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顧傾城被罵
李甤沒說話,再一次低頭狠狠吻住她,這個味道這個感覺讓他回到了那個時候,哪怕是分開五年了,他仍然懷念當初的顧傾顏,她就像是自己的毒藥,既致命卻又不可忘卻。
記憶恍惚迴旋,他忽然間就是到了一個問題。
五年前,她離婚的時候是不是就懷孕了。
那個時候,她父母剛剛去世,自己是怎麼對她的?在她懷有身孕的時候告訴她,自己和她妹妹在一起了,讓她凈身出戶……
他身體顫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那個時候的顧傾顏,又是什麼心情悄無聲息的收走了自己所有的東西。
他還記得那是離婚後的第一個清晨,他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家裏,看着空蕩蕩的屋子,沒有她,他瘋了一樣找遍了所有的屋子,仍然沒有她。
屋子裏什麼都沒有缺少,只缺了一個女主人而已。
她的梳妝枱上還有自己送個她的項鏈戒指,那個時候她滿臉幸福的看着自己,可是如今那些東西只能躺在冰冷的抽屜里,再也沒有人會戴上它們,問自己好不好看了。
抽屜里的最下面躺着一個戒指,平平無奇,那是顧傾顏為自己設計的,她說要一輩子把自己捆在身邊,可是一輩子太短了才不過三年,她竟然就和自己兄弟搞在了一起,他到現在都無法忘記,看到照片時候的絕望。
就是因為太過於愛她,所以無法接受背叛。
何況當初的離婚並非是自己情願的。
顧傾顏用力推開了他,她紅了眼眶,對着李甤哽咽,“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為什麼,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憑什麼他開心了,就可以湊上來,他不要了,就把自己當做垃圾。
李甤,五年了,當年你傷我心還不透么?
我已經變成了這幅樣子,你何必苦苦為難與我?
當年若非是顧傾城我父母豈會活活氣死,可是你偏偏告訴我,你要與我離婚,只為了給她一個李太太的頭銜。
李甤沒有說話,只是瞳孔縮了縮,他看着顧傾顏這幅痛苦的樣子,心頭微微一震,他竟是傷她這麼深么?
顧燃推開了他,肩膀都在哆嗦,她跑了出去,管陳曉曉借了衣服,然後快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李甤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他明知道這個人已經要結婚了,為什麼還會這麼失態。
顧傾顏捂着自己的臉龐,從酒店出去,陽光落在她的身上,驅走了黑暗,掃走了她內心的惶恐。
李甤一個人站在包間呆了很久,才轉身離開,他想有些事情應該要做了。
回到家裏之後,顧傾顏抱着自己和糖豆的照片睡了一會兒。
還未等她緩過來精神,就接到了顧城的電話,說沒有在幼兒園接到糖豆,看監控是被別人接走了。
監控里的畫面不會有錯,那個人是李甤。
顧傾顏連忙起了身,腳步踉蹌的穿上了鞋子,然後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眼淚,帶着血腥的味道。
她的臉色通紅帶着明顯的恨意,她抓着自己單薄的衣服,不住的安慰自己,不要害怕,不會出事的。
糖豆是自己的,是自己最重要的,沒有人可以奪走,誰都不可以。
糖豆是在下午兩點四十分被李甤接走的,隨後他就被送到了李家在凌海市的小宅子,顧傾城和李勤佳剛從酒店生了一肚子氣回來,就看到了糖豆,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次主要是李家在凌海市有個生意,交給了李勤佳,再加上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何李甤也坐了飛機過來,顧傾城心裏害怕,所以一大早就匆匆忙忙趕往這頭,哪曾想到了酒店就看到了顧傾顏。
再次看到顧傾顏,她開始害怕,恐慌,他害怕顧傾顏和李甤想見,這五年無論她做了多少努力,李甤都不喜歡自己,哪怕她現在是他名義上的未婚妻,可是只有她知道,李甤對待自己的時候和對待顧傾顏完全不同,他不愛自己。
她甚至開始懷疑,李甤這次過來,是不是為了顧傾城。
回到宅子裏,她本是打算給劉明成打個電話,畢竟當初的事情,他也是主謀之一,可是剛進來就看到了縮小版的李甤。
她快速上前,抓着糖豆的衣服,神色惶恐,眼睛發紅:“你是誰家孩子,為什麼在這裏?”
糖豆沒有說話,他不喜歡這個姐姐,這個人看着一點都不友好。
“你是誰的孩子,說啊?”
“你鬆開我啊,疼。”糖豆看着宛如瘋子的顧傾城,有些害怕,弱弱的開口說道:“疼。”
糖豆不傻,相反他很聰明,只不過是平時在母親面前習慣了依靠她而已,現在他自己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心裏雖然害怕,但也知道那個人不會任由別人傷害自己,“你再不鬆手,我就喊人了,他不會會讓你欺負我的。”
“傾城你先把手鬆開。”李勤佳走了幾步,看到糖豆的手腕的確紅了一圈,出言勸道:“是誰帶你來的,小朋友?”
“還能是誰?一定是你哥,你看他和你哥這麼像,一定是他的兒子?”顧傾城此時恨不得拿了把刀子捅在糖豆的身上,這個孩子不可以存在的,不可以。“你媽究竟是哪個賤人?”
“你這個瘋子,憑什麼罵人?”糖豆說道。
“你說誰是瘋子?”顧傾城氣的一把把他推到在了地上,“你這個小雜種。”
李甤剛好停車進來,進來就看到自己剛帶回來的兒子坐在地上躺着眼淚,淚眼汪汪的看着自己,然後開始放聲大哭:“我不是雜種,我有爸爸的,你是壞女人,你罵我媽媽是賤人,還罵我是雜種。我不喜歡你們了,我要回家!”
李甤好不容易才剛剛哄好了糖豆,又特意出去給他買了吃的,誰曾想,自己剛回來就看到兒子又哭了,再聽聽他說的這話,神色一掃面如死灰的顧傾城,心下不悅。
“阿甤,你聽我說,我不是。”孩子一哭,她當時就覺得自己怕是完了,又偏偏這麼巧讓李甤聽到,往日裏自己在他面前都是清純乖巧何曾說過髒話。
“夠了,別說話了。”李甤平靜的說道,連餘光都懶得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