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2 少女
溫紹年的話，擲地有聲。
全場再次鼓掌。
比之前的還要熱烈。
溫紹年要下台了。
他對着鏡頭。
對我說：“歡喜，回來吧，我在等你，我在老地方等你。”
……
現場沒有人鬧。
我知道溫紹平此時在哪裏。
但我真的不敢再鬧了。
此時跳出來，他就是全民公敵！
我猛然一下，衝出了小旅館的門！
……
我一路跑着。
跑着。
我回到了那個出租屋。
門開着。
我衝動的進去。
我看到了溫紹年。
我正想撲進他的懷裏。
告訴他，我錯了。
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哪怕刀光劍影、風霜雪雨。
下雹子。
下炸彈。
我也不和你分開。
絕對不分開。
如果你不信。
我可以給你唱一首老歌。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
當河水不再流
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
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
不能和你分手
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
當太陽不再上升的時候
當地球不再轉動
當春夏秋冬不再變換
當花草樹木全部凋殘
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散
不能和你分散
你的笑容是我今生最大的眷戀
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洒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對酒當歌唱出心中喜悅
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
可是我的嘴還沒張開。
還沒有化身女版的動力火車。
我這列火車就停了。
被人截停了。
因為屋內等我的不只是一個人。
不只是溫紹年。
還有兩個人。
一個是與我見過一面的溫老夫人。
另一個則是一個很嚴肅的老先生。
應該就是溫紹年的爺爺了。
看得出，老爺子年輕時應該也是一個大帥哥。
現在雖然上了年紀，但還是很帥。
是一個冷麵老帥哥。
所以他們這是組團來棒打鴛鴦了么？
我心裏面一急。
搶先開口：“兩位長輩，不論你們說什麼，我也不會離開溫紹年了！我賴上他了！我的歷史你們也知道了吧？告訴你們，我這個人一點都不怕不要臉！我知道我的條件與溫紹年不搭，但我就死皮賴臉了！要不我給你們唱首歌怎麼樣？”
我在耍無賴。
但心裏面卻是特別緊張。
因為太在意，所以怕失去。
……
溫老夫人沒接我的話。
而是沒好氣地看向了溫紹年。
“你小子平時不是不會討好女生么？怎麼今天這麼會了？那小嘴啊，真巧！專門往女孩子心坎上說。”
溫紹年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也沒有討好女生的機會啊。”
哪知道，這一下捅了馬蜂窩。
老太太不願意了。
“沒有機會？我不是女生么？為什麼你那些好聽的話都不肯和奶奶說？”
溫紹年有些傻。
我也有些無語。
不過仔細一想也對。
80歲的女人，只要有少女心，那就還是少女。
都是需要男人哄和疼愛的。
溫紹年只能說：“好，哄，我以後也哄。”
溫老先生也看了一眼溫紹年。
鼻子裏哼了一聲；“哼，還說自己想當記者？想踏踏實實做事？現在這下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大名了，這下露臉露到天上去了，我聽說你現在比那些明星還紅呢。”
溫紹年有些慚愧。
然後溫老先生才站了起來。
打量了一下我的出租屋。
“還是太寒酸了些，你不介意，她不介意，我這張老臉還介意呢！既然你們想自由，過小日子的話，就住在南城的那套公寓吧。”
說著，溫老爺子背着手出屋了。
我有些發懵。
這是什麼意思？
送我們公寓？
不是要拆散我們么？
溫老夫人也站了起來。
看着我說：“好了，你也別裝無賴，扮可憐了。現在你得意了，我們不會再拆散你們了，因為我們溫家可是要臉的人，不能出爾反爾，那樣真成了全城的笑柄了。”
原來如此啊？
我興奮了。
聽這態度，看來是溫家老夫婦見了溫紹年如此大張聲勢的對我公眾表白。
他們等於是騎虎難下了。
不好再阻止我們了。
否則公眾會怎麼看溫家？
都說他們是老頑固、勢利眼么？
這麼看，歪打正着。
因為溫紹平的逼迫，還真促成了我們的好事。
當然，此時我也不知道，溫家老夫婦知道不知道溫紹平在背後做的那些動作？
但都不重要了。
我的事情被曝光，也不重要了。
因為我並沒有因為這個得到侮辱。
反而是收穫了愛情、友情與尊重。
……
“溫紹年，是真的么？我們可以在一起么？”我還是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溫紹年。
溫紹年握着我的手：“真的，是真的，歡喜，我們以後不分開了。你不能再離開我了。”
我把頭埋進了溫紹年的懷裏。
忽然很盼望天快點黑。
或者是拉上窗帘？
不，先把門鎖上！
我從溫紹年的懷裏掙脫出來。
三步並作兩步，要去鎖門。
只是……
只是我看到溫家老夫妻都沒走呢。
於是我這忽然關門的動作就有些扎眼。
老太太看着我：“你大白天關門做什麼？”
“我……”
我有些害羞了。
臉都紅了。
總不能說我想和你孫子睡覺吧？
老太太是一個睿智的人。
也是一個很有江湖經驗的人。
她看着我，不懷好意地笑了一下。
“年輕人，還真讓人羨慕啊，不過你們這裏隔音應該不太好，注意一下。”
我的臉更紅了。
奶奶，你開車了啊！
溫老爺子嗔了一句：“哼，為老不尊……”
溫老夫人一撇嘴：“什麼尊不尊的？我們不是從年輕時過來的嘛……那時候你可不管什麼白天晚上的……紹年就應該多學學你年輕時的流氓樣子，而不是現在才開竅……”
老爺子的臉紅了。
我想堵耳朵。
我這是聽到了什麼啊？
當年的秘史？
我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
溫老夫人這才又看向了我。
“歡喜啊，你想知道我們年輕時的事情么？”
我馬上搖頭。
“不想！”
當然不想了，我才不會上你們的當呢。
你們在釣魚。
但是溫老夫人卻說：“不想也得想，我給你說說。”
我有些無奈。
你是逼着我聽那麼三俗的事情么？
覺得好尷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