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平衡宇宙 第一章 關門離家
帶着徒弟滿世界遛躂，四處漲見識，張誠感慨的說：“我十幾歲跑出來時啥也不懂，吃了太多虧。”
陸羽生拉着自己媳婦一隻手，懷裏抱着個四五歲的女娃，撇撇嘴說：“你一身本事誰敢把你怎麼樣！”
“那是高達在暗中保護，要不然一個技藝高超的武尊早變成奴僕。”
“是昨天殺的那個大鵬告訴高達的？”
“就是它，指揮海獸和靈蟲的也是它。”
“師父，一年時間已經過了一個月，什麼時候關門？”
“還有幾個人沒打通魔氣大循環，再等等！”
陸羽生媳婦問：“大師，這星球上還有您不知道的事嗎？”
“擺出來的都知道，我修鍊到畸形，靈魂提前了飛升者好一個境界，修為能量化提前到仙魔巔峰，有這兩樣就能監察星球。”
幾個人正走在城外一條主路邊上，張誠突然抬頭看了看天：“死了這麼多人才聚集出一朵雜色火，陳綱真該死！”
說完不知道從哪拿出來一個銀白玉瓶，打開塞子又蓋上！
“師父，已經收起來了？我還沒看見。”
“這東西波動太亂，看見它會讓你頭疼好幾天。”
四個人找了個小酒館，點了幾個菜邊吃邊聊。
“師父，那個巨蟒是嵐雲？巨蟒怎麼變成人了？陳綱的本體是什麼你怎麼不告訴我？”
“問題真多，好好做個凡人自有樂趣，你問的這些我跟你說了你也難以理解。”
“好吧，不問了，棲霞宗開山門定在三個月後，您得去吧！”
“去看看，不一定露面。”
“也對，反正你坐在這也能看。”
陸羽生媳婦先餵飽了女兒，擦着手問張誠：“大師，您說感應不到飛升，會不會這個星球上再也沒有人能飛升？”
“不會，我推演過，大門關上以後幾萬年就可以飛升。”
“那麼久啊！”
“已經很快啦，靈氣層降臨地表會加快聚集靈性靈魂，有了這些才能讓人飛升。”
“靈性靈魂？會不會鬧鬼。”
“只是鬼火，嚇人不傷人！”他不敢說奪靈的事怕嚇着他們。
從天興鎮往東走了幾天，然後拿出飛車越過一片丘陵又走路，張忠發來資訊：“你說忙完了回家，怎麼還不回來。”
“我在等最後一個修士打通魔氣大循環，最多半個月就好，抽空回去吃飯。”
沒一會，高棟的資訊來了：“回來吃飯，我準備了一壺靈米小酒，滋味不錯，要不要嘗嘗？”
“等我十分鐘。”
“好嘞！”
陸羽生伸舌頭舔了舔嘴唇：“師父，給我捎回來一壺。”
過了十天，張誠飛出星球發散神念之力，白光明晃晃照射了好幾分鐘這才回來，王亞茹聯繫他：“開始了？”
“馬上開始。”
幾個長老聚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議論：“怎麼能把靈氣層弄下來？”
“你沒去資訊世界啊？四層樓星球上個月就說過，星核是空間陽極正向元素，穩定靈氣是中性靈性，只要在星核外灌注中性靈性就能吸引靈氣層降下來。”
“這是什麼道理，不懂。”
“我也不懂！”
“是降到星球內，這樣就能在地表形成普通的靈氣層。”
“這能阻擋不屬於凡間的東西進來？”
“這叫靈性排斥！”
張誠盤坐在內核表面，汲取穩定靈氣灌頂再排出，這麼大的星球要想充滿靈性不是短時間可以完成的工作。
陸羽生拿着師父給他的資訊珠嘟囔：“還說出來玩，這才玩了幾天？”
穩定靈氣灌頂會使氣府進一步增大，雖然每次只增大了芝麻大一點，但禁不住日久天長。
二十八年過去，鎮魔宗僅存的六個老人相繼去世，聯合長老會新人換舊人，張忠百歲大壽在即，齊國正式改名天龍州，仙魔宗山門到處張燈結綵，一百五十多歲的張輔臣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張贊：“小誠還沒消息？”
“你好像很高興啊，我都急死了！”
張輔臣嘿嘿一樂，伸出手，細嫩的手心裏托着一個黑黑的寶石：“這是他剛剛送來的賀禮，他說來不及啦，靈氣層很快就會降下來，不能功虧一簣。”
“他還能記得大哥生日？”
“他的智慧晉階了。”
“唉，畸形啊，身體和靈魂成了神，別的還是人，這叫什麼功法！”
“還不是為了關上大門？雖說那幾個不是凡間的玩意兒也是凡人的修為，可畢竟不是凡間的東西，沒有特殊手段怎麼收拾得了。”
張贊併攏三根手指捏起寶石探查：“洞天？他要飛升了？”
“他說能不能飛升還要看那兩個怪物的本源是不是成熟，如果沒有本源做能量他只能老老實實做人！”
“本源？那是什麼玩意。”
“我又不是萬事通？他說那是比神還高級的東西，靈魂晉級以後只能看不能摸，直到晉階了神的靈魂才抓住。”
“他活着就是打擊我們這些人的。”
穩定靈氣已經無法通過灌頂汲取，心境古井無波也不能引來一絲，星核核心外的地核充滿穩定靈氣的靈性，張誠一步步向地表遁去，直到岩漿層即將抵達盡頭中性靈性才漸漸稀薄。
遁出地表感受不到靈氣，張誠盤坐在海面上等待第二天晨課時間的到來。
“轟轟轟……嗡嗡嗡……隆隆隆……”
朝陽升起、天地巨震，嵐雲主峰毫無徵兆的崩塌，海面上掀起萬米的狂濤。
“我去，這是要毀了星球？”張誠面對如此巨變束手無策。
但是緊接着靈氣瘋狂的湧向地面，隨後被地核的靈性排斥，在半空形成了厚重的靈壓，海浪迅速平復，嵐雲主峰加速崩解，直到高度不足二十里才終止。
天空出現了兩朵熾白的火苗，張誠笑着收進玉瓶，那裏面的一個空間裏還有一朵顏色變換不停的火苗，還有兩個空間裏存放着兩具獸屍，一具巨蟒，一具光雕。
有着一大片玻璃地面的臨山城被埋在石堆里，有人遁出石堆破口大罵：“這特么是怎麼回事？又是張誠在作妖吧！”
“除了他還有誰，這是關門？動靜太大了吧！”
“這還大？二十多年了，海面上有一片區域全是極致的靈壓，靈氣往外狂噴。”
“那也叫靈氣？一點靈性到沒有。”
“所謂關門就是這種毫無靈性的靈氣鎖閉星球，你想啊，靈性劇烈的外來高階修士一旦接觸這種靈氣還不是立刻死的透透的。”
“是哦，靈氣和靈性散盡還不如凡人，可是怎麼飛升？”
“飛什麼升，魏鍾魁在四層樓說這個星球無人可以飛升，如果出現也是幾萬年後，可以憑藉中性靈性迅速穿過這種靈氣，稍慢一點就會完蛋。”
“那種金絲草煉製的功德丹是為這個準備的吧！”
“肯定是，惡人不許飛升。”
“這樣好，不造福鄉土沒資格飛升。”
“這樣的老好人飛升了能在那吃人的宇宙里活下來？”
“能飛升的哪個不是老妖，你以為人家比你還笨？”
“哎呀，今天晨課時間都過了，真耽誤事！”
朝陽升起，靈氣散溢，但是地表依然有淡淡的穩定靈氣遊離不散，高空百里一層無靈性靈氣厚達千里包裹着星球。
人們感受不到這些變化！
一艘飛舟騰空而起，其中一隊武尊緊張的等候自身修為被凍結的一刻，以前穿過靈氣層的時候修為會被鎖閉，功法無法運行。
但是下一刻他們驚慌失措，全身修為不是凍結而是極速流失，這才明白科技司總師親臨現場時說的話：“這次飛出星球以後會有一段時間無法正常展開探礦工作，大家只需安心休息，不要因為工作影響健康。”
“噓～呼——，嚇死我了，這要不是在飛舟里，沒有修為傍身，就算是人仙也得摔死！”
“可不是，我丹田裏一縷靈氣全散了，丹田都鎖不住靈氣還有什麼能鎖住？”
“也許無漏體可以。”
“魏鍾魁說的？你記不記得他說過：無漏體不是不漏而是靈性聚集，一旦泄露就是爆發，比恆星爆炸還猛烈，神都活不下來！”
“這大概就是關了星球的大門吧，怪不得八年不讓咱們飛天。”
從完成地核的靈性灌注，整整又過了八年，穩定靈氣層還在緩慢聚集，張誠不得已繼續引動靈氣灌頂，靈氣層出現一絲穩定靈氣就會被他抽離，直至最近大半年再沒有出現穩定靈氣。
回到自己的前進基地，只有裘落羽在這孤零零的生活，百歲不到，她已經顯露出老態，一頭白髮滿臉皺紋，看見張誠回來她笑了：“你那個小媳婦沒和你辦過婚禮，怎麼樣，最終還是跑了吧？”
“提那個幹嘛，你在這沒人照顧怎麼活？不是讓張贊安排你去都城嗎？”
裘落羽指了指旁邊一堆玻璃球：“野獸聞着我的味就來，有這些靈魂守護可以白撿很多野獸，吃不完的都扔了，這輩子不想出去見人，一個愛我的男人為了尋死把我丟給一個我愛的男人，可最終男人的心都在思慮大事，可我畢竟還有兩個有心的男人，知足了。”
“我要離開這個世界了，謝謝你，我會一直記得你！”
“能飛升？”
“嵐雲主峰崩塌的時候我就感應到無法繼續在星球上待下去，本來還想在地核守護一年，怕再出現穩定靈氣，可剛剛感受到死亡，我知道等不下去了！”
“該死的天道！”裘落羽罵了一句，走上前幾步抱住張誠，把頭靠在他胸前：“你恨我嗎？”
“不恨，也不怨，天下動蕩，幾十億人無法安身立命，你有你的難處，我能感受到你的為難，何況高達委託你照顧我是因為他想讓我儘快變強。”
“一直有人想殺你，我的靈寶都耗盡了靈氣，不過幸好你一直沒有在江湖上闖蕩，飛升吧，到了宇宙的江湖再不會安寧，照顧好自己。”
“我該走了，感受越來越不好。”
“再見！”
……
氣府已經和身軀吻合，巨大的升力無法抗衡，張誠勉強來到都城外，放下隨身物品通知張忠來取，隨後傳送到太空，他只帶了時空靈寶和玉瓶，這是時空通道內的必須品。
從仙魔界出入口迴旋向外延展的時空通道是進入星球的路徑，能從這裏進出的人都是身懷時空靈寶的修鍊者或者死屍，活着的不可能裸奔在時空通道。
從星球所在星系徑向脫離的修鍊者離開所在星系億億里才會進入飛升通道，仙魔星域如同兩個相對扣在一起的草帽，草帽鼓起的核心時空就是仙魔界。
由嵐雲星球改名為五行星的這個星系位於星球稀疏的帽沿位置，從草帽平面脫離整個仙魔星域的吸力並非易事，而且這裏靈氣稀薄，沒有極為深厚的修為難以激發出脫離吸力的能量。
時空靈寶的定位是星球，不能在一無所有的宇宙空間裏憑空定位，進入飛升通道的億億里距離要飛百年，而且垂直於五行星運行軸向的星系最外層還有星系界壁，這裏是密密麻麻的碎石和冰塊，很難穿越過去，隨便一塊石頭都能把身體擊穿。
張誠的身體沒有經過能量化的過程，直接完成了仙魔能量的純化，也就是羽化，這樣的身體可以把時空靈寶收進體內，但是靈寶的重量還在，帶着這麼個保命的累贅飛的更慢。
宇宙中漆黑一片，神念之力的白光如同被吞噬，影子的最遠距離不過五十萬里，而且消耗的是靈魂本源，雖然很少卻不敢在這什麼都看不見的暗幕里傳送。
腳下是耀眼璀璨的星盤，頭上是漆黑無光的宇宙，怎麼飛都感覺自己是在自投羅網一般撞向前面可能存在的一張黑網。
距離星盤越遠靈氣越淡，閉着眼飛到感覺身體出現一絲疲憊，張誠知道自己的壽命不多了！
從玉瓶里剝離出三小團光芒閃耀的本源吸進體內，運功后頓覺恢復如初還要活力迸發，就在緩慢鑽出星系界壁后不久，前方出現吸力：飛升通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