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平衡宇宙 第十五章 怒
五個人進入五樓,張誠拉了把椅子放在窗前騎上,手臂搭在椅背支着下巴望向窗外。
他這個人沒什麼追求,踏上修鍊之路既成事實,只想安安穩穩的小幸福,可總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不請自來,本打算來了以後潛入地核把自己埋了,愛什麼時候修鍊到什麼程度聽天由命!
如果盜門這些人都沒辦法自保,自己的兩個女人該怎麼辦呢?她們只學了一半的雙修功法進不了地核,失去了保護會有什麼下場難以想像,沒好人活路了!
“美玲、美珠,我想去一個荒蕪之地遠離這些麻煩,你們能接受么?”
林美珠明白他的想法,可是不甘心啊,氣憤的數落:“躲躲躲就知道躲!”
張誠好像聽見裘落羽在大罵:‘躲躲躲就知道躲,不敢激流勇進你永遠不知道大海的浩瀚與磅礴,就算沒有流芳千古的志向,總該有慾望吧!’
“咔嚓”一聲椅子被張誠抓碎了:“不躲了!躲是躲不掉的,包括我!”
四個女人嚇一跳,謝雲芳歪着頭伸脖子看張誠側臉:“恩師師父,你咋了?”
張誠回頭看了看兩個弟子:“你們要麼回謝家,要麼遁入地下修鍊,我要帶着你們的師娘去殺敵!”
“我不!”謝美芳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她倆還打不過我們呢,帶師娘能帶,帶弟子不能帶?”謝雲芳聽說要去玩命來了精神。
“我說的是帶着,沒說讓她們面對危險。”
“一隻羊能牽倆羊能趕,多倆不行?”
“我已經通知你們的師父,沒得商量!”
謝翠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突然耳邊響起張誠的傳音讓她把徒弟帶回謝家,這倆不讓人省心的玩意又勾搭恩師了?跟師娘打起來了?
鎖定目標極速閃遁,一口氣到了樓外,進入法陣抬步到了五樓。
仙魔的身體抵抗極速運動時的抗撕裂強度非常高,能量化的肉體在神念之力的召喚下閃遁可達千里,羽化的肉體閃遁距離達到萬里,魔修靈體於此對應,如果靈肉結合以最低承受力為準。
“怎麼回事?”謝翠花沒到之前已經通過神識感知這裏沒什麼異常。
“恩師要去找長老會玩命!”
“嗯,他從來沒這樣過,估計不適應這裏的魔性。”
“你們倆下樓待着去!”謝翠花把她們趕下樓問張誠:“怎麼了?”
“帶路的那個人說盜門可能要放棄這裏,我沒心思想別的事,只想打下一片疆土保住我的女人平安生活。”
謝翠花嘆了口氣:“想的容易,你知道盜門為什麼要放棄?”
“為什麼?”
“你得先明白勢力是什麼,所謂勢力不過是利益相關之人的集體組織,以陣門為例,研習法陣的人只有極少數,多數人是依託陣門的組織獲得安全保障。
底層修士出賣自己的勞動賺取軍功和貢獻,這些量化的指標是獲得保護的尺度,為他們提供保護的人不需要勞動,卻要兌現承諾甚至搭上性命。
陣門依靠三百多個巔峰天魔撐起門面,普通天魔不過兩百萬人,他們的修鍊所需和生活保障全部依賴弟子的勞動,弟子通過勞動所得維持自身修鍊以外還要繳納自己的剩餘換取平安。
說回盜門,他們的組織很鬆散,一個天魔守護數個黑市生意,還要往返奔波解救遇難的傭兵,保證不了自身的修鍊時間導致天魔數量越來越少,現在長老會因為靈泥總量減少,各大勢力又紛紛搶佔地盤更是雪上加霜,情急之下企圖各個擊破,所以才有我們這些人在此提供支持。
可我們也有自己的事,要輪替別人去修鍊,剛剛你也看到了,天魔提供不了保護導致弟子紛紛脫離,沒有人還要勢力有什麼用?
安排這個人接應你們是想讓你們從這裏中轉前往陣門,他叫宗祖旺,是陣門陳渡海的得意門生,你不用多想,明天就帶你前往陣門總部。”
張誠笑了:“既然要放棄,把這個星球送給我怎麼樣?”
“要撤離就會把一切都帶走,你要一個星球有什麼用?”
“有大用,我有這個法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保,至少百里之內不會有人靠近,這個星球這麼小,這個巨大的島也不過三萬里方圓,有我在,長老會休想安生,他不讓我好過自己也別想好過。”
謝翠花覺得張誠確實被平衡宇宙的星球環境所影響,地表的魔氣靈性充足,他被魔性侵襲了?
“這個法陣耗能巨大,你拿什麼支持?即使你靈晶多到用不完,可是瞬間輸出超過能量供給一樣可以擊破,你這是異想天開!”
“我會聯繫陳渡海,只要有引靈聚靈大陣供應能量就能保證熾焰法陣無人可破。”
“怎麼可能!”
“歡迎觀摩。”
又有新花樣了?謝翠花看了看張誠不像走火入魔,她倒先聯繫了陳渡海說明情況。
陳渡海、程百萬、謝墨軒等人正在調度飛梭安排人力,要撤離肯定要把馴養的凡人和一切財貨全部運走,正忙的不可開交,收到謝翠花的資訊全都火冒三丈:添什麼亂,你以為自己是誰?
“把他封印了押走!”
不等謝翠花回復,陳渡海耳邊響起張誠的怒吼:“你敢!”
陳渡海壓下脾氣,神識鎖定了張誠說道:“明天去陣門隨你折騰,把你留給長老會嗎?你以為能逃掉?沒見過巔峰天魔的厲害我可以諒解你這一次,巔峰魔尊在天魔眼裏不過是螻蟻,你拿什麼抗衡?”
陳渡海等人正在五軍司指揮大廳,幾十個人在此忙碌都聽見了兩人的對話,響起一片鬨笑,突然間張誠的身影出現在大廳門口:“陳渡海,角斗場或者是外太空你選地方,打得過我再說大話!”
陳渡海登時愣住,剛剛鎖定的人不見了,卻突然出現在面前,這是怎麼回事?
一句話激起一片憤怒,所有人瞬間鎖定張誠,卻在下一刻失去了目標。
“我在等你答覆!”
陳渡海氣瘋了,裝神弄鬼?
“太空!”
“我已經在此,你來吧!”
神識距離內查無此人,神識之力激發才看見一萬八千裡外的太空停着一人,正是張誠。
“你……”
“這是我的傳承,就像不告訴你靈穴之中的另一半如何運用一樣,你學不來,應戰吧!”
謝墨軒一把拉住陳渡海:“你別把他打死。”
“放心,我有分寸。”
楊德昌當先向太空遁去:“我可不放心。”
陳渡海哼了一聲,靈肉分離后肉體收入洞天遁入太空。
天魔的靈體魔氣極濃,元嬰尚未脫離靈體靈嬰尚未長成,氣府靈體與本人一般無二呈現漆黑的墨色,兩次閃遁到了張誠面前。
“你確實與眾不同,但是修為就是戰力,我們算是朋友就不會害你,我任你出手攻擊,如果你能逼迫我出手對戰我就答應你一個人留下!”
“陳渡海,我了解的比你想像的多得多,你如果用我親人要挾,我會讓你後悔!”
“張誠,你保護得了嗎?不過是魔尊說什麼大話。”
“既然你留了三分顏面我也給你留個台階,你挺得住三招不還手我稱你心意為你服務十萬年。”
幾十人已經趕到,聽了這話都留有一絲餘地沒有嘲笑,靈師的手段他們知道,可這個靈師不一般,莫非是用法陣?
“除非你用法陣,否則我絕不還手!”這話說的夠大,也有這個底氣。
“好!”
“呼”的一下五彩真火噴涌,神念之力光芒大放。
“哦~!”內行看門道,這真火不比巔峰天仙差多少,神念之力絕對是頂點修為。
“戰!”張誠一聲吼突然出現在陳渡海身後,陳渡海神識之力時刻鎖定目標,卻在突然間不見張誠蹤影,下意識的閃避出千里,然而張誠如附骨之蛆一直鎖定在他身後,陳渡海的感應中危險始終在背後卻怎麼也甩不脫。
“你不還手只是躲,我可要出手了!”
“戰!”陳渡海急了,不出手我防禦總不是耍賴吧!
靈氣噴涌而出,裹挾着魔氣形成一個百里的氣場圓球烏黑閃亮魔雨翻騰。
他以為這一下會把身後的張誠震飛,可是肩膀上一隻手拍了拍:“加把勁!”
遠處眾人看得清楚,張誠的真火貼着體表形成護盾,陳渡海的爆發對他毫無影響,神念白光刺透魔氣黑障直達星球。
“這不對啊,神念之力比天魔頂點還強?”程百萬不由自主的看向海娜。
楊德昌說:“看什麼看,大魔的神念之力沒這麼強。”
“換作你還能貼身?”
“這個不難,可這麼走哪貼到哪我做不到。”
陳渡海迸發魔法護盾層層疊疊包裹了百里,肩膀上還在拍:“加把勁!”
這一次觀戰的看出不尋常,百裡外有一個張誠,陳渡海身後還有一個,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連續閃遁往返也做不到這種同時存在的效果啊?
“爆!”陳渡海恨瘋了,這不是調戲人么?我留了手你不領情就怪不得我,雙手掄起一條大棍舞起一團虛影,魔法氣場“轟”的炸開,神念之力光芒閃耀全力輸出。
這一次把張誠逼退了,兩個身形合一抽出一桿戰槍發出嗡鳴自外刺向陳渡海,所過之處如金湯融蠟“嘡”的一聲巨響陳渡海橫飛了出去。
楊德昌嗷的一聲:“嗷~,這特么見鬼了!”
“不是吧,康德鑄也沒這麼快打敗大魔。”
“沒敗,拼身體魔修怎麼可能打得過仙修。”
確實如此,陳渡海只是藉機拉開距離,大棍隨後化作萬丈,魔氣大手揮動魔器反身殺了回來!
張誠沒有追,也沒用那缺德的一招盯着陳渡海身後,而是神識之力控槍迎擊魔棍,這可比神念控刀來得厲害,不但如此,戰團四周出現了四個張誠,另外三個各自發出不同的魔法,下一刻四個身影化做八個,一仙一魔同時攻擊。
海娜驚呼:“月影戰技?”
“啥?他是藍家的人?”楊德昌不淡定:“看我揍扁了他!”
海娜一把將他薅住:“憨貨,他才多大年紀。”
“姓藍的沒好人!”
梁再興哼了一聲:“你瞎啊?這是我們陰陽星域的戰技,我只是不明白怎麼會有四個!”
楊德昌回頭對着梁再興吼:“你才瞎,真火護盾那是體靈星域的體修戰技,他還沒發出火法,要不然我會以為他是體界長老會的人。”
“你這烏鴉嘴!”
楊德昌看向場內,八個張誠裏面有四個仙體噴出火龍,嗷嗷盤旋着向魔霧氣場裏面攻,另外四個靈體一個控槍攻擊,另外三個激發出漆黑的龍捲風裹着刀槍棍棒石塊冰球往裏砸,這還沒完,陳渡海頭上突然出現一把大槍像鑽頭似的旋轉出刺耳的尖嘯攻入氣場。
海娜喊了一聲:“小心腳下!”
這些人都認識這一招,王通沙啞着說:“鑒天戰技,他怎麼會的這麼雜,威力不大麻煩不小。”
“嘡”的一聲兩個人各自後退。
“威力大的還是戰槍和神念之力,他在打掩護!”
“他不用那個怪招奈何不得大魔,這架打不下去了。”
“用那個法術算他贏還是輸?”
“也對,留個台階免得翻臉,唉,你倆別打了!”
張誠瞬間沒了蹤影:“我等你們答覆,這星球我要定了!”
“給你個屁,你拿什麼守。”陳渡海氣壞了,連一個魔尊都敢跟他叫板。
謝翠花說:“他要引靈聚靈大陣提供能量,我不懂他會怎麼佈置。”
“還有人比我懂法陣?怎麼佈置能扛得住巔峰仙魔的瞬間輸出?一個不行來倆,長老會缺人?”
楊德昌撇着嘴諷刺:“你懂你咋拿不出來熾焰法陣?”
“你想打架?”
“我怕你,來!”
一群人過來拉:“別別別,讓大魔歇會兒!”
“我不累,看我不打爆了他!”
“你也不怕吹破了氣府,都別拉着我。”
“憨貨,再這樣不許你上床!”
“你、他、氣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