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平衡宇宙 第五章 顛覆已知領域
仙魔界也不是什麼都不缺，張誠在凡間就把傳送陣架設在任意兩個城市之間，可魔界卻沒有做到這一步。
仙魔星域的大小張誠沒概念，但是從邊荒主城到都城飛了十五年，神念進入時空靈寶查看星圖卻發現這點距離連仙魔星域直徑的百億分之一都不到。
這個星圖和資訊世界的星圖不同，是在四樓看二樓，毫釐不差，在二樓看二樓因為角速度相同距離不同會有極大偏差。
這個破丹爐裏面有洞天自然引來關注，可是別人看洞天是個洞天，張誠看卻是個時空，差別在於丹爐的地面是面沒有重量的鏡子。
鎮魔宗大長老丁錦暉的意識操控着鏡子運行，他是嵐雲的暗子，在最後時刻用來暗算高達，所以嵐雲把他的智慧提高到第二級，能夠感知到二樓的正確星圖。
張誠的智慧是二階三級，但他不能將智慧剝離出來，除非他死掉！
石塔裏面的傳送陣是六邊形，丹田穴、氣府穴也是六邊形。
鏡子是六邊形，丹爐底部也是六邊形，石塔同樣是六邊形，每一邊有六十個時空，如果把三百六十個時空看做人體的三百六十個穴位，這些靈寶實際上是個人，動力是道火。
在不能動用本源的仙魔界，又不能拿出自己從死囚身上剝離的丹田穴、氣府穴，那麼架設傳送陣就需要遵循三百六十個穴位的靈紋構型，運用能量達到本源傳送陣的效果，藍鳳馨在玉簡中說鏡月星域的傳送陣都是這種結構，副作用是傳送越遠越頭暈，除非有靈泥補充靈魂本源。
三個押送張誠的女修只差拆了丹爐，通靈寶石只差塞進張誠體內探查，結論只有一個字：窮！
就是這麼一個窮到只剩下破丹爐的小魔使，一路抱怨在她們看來僅僅是十五年的短暫飛行太煎熬，說什麼若是他有靈泥，分分鐘構建出傳送陣，一個屁就能把所有人嘣到都城。
摘了蒙面巾的三個女修分別是工務司邊荒主城三司總師林美珠，技修司邊荒主城一司總師王美玲、邊荒主城器寶閣東家胡招娣，仨人開始的時候看見張誠不煩別人，張誠說如何構建傳送陣以後的第二天立刻被奉為圭臬。
胡招娣說：“大長老派我到邊荒主城幾十萬年也不曾將我激活，偏偏為了你不但殺了器寶閣所有人，還把所有器寶全部銷毀，最後還要被劉秀琳狠狠的撕下去一大塊肉，你吹大氣不要吹爆了氣府，否則看你如何收場。”
林美珠瞪着張誠同樣的一臉懊惱：“我還沒決定要不要投靠大長老，卻被劉秀琳認定了我是叛徒，非逼着我真的叛了她，害得我積攢的百萬噸精金一夜成空，哼！”
王美玲覺得自己最冤：“我只給你當了一個白天的挂名恩師就被刀架在脖子上，我只是找到大掌柜告訴他這是作死，結果大掌柜就被滅了口，幸好沒找到別人，否則都得被我牽連進去，我若是不答應投靠焉能活命？你這個災星！”
災星飛升了，留下凡間的平安康樂，災星飛升到了魔界，會不會只有鬼才知道魔界何時平安康樂？
張誠覺得鬼一定會說：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邊荒都城在星域外圍的第五顆生命星球，都城建在孤島上，法陣合圍頗為安全，九個長老分封為都城外的八方領主和都城領主。
長老們的收入來自各地領主，各地領主無論從法陣的哪個方向進入都城都會遇到阻擊，剩下老九眼巴巴的站在城頭八面觀望，西北風都沒得喝，西北方向是大長老的領地。
一共四個人占不了多大地方，可大可小的飛梭降落在別墅前的綠蔭草坪上打開艙門，張誠被人兩邊夾着，後面還跟着一個，像押赴刑場的死囚一樣拎進一間密室。
密室里一張會議桌，張誠獨佔一面正對大門，桌子兩頭坐着兩個登上賊船的美女，桌子對面坐着一個激活即死的間諜。
“咳咳、這感覺不錯，很像領導開會的格局，要不～我先說兩句？”
胡招娣正對着眼前一張黑臉，她有一種烏雲壓頂的感受，強自壓制住靈性的負面情緒侵襲，說道：“別墅足夠大，什麼時候建成傳送陣？”
“房前傳送到屋后？”
王美玲看見胡招娣想拍桌子，說了一句：“他的神念被天狗啃過！”
胡招娣長處一口氣：“差一點被他拉低了智慧。”
“嘁、智慧同樣是五級三階！”
“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
“讓你在屋子附近搭建出你說的那種傳送陣！”
“用嘴？”
“你、天吶，天狗怎麼這麼多，卻特么沒啃乾淨！”
……
建設六邊形傳送陣的材料沒什麼特殊之處，只是陣盤的陣眼寶石被換成靈泥，按照陣基對應穴位的順序：三十六個陣基分為兩組各佔三條邊，七十二個陣基也是兩組各佔三條邊，一百零八個分成兩組，每條邊佔十八個，又是一百零八個和三十六個同樣分佈。
陣基疊成兩層，五行相生對應五條邊的下層，上層五行相剋，中性對應一條邊的上下兩層並區分各一半的屬性，隨後在下層輸入仙氣和仙性以後銘刻鎖靈紋。
“好了。”
“耍我們玩呢？這能傳送？”
“使用時對應激發魔氣和魔性即可！”
“你這個騙子，輸入魔氣和魔性不把陣基都給腐蝕了？”
張誠直撇嘴：“說的自己多麼偉大一樣，你們哪個傳送陣是免費的？星球生生死死往複輪迴，你們缺精金還是缺靈泥？”
隨後一個月，張誠被關在密室里和三個女人打麻將。
“嗡～”
一陣劇烈的靈性波動和能量波動夾雜在一起衝倒了胡招娣的一張麻將牌，張誠趁着仨人發愣的機會一把抓過來大喊一聲：“胡了！”
大長老也糊了，她沒想到波動會這麼劇烈，那混蛋也沒提醒，胡招娣告訴她：“張誠說法陣越小波動越大！”
這還用他告訴？這和壓縮空氣導致爆炸不是一個道理么？問題是自己沒考慮到這一點，五行相生疊加五行相剋是空間法術，沒有劇烈波動，可這六條邊里還有一個中性屬性，空間形成時在這開了個口子形成時空通道，這麼個口子不爆發能量衝擊才有鬼了！
這下好，別說八方領主和老九，波動傳播是光速，用不了多久仙界都得知道。
天下法陣種類是個定數，突然多出來一個穩定波動代表着一種新型法陣投入運行，沿着波動逆溯源頭，找到她這只是時間問題。
大長老程雨珊想到邊荒主城那兩千多具屍體立刻開始考慮跑路，剛走到密室門口準備提劍殺人，就聽見張誠賤兮兮的對着王美玲說：“我要是大長老我就把這傳送陣免費推廣越建越遠，每天收取傳的送費得養活多少娘們兒？”
“男人有錢就變壞，我可是你師父！”
“是授業恩師，三人行必有我師，我總不能管魔界三分之一的人都叫師父！”
“咳咳！”程雨珊背着手進入密室：“你說的輕鬆，這傳送陣需要三百六十個陣基，我有多大的財力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
“那還不簡單，多浩大的工程對應多浩大的長老會，肥水不流外人田。”
胡招娣眼珠子冒綠光：“師父，這個辦法好，天下買路錢盡入囊中！”
張誠嘆了口氣讓其他人心中一顫，結果張誠說了句：“都說劫道的不如賣葯的，可賣葯需要天天下本錢，這劫道的買賣一本萬利，我以前怎麼沒想到！”
“美玲啊，以後你就在這照顧張誠，這別墅送給你們了！”程雨珊說完覺得自己的話不妥，別再強扭下一個生瓜無法下咽，繼續說：“美珠、招娣，你們協助美玲在此負責張誠的飲食起居。”
“是，師父！”
“是，大長老！”
人性有善惡，張誠討厭的是明知故犯，人性有本能，張誠怎麼可能違逆得了本能？一不偷二不搶的本能人性誰都不會拒絕。
那邊九個長老如同抓到一隻下靈晶的母雞，這邊卻有一隻公雞不停的下靈晶。
“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要煉製靈氣丹，你們說選擇什麼材料比較好？”
林美珠想都沒想：“當然是銀葉草，問題是靈氣丹那麼好煉？”
“多大個事兒，不就是個破丹藥，咱有破丹爐呢！”
胡招娣雖然對傳送陣的事佩服得五體投地，可靈氣丹不是未知事物，煉出來不算破天荒的大事，只是不好煉而已，多少大師都在這種丹藥上栽過跟頭，張誠吹大氣是憑他的魔使境界還是那個破丹爐？
如果在沒人知道的未知領域開創出成果確實讓人嘆為觀止，可若是在已知領域裏妄想獨樹一幟只能招來嘲諷和蔑視，於是胡招娣覺得尋找心理平衡的機會來了，拿眼角的白眼仁剜了張誠一下：“破丹爐煉製破丹藥：歪瓜對裂棗。”
“嘁、你這句話在我三十歲二婚那年就有人說過了，你嚼別人嚼過的饃有什麼滋味！”
胡招娣差點被張誠噁心死，連忙跑出去尋找銀葉草，希望他儘快見證自己的失敗好堵住那張黑臉上的嘴。
銀葉草在仙魔界不同於凡間，蘊含的靈氣更多也更純，但是越純的材料越不容易煉製成功，這和剝離凡人無法剝離的本源一個道理，其中殘留的駁雜靈性只有極微弱的一丁點。
既然是靈氣材料一定對應靈魂，採用的是剝離本源的方式：三十六個丹爐空間分隔出兩組，每十八個一組對應另一組，分辨出九大本源對應的正面情緒分別隔離，負面情緒再隔離，這十八個是精鍊組。
從自己的三十六個靈穴抽出對應的情緒靈氣加入另外十八個空間，九大本源的正面情緒和反面情緒對應形成對照組，運用神念之力催動對照組去排斥精鍊組的駁雜靈性完成提純。
張誠為隱藏神念之力，鬼鬼祟祟的忙了幾個小時完成了提純，拎着破丹爐進入密室，那三個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做派頓覺患得患失，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怎麼看都不靠譜的破爐煉破丹！
直到張誠以神識鎖定丹藥完成取丹，九顆流光溢彩的靈氣丹新鮮出爐，三個女人覺得再熟悉不過的已知領域遇到這怪物一定會變成未知領域。
一爐九顆，天魔做不到、天仙也做不到，偏偏一個烏漆麻黑的魔使使用一個烏漆麻黑的丹爐做到了。
“負負為正？”林美珠使勁的敲腦袋，她不信。
胡招娣眨巴着一對桃花眼好一會，突然抽了自己一嘴巴。
技修司總師出身的王美玲還算正常，“咕咚”一下栽倒磕疼了腦袋又跳起，跑過去抱住那顆長着烏漆麻黑面龐的腦袋又啃又親。
“別別別、哎呀別、這才六紋五疊，有什麼好高興的。”
林美珠反應過來，衝上去也親：“以後你說啥我信啥！”
胡招娣嫉妒的頭頂發煙：“黑的跟驢糞似的親什麼親！”
六紋五疊，仙魔界有幾顆這樣的靈氣丹？九紋九疊都有，問題是多少年有過多少顆！
邊荒附近的大勢力聯合起來如火如荼的開展買路錢運動，程雨珊見這麼多人加入其中放心不少，隨着加入的大勢力越來越多，誰能奈何得了自己？正所謂：人隨主流不挨罰、馬隨主流不挨打！
在她眼裏，邊荒主城那兩千人的死是因為修為低名氣小勢力弱，她沒想到自身這些人在別人眼裏也是一樣。
仙魔壽命長可不代表着智慧高，智慧高度代表着神念格局，格局低了只看見腳下看不見頭上，所以程雨珊等人大刀闊斧熱火朝天的幹勁十足，沒心情關注別墅里發生了什麼事，天沒塌就不算大事。
密室里三個女人各分了三顆丹藥，張誠語重心長的說：“一個人天天煉又能煉幾顆？意思意思就行了，別跟別人說！”
胡招娣的三顆丹藥捧在胸前絕無滑落的可能，她對另外兩個說：“再來三爐，咱們一人九顆，從此再也不煉，對誰都不說好不好？”
豈能不好？另外兩個女人點頭時帶動雙耳都能扇起狂風。
發道誓的時候都留了個心眼兒：我不說，可我想賣錢。
此後的一段時間還是以煉製洞天為主，為輔的是協調三個女人之間的關係，從最初的偷偷摸摸到最後的肆無忌憚，四個人之間發生了一連串的偶遇事件，開始還有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的默契，後來乾脆從一到九都在一起。
“哎，你還會點啥？”左臂彎枕着林美珠。
“對對對，都說說！”右臂彎里枕着胡招娣。
“一個也別落下，有我們仨幫你不會遺漏出去什麼隱患。”肚子上騎着一個王美玲。
“也沒啥了，戰技、傀儡、馴養我都沒有拿得出手的特殊手段，剩下的六個已經做過法陣、丹藥、寶石，沒啥了！”
林美珠問：“鑄造呢？”
胡招娣說：“還有培植。”
“最後一個是符篆，你不可能離得開符篆。”王美玲說。
“倒是培植過金絲草，可那個方法不對，按我的方法太麻煩！”
仨人的眼睛頓時亮了，卧室內纖毫畢現。
張誠的方法確實太麻煩：搭建鎖靈困陣，注滿中性靈氣，這其實和器寶裏面注滿中性靈性是一回事，凡間的道長孕育本源用的都是這個辦法，仙魔界雖然沒有本源卻有補充本源消耗的天地奇珍，人為批量生產的算不算天地奇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