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默然相愛,從來就風雨無阻 2
()溫浮生站在酒架前,看着滿目琳琅的酒瓶子,神態愜意而悠閑。
“都叫你別跟着回來。”
她拿着從木石巷帶回來的食盒,把東西一點一點再搬進冰箱裏。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瞪他一眼,臉上還有粉暈,薄薄的一層,氤氳着。懶
溫浮生倒了一小杯酒,放那醒着,嘴角一扯,兀自微笑。
結婚嘛……他忍住笑意,心裏念着,不知外婆什麼時候才會從廟裏請願回來。
外婆出生富貴之家,字幼便博覽群籍,她信佛,並精通佛道經文。退下來以後便在家鑽研佛學,這些年,愣是把四大佛教名山跑了個遍。祖母在世的時候,兩個老太太,還要時常就佛教、道教的問題,聚到一起,爭論一番,跟兩個小孩兒似的,常常是面紅耳赤了還不肯罷休。
“哎,要不,我們先去看望外公?”他晃着手裏的杯子,探出頭去看她——她正從廚房出來,要繞去書房,他端着杯子追上去。
“不要鬧。”
蘇七七已經手裏拿着一本書,推了他一下。他就站在她跟前,腳上穿着駝色的棉拖,手裏端着酒,正探究的看她手裏的書。
她剛要說話,只見他眼裏流光閃爍一邊,抬了抬下巴,問,“怎麼今天看的不是經書?”
他知道,她帶來了很多古書,線裝的,清一色的都是藍皮子的封面,內頁微黃,早就失了臭香的油墨味。蟲
“出版社投到公司的小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能簽影視合同。”蘇七七忍不住扶了一下額頭,說,“我看看有沒有適合曼生的。先前Ava看中一個本子,但是那個是小成本,影響力太小。”
溫浮生“唔”了一聲,啜了一口酒,眉尖一挑,挑高封面,又看了一眼,有些矯情到牙酸的書名。
“曼生這拗性子,現在她若是肯退出來,哪裏還用得着趟這渾水?”他說話的時候,含着笑,滿不在乎又信心滿滿的道,“我的妹妹,還能讓人白欺負了去?”
蘇七七看着他,一時發了愣。
他多數時候是這樣子的,看似無害的表情下,卻閃着一抹掩飾不住的神采,更是隱着一絲狠。曼生的事情鬧出來以後,除去最開始的時候,他一直表現的很平靜,不止他,連他姑姑也是異常平靜。
“溫浮生。”
“嗯?”他看着她。
“這件事,能不能交給我來處理。”她望着他的眼睛,“現在是我負責曼生。”
“……”
他的臉上倒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只是晃了晃杯子,不語。
“溫浮生。”她抓住了他的手臂,緊緊的盯着他。
半晌,溫浮生撇撇嘴,才說,“你太心軟。”
他頓了頓,繼續道,“況且,你能保證沒有下一次?”
蘇七七咬住了唇,她不能保證,更何況,她什麼都保證不了。
“敢撩老虎鬚,總得付出點兒代價吧?”溫浮生揚眉,理所當然的模樣,“一隻小螞蚱,我看她奈我何。”
“人家哪裏是小螞蚱了?有你這麼損人的?”蘇七七笑出來,從他手裏奪過杯子,在桌上放好,說,“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我只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你能公平點兒,理智點兒……”
她嘆了一口氣,望着他,她想,他該懂她的意思。
“我去查了最初在公共論壇發帖說追究你責任的那個ID,順藤摸瓜,你知道什麼結果?”他輕輕擰了她的臉。
蘇七七搖頭,“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也是在彌補,責任推到我身上,總好過讓曼生一個人承擔所有的質疑和非議。”
溫浮生聽了就笑,作勢湊上去,半認真半玩笑的說,“惹了事,找個人背黑鍋,那也找個靠譜的,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惹的起的。這道理,你懂?”
他微微的低下頭來,忍不住就嘆了一口氣,說,“我捨不得你被人算計,誰都不成……”
那厚厚的書“啪”一聲掉落在地。
溫浮生輕輕的將她擁到懷裏,他說:“我答應你,我不會過分,可你也得答應我……”
他再說什麼,她已經記不清楚,她像是一隻凌空展翅的蝴蝶,在地上轉啊,飛啊,卻始終也不能着地。
心悸的時候,腦子裏仍是閃過一絲念頭,究竟是答應了他什麼呢……他的身體像是一大塊洛鐵,堅實滾熱,那滾燙的熱度一點一點的傳遞到她身上……她的指甲撓着他的皮膚,皮下的組織都彷彿要將指甲的空隙填滿。
過分啊……她的小說的還沒看呢……她一口咬住他的肩胛。
……
曼生在找車,她的演藝活動已經暫時取消,日常作息漸漸趨於正常。早睡早起……起碼,表面上是這樣。可實際上,她整晚整晚的,都是在失眠。
她裹緊了大衣,走出木石巷,警衛看見她,敬了禮,說,三小姐這麼晚還出去。她笑了下,說,是啊,我就去散散步,你別告狀啊。警衛說,那您散完步,早點兒回來。她笑,說,好啊,謝謝你啊。
她現在說謝謝,很自然。警衛卻不自然,她看見了他臉上一閃而逝的詫異。
直走的離木石巷有段距離了,她才能看見偶爾開過的一兩輛車。
好不容易叫了輛出租,上了車,才發現師傅是個很健談的中年人,從世界局勢說到市井趣聞,電台里放着一檔點歌節目,聲音很小,幾乎被司機的聲音覆蓋,她仍是從那熟悉的旋律里聽出來是自己的歌。主持人用煽情的口吻念着聽眾來信,她只聽到了四個字——曼生,加油!
她看了一眼窗外,忍住那股幾乎是噴薄而發的酸澀。
“姑娘,不是遇上什麼事兒了吧?”那司機透過後視鏡看她一眼,點點頭,“要遇上事兒了,第一時間來報警,沒錯兒!”
曼生吸了一下鼻子。
那司機迅速的回了一下頭,遞了一捲紙巾給她,“姑娘,甭哭啊。”
曼生定了定神,笑,“我才沒哭,我來警局是來看看我男朋友。”
“嗨!”那司機師傅笑,“您瞅我這張碎嘴,該打。”
曼生笑。
她來的巧,正趕上韓陸要上那輛警車。她把錢遞給司機師傅,推開門匆匆下車。
“韓陸。”她走上前,抬眼看着韓陸。
韓陸回頭,見是她,又下車,關好車門,見她眼圈紅着,皺了一下眉。他看着她,問,“怎麼了?這麼晚。”
曼生瞪着眼睛,她覺得胸口疼,脫口道,“我睡不着,沒法睡。”
韓陸怔了一下,從兜里掏出手帕遞給她。
曼生接過來,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手帕被她攥在手裏,她輕聲說,“韓陸,我肚子餓了。”
韓陸沉默了片刻,說,“走吧。”
曼生拭着眼角,連忙跟上去,問,“我們去哪兒?”
韓陸放緩了步子,淡淡的說,“帶你吃東西。”
也只是走了幾步,警局旁邊擺着提供夜宵的路邊大排檔,已經很晚了,老闆坐在凳子上聽收音機,看見他們來了,連忙站起來。
“韓警官,又值班吶!好長時間不過來了,今兒來點兒什麼?”
韓陸坐下來,“各來點兒吧,填填肚子。”
“好咧。”那老闆甩了一下有些發黑的毛巾。
曼生皺着眉,打量四周,那桌子油膩膩的,老闆正站在一個大盆前,盆子裏煮着許多竹籤串成的食物。旁邊那烏漆抹黑的爐子上,架着燒烤架子,淋上香油,冒出一圈圈的白煙,呲呲作響。
“這……乾淨嘛?”她壓低聲音問韓陸。
韓陸拉了她一下,曼生順着力道被迫坐了下來。
“來這兒,你得學會尊重人。”韓陸看她一眼,生生壓住了曼生想要從凳子上彈起來的衝動。
“你第一回來家裏的時候,吃的就是這家的,你現在不照樣活蹦亂跳的?”韓陸說話的時候並沒看她。
一直到老闆端着熱氣騰騰的竹籤串子上來,曼生仍是皺眉。
“這附近只有這家。不是餓了?”韓陸看了她一眼,過了一會兒,他淡淡的說,“所以說,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有什麼地方是該來的,又有什麼什麼地方是我不該來的?”曼生揚了一下眉,拿了兩串素雞,分給韓陸一串。
韓陸抿唇,串着素雞的竹籤被他捏在指間,這是他從前常常帶給七七的,她說她喜歡這種香氣與煙火氣混在一起的感覺,熱鬧又有意思。
他心裏彷彿有百般滋味,只是,一個字也不能說,也說不出來。
他從來都沒有讓自己刻意的去想起她,也從來沒有試圖讓自己去忘記這一切。他想,他也許再也不會對第二個人像對她那樣。是那樣的感覺,彷彿,他過往的生命里,只剩下了她。
老闆按着從前韓陸要的口味,放了許多辣椒面,因為太辣,曼生以手扇風,直吸涼氣。
她抹了一把額頭,有些汗意了。
竹籤子上沾着的黑色炭灰跟紅色的辣椒,一併被她蹭到額頭上。又紅又黑的,委實滑稽。
韓陸看見了,不禁莞爾,指了指她的額頭,示意她擦乾淨。
曼生翻了下眼睛,用帕子拭了拭額頭,卻只是將剛才蹭到的一點炭灰、辣椒揉了開來。
韓陸微笑,接過帕子,稍稍用了力,替她擦乾淨,額上留下了一大塊粉紅的粙子。
“韓陸。”
曼生有些獃獃的看着這樣的韓陸,以她特有的軟言京腔喊着他的名字。
怯生生的,卻又彷彿透着無限期待。
他的臉背着光,不似她第一次在機場看見他的時候那般冷酷,卻都是一樣令她的看不透的表情,還有心情。
“韓陸,我喜歡你。”
這是她第幾次跟他說這樣的話,她記不得。
在東京的街頭,她說過,他掛了她的電話。在那間小小的廚房,她說過,他說,你只是個孩子。在後來,她有無數次的說過,她也不知,她哪裏來的韌性和耐心,就是憋着一股子的勁兒。
他即使坐着,也是腰背挺直的,她雖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的表情定是如往常任何時候面對她一樣,古井無波。
風吹過,裹着香料與炭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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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我也可以坐在這裏跟你一起吃烤串,我也不是小孩子,我也不是新聞報道里說的那麼惡劣。”
“韓陸。”她開始哽咽,越是忍着眼淚,眼睛便越發濕潤,“就算全世界都說我不好,可我還有愛我的家人,一直支持我的歌迷影迷……可不管他們誰,都沒法替代你帶給我的感覺……韓陸,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到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也說不上半點兒理由……我難過的時候,我就想跟你說說話,明知道,你可能跟那些人一樣看扁我,可我繞了一圈,還是來了這裏……韓陸,我就想跟你在一塊兒,不管是坐在哪兒吃東西,不管你說我倆多不合適,我就想這麼賴着你……最好賴一輩子……韓陸我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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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一直很忙,沒來得及按時更新,不在群里的朋友又沒能收到遲更的通知,久等了,這都凌晨一點了。眼皮子在打架,反覆檢查了幾次,已經暈乎了,如果還有BUG,還請大家踴躍pia我,順便再包容我一點兒……
謝謝幫忙給言情大賽投票的朋友,我不知道具體是哪些朋友,但是,謝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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