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五章 李大人(二)
而李大人被楚青離這麼一番狀似無心,可又暗藏威脅的話嚇了一跳,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起來,接着從椅子上站起來跪在地上,沖蕭磐和楚青離行大禮說道:“王爺王妃放心!下官一定不會這麼做!”而說完這句后,李大人心裏閃過一些畫面,心裏情緒一時間有些複雜。
楚青離看李大人比剛剛要堅定一些,臉上便露出一個真心的微笑,不過轉瞬即逝,轉而親自去把李大人扶起來:“李大人快起來,你的誠意我和王爺也略微感受到一些了,你還剩兩日的時間徹底打動我和王爺。”
李大人臉上一喜,接着又垮下臉來說道:“王爺和王妃不會在這兩日內還答應......”
剩下的話李大人沒明說,但是蕭磐和楚青離便都明白,蕭磐眼眸深沉的看了李大人一眼接着回答道:“李大人儘管放心,這兩日是本王給你期限,所以這兩日內本王不會答應其他人,但是如果李大人沒能讓本王滿意的話,那接下來的話可就不好說了。”
等蕭磐語音一落,李大人便立馬道:“下官明白!王爺請相信下官,下官一定會讓王爺滿意的!”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而李大人也徹徹底底咬鉤了,楚青離便適時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耽誤李大人的時間,夜也深了,李大人還是快回去準備準備吧。”
李大人應了一聲,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在暗衛的暗中掩護下李大人安全的離開了,沒驚動任何人。
而李大人一會去便被自己夫人追問情況,李大人坐在椅子上腦子裏迴響着蕭磐和楚青離的話,然而李夫人見李大人不說話,便一個上前擰了擰李大人的胳膊罵道:“耳朵聾了,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李大人便嘆了口氣道:“說不上來,現在我弄不明白怎麼辦。”
李夫人看着比李大人還着急,便追問道:“你這是什麼答案,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王爺王妃他們到底是怎麼說的?”
李大人便把蕭磐和楚青離對他說的話概括的和李夫人講了,李夫人聽完后臉色一變,接着揪着李大人的耳朵罵道:“你這缺心眼的,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既然都打算去京城做官了,還管他肖元幹什麼!你還不如把肖元的時間捅到王爺和王妃面前,到時候王爺和王妃記你一個大功,說不定王爺給你安排的職位更高!”
李大人神情微動,似乎被李夫人說的勸動了,但心裏還是有些顧忌,便與李夫人說道:“可肖元乾的事情我都參與了,到時候王爺問起來我該怎麼辦......”
李夫人忍不住怒道:“這還不簡單,只要把這一切都推在肖元身上,而且就說你不知道,只是按照吩咐來,苦於肖元的威壓你也沒辦法,這樣做還能幹掉肖元,沒有後顧之憂,而你也再也王爺面前得個好印象不是!”
李大人神情越發鬆動,但心裏總覺不太妥當,便繼續道:“我還是......”
李夫人便徹底被李大人這猶猶豫豫的樣子刺激了,直接指着李大人的腦袋罵道:“你也不看看這些年來你在肖元手下做牛做馬,那肖夫人那個賤人也總是自視高人一等,總在我面前神氣,我們兩個受他們的氣還受的少嗎!怎麼現在你反而還念着舊情了,你腦子被狗吃了!”
可李夫人這麼罵一通,讓李大人也的徹底爆炸,他猛地站起來拂開李夫人的手吼道:“好了!你一個婦人知道什麼!”
那李夫人一時不察被李大人推翻在地愣了好一會兒,接着立馬大哭大叫起來:“你這個沒良心還打我!虧得我那天在王妃面前那般說你的好話,又被肖夫人那賤人狠狠地欺負,連個下人都不如,如今你這沒良心的還打我,沒天理了!沒天理了!”
李夫人在地上吼叫着,李大人只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掐了掐自己的眉間這才忍住了休妻的衝動,連忙都蹲下來哄着李夫人,哄了一夜李夫人這才暫且放過李大人。
李大人一夜未睡,楚青離和蕭磐可是睡的十分香甜,一天心情都很不錯,再一個事情也已經快到最後的時刻,蕭磐才想起來好像沒帶楚青離好好玩一玩,蕭磐心裏一動,便對着楚青離說道:“離兒,事情我們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但這揚州城我們似乎還沒好好的遊玩過。”
楚青離轉念一想確實是這樣,可楚青離心裏掛着事情,雖然對於蕭磐的提議心動,但卻提不起勁兒,楚青離便委婉道:“王爺不如等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們在好好玩一玩,怎麼樣?”
問出來的時候蕭磐心裏已經有準備了,他何嘗不是,只是覺得這些日子來苦了楚青離,便想着抽空陪楚青離玩一玩,再說本在京城的時候楚青離便一直都在忙着這些糟心的事情,那個時候他便說好了要帶楚青離來江南散心,如今卻跟當初在京城一樣,楚青離仍舊滿是煩心事,想到這裏蕭磐心裏不免有些愧疚。
而楚青離第一時間便看出來蕭磐的想法,她上前依偎進蕭磐的懷裏,溫聲道:“王爺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必愧疚,我選擇和你來,能夠與你共同進退,我心裏便很高興了,你就不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了,你開心我就開心啦。”
這一番話讓蕭磐心裏暖烘烘的,他低頭在楚青離的發頂親了親,接着嘆道:“離兒,我能夠娶到你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
楚青離抬起頭,笑眼彎彎的看着蕭磐:“王爺,我也是一樣,所以只要跟你在一起便是快樂的。”
蕭磐便再也忍不住捧起楚青離深深的吻了上去的,整個顆心彷彿要被楚青離融化了。
這是二人來到揚州城后許久沒有的溫情時刻,在這一刻彷彿所有的煩心事都消失了,眼前眼裏心裏只有對方,再也容不下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