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鄉下來的窮學生

梁燕是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那姑娘長的標誌人也非常勤快，因為父親經常酗酒，一喝醉便發酒瘋打她母親，她母親受不住呆不下去了便在她五歲的時候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來。他父親也不管她，她跟着爺爺奶奶一起生活，每次人家拿她母親出走的事情取笑她，她的內心便越發的自卑，初中畢業她沒再讀書，那時候年紀還小梁瑞雪讓她到她阿姨的飯館幫忙，後來辦好身份證后她便去了省城，說是外面的工資高點爺爺奶奶年紀大了可以養活爺爺奶奶，讓她爺爺奶奶不需要這麼辛苦，可去了沒幾年，聽說她沒結婚便生了個兒子，鄰居們總說“現在的姑娘啊，一到了外面就不學好，本來么長的這麼標誌也挺能吃苦還能嫁個好人家，現在倒好，沒結婚小孩都生出來。”

聽着她們議論梁瑞雪沉默不語，那時她還在讀大學，如果在以前，她肯定無法理解梁燕的做法，可是那時的她已經非常喜歡范程了，她沒有勸阻梁燕，剛好梁燕生小孩是在暑假，她在那邊照顧了她一個月，看着那孩子，她自己有時候也在想，如果是自己，或許也會心甘情願吧。

梁燕告訴她孩子的父親是她在酒吧認識的，叫李文凱，當時她被幾個顧客拉着喝酒，她都已經喝不下了可那些人還不依不饒的要叫她喝，李文凱那時候剛好和他女朋友吵架分手跑酒吧喝酒，便走過來說梁燕是他朋友他來幫她喝，那些人見有人來幫她擋酒便覺得無趣便都走了，可剩下的那些酒還是被李文凱喝光了。他喝的很醉，等她下班他還趴在桌子上，她不知道把他送往哪只好將他帶回了自己租的房子裏，房子很小，她把李文凱扶到床上她只能在桌子上趴着睡了一宿。

醒來的李文凱看見桌子上睡着的梁燕，心裏些內疚，聽見動靜的梁燕被驚醒，她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對於這個不苟言笑高冷的姑娘，李文凱對她有了些許微好感，就這樣他禮拜六總會來看看她，梁燕除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梁瑞雪幾乎沒有朋友，她也不願意去接近任何人，李文凱對她非常好，讓她感覺到溫暖和感動，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了，或許是生病時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或許是聽她說她的故事時的同情憐憫，總之她的心已不再空曠。

李文凱畢業了，梁燕懷孕了，本以為他們可以結婚生下孩子，可李文凱的父親在政府工作多年，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兒子取個酒吧工作的女子回家，當時她的奶奶正重病沒錢治療，剛好李文凱的母親拿着一筆錢讓梁燕離開李文凱並打掉肚子裏的孩子，梁燕拿着這筆錢給她奶奶看病並答應不再跟李文凱在一起，李文凱知道梁燕收了錢跟他分手后傷心去了國外。

梁燕偷偷生下孩子，她不敢把孩子帶回家，她只能找梁瑞雪幫忙，可那時梁瑞雪還在讀書，又不能讓家裏人知道她只好自己省吃儉用多出來的錢轉給梁燕，暑假的時候去找活干，寒假回家因為過年家裏長輩都會給她紅包，這些紅包她都會收下然後給梁燕，在學校讀書時還會買些零食文具賣給同學，也會去把飲料瓶子和一些快遞箱子收集起來拿去賣，也因為這樣，不認識她的同學一直認為她就是鄉下來的窮學生。

梁燕看梁瑞雪畢業回了老家，她想着自己承受不住壓力的時候總有梁瑞雪在她身邊，索性也就帶着小孩回來了，鄰居們指指點點，爺爺奶奶年紀大了身體也不是那麼硬朗了，為了養家餬口，她把小孩交給年邁的爺爺奶奶照顧，梁瑞雪告訴她自己已經領證了，她也從省城回來了，既能看看好幾個月未見的兒子，也想看看這個親如姐妹的夫婿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讓心高氣傲的梁瑞雪性情變得如此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