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
“你……你……”
反應過來的康瑞,臉漲紅的跟豬肝似的,氣的說不出話。
“你什麼你!聽不懂人話嗎?今日!我要退婚!”雲輕歌彈了彈指間,不顧傻在當場的眾人,斜着眼開口道。
楚月眼裏更是震驚,雲輕歌是瘋了嗎?
主位的柳宛如聽到雲輕歌這番話,崩緊的心鬆了一口氣。隨即,想到雲輕歌竟然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裏,內心很快又是心頭火起。“輕歌,你!你放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能你說退就能退?”
雲輕歌溫言一笑,眼裏閃過狡黠:“母親,稍安勿躁。輕歌既然敢這麼說,必然不是空口無憑。敢問母親,我大越朝,男女不遵禮法,私相授受,會怎麼處置?”
柳氏一愣,不明白雲輕歌為什麼會這麼問,威嚴道:“如此不苟之事,自然是要被浸豬籠沉河!”
康瑞跟楚月聞言,相互看了一眼,兩人心底都咯噔一跳。
雲輕歌將兩人的反應盡收眼底,微勾嘴角:“這樣子哦。”
就在眾人不知道雲輕歌葫蘆里賣什麼葯時,雲輕歌忽然轉身,一雙寒冰似的眸子直視楚月跟安寧候。
“來人,還不快將安寧候跟表小姐一起綁起來,送到護城河裏面去餵魚!”
什麼?!
幾個下人面面相覷,又看了一眼柳氏,猶豫着該不該動手。
楚月面色蒼白,驚懼的雙眼看向康瑞。
“雲輕歌!你這個瘋女人想幹什麼?!我可是堂堂大越開國功臣之後,安寧候!豈容你一而再再而三不分青紅皂白的羞辱!”康瑞怒道。
雖然他確實跟楚月花前月下已久,但只有貼身小廝知情,雲輕歌一個草包小姐怎麼可能有證據?
他不能慌……
“輕歌,你究竟想幹什麼!”柳氏也是黑了臉。雖然安寧侯府確實大不如從前,現在只是空有其表,但是老侯爺畢竟是開國功臣,當今聖上還是會給老侯爺幾分薄面。
何況雲府因為財富實力本來就讓聖上忌憚已久,雲輕歌這麼一鬧,鬧到聖上面前,怕是會惹出大事。
雲輕歌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說道:“母親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大越朝男女私下苟且,自是要被綁起來沉河的,輕歌只不過是按照母親的吩咐去做的而已。”
“你……你是說?月兒跟侯爺?!”柳氏佯裝震驚道。
“母親說的極是,而且表妹還已經有了身孕哦~”雲輕歌拖長了尾音,故意嘟嘴道。
“侯爺,侯爺救命啊!”楚月已經慌了神,顧不上兩人的關係不能公開,就抓住康瑞的大腿求救。
誰知,康瑞面色狠厲,一腳踢開了楚月,怒道。“大膽賤婢,竟敢誣賴本侯!”
“侯爺!你答應過月兒的,要抬月兒進門的,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楚月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哭道。
康瑞還想發作,但是礙於柳氏的顏面,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場上的鬧劇,在場的下人算是看明白了,都忍不住嘀咕起來。
“嘖嘖,真不要臉,果然小戶人家的閨女,不知廉恥……”
“噓,你不要命了?表小姐可是一直養在夫人跟前的,你這麼說,不是打夫人的臉?”
柳氏此時恨不得颳了楚月的心,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夠了!楚月!你污衊你表姐就算了,還敢幹出如此不知廉恥之事,我今日要是不狠狠處置了你!怎麼對的起雲府的臉面!”
柳氏說完,陰狠的顏色一閃,劉嬤嬤就要上前。
雲輕歌邁步,攔在了楚月面前,淡道:“母親,可想過即便處置了楚月,也堵不了悠悠之口?父親平日最重名聲,要是知道母親管教不力,恐怕……父親不會輕易原諒母親。”
她今日的目的可不是處置楚月,而是柳氏手中的握着的搖錢樹!
柳氏心神一緊,這個浪蹄子說的沒錯。冷道:“那輕歌的意思是?”
“不如就讓安寧候娶了楚月,即便父親問起,輕歌會替母親開解說,是輕歌不喜歡安寧候了,主動退婚!父親這樣疼寵女兒,自然是會答應的,母親以為如何?只是……輕歌被最親密的兩個人背叛,難免覺得委屈……”
雲輕歌說著,覷眼盯着柳氏,明顯在說,要給本姑娘好處,懂?!
柳氏能當上雲府的主母,必然不是省油的燈,內心即便恨,但當下也只能答應雲輕歌的要求。
“劉嬤嬤,大小姐如今也及笄了,那長安街上臨水的玲瓏鋪就交由大小姐打理吧。”
玲瓏鋪?那可是夫人……
劉嬤嬤眼裏閃過震驚,剛想張口,就被柳氏的眼神給止住。
雲輕歌滿意的福了福身子,“母親放心,輕歌絕對不會辜負母親的期望,以後玲瓏鋪的事情絕不會再讓……母親操一丁點兒的心。”
說完,帶着下人離去。
身後,柳宛如一向寬厚的面容,露出一抹陰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