舊站在我的面前堅硬的讓人根本看不出任何神色的變化，“是的，蝙蝠俠已經死了，作為一個守護着哥譚的男人，我以為你和我都會對此毫不意外。”
從他的面前站起身來，我往前走了幾步，布魯斯順勢往後又退了幾步，又和我拉開了距離。
他悄無聲息的站在那裏，就像是在害怕着什麼，刻意的與我拉開距離，而我卻絕不打算讓他繼續這樣下去，“可我不能接受，我沒辦法想到蝙蝠俠死亡的畫面，我想你和我都知道原因。”
布魯斯依舊在沉默着，“我和托尼·史塔克一起創建的正義聯盟，並不完全是我們的想法，這裏面顯然也有另外一個人的，我只不過是他的想法實現了而已，可我現在想說的是，我已經煩透了你的欲言又止，你的沉默，我不想在等待這麼一絲你良心發現的可能性，因為我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你是不是可能會遭遇這樣的不幸。”
“沒有人可以這樣對我，正好你在這裏，我現在就要一個答案。”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走過去，就這樣抬起頭來認真的看着他，從我的角度恰好能看到的是男人堅硬的線條，他低下頭來看着我，當我們目光交錯的一瞬間，他這才開口說道，“我是蝙蝠俠。”
“我曾經見過你。”
“準確的說，我曾經在另外一個世界的視角見過你，所以我知道你。”
我聽到這裏稍微愣了下，“你是說，你透過我丈夫的視角見過我，你和我的丈夫共用了一個思維嗎？”
“可能更多。”
他忽然間遲疑了片刻，這才對我說道，“也許包括身體……”
我：？？？
瞬間眯起眼來看向他，我一把揪住他的披風問道，“什麼叫做包括身體。”
穿着蝙蝠戰衣的布魯斯完全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甚至連眼神都很清澈，他就這樣非常平靜的對我說出了非常恐怖的話，“我並不是主動地，但是在那個世界我畢竟是你的丈夫，比起這些……”
“我也很愛你。”
我差點被他的話氣的昏過去，“你先把剛才的話說清楚。”
布魯斯看着我理直氣壯，又非常嚴肅的說道，“我愛你。”
“不是這個，上一句。”
“比起需要我的哥譚，我覺得你更需要我，不管是什麼時候……”布魯斯忽然間來到我的身邊，他就這樣看着我，深深地看着我，無比認真的對我說道，“我愛你，遠勝於任何人。”
“遠勝於你的想像。”
我有些愣愣的看着他，許久后才說了一句，“但是你終究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