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欺人太甚

第二十九章 欺人太甚

“喲,今天是哪裏來的風,把張家的大小姐給吹了過來?”

“哦對了,我這門還挺貴的,要是敲壞了張小姐的手不要緊,但是門壞了,您可是得賠錢的。”

張若予本來就和張若巧不對付,現在她自己找上門來,還這麼不客氣的砸門,她作為現在張家的主人自然沒有必要給對方留面子。

“你!”張若巧瞪大了眼睛,愣是你你你了半天都沒說出反駁的話。

她還真是沒想到,原本在張家本就尖牙利嘴的張若予被趕出了張家之後,竟然有那麼大的底氣,說起話來也比之前傷人的多了多。

“好一個張若予,我今天可不是來跟你吵架的。”張若巧心裏頭換了個心思,她眼睛往張若予身後的院子裏瞟了好幾眼,心裏將這宅子的價格估摸了一番。

“你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沒到出嫁的年紀就這樣貿貿然住進了別人的家裏,劉伯母還真是沒教好你啊!”

張若巧說話也從不客氣,縣城裏的宅子原本價格就貴,不管是買的還是租的,她都不相信張若予有那本事。

那這宅子究竟是怎麼來的,肯定和她身邊的趙陵脫不了干係。

面對張若巧潑過來的髒水,張若予只是笑笑,然後輕言道:“這宅子是我租下的,你若不信,看看我手上這是什麼?”

她說著就從隨身攜帶的錢袋裏面拿出了一張契約書,上面儼然就是這一座住宅的出租契約。

張若巧湊近一看,上面清清楚楚寫着的就是張若予的名字!

“好啊,那算是我錯怪你了。”張若巧見污衊張若予不成,轉眼間又換了一個心思。

等她再次抬頭,臉上已經是近乎於諂媚的笑:“既然我們若予妹妹現在發達了,那不介意你阿姐我今晚在你這邊住一個晚上吧。”

嘴上說著是詢問的意思,可張若巧根本沒有等張若予同意,就自顧自的撞開張若予要往裏頭走。

這明擺着就是要賴在這裏的意思唄!

“唰”的一聲,趙陵的長劍已然橫在張若巧的面前,冷冽的長劍在日光偶爾的投映中反射一道道冷光。

張若巧抖着嘴角,連忙後退一步:“趙公子,我只不過是去我妹妹的家裏做客,你這非親非故的,擋在這裏是不是不太合適了一些?”

她這話裏有話,若是趙陵承認了他和張若予之間的關係,那她轉頭就能把這一對狗男女的消息傳播開;若是他說不出個關係的所以然來,那她張若巧今天還真就非得進去不可!

趙陵自然是能察覺到對方話里的陷阱,只不過兩人之間是什麼關係?連趙陵自己都有些不明白,說是朋友嗎?但絲毫比朋友更親近了一些,那難道是兄弟?

想到兄弟這個詞,趙陵被自己雷的連連搖頭。

“他是我花錢請來的護院,你說是吧,趙護院?”張若予甩頭,一席長發直接不帶半點面子的砸在張若巧的臉上。

“你!”

“我什麼我,不好意思,我家太小了,沒有房間供你這一尊大佛。再說了,我明日還要繼續參賽,還希望阿姐你不要再叨擾我了。”說到這裏,張若予拔出趙陵的劍,她拿着那劍刃在張若巧的臉上比劃了幾下,帶着點惋惜的語氣說道:

“若是我因為阿姐比賽失利的話,那我也不知道自己氣急之下會做出什麼事呢?”

“嗯?你說對吧,阿姐。”

張若予那一聲阿姐叫的柔和,可謂是纏綿悱惻。可在張若巧的眼中,張若予說這話的神情就像是蛇蠍一般,再加上她現在說上拿着的長劍,叫張若巧後背發寒。

“我,我今日先走了。”張若巧眼神飄忽,不敢正視張若予。

她下意識的連連後退好幾步,然後咽了咽口水:“你等着,等回家了我叫我娘和奶奶一起過來看看!”

哦?這就算是威脅了嗎?

張若予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這種打不過就回家找家長的招數實在是太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還在玩過家家呢?

“好啊,改天有空的話,我一定備好薄酒在這裏等你們。”

張若予勉強擠出一個算是禮貌的微笑,然後帶着趙陵後退到門口,一聲不吭地直接關上了大門。

“你!張若予!你別欺人太甚!”

這儼然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張若巧哪裏能收得住這個氣,可是眼下已經走到這程度,她也沒有辦法再回去。

張若予,你給我等着,等我回家!

張若巧憤恨的想道,她在旁人異樣的目光中帶着不甘和委屈回了張家。

在門后,確定張若巧已經離開了之後,張若予毫不掩蓋的大笑出聲:“哈哈哈哈!”

趙陵不知道為什麼,也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只不過他尚存一些理智:

“她要是回張家叫人過來會如何?”

“如何?”張若予不屑的撅了撅嘴,眼中是不加掩蓋的嫌棄:“當初把我們趕出張家的人是她們,現在還想過來佔便宜,那怕是沒門。”

“至於她們要是上門撒潑鬧事......”張若予停頓了一下,然後嗤笑了一聲“現在可是法制社會,他們是把那新上任的縣太爺當作擺設嗎?”

“只要他們敢來,我就敢報官!”張若予儼然是一身的豪氣。

趙陵聽着,也是滿心滿眼的寵溺的看向對方,眼裏是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

張若巧房內,藍氏尖叫出聲:“你說張若予那個臭丫頭在縣城裏租了一套宅子!比我們這還大?”

“是啊。”張若巧連連拿起手帕頻頻擦淚。

“好傢夥,好傢夥!”藍氏雙手叉腰,在房間裏面氣得來回走來走去,“這傢伙該不會是拿了家裏的錢出去的吧?”

思忖了一下,她又很快推翻了這個想法。

且不說那劉秀平日裏窮苦的連個胭脂都不捨得買,就說張家的財務,一直都是自己在掌管着,那張若予哪裏能來那麼多錢!

“不是吧,她該不會真的是自己發達了?”藍氏終於在張若巧的面前站定,一臉的難以置信。

張若巧就算再不甘,心裏的嫉妒已經炸成了炸彈,但拉下張若予的事情她還得繼續。她想了一下,把自己從縣城裏打聽到的消息全都說了出來。

“哎喲喂!出息了啊!”藍氏高興的直拍手!

就算張若予和劉秀娘倆被趕出了張家,但只要她還姓張,那她就是張家人!再說了,她現在賣酒賺了那麼多錢,之前那些學釀酒的本事不都還是張家一文銀子一文銀子給餵養出來的?

“若予那孩子,必須得孝敬我們才行!”藍氏一拍腦袋,愣是得出了這麼一個好笑的結論。

“你在這邊等着啊,我去和你奶奶好好商量一下!”

藍氏顧不上還在擦淚的張若巧,現在如何從張若予的手裏掏錢才是大事!

而藍氏進了張老太的院子半響后,她心滿意足的走了出來,如何從張若予手裏掏錢的事情已然有了自己的算計。

......

品酒大賽第三日,僅有最後的十名選手來爭奪冠軍。

除掉在第二輪中憑藉改良版的青根酒大出風頭的張若予,還有那和張若予定下了賭約的王將也是這一次奪冠的人選之一。

人群中,雙方的支持者在不停的喧鬧、喊口號中,而趙陵戴着面具藏匿在人群中,目光一直緊緊的盯着台上的最後一個人。

品酒大賽第三輪的規則,由縣城裏面資歷最深的三名釀酒師王老,李老,果老三人來品酒後,定出最後的冠軍。

這一次,張若予抽到的依舊是十號,排在她前面的人正是王將。

“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今天我還非得讓你知道在釀酒的造詣上,誰才是真正的王者!”王將懷裏抱着一壇酒,彷彿冠軍兩字已經寫在了上面一般。

張若予淡淡一笑:“好啊。”

這對話就像是一拳頭出去直接打在了棉花上一般,王將一下子就失去了和張若予對話的心思。

他氣得直接轉過身,不理會張若予。

隨着擊鑼聲響起,那三名釀酒師已經站到了一號選手的桌前,開始嘗酒。

每一位選手都要經歷三位釀酒師的一番點評,而在連連點評三人之後,眾人也算是看出了三位釀酒師各自的風格:

王老溫和少言,點評時讚賞和批評參半;李老最為聒噪犀利,不管是什麼酒都會被他捉着狠狠批判一番,非得等釀酒師被說的抬不起頭來的時候他才會停下;而果老就是讓人最捉摸不透的,他幾乎沒有說過話!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隨着前面的人已經被點評完畢,下一個人已然是王將。

王將不由得挺直了後背,打開酒塞,將罈子裏的酒倒入碗中。

不愧是被王將寄予厚望的酒,剛打開酒塞就已經是濃濃的酒香朝着眾人撲面而來,酒香四溢,聞着便是辛醇厚實的口感。

三位釀酒師一嘗,眼前一亮。

王老的點評褒大於貶,李老的辛辣點評也短了一些,更令人吃驚的是一直沒說過話的果老,難得的點了點頭,道了一句:“不錯。”

只是這評價態度的天壤地別,就已經讓王將興高采烈,那眉眼間的笑意就快要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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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香娘子太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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