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為什麼還要糾纏
喬俏俏當時嚇得臉色有些白,嘴硬道:“你……我以為這些年不見你會悔過自新,沒想到你還這麼惡毒……”
“不好意思喬俏俏,對於心思歹毒的盛世白蓮花,我嘴毒都是客氣了!真的,你害死了一條人命!又差點害死我弟弟!難道你不做噩夢嗎……”路曉眸色冷冽着,氣勢逼人的往前走上一步。
喬俏俏嚇得當場尖叫了一聲,伸手護住了腹部:“城久,你別讓她過來,我怕!我……我肚子疼……”
厲城久立即側身一站,擋住了路曉盯着喬俏俏的視線,臉色如烏雲過境般陰沉可怕:“路曉!你膽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廢了你的雙腿!”
聞言,在厲城久看不見的地方,喬悄悄紅唇勾開一絲得意笑容,只要她有這個孩子,就不怕斗不垮路曉!
路曉脊背挺直的,毫無畏懼的冷冷一笑:“你懷中那女人害了我弟弟雙腿!現在正心虛着呢,你可知道!”
厲城久輪廓分明的俊顏上,黑眸灼灼逼人的瞪着路曉,迸發著肅殺之氣:“是你喪心病狂,害得俏俏毀了容!我已經看在俏俏的份上,放你一馬,如今你還敢狡辯!要是傷到她的孩子,我饒不了你!”
孩子?
路曉頓時被刺了一下,下意識就想到了自己的那個孩子,卻偏偏不肯低頭,強裝這冷笑:“厲少還是小心點,別是被戴了綠帽養了別人的孩子!”
喬俏俏立刻臉上一白,往厲城久懷裏一靠,更是柔弱的開口:“城久,你快帶我進去看醫生吧!我肚子也好痛,若是我們的孩子出了意外……”
“既然你回來了,我們之間這些賬慢慢算。”厲城久聞言,冷冽如刀的眸子掃過路曉,鄙夷的冷哼了聲,小心翼翼的抱緊了喬俏俏,轉身就朝着電梯跑了過去。
剩下路曉心裏咯噔一聲,再次怔在原地,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喬俏俏竟然有了厲城久的孩子?”
她所有的力氣彷彿在這一瞬間被抽的乾淨,雙腿一軟,差點再次跌坐在地上。
她和厲城久在一起那麼久……
厲城久唯一一次碰了她還是喝醉了酒,事後冷漠地丟給她一粒避孕藥。
路曉悄悄的丟了避孕藥,破天荒的懷上一次,還被喬俏俏逼得流了產……
而喬俏俏就這樣懷上了?
路曉精緻的容顏上閃過一絲哀傷和落寞,早沒了之前的絕望。
她苦澀的自嘲一笑,邁着艱難的步子,走到了附近醫院的麵館,買了一份紅燒牛肉麵,又強顏歡笑的回到了病房裏。
看着路喻香噴噴的吃好,漸漸的睡着,路曉這才身心俱疲的退出了病房。
外面夜色已深,深藍的天空寂靜的有些嚇人,即便是夏日,微風吹在身上還是有些涼意。
路曉雙臂緊緊的抱着自己,獨自一人走在路邊。
為了省錢,她打算去1000米以外的公交站,那裏還有一趟零點的末車。
可剛剛走開沒多遠,身後便傳來一陣有節奏的鳴笛聲。
她下意識的回身,卻被一道刺眼的車燈狠狠的晃了下,然後一輛黑色低調奢華的阿斯頓馬丁緩緩的停在了路邊。
接着車窗搖下,厲城久冷峻邪肆的面容頃刻出現在眼前:“上車。”
路曉冷笑瞥了一眼,細如柳葉的眉眼微微上挑,清冷絕艷:“三更半夜,厲少在美嬌娘身邊好好照顧一下,找我做什麼?莫非回心轉意,還是惦念着游輪上那不一樣的我?”
看見厲城久忽然出現,她呼吸有些困難,自我保護的反諷話語脫口而出。
可原本就對路曉有些恨意和不屑的厲城久,聽着卻是變成了一種“挑逗的”意味。
“路曉,你勾引男人的技藝還真是高超!”
厲城久笑的諷刺,語氣卻毫無玩笑的成分:“上車,有件事我要和你談談。如果你敢拒絕我,你弟弟路喻馬上就會被趕出醫院。我保證,A市不會再有任何一家醫院敢收留你們。”
“厲城久,你威脅我?!”路曉美眸瞪大,剛好一陣冷風吹過,將她吹了個透心涼,渾身抑制不住的打顫。
然而,她腳下還是乖乖的邁開步子,坐在了豪車的副駕駛位置上,不卑不亢的開口:“有什麼事你說吧,可別讓你那美嬌娘誤會了去,我還沒看夠這個世界的美好呢……”
“假惺惺的話說多了,很讓人反胃。”厲城久森冷的勾唇嘲諷。
路曉聳肩冷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倒是厲城久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緊盯着路曉,深邃俊朗的面容一寸寸的變寒:“有件東西你該還我了。”
路曉疑惑的皺起了眉頭:“什麼東西?”
厲城久猛的扼住她纖細柔嫩的天鵝頸,凌厲如刀的眼神似乎要將她狠狠的看個徹底:“還裝?當初我們訂婚的時候,我爺爺送過你一條轉運珠手鏈。”
路曉頓時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窒息感,粉嫩的臉頰脹紅着,脊背用力往後一靠,想要躲開厲城久:“當初我走的時候,特意囑咐了王嫂,放在了你書房的抽屜里……不屬於我的東西,我不稀罕!”
“我找過了根本就沒有!說!你到底放在了哪裏!”厲城久骨骼分明的指尖用力收緊了幾分,黑眸里是化不開的冷厲憎恨!
從來沒有人敢忤逆他,說話和他頂撞!
唯獨這個女人,說話言語如此放肆!
路曉憋的喘不過氣來,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一雙美眸委屈的含起了淚水:“那你去問王嫂啊!我要那東西有什麼用,我要的一直都是你的……”
“心”字,再也說不出口。
溫熱的淚水順着臉頰滑落,心如芒刺。
這就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啊……
不止厭惡她,不止覺得她歹毒,還認為她背叛出賣了他?
“王嫂那時就已經退休回了老家……難不成你們路家破產之後的那些債務,是靠你這舞女賣身?你根本就沒有碰轉運珠手鏈里的東西?”厲城久諷刺的目光在路曉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滿臉的嫌棄。
路曉痛苦的閉上眼,任憑淚水直流:“轉運珠手鏈很重要,我一直都知道,但我根本就不知道那裏面有東西……”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坦白。”
淚水滑到厲城久的指尖上,像是灼熱的岩漿一般,讓厲城久收緊的指尖條件反射似的鬆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